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只是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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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雨已经停了下来，空气中都弥漫着泥土的清香，我的心情也不自觉地跟着好了起来，特别是被这个小家伙儿奶声奶气的话逗得，更是有些合不拢嘴。
我顺势将她抱了起来，问：“难道妈妈平时不漂亮吗？”
她特别认真地歪在小脑袋想了想，说：“妈妈生气皱眉头还有哭哭的时候不漂亮，妈妈以后都要像今天一样漂亮好不好？”
看着圆圆，我忽然觉得，就算是放弃了整个世界，为了她，也显得值得了。
我点点头，用力在她软绵绵的小脸上亲了一下，说：“走，漂亮妈妈带你去买披萨。”
她在我怀里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看着一旁的曾寒，说：“曾叔叔为什么也在这里？”
呃……我一时间忽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了。
“因为叔叔想圆圆了啊，你有没有想我？”还没等我说话，曾寒就先开了口，还顺势冲她挑了挑眉，看起来还有些滑稽。
还别说，曾寒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近，高不胜寒的样子，但是对付起小孩子来却颇有一套，没几句话，圆圆就跟他亲近起来，被他抱在怀里倒是真像亲生父女一样。
“叔叔，你为什么跟我妈妈在一起啊？你们是不是去约会了？”坐在车上的时候，圆圆忽然十分认真地看着曾寒的侧脸问道。
他听了之后，倒像是十分开心一样，嘴角扬起一丝好看的弧度，侧过头朝圆圆眨了眨眼睛，说：“小家伙儿，你知道什么是约会吗？”
圆圆像个小大人儿似的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了，曾叔叔，我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一个男孩子如果喜欢一个女孩子的话，就会和她约会啊，叔叔，你是不是喜欢我妈妈？”
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小姑娘，忍不住扶额，内心有些崩溃了，天呐，现在的幼儿教育都在教些什么啊？这个小祖宗难道是来让气氛更尴尬的吗？
“咳咳……”我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对曾寒说：“童言无忌，小孩子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你不要介意啊。”
“妈妈，我没有……”就在圆圆对我的“无端抹黑”表示抗议的时候，我迅速回过头给了她一记眼神杀，她这才乖乖地安静下来。
只见坐在前座的曾寒倒是十分淡定，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淡淡地笑道：“我倒是觉得有的时候小孩子没有过多顾虑，反而更能说出真心话。”
真心话？说你个大头鬼啊……我忍不住在心里暗暗腹诽，但也没有继续说什么，现在看来，眼下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去吃过披萨之后，圆圆又朝着闹着要去公园里坐秋千，于是我和曾寒“盛装”陪她去小区不远处的公园里荡了半个小时秋千才作罢，期间，有不少人朝我们这边投来各种各样的难以言喻的目光。
像我们这样穿着一字领礼服裙和西装带孩子在公园里荡秋千的，他们大抵是以为我们在拍戏吧？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圆圆累得伏在我的肩膀上睡到了。
等我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之后，我妈又一脸八卦地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春风化雨般的笑意，说：“人呢？”
“嗯？”我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已经睡熟了的圆圆，说：“这不是躺在床上了吗？”
我妈一把拉起我的手腕，皱了皱眉，说：“哎呀，谁问你圆圆啦，我是说，那个小伙子呢？就送你回来那个小伙子。”
“呃……你怎么会知道……？”我忍不住有点心疼自己，应付完了一个又来一个，人生啊，还真是奇妙而充满未知呢。
我挥了挥手，说：“妈，你可别多想，我们就只是朋友而已，恰巧他帮了我一个忙，然后我晚上就请他吃了饭，他顺路把我们送回来了，就这么简单。”
说完之后，我便甩掉脚上的高跟鞋，打算转身回房间换衣服洗澡。
然而我妈显然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我，她跟在我身后，说：“哎呀，你这个丫头，你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多岁么？还这么任性，你现在离了婚，还带着一个孩子，如果有好男人出现，就应该紧紧抓住，懂吗？你别跟我说什么好朋友这一套，当初梁山伯和祝英台还是同学呢，这年头啊，好男人比打折的不注水猪肉还难找，要是错过了一个，将来你就知道后悔了……”
都已经晚上了，我有些好奇我妈拿来的这么多精力像是说脱口秀一样，一套一套的。
但是我此刻满脑子想得，就只有把身上这件矜贵的礼服裙脱下来，好好冲个澡然后一头栽进床里，于是只好附和道：“好好好，妈我知道了，好猪肉难找，明早我就去楼下的农贸市场给你抢好不好？你先让我睡吧，我真的累了。”
“这就对了嘛……”她刚刚说完，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重新追着我进了洗手间，说：“诶，不对，我在跟你说你的婚姻，什么猪肉！你能不能端正点态度！你这个孩子啊，就是不听我的话，当初你要是能把注意力稍微分一点给家庭，也不至于……”
话说到这里，我妈她也似乎意识到自己戳到了我的痛处，一瞬间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样，变得粘稠而让人燥热。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她，轻声问：“妈，你觉得，和张启明离婚，是我错了吗？”
她大概是被我的反应吓到了，赶忙摆了摆手，说：“妈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呀，不要一心扑在工作上，也要为自己考虑啊，将来如果妈妈真的……不在了，也有人好照顾你和圆圆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妈，你说的我都知道啦，如果是合适的男人，我会把握的，现在呢，如果你再继续说下去，我就会懒得卸妆，我不卸妆就老得快，到时候变成黄脸婆，就更没有男人愿意要我了，你看……”
她老人家像是被我戳到了痛处一样，赶忙摆了摆手，说：“好好好，你快点洗澡，早点休息，我不在这儿烦你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关上洗手间的门之后，我顺势靠在门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总算是有了几分真实感。
是啊，算下来，我都已经二十八岁了，四舍五入就是三十岁。过去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讲，两年的时间，不过是一恍惚的时间。
快要三十岁的我，没了婚姻，没了家庭，没了事业……
我侧过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心想，不知道这点仅剩的胶原蛋白还能留多久，可是曾寒呢，他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了。
将浴室的取暖灯都打开，将花洒的水温调高，我站在水蒸气氤氲的浴室里，一颗不断下沉坠入谷底的心才渐渐回温。
在热水的浸泡下，我身上的皮肤开始微微发红，大概是洗手间太小的缘故，不一会儿，水蒸气就充斥在这个小小的空间，让我身上的那些伤痕都变得十分不真切，仿佛看不到了，就不痛了一般。
我靠在墙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竟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虽然程琳安在如愿以偿，抢到一切之后还是咄咄逼人，可是我已经不想再跟她继续斗下去了，不是因为我懦弱，而是因为这一次，我不想那么好强，我只是想放过我自己。
然而，生活却好像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发了一会儿呆之后，我像往常一样熟稔地拿起架子上的洗发水瓶子，在手心上挤了一泵，然后双手揉搓出细腻的泡沫，橙花甜美的味道随之而来，不断地和着水蒸气钻进我的鼻息里。
可是我却忽然愣住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忘了，现在的我，连头发都没有，哪里还需要洗发水啊，我忍不住扯起嘴角笑自己又傻了，可是心里随之而来的却是浓稠的苦涩。
我咬着嘴唇将手中丰富的白色泡沫认真地抹在我光溜溜的脑袋上，哦不，现在已经长出了一点点头发了，有点扎扎的手感。
还不算太惨，我只能在心里这样默默安慰自己。
其实我还算是个长情的人，洗发水的牌子这么多年都没有换过，就连味道也很少换。
记得当时我们刚结婚不久，张启明总爱把脑袋埋进我的发丝之间，嗅着我半干的长发，在我耳边轻语道：“老婆你头发的味道真好闻，像甜美多汁的大橙子，让我忍不住想吃了你。”接下来，就是不可描述的画面……
想到这里，我赶紧用力摇了摇脑袋，该死，我怎么又想起那个渣男了？
我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小小的公寓里静悄悄的。
我踮着脚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口，看到我妈和圆圆已经睡着了，她们睡得很熟，就连呼吸的频率都很一致，十分安稳的样子。
看着这一幕，我心里也忽然跟着平静了下来。
其实这样也不错，从今以后我可以自由洒脱地过日子了，不必再去担心老公是不是因为我加班而不开心了，也不必再去讨好难缠的婆婆，多潇洒不是？
此刻雨已经停了下来，空气中都弥漫着泥土的清香，我的心情也不自觉地跟着好了起来，特别是被这个小家伙儿奶声奶气的话逗得，更是有些合不拢嘴。
我顺势将她抱了起来，问：“难道妈妈平时不漂亮吗？”
她特别认真地歪在小脑袋想了想，说：“妈妈生气皱眉头还有哭哭的时候不漂亮，妈妈以后都要像今天一样漂亮好不好？”
看着圆圆，我忽然觉得，就算是放弃了整个世界，为了她，也显得值得了。
我点点头，用力在她软绵绵的小脸上亲了一下，说：“走，漂亮妈妈带你去买披萨。”
她在我怀里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看着一旁的曾寒，说：“曾叔叔为什么也在这里？”
呃……我一时间忽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了。
“因为叔叔想圆圆了啊，你有没有想我？”还没等我说话，曾寒就先开了口，还顺势冲她挑了挑眉，看起来还有些滑稽。
还别说，曾寒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近，高不胜寒的样子，但是对付起小孩子来却颇有一套，没几句话，圆圆就跟他亲近起来，被他抱在怀里倒是真像亲生父女一样。
“叔叔，你为什么跟我妈妈在一起啊？你们是不是去约会了？”坐在车上的时候，圆圆忽然十分认真地看着曾寒的侧脸问道。
他听了之后，倒像是十分开心一样，嘴角扬起一丝好看的弧度，侧过头朝圆圆眨了眨眼睛，说：“小家伙儿，你知道什么是约会吗？”
圆圆像个小大人儿似的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了，曾叔叔，我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一个男孩子如果喜欢一个女孩子的话，就会和她约会啊，叔叔，你是不是喜欢我妈妈？”
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小姑娘，忍不住扶额，内心有些崩溃了，天呐，现在的幼儿教育都在教些什么啊？这个小祖宗难道是来让气氛更尴尬的吗？
“咳咳……”我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对曾寒说：“童言无忌，小孩子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你不要介意啊。”
“妈妈，我没有……”就在圆圆对我的“无端抹黑”表示抗议的时候，我迅速回过头给了她一记眼神杀，她这才乖乖地安静下来。
只见坐在前座的曾寒倒是十分淡定，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淡淡地笑道：“我倒是觉得有的时候小孩子没有过多顾虑，反而更能说出真心话。”
真心话？说你个大头鬼啊……我忍不住在心里暗暗腹诽，但也没有继续说什么，现在看来，眼下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去吃过披萨之后，圆圆又朝着闹着要去公园里坐秋千，于是我和曾寒“盛装”陪她去小区不远处的公园里荡了半个小时秋千才作罢，期间，有不少人朝我们这边投来各种各样的难以言喻的目光。
像我们这样穿着一字领礼服裙和西装带孩子在公园里荡秋千的，他们大抵是以为我们在拍戏吧？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圆圆累得伏在我的肩膀上睡到了。
等我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之后，我妈又一脸八卦地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春风化雨般的笑意，说：“人呢？”
“嗯？”我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已经睡熟了的圆圆，说：“这不是躺在床上了吗？”
我妈一把拉起我的手腕，皱了皱眉，说：“哎呀，谁问你圆圆啦，我是说，那个小伙子呢？就送你回来那个小伙子。”
“呃……你怎么会知道……？”我忍不住有点心疼自己，应付完了一个又来一个，人生啊，还真是奇妙而充满未知呢。
我挥了挥手，说：“妈，你可别多想，我们就只是朋友而已，恰巧他帮了我一个忙，然后我晚上就请他吃了饭，他顺路把我们送回来了，就这么简单。”
说完之后，我便甩掉脚上的高跟鞋，打算转身回房间换衣服洗澡。
然而我妈显然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我，她跟在我身后，说：“哎呀，你这个丫头，你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多岁么？还这么任性，你现在离了婚，还带着一个孩子，如果有好男人出现，就应该紧紧抓住，懂吗？你别跟我说什么好朋友这一套，当初梁山伯和祝英台还是同学呢，这年头啊，好男人比打折的不注水猪肉还难找，要是错过了一个，将来你就知道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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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此刻满脑子想得，就只有把身上这件矜贵的礼服裙脱下来，好好冲个澡然后一头栽进床里，于是只好附和道：“好好好，妈我知道了，好猪肉难找，明早我就去楼下的农贸市场给你抢好不好？你先让我睡吧，我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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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我妈她也似乎意识到自己戳到了我的痛处，一瞬间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样，变得粘稠而让人燥热。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她，轻声问：“妈，你觉得，和张启明离婚，是我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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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妈，你说的我都知道啦，如果是合适的男人，我会把握的，现在呢，如果你再继续说下去，我就会懒得卸妆，我不卸妆就老得快，到时候变成黄脸婆，就更没有男人愿意要我了，你看……”
她老人家像是被我戳到了痛处一样，赶忙摆了摆手，说：“好好好，你快点洗澡，早点休息，我不在这儿烦你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关上洗手间的门之后，我顺势靠在门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总算是有了几分真实感。
是啊，算下来，我都已经二十八岁了，四舍五入就是三十岁。过去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讲，两年的时间，不过是一恍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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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过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心想，不知道这点仅剩的胶原蛋白还能留多久，可是曾寒呢，他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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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热水的浸泡下，我身上的皮肤开始微微发红，大概是洗手间太小的缘故，不一会儿，水蒸气就充斥在这个小小的空间，让我身上的那些伤痕都变得十分不真切，仿佛看不到了，就不痛了一般。
我靠在墙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竟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虽然程琳安在如愿以偿，抢到一切之后还是咄咄逼人，可是我已经不想再跟她继续斗下去了，不是因为我懦弱，而是因为这一次，我不想那么好强，我只是想放过我自己。
然而，生活却好像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发了一会儿呆之后，我像往常一样熟稔地拿起架子上的洗发水瓶子，在手心上挤了一泵，然后双手揉搓出细腻的泡沫，橙花甜美的味道随之而来，不断地和着水蒸气钻进我的鼻息里。
可是我却忽然愣住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忘了，现在的我，连头发都没有，哪里还需要洗发水啊，我忍不住扯起嘴角笑自己又傻了，可是心里随之而来的却是浓稠的苦涩。
我咬着嘴唇将手中丰富的白色泡沫认真地抹在我光溜溜的脑袋上，哦不，现在已经长出了一点点头发了，有点扎扎的手感。
还不算太惨，我只能在心里这样默默安慰自己。
其实我还算是个长情的人，洗发水的牌子这么多年都没有换过，就连味道也很少换。
记得当时我们刚结婚不久，张启明总爱把脑袋埋进我的发丝之间，嗅着我半干的长发，在我耳边轻语道：“老婆你头发的味道真好闻，像甜美多汁的大橙子，让我忍不住想吃了你。”接下来，就是不可描述的画面……
想到这里，我赶紧用力摇了摇脑袋，该死，我怎么又想起那个渣男了？
我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小小的公寓里静悄悄的。
我踮着脚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口，看到我妈和圆圆已经睡着了，她们睡得很熟，就连呼吸的频率都很一致，十分安稳的样子。
看着这一幕，我心里也忽然跟着平静了下来。
其实这样也不错，从今以后我可以自由洒脱地过日子了，不必再去担心老公是不是因为我加班而不开心了，也不必再去讨好难缠的婆婆，多潇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