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 > 第353章 冤家醋窄

第353章 冤家醋窄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浣纱抱着剑躲得远远的,只当从未瞧见过一般,瞧见了白敬之,眸光微掀了掀,终于正眼瞧了一个人,只一眼又收了回去,坐在屋顶上,听着那丧乐,只当是什么余音绕梁之音一般享受着。

    不知谁喊了一声顾族长来了,众人霎时间闹轰了起来,一群人朝着苏凤锦奔来,苏凤锦被逼得连连后退,最后险些出了顾府。

    她初初站稳,见生窜到她身旁,急道:“少爷,你快想想法子,也不知是谁说的,如今老爷被害致死的消息传的到处都是!”

    苏凤锦垂眸,瞧着远处那檀木的棺椁,心里空荡得厉害,若是外公在,不知他又当如何。

    忆秋站在那灵堂前,远远的瞧着诸人,沉声道:“诸位若当真介怀此事,不妨日后去问一问伏令司,此事经伏令司肖大人之手,是真是假,问一问肖大人就是。”

    若说这争权夺势的三位皇子是烫手山芋,那么这伏令司便是能引火焚身的火铁块儿,能生生将人的皮肉都融消干净! 众人一时禁了声,不敢再说半个字。

    忆秋穿过人群,来到苏凤锦跟前,微福了福身,关切道:“可还好?”

    苏凤锦拍了拍忆秋的手,望向白敬之:“时辰不早了,怕是要委屈殿下住一夜客房了。”

    众人一时屏息,这哪个太子殿下不是香饽饽一般,前前后后一堆人跟着服饰,怎的到了东晋太子殿下那儿,却只跟了那么两个侍卫与两个贴身的丫鬟!

    白敬之一拂衣袍:“不了,本宫还须去瞧瞧大夫,明今日要说的事,且明日再谈。”

    苏凤锦只得差见生送了白敬之回使馆里头去。

    忆秋扶了苏凤锦悄声道:“今儿二皇子来了,跪了大半日,因着身子不妥当,这才被人给抬了回去,我瞧着他那个架势,怕是要将顾府视作大靠山了。”

    苏凤锦在棺椁前拜了三拜,因着还未至三日,所以不曾封棺,炎炎夏季里屋子里头搁满了冰块儿,一进大殿还须得披上厚厚的披风,那味儿倒也不至于散出来,只香火的味道闷在里头,又怪又难受。

    苏凤锦站在棺前一看,却见那棺空空如也,心头一震,面色霎时间便变得雪白。

    忆秋扫了眼那棺椁,却似早料到了一般,按着苏凤锦的手,低声道:“你外公殁的那日夜里曾唤我过去了一趟,他有些东西让我给你。你随我来。”

    苏凤锦压抑着心里的问号,无数个念头自她的脑子里头繁衍而出,或许,顾员外只是装死呢?

    她们去的是顾其镗的书房,忆秋轻车熟路的打开了小机关,取了那花瓶下头的一封信出来递给苏凤锦:“这是他临去前让我交予你的,你瞧瞧。”

    苏凤锦捏着那信,望向忆秋,眸光灼灼:“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忆秋叹了叹气,凝着那一团火焰,就是因为什么都知道了,才不能告诉她,只得扯了谎又道:“你外公确是因病殁了的,他的病许多年前原就有了,至于棺椁里头……他原来也是有放不下的地方,如今已经在一处安静的地方同并肩王妃一道葬下了。”

    苏凤锦扯开那信,一目十行,看完才发现,自家向来崇拜的外公,竟是女扮男装,扮得那样相像的,怕是只有顾其镗一个了,当年她征战沙场的时候,硬是没有人认出来。

    接着便是一些陈年往事,他说得很隐晦,并不曾提及收过今上这么个养子,只说他有自己要去的地方,只让苏凤锦将空棺椁葬了,旁的去处无须再去追究,保全顾府方是第一要紧事,又嘱咐了苏凤锦平日里要注意的一些人与事,让她好生当她的顾族长,旁的事,便也不要再过多的牵扯。

    待她看完了,忆秋低声叮嘱:“这信还是烧了吧,省得那些人瞧见了又生是非。”

    苏凤锦垂眸,将纸扔进了火里:“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忆秋替苏凤锦倒了盏茶:“原来是昨儿夜里的时候不见了的。”

    苏凤锦只觉疲惫,起身出了书房,他回头看了眼那大气华朴书房,吸了口气:“封了吧。”

    如今这顾府里头总显得空荡荡的,苏凤锦的背后也空荡荡的,似没了主心骨一般,也不怕再大步的往前走,生怕一脚踏下去便是万劫不复。

    更加万劫不复的,却是今上皇帝。

    他差人在寝宫的暗室里置了大量的冰,那人就躺在冰里头,皇帝亲为顾其镗换了明黄色的正装,那是皇后才能有的衣裳。那衣裳衬在他风华稍减的面容上,那假胡子被取了下来,花白的头发里再变不回往日的青丝乌发。

    他坐在铺有虎皮的大椅上,目光粘在顾其镗的身上,痴痴的自嘲:“我原以为是我心有病态,为了纠正这病态才娶了长公主,却不曾想,这么多年,原来是我自己辜负了我们。”

    在顾其镗的手上,紧握着一块玉,那玉是顾其镗三十岁生辰时,他亲手做了给她戴上的,当年醉酒误亲了她,被她砸进了池塘里,人也在池塘里头淹了足足三日,原以为丢了,不曾想竟还被她临去时握在手心里。

    无论她是为了引起今上的牵绊还是旁的什么,他的目的都达到了。

    皇帝握着顾其镗的手,嗓音哽咽:“你连死了都有利用朕,你什么都算计的清明,朕错失了那么多,你也只是这般高远的瞧着,笑话朕…”

    录海听着皇帝哽咽的嗓音,一把年纪的人了和,自个儿也有些撑不住,悄出去抹了一把眼泪。

    接班的小徒弟诧异的瞧着录海公公,满眼同情:“师父,您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又挨骂了?那也不至于哭上啊。”

    录海一拂尘抽小徒弟身上:“你懂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外头的天暗沉沉的,连个月儿也不曾露脸,灯火阑珊里星光显得格外明亮,有一人着沉黑的衣打远处而来,他坐在八人抬起的软椅上,衣衫浅影稍稍拂动,透出一抹淡淡的香火味儿。

    录海公公身旁的小徒弟瞧得傻了眼,喃喃道:“师父,这谁啊这么大的胆子敢将软椅抬进御书房外头来。”

    那人曲着一条腿,目光慵懒的打录海公公身旁的小徒弟身上扫过,吓得那小徒弟立马噤了声。

    录海将人拉至身后,朝来人点头弯腰:“大司主请,今上已经等候多时了。”

    大司主也不说话,只点了点头,便任着这软轿将他抬了进去。

    大殿里头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小徒弟吓得直哆嗦:“师,师父,那就是……就是大司主啊?”

    录海瞧着自家这呆傻的徒弟很是无奈,当初怎的就收了这么一个货当了弟子,如今真真是自寻烦恼:“你消停些,但凡能如此嚣张之人,想必定有不凡之处。”

    小徒弟两眼放光:“听说大司主当年奉旨诸杀了半个朝堂的大臣……”

    录海瞪了他两眼,提着他的耳朵斥道:“这样的大事,岂能胡言乱语!我看你这小命是不想要了!”

    小徒弟忙讨饶:“师父饶命,徒弟再也不敢了。”

    录海公公叹了叹气:“行了,你回去歇着吧,这儿我来看着。”

    小徒弟再不敢多言,谢了恩一转身便跑没影儿了。

    近来长安城不大太平,那些原本已经寂静下来的余孽才开始闹腾了,三天两头的来个刺杀也就罢了,偏还能跑掉,所以这御书房里头的御林军 一时也添了好几倍,气氛压抑得连着外头那蝉都不敢叫唤了。

    对于顾家主的那些前尘往事,苏凤锦打看完了信便开始查,后来在那书房里头查着了一副画,画上的人生得挺好看,那最底下还提了字,瞧着那字,苏凤锦猛然发现,那上头落笔是个不相干的名姓,叫什么……喻全的,也不知那喻全是谁。

    再旁的苏凤锦也没查着什么了。

    三日过后苏凤锦便差了人将那棺盖给合上了,棺材里头搁了件顾其镗平日里最喜欢的衣服,给他新做了个衣冠冢。

    顾府里头的日子似乎变得格外的难熬,白敬之在顾其镗下葬之后便要告辞了,临去时他问苏凤锦,他先前说过的话,可有甚想法,至于之前要说的关于顾其镗的那个秘密,他再也没有讲过。

    苏凤锦只当他是玩笑话,将人送走了之后就开始过上了在顾府里日夜折腾的生活。

    东家长西家短的日子忙碌而充实,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想关于顾其镗的事,想来,或许这也是顾其镗自己事先便已经安排好的,苏凤锦自也是无从反驳,只能选择了默认, 好在并无甚大事的发生,一切照旧如常,倒也是一桩好事。

    有忆秋帮衬着,苏凤锦偶尔也能松上一口气,只是如今的朝堂里头,因着魏家大公子的加入而硬生生将朝堂的局势又重新撕裂了。

    苏凤锦一边忙了一个月多,一转眼的功夫便开始入秋了,每日的正午温度不如往日那般炎热,一到了夜里便寒津津的,战青城已经一个月多不曾来寻她了,每每差了人去打听,只道是他与那魏兰馨伉俪情深,苏凤锦心里头火烧火燎的,却是什么也做不得,只能这般眼睁睁的瞧着,装作纯善无辜的模样,毕竟战青城与那魏兰馨再好,这流言蜚语里也敌不过战青城同叶相的那点子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