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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之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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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苏青所言,韩氏是出不来了,杀人,伤人,放火,数罪并罚,脑袋是保不住了。

    阿离听说,当她被判处秋后处斩的时候,昏了过去,在公堂上大喊认错,要梁智远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饶她性命,她愿意去杨氏坟前磕头认错,也愿意为阿离做牛做马赎罪。

    至于梁若玉,只是关了十几天便被放出来了。

    她回了宁远侯府,一纸休书打发了她,她跪在宁远侯府门口足足两天两夜,宁远侯府的人愣是不开门。

    不得已,回了梁府,林英倒是让她进来,只是安置她住在祖先神楼的旁边,让她每天去打扫神楼。

    梁若玉本不是等闲之辈,少不了是要反抗的,但是林英这人雷厉风行,在府中没有主母的情况下,大包大揽,手段铁腕,哪里容得人反抗?

    不出两三回合,梁若玉便败下风来,乖乖地听命行事。

    至于梁智远,因此事也遭受牵连,被连降两级,虽还能保住刺州知府的位置,可一年两度考核,若不出政绩或者破案率不高,随时贬走。

    因此,梁智远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破案之上,他知道能保住刺州知府的位置,已经是敬候尽力过了。

    梁智远本来也是有些才干的人,但是这些年把心思都用在了巴结奉承上,如今知道有敬候在京中作为自己的后盾,没再去费心思巴结,只一心做好政绩,加上吏部那边一年两度的考核在那等着他,他一刻不敢松懈,两年后,刺州的经济和治安都有飞跃般的进步,竟得皇上下旨召他入京嘉奖。

    苏青和阿离的大婚,是在流火七月。

    婚礼现场闹得是一塌糊涂,萧拓带着一伙将士去接亲,结果,素月楼那边出动了三十名貌美的姑娘在那等着,邪寒楼的杀手阴恻恻地排了一行。

    这要靠近姑娘,就得先过邪寒楼这一关,美人?杀手?

    甭管那么多,这七月的天气,炎热得要紧,是为美人厮杀一场的时候。

    阿离是在刺州出嫁的,那天,听说整个刺州都为之震动了,因为头一次听说接新娘还得打架,且打得很好看,那些姑娘漫天飞舞,那些劲装汉子手持长剑,舞得落叶纷纷,新娘子发髻都歪了,从斗殴人群中艰难地爬过去,是裙拉裤脱,新郎官苏青不知道从何处抢了一头骡子,扶着新娘就仓皇逃去。

    又听说,这一场迎亲大乱,是夜王在背后安排的,说阿离是素月楼的智慧担当,怎么也不能叫苏青轻易抢了去,因此才发动素月楼探子和邪寒楼的杀手设下人墙,阻挡禽,兽苏青的抢夺。

    再听说,成亲后的第二天,苏青召集了一大群将士去找夜王,把夜王围在府邸里,声言要痛扁一顿,夜王连夜出逃,躲在胡欢喜的鼎丰楼里三天三夜不敢出来。

    又再听说,最后胡欢喜很不讲义气地出卖了夜王,命人把苏青引来鼎丰号,苏青萧拓等人在痛殴夜王的时候,胡欢喜抡了一个扫帚,趁火打劫般狂扁了几下。

    美其名曰为阿离报仇,其实是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再再听说,夜王被打得三天三夜下不来床,他肿得粗壮的手指指向胡欢喜,“是你打本王的,本王看得清清楚楚,本王养伤期间,你必须床前伺候,否则,一把火烧了你的鼎丰号。”

    那三天里,胡欢喜旷工,到了夜王府伺候。

    于是,这三天里,总会听到有趾高气扬的声音传出来,“本王饿了。”

    “本王渴了!”

    “本王要解手!”

    “本王想听鬼故事!”

    之后听说,胡欢喜找到柔瑶,问她有没有一种毒,无色无味,中毒之后,会变成哑巴,或者半身不遂。

    柔瑶给了她一种药,说:“这种药是对付男人最好的药,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胡欢喜拿了药,目露凶光地给夜王服下。

    夜王体恤她照顾辛苦,赐了她一碗甜汤。

    之后,听夜王府的人说,王爷的屋中一晚上的狼叫和狗吠,像是养了一屋的禽,兽。

    又第二天,胡欢喜提着刀去找柔瑶,柔瑶在大刀威胁前,说出了真相,那是她新研制的药,吃了性情大变,必须通过发出狼吼或者狗吠声才能纾解。

    而这种药,也曾给过夜王。(想多了的人自己面壁去)

    胡欢喜和夜王的梁子,越结越大,最后如何解决,不得而知。

    但是,在懿儿生下孩儿的第二天,夜王找到胡欢喜,居高临下地宣告:“本王也想当爹了。”

    胡欢喜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恭喜。”

    “我的儿子必须叫你做娘。”

    “你去死。”

    “你陪葬吗?”

    “我忍耐是有限度的。”

    “做人不要忘恩负义,当初本王帮你不少,如果不是本王,你早就死了。”

    “你在我身上,获利三百倍都不止,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晚年。”

    “晚年?你如果不给本王生个儿子,你没有晚年,你中年都没有。”

    “够了!”某总裁拍案而起,“我好歹是鼎丰号的掌柜,手底下几万员工,分号开遍天下,我会怕你这只游手好闲的小狼狗?……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啊,你退后,退后……”

    “哐当”“噗噗”“哎呀”“我的腰”“你疯了?”“你咬人?”

    这样的声音不绝于耳,门外的伙计听了,都纷纷摇头,白日宣淫,何等堕,落啊。

    胡欢喜却是在悲号,前生不积德,这辈子就得受逼迫。

    夜王心满意足地离开鼎丰号,“哼,小样,就凭你,也是本王的手脚?”

    有一天晚上,夜王回到府中,便见胡欢喜在府中等着,背后,坐着一个脸色阴沉的女子。

    “小姑姑?”

    “跪下!”大长公主冷凝地喝了一声,“本宫已经把欢喜收为义妹,以后,你尊她一声小姑姑,现在跪下,磕头,认亲。”

    夜王满屋子乱转,我刀呢?我剑呢?我毒针呢?我狗圈呢?

    胡欢喜面无表情地递过来一杯茶,往他身前一坐,“侄儿,敬茶!”

    夜王目露凶光,“我杀了你。”

    “哼,忤逆长辈,目无尊长,来人,拖出去,打三十!”大长公主厉声道。

    “看什么?还不赶紧去礼亲王府借狗?借多少?有多少借多少,以后看到大长公主来,马上关门放狗,不许她靠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