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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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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夙潆眨了眨眼睛,“这脉象熟悉的很,在哪里摸过?让我再仔细摸摸。”

    小柳听她嘴里说的三个摸字,眉头跟着跳了三次,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说话这么没规没距的。

    不知道男女有别?对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说什么摸不摸的,让别人听见了,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想到这里,小柳的眼睛跟刀子似得,一个劲的往夙潆身上撇,直剜了她好几眼还不作罢。

    屋子里安静的丝毫声音也无,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轻轻浅浅。

    虽然识香阁靠路临街,外边又是闹事,车马云集,不过当初苏染夏可是花了大心思造这些个雅间的。

    用了顶好的实木,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个严严实实,窗户也是用实木凿成的。

    窗户上呼着明纸,外边还有木板,想隔着声音的时候,便用木板挡住窗户便是。

    苏染夏不喜声音嘈杂,进了雅轩便让人用木板把所有窗户给挡住了,屋子里头点几个宫灯。

    又有纱帐低垂,弄得仙境也似。

    宫灯昏沉的亮光照在夙潆的脸上,更给她平添了一分神秘,她抽回抚在苏染夏手腕上的手。

    “你这是惹着谁了?有人给你用药你可知道?”

    小柳站在一边,听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愧疚,头垂的更低了,要不是自己保护不力,小姐也不会……

    “昨儿夜里,有事外出,碰到个蒙面的人,大概是怕我瞧见他或是什么,撒了些什么东西在我身上。”

    苏染夏又喘了几口气,“撒过之后,先时是站着不能动,后来能动了,却浑身乏力的紧,用不上力气。”

    有事外出?还是在大半夜的时候,这说辞,夙潆能信才怪,不过她不是好事的人。

    又是一个极其嫌麻烦的人,苏染夏怎么说便是什么吧,她也懒怠管。

    “无甚大碍,不过是被人用了迷药,只不过这迷药非同一般的迷药,须得休息个一日,才能好。”夙潆抽回手,脸上一派淡然。

    “晚上回去,着人去弄些补气的药,补补身上的气才好。”

    猛的一听要弄药,小柳的心又跟着揪起来了。“怎么又要用药?是不是被人家毒着了?”

    一边问,一边在心里着恼不已,师傅也太莽撞了些,皇上不都说要她护着小姐了吗,他怎么敢对小姐用毒!

    要是被皇上知道,他还要命不要。

    夙潆听了,淡淡的睨了小柳一眼,“想的也太多了些,我不过瞧着她身上气弱,补补气总能好的快一些。”

    这下,小柳心里的石头可算是落到地上了,脸上也不由带出了一点的软意。

    幸好没有什么大事,要不然自己真实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拿着手上的扇子摇了摇,夙潆一脸的神色莫名,“你这丫头,倒有趣的紧。”竟这么当面便点评了一句。

    小柳又一口气梗在了胸口,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她哪时见过这样的人。

    说别人也不背个脸,当面就这么说了,瞧那个样子,竟然还想自己感恩这一句夸呢?

    心里更是憋气,看夙潆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哦?”苏染夏眼眸平淡的看了一眼小柳,“怎么个有趣法。”

    可少见小柳脸上,带着这么着恼的神色,且这两日,小柳脸上的神色总带着忧心忡忡。

    看着自己的眼睛里,更是饱含了很多的深意,苏染夏也不傻,看得出来她对自己愧疚。

    且不说这事不怪小柳,单看看她为了自己拼尽的样子,连王爷都打了,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

    有心想要借夙潆改一改小柳的心情,故才有这么一问。

    哪知夙潆竟做出个风流公子的样子,扇子摇的那叫一个风流倜傥,“凭样貌,是个美人儿,特别是这张樱桃小嘴,晶莹玉润的。”

    要不是苏染夏知道夙潆是个女的,她都要怀疑她是个登徒子了,瞧瞧这样子。

    再去看小柳,眼睛都快喷出火了,嘴唇也抿的死白。

    偏夙潆还不停口,“腰肢要软,跳舞最是好看,该比外边台子上的美人儿还好些。”

    竟拿小柳跟外边卖艺的人比。“凭性情,是我偏爱的性子。”

    眼见小柳手握的青筋都要出来了,想来她从未被人这样拿语言轻薄过,苏染夏抿了抿唇角,心里好笑。

    “好的不学,偏做出这么一副样子吓我的人,吓坏了她,你拿什么赔我?”苏染夏睨了夙潆一眼,眼睛带了点笑意。

    夙潆也不在意,看了一眼小柳,又拿着扇子点了点她,“我瞧她可不想个胆小的。”

    “爷好眼力,我确实不是胆小的人,杀人最是个眼明手快,手起刀落。”语气冰冷,眼神也冰冷。

    若是常人在她跟前,早也被她的眼神冻成冰块了,夙潆好像浑然不觉似得,拿着扇子依旧摇个不停。

    这眼明手快和手起刀落两个词,逗得苏染夏掩着嘴角笑了笑,“看看,她可生气了。”

    “唔,美人生气时候,更为好看。”夙潆认真的睨了小柳一眼。

    要不是苏染夏还坐在这里,小柳发誓,她早就拿着刀上去抹这个人的脖子了。

    “咳咳。”苏染夏拳头抵着鼻尖咳嗽了两声,“我这次找你,便是为你那日提议的拜师。”

    夙潆来了兴致,眼睛睁大,扇子也合了起来,“怎么?终于考虑好要拜我为师了?”

    被猜中了心思的苏染夏脸上淡淡的,“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拒绝呢?”

    “你想拒绝,一早便拒绝了,何必跟我下棋,听我萧音。”夙潆脸上依旧淡淡的。

    她也是猜中了苏染夏的心思,才把绿芜送她的。

    苏染夏端起茶盏送到嘴边,往嘴里送了一口,浓浓的杏仁酪在嘴里散开,香气在嘴里经久不散。

    “只是不知道,手脚上的功夫如何。”

    “尽可一试。”夙潆抬了抬胳膊,甩了甩袖子。

    纤纤一根手指,指向了小柳,“正好我这丫鬟,身上有些功夫,你俩比试比试。”

    夙潆没有意见,摊了摊手,小柳更没有意见了,这可是个可以教训这人的好机会。

    “小姐,这屋子拥挤的很,我怕施展不开手脚,不若去院子里。”小柳垂着脑袋,“让人搬个软榻到院子里,你也好晒晒太阳。”

    看她这个架势,小柳怎么会不知道,她这是准备好好的跟夙潆比试比试。

    想想院子里的美景,不作反意。

    识香阁的后院没有住人,虽然也有厢房,不过里头并不是住人的,而是存放酒酿的。

    两间屋子,西边那间放着新酿的沉梦,北面那间,存放的事普通的酒。

    院落中间两条石板路相交错落而去,靠边的地方,种着秋海棠,现下正是秋海棠初开的时机。

    一屋子的嫣红花骨朵,点点缀缀的挂在树上,看着好看极了。

    苏染夏看的心里起意,让人把软榻摆在了最大的海棠树下,自己抱着大白躺了上去。

    现下还惹得紧,躺在树荫下,倒凉快一些,时不时还有一阵风吹过,拂了几个花骨朵落到软榻上。

    使苏染夏的心情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再看小柳和夙潆,两两相对站在院子中间,小柳抿着嘴唇看夙潆,夙潆淡淡的看着小柳。

    “待会儿,我会手下留情。”夙潆这句话,并不是挑衅,而是实打实的心里话。

    她若用了十成的武功,恐怕小柳得躺床上一年不得起身。

    只是,这句话落在小柳的耳朵里,不是挑衅又是什么?她抿紧了嘴唇,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抬了起来。

    “请。”

    一句废话也不想跟夙潆多说,在她的心里,夙潆俨然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她心里也好奇。

    怎么小姐竟然认识这么个纨绔?竟然还想拜他为师,不行,不能让小姐拜他。

    被这样的人教,说不定小姐被教成什么样子呢。

    当下心里认真到不能再认真,势必要挫一挫这人的锐气,让他输的肝脑涂地不可。

    夙潆颔了颔首,冲着小柳抬胳膊,“你先出招吧。”

    当下小柳也不客气了,运气与掌心,朝着夙潆面门便去了,眼见她掌都到跟前了。

    夙潆却不着急,一个侧身避过了,也不见她怎么动作,身形如出水蛟龙一般一气呵成。

    再看的时候,她已经在离小柳几米远的地方了。

    “出手狠厉,不见丝毫拖泥,是个爽快的人。”都这个时候了,夙潆还有时间点评小柳。

    气的小柳心下更是一阵着恼,脚尖点地,纵身朝着夙潆站着的方向过去了。

    还没到她跟前,夙潆又一个翻转,转回到另外一个方向,一脸平淡的看着小柳。

    “唔,形若翩鸿,这轻功漂亮。”夙潆指了指小柳的脚,“着鞋子,不甚搭配你的衣服。”

    小柳的脑门子都沁出汗了,鼻尖上也起了一层密密的汗珠,不过才两招,她的身形却已经乱了。

    狂徒!小柳嘴唇抿的雪白,手掌用力,再次掠身朝着夙潆而去,还未接近,这叫垫底,飞起一脚朝夙潆踢去。

    不过,不管她怎么打,夙潆总有办法躲过去,还一派悠闲自得的样子,跟小柳形成了完全相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