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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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谨欢迷迷糊糊的醒来,脑袋里嗡嗡的响个不停,她捂着钻心痛的后脑勺撑着地板坐了起来,身边有人快速跑过来把她扶起来,声音急得快哭了,隐约还有抹泪啜泣的声音,她有些断片,只记得昨晚在车上焦急的等着龙景天带连心回来,然后就听见后备箱有动静,她正准备下车去查看后备箱,手扶在车门上还没动,就感觉后脑勺猛的被硬物砸了一下,瞬间剧烈的痛楚混合着耳朵里嗡嗡的声响,她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了,下一秒就被砸晕在座位上。

    “欢儿,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呜呜呜,”连心把言谨欢扶起来,拉来旁边的一把椅子,吃力的把言谨欢扶着坐了下来。

    连心哭成个泪人,言谨欢糊里糊涂的抬头望她,愣神了很久,她实在头疼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连心,你慢慢说,我昨晚挨了一棍子,脑仁痛,”言谨欢捂着脑袋痛的龇牙咧嘴,“你看我脑袋上是不是有个包,”后脑勺有个凸出的小包,她摸起来好像肿了。

    连心抹掉眼泪,抽着鼻子小心的扒开言谨欢的后脑勺,入眼是一个鸡蛋大小的发青紫色的包。

    “欢儿,你脑袋后面长了一个大包,乌青发紫,呜呜呜,他们太过分了,”连心哭的更厉害了。

    言谨欢脑袋本来就灌了浆糊,浑浑噩噩的又闷沉难受,耳边连心还在不停的呜咽,让她烦躁的想要揍人,“别哭了,我又没死,”言谨欢无意识中提高了音量,吓得连心哭声一滞。

    连心像一只被吓蒙的小猫,憋着一眼眶子泪水,楚楚可怜的望着言谨欢,仿佛再有个响动就会吓得到处躲藏,“欢儿,你怎么了?”

    言谨欢摇了摇头,脑袋还是很难受,昏沉得靠在椅背上,仰头揉着太阳穴,声音疲倦透着茫然,“我们现在在哪里?”

    连心以为言谨欢身体不适才会脾气不好,于是小心的回答,“欢儿,我们现在应该还是在莺歌坊,具体方位不知道。”

    言谨欢身体一震,她没想到贺然居然敢把自己打晕绑架,这可是a市,是龙老和龙景天的地盘,他一个外地人,竟然敢斗地头蛇,她不知道应该夸这人是个初出牛犊不怕虎,还是应该讽刺他不怕死。

    总之她小瞧了贺然,如今龙景天下落不明,不知道是否安全离开,眼下连心也被绑架在这里,龙老那边一时半会也不会顾及到自己,说不定现在还没发现龙景天不见了。

    眼见困境如同蚕蛹死死的把所有人困在其中,找不到生门。

    “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龙景天那里也得不到消息,你男人也出差去了,龙老那里一时半会指不定连龙景天不见了都没发现,我们现在没有支援,只能靠自己了,”言谨欢有气无力地闭着眼睛缓缓地分析眼前的境遇。

    连心遇事就慌,言谨欢此刻成了她的主心骨,言谨欢说什么她都点头,其实心里乱的很。

    “欢儿,你们老公来没有?”连心想起自己昨晚掩护言谨欢后,贺然并没有因为龙景天和龙老的势力而马上放了自己,反而用漫不经意的让保镖把自己强行罩上了眼罩“请”到了莺歌坊的某个地方。

    所以她不知道龙景天后面到底有没有来支援,更不知道刘戈有没有被送到医院去。

    经过昨晚一夜她和刘戈基本上已经形同陌路了,再见面也只是个陌生人,她唯一的期望就是刘戈千万别死,死了事情就大了。

    言谨欢一个头两个大,她揉了揉太阳穴,深深吐出一口气,勉强耐着性子说:“他来了,我和刘戈在箱子外面等车的时候,他去莺歌坊救你,我在车里等你们,然后贺然让人撬了我的后备箱,潜进车里把我打晕绑架了。”

    连心忽然想起早上有动静,她吓得坐了起来,还以为贺然要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忐忑不安的时候,就看见有人打开门扶着昏迷的言谨欢进来后丢在地上看也不看的就出门了。

    起先连心确实是吓懵了,因为她十分惊诧言谨欢居然又被抓回来了,虽然没有看见刘戈,这让她不由有些奇怪,刘戈是被120接走了还是被贺然一同抓回来了?不过又想到贺然和刘戈是发小,应该不会对他怎样,也就不怎么担心了。

    反倒是言谨欢一直昏迷不醒,连心无论怎么敲门喊人来,都没有应她,言谨欢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连心害怕的只会不停的哭,直到哭累了睡过去,醒来迷迷糊糊的看见言谨欢躺在地上在动,然后快速爬起来去扶她。

    让她意外的是龙景天竟然会让言谨欢落入危险之中,两人分开行动,那么极有可能龙景天那里也陷入了困境。

    “欢儿,你说你家龙景天……会不会和我们一样被贺然困住了?”连心不确定的把心里疑问告诉言谨欢。

    言谨欢愣住了,她脑袋蒙的发闷,动一下脑筋就扯着后脑勺痛,呼吸都难受,“不会的,贺然之所以绑架了我,应该是拿龙景天没办法,我想现在两人应该坐在谈判桌上。”

    “贺然要的是什么?”连心对这个偶然出现的男人十分反感,但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和军队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绑架自己和言谨欢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报复言谨欢戏耍他?或者是报复刘戈被自己捅伤?

    言谨欢忍受着难受坐在地上靠着墙壁,脑袋歪着,神情萎靡不振,紧锁的眉头,眼睛半开半合,脑袋里混浊一片,好像一片密布的浓雾,浓的化不开,无论她怎么思索,脑袋里都塞着一团乱麻。

    “贺然身后应该有一个庞大的家族的,贺然,贺然,贺然?”言谨欢使劲在脑海里翻找是否有关贺氏的富商和贵胄,她轻轻呢喃似的,然后一个灵光乍现,她忽然想起了贺然这个姓氏在隔壁省会有个近年因为慈善成就颇丰的首富,貌似叫什么来着?

    “贺明锐!”言谨欢猛的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一般的叫出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