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天生娇纵妃:王爷非诚勿扰 >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可去边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可去边疆?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八皇子毕竟是皇家的孩子,在人前需得行止有度,人后也不能肆意妄为。

    而八皇子在没有生母的教导,独自在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成长到如今,纵然当着她的面,仍然有天真活泼之时,实际上却肯定吃了不少苦头,也受了不少历练。

    以她两世为人的眼光来看,慕容卿只要能得到一定的助力,未来必将成为比皇家其他孩子更为优秀的人物。

    她经过这段时间的种种事情,虽称不上心灰意冷,但到底还是对皇家这权力中心的尔虞我诈有些厌倦。

    何况她这段时间已经有些想通了,但凡慕容煜在皇家一天,凡事就必然先以天下与皇家为重,而对与她之间的儿女情长,虽说未必不看重,但在取舍之间,必然内心会受到煎熬和痛楚。

    倘若他们可以远离此处是非,岂不是可以天下任逍遥?

    只是,此时尚不是时候,天下良将甚少,太子玩弄权术,小人跋扈党争,她与慕容煜都走不开。

    原本只考虑过即使将来太子登基如何自保,但此时,墨浅在慕容卿身上动了心思。

    不管如何,应当先保下这个皇家尚有前途的一棵幼苗,将来的形势若有希望改变时,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而且说到底,墨浅对于那个曾经叫她金子姐姐的小小少年,还存着许多情谊。

    这样权利斗争十分激烈之时,若是放任八皇子在宫中以绵薄之力抵抗,说不定何时便会无声无息的被埋没在宫里的某一处。

    今次有她来救,但若太监未能及时传信与墨浅,又或是太子今日没突发善心去给说情,八皇子都危险的很。

    庆元帝可能不会打死他,但打个重伤是十分可能的,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得不到良好的照顾,很难说会不会成为皇家英年早逝的诸多皇子皇孙之一。

    墨浅在回府的一路上,思绪纷纷乱乱,终于在下轿前打定了主意。

    到了院子里,树叶随着风声摇摆,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窸窣声。

    墨浅负手站在庭院中,叫到:“黑玉。”

    一道黑影倏然落到她侧后方,却是一声不发。

    墨浅能理解他,慕容煜伤重,黑玉此时必然一颗心都挂在慕容煜身上,连带着对她,说不定还有诸多怨言。

    但保护八皇子之事,却非是煜王府中人不可。

    若是派出风月楼中人去做,在宫里是否方便布置下那么大势力先不说,单是说万一行迹败露,反而会害了八皇子。

    墨浅回身,敲了敲黑玉虽然刻板,但比往日沉重许多的神色,低声说道:“你调动些王府的暗卫,去入宫随身保护八皇子吧,只需护他性命便可,尽量别让人知道。”

    黑玉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些冷,没答话,闪身而起,就要再藏起来。

    墨浅弹出刚刚随手抓的叶片,恰好挡了黑玉的行路,语气有些不确定道:“慕容煜重伤之事,可是真的?”

    黑玉被迫落下身来,嘴角一动,竟然哂笑一声,嗓音喑哑道:“王妃吩咐的事,我领命。至于王爷,您既不放在心上,何必再问。”

    说罢,弯身向墨浅行了一礼,整个人虽然仍是板正萧杀,但行至之间细微之处,却看得出对墨浅的极其不满。

    墨浅叹气,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她不是不担心慕容煜,只是都压在心底,不知道要怎么表露出来。

    恨不得此时便飞身去慕容煜身边,但是她不能。

    太子尚且在虎视眈眈,最近查不出他有什么动作,但查不出代表的正是极度的危险。

    朝廷上太子的声望渐渐有重起之势,保太子的那一派近日里借着修水利兴文学等事,联络十分频繁。

    墨浅若再这样的敏感时刻离开,太子定然会抓住机会,做一些于慕容府不利的事,等她回来时,还不知是怎样一番天地与危机。

    黑玉沉寂的在她周围守卫,她似是能感受到不住从黑玉身上放出的低气压。

    墨浅轻轻吐出一口郁气,甩甩袖子,喊了王府管家到书房。

    书房里红烛温暖,但没有慕容煜清瘦高挑的身影,却处处显得冷清。

    管家敲门,问道:“王妃?”

    “进来吧。”墨浅坐在书案后,单手撑着头,另一手翻着各方送来的线报。

    管家进来垂手恭敬的站在她面前,问道:“王妃有何吩咐?”

    “府上有什么治疗外伤效果好的药材,趁着宫门没落锁之前,送去给八皇子一些,多送些。”墨浅抬头淡淡道。

    “是。”管家答道。

    “还有,让人警醒着点八皇子那边的动向,他在宫里若有什么事,能在明面上替他帮衬的,就帮衬一把,多照料着些。”墨浅细细叮嘱。

    管家心里暗暗想着,此时必然和之前墨浅去宫里那一趟有关系,看着像是要变天的前奏,面上仍然不动声色的恭敬道:“是,小人这就安排。”

    墨浅点点头,顿了顿又说道:“最近府里的下人若有买卖进出,都严查家世,把关要劳,近来王爷不在,我也没什么功夫管这些事情,这些就都要劳烦管家你了。”

    管家连忙道:“王妃说的哪里话,为王府尽心尽力做事是我的本分,日后我定当更加恪尽职守,对下面的要求也会更加严格。”

    “嗯。”墨浅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她想去看慕容煜,就必须先把此间的事情料理好,起码不能在她走后,慕容府内部先乱起来。

    现如今她看管家这个人,还算是可以顶得住一面,只是暗地里,可能还得劳烦黑玉。

    只是黑玉不好摆布,本就是十分忠于慕容煜的下属,虽然如今听着慕容煜的命令由她指挥,但看今日黑玉的形色,怕是行事之间并不会完全依她之令。

    墨浅统筹规划一应事务,实在是觉得手下的可用之棋有些紧,忙了半夜,到累的挺不住之时,方才趴在案上沉沉睡去。

    翌日,墨浅起了个早,将事情一一布置完毕,已是下午。

    用了点午膳,稍作洗漱,墨浅换了身衣裳往花满楼逛去。

    她脚步悠然,但眉头微皱,眼下青黑深重。

    这会儿花街上还没什么人,都是要等晚上这些楼子才开门,此时只能隐隐听闻一些姐儿婉转的嗓音从红墙之后飘出,大约是在练新写的小曲。

    墨浅踏进花满楼时,晚秋正刚用完午膳,靠着门后的柜台上懒懒的打着算盘。

    午膳于这些楼子里的姑娘们,其实是早膳,下午也是她们刚开始活动的时候。

    和其他楼子没什么大的不同,但这里在没到晚上接客的时候,比起其他地方,要显得清净雅致许多。

    毕竟是花氏族人的聚居地,有丰富的底蕴,和埋没不掉的骨气。

    姑娘们在房中弹着新谱的小调,也很是清雅。

    门口的龟公懒洋洋的打着瞌睡,见墨浅走到他们台阶上,还迷迷蒙蒙的没睡醒,揉着眼睛道:“这位爷,要见姑娘等晚上再来,咱们小楼还没迎客呢。”

    “嘿,你接着睡吧,我自进去瞧瞧。”墨浅难得感到静谧,花街在这时候,竟也是个好去处。

    龟公听见她说话耳熟,打完了哈欠一睁眼,见是她来,知道是晚秋的常客,笑嘻嘻替她开门道:“不知是小爷您来,其实姑娘们也起了,您找谁进去瞧瞧吧,妈妈在堂中坐着呢。”

    晚秋听见门开,懒洋洋的一掀眼皮,见是墨浅,招手道:“来,小公子,这边坐。”

    堂里没有别人,妈妈刚好瞅着要退出门去的龟公,吊起嗓子喊了一声:“老柯,去,叫厨房送几盘瓜果和酒水来!”

    墨浅道:“送去楼上雅间吧,多送点酒。”

    说罢上前拉起晚秋的手,笑道:“可逮着你这会儿有空,好好陪陪小爷。”

    晚秋朝她抛个媚眼,帕子快要甩到墨浅脸上了,媚眼如丝道:“这楼里的姑娘哪个不比我年轻,怎么小公子就青睐了老娘呢?”

    墨浅呸了一声,将她从身上扒下来,拖着晚秋手往楼上走,说道:“本来还想顺着句夸你比她们漂亮,但是你既然自称老娘,我这话实在是不好昧着良心说出口。”

    晚秋单手叉腰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老娘的如花美貌就是毁在了你手里,你听听,拐角那间房叮叮当当的,就是在搞你的装修!”

    “嗯,听见了,别只做一间房啊。”墨浅轻笑,言下之意是只做那一间房的翻修,太明显了些,别让人抓着行迹。

    晚秋把手抽出来,趁着一同上楼梯的档口,点了点墨浅的脑门,说道:“知道,还不是为了你的安排,我是绞尽了脑汁,而且还得顶着姑娘们压力,才好搞这“翻修”。

    “哦?”墨浅笑了笑问道:“姑娘们还有意见?不是给了你银子,叫给姑娘们都换些新的物件吗?”

    晚秋扶额道:“你也听见这叮哩咣当的声了,晚上不能搞翻修,就只能占用白天姑娘们休息的时间,睡觉的时候被吵醒了,哪个不骂娘!”

    墨浅哈哈一笑,搭上晚秋肩膀,赔礼道:“那就劳烦晚秋你帮我多担待了,回头多给姑娘们买些胭脂水粉,压压她们的火气。”

    此时已到了雅间的门口,晚秋推开门,拉着歪歪斜斜没正形的墨浅进屋,借着关门的声音说道:“是是是,小主子,都照你说的办。”

    果品和两壶上好的花雕已经送进房内了,墨浅三两下将碍事的靴子踢掉,坐在案旁,将一盘秋梨拉到身边,撅噘嘴道:“晚秋,这次来找你,其实是有些事同你商量。”

    墨浅的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语气间有点犹豫彷徨。

    晚秋难得见她如此,眸子里泛起点仁爱之色,上前轻抚墨浅头发说道:“怎么了?谁惹得我家小公子不高兴了?”

    “不是谁惹的。”墨浅嘟嘴,面露苦涩道:“是我自己拿不定主意。你知道吧,慕容煜去边疆和北狄国打仗了。”

    晚秋坐在她旁边,倒了杯酒,小口小口的抿着,听闻此言笑道:“是,这个大家都知道,你怎么提起这件事来?莫不是空闺难耐,想人家煜王爷了。”

    墨浅啧了一声,面色缓和了些,耷拉的嘴角慢慢回升,说道:“你就不能说点正经的,我是哪种人嘛。”

    晚秋笑道:“那是怎么了?慕容煜在边疆招了胡姬上床,你吃醋了?”

    墨浅嘿然一笑道:“他敢招别的女人上床,我就敢打断他的腿。”

    晚秋故意做出不信的姿态,逗她道:“煜王爷可是咱们朝的战神,你打断他的腿,谁信呐。”

    墨浅想到慕容煜在府中时对她的百依百顺,心里越发难过,情绪低沉道:“你爱信不信。”

    晚秋瞧她的神色,像是受了情伤,倒了杯酒给墨浅,笑道:“你是和他闹别扭了吧,好罢,我这花满楼别的没有,就是好酒多,今天便借给你地方,让你借酒消愁一番。”

    墨浅接过一饮而尽,神色还是郁郁道:“他走的这段时间,其实我心里还是在念着他,但到他出征时,因为之前惹着了我,我也没送一送,虽然知道他不会因为这个就心里没了我,但到底还是难过。”

    晚秋咋舌,说道:“你也够狠心的,这场仗和北狄打起来,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打完,何况上了战场,刀剑无眼,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你还真没去送行啊。”

    墨浅听她说完,心里对慕容煜的担心又多了一层,忧郁的将头埋在桌子上,呐呐道:“所以,我现在想去看他一看。”

    晚秋拍桌道:“想就去!你又不是婆婆妈妈的性子,怎么还纠结的跑到我这喝闷酒来了?”

    墨浅抬头,摸到酒壶,直接拎起来往嘴里灌,而后一抹嘴,眼神有些迷离道:“可是我之前那样对他,去了之后,要和他怎么说?说什么好?”

    晚秋心底犯愁,这姑娘怎么在其他事情上精明的很,到了情事上却犯浑,劝道:“你去了,自然就知道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