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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二章 吕奉先意取东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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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袁绍接到刘岩的信之后,于荀爽等人商量过后,发觉刘岩应该不会骗他们,所以便立刻提一军在堂阳游走,另一军开始对张燕进行观望,一时间形势大为紧张,而刘岩却在此时留守下曲阳千人,加上收降的千五百人,有裴元绍率领驻守下曲阳,却又领兵奔邬县,将只有五百黑山军的小县城邬县强行攻克,随即对张燕的黑山军和公孙瓒的辽东军进行威胁,一时间整个冀州机长起来。

    刘岩和袁绍的动作,领张燕和公孙瓒都变得不敢乱动,只是一方面稳定南方的防线,一方面加强北方的防线,偏偏此时进攻清河国的公孙越却是接连失利,并不曾攻克广川,被鞠义生生挡住,有心绕过广川,进击东武城,却又被鞠义打了个埋伏,损兵千余,却丝毫不曾有什么好处,一时间拿下清河国的打算暂时搁浅,加上公孙瓒那边传来的紧张,还有粮食的短缺,让公孙越也无力大举进攻。

    而就在冀州发生了动乱的时候,此时却有人挑动了兖州的一场动乱,却是从长安狼狈逃出来的吕布,本来是去投奔张扬的,奈何旧相识张扬却是多方猜忌,对吕布也是一个劲的挤兑,让苏醒过来的吕布恼火之余,放弃了继续留在河内,随即在王锴的建议下,便有投奔袁绍而来,但是同样遭受了袁绍的猜忌,寄人篱下的日子令吕布无比的烦躁,呆了几天就呆不住了。

    这一日,吕布正坐在貂蝉的住处喝着闷酒,虽然不能如何,但是吕布却还是喜欢呆在貂蝉这里,由得貂蝉执壶给吕布倒酒,也不知喝了多少,却听貂蝉叹息道:“将军非常人,何必拘谨一时得失,如今寄人篱下也是不得已为之,如果将军就此沉沦的话,那么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妾身是一个女子,尚知奋发图强,难道将军连我一个女子也不如,却只知道在我这里喝闷酒吗?”

    貂蝉的这一番话领吕布大为羞愧,在没有心思喝酒,只是叹息道:“蝉儿这样说我,我心中惭愧,只是如今兵将皆无战心,一切粮草辎重都要仰人鼻息,如今这粮草是每日一供应,就是想要做下什么,这也是无能为力呀。”

    “将军此言差异,天下间英雄如将军者,武能天下第一,却为何如此的颓废,将军手下如今有精兵三千,都是愿意随将军一起慷慨赴死的勇士,可比刘并州当年如何,当时刘并州从小兵一个,聚兵众也不过三百,便能床下如今赫赫基业,连将军如此勇猛也败于他手,难道将军就真的自甘失败,还是觉得自己确实不如刘并州。”貂蝉撇了撇嘴,真心的是有些瞧不起吕布,徒号天下第一高手的称谓,却不过绣花枕头一个,除了一股强人的勇力之外,却是一无是处,如何与刘岩相比。

    吕布一呆,却是说不出的惨亏,想到刘岩却又是憎恨无比,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脸的羞恼,反而让貂蝉更是瞧他不起,吕布如何愿意在美人面前如此丢脸,但是想到难处却是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天下男儿如何不想建功立业,想我吕布征战天下,无人能与我为敌,何等风光,奈何有兵无粮,纵然有通天之志,却也徒叹奈何,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你一介女流之辈又如何懂得其中的原因。”

    “将军此言差矣,试想天下英雄莫不成都是有兵有粮的,只怕也未必,想当初高祖斩白蛇起义,手下可有兵可有粮,怕是远不如今日将军,却能成就一番大业,所虑尔唯信心而已,将军如今打败,却是败得连信心也没有了——”貂蝉好不留情的嘲讽吕布,只是说的吕布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正待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貂蝉所说却又不无道理,只是其中难处却又如何解说,哪知道貂蝉却是轻轻摇了摇头,略带一丝轻蔑的道:“若是将军有心,此地繁阳据东郡阴安不过六十里,将军一日便可奔袭拿下阴安,占领一县,便可养活手下兵将,此刻兖州的曹操正对徐州用兵,将军如是此时攻东郡,东郡便如无人之地,从阴安南取卫国,便可进逼濮阳,北上东武阳又可占据东郡半壁江山,难道不能成为根基,从此争夺霸业吗,将军只是已经寒了胆罢了。”

    如何受得了女人的讽刺,吕布心中无名火起,‘蹭’的站起身来,不知何时已经将手中的铜樽都给攥得变了形,呼呼的喘着气,只是梗着脖子道:“你休要激我,想我吕布堂堂男儿,不过一时气短罢了,这便要你瞧瞧,拿下东郡还不是小事一桩,你企鹅拭目以待便是。”

    话音落下,吕布也不肯在久待,便已经转身大步而出,等望着吕布走出去了,。貂蝉这才缓缓地松了几口气,到底是把吕布给撵出去了,就是怕他喝多了酒如何,看似一个大丈夫,心胸也不过如此,得意便是张狂无比,失意便是借酒浇愁,又怎么与刘并州相比,一时间只是摇了摇头,接着一声叹息。

    再说吕布从貂蝉处出来,心中郁结着一股怒气,好端端的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竟被一个女流之辈看之不起,偏偏自己又无话可说,不过貂蝉的话却是给了吕布一个启示,哄美人开始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自己现在真的需要一个根基所在,而东郡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一个东郡便能与一州之力抗衡,心中胡乱想着,遍寻王锴而来。

    此时的王锴也是困守愁城,所忧虑者却是吕布的意志消沉,将乃军魂,吕布尚且如此意志消沉,底下的兵将又能如何,长此以往,只怕必将军心涣散,到时候也许就是一蹶不振,至于其他的王锴到时看得开,当可缓缓图之。

    烦恼之际,正在镌写文章,哪知道便见吕布匆匆而来,不等王锴说话,吕布便沉声问道:“先生以为如今取东郡如何?”

    王锴一呆,一时间那里估量的出来,不过显然吕布是有了精气神,心中不由大喜,便赶忙站起来,拉着吕布道:“主公先坐下说话,这一时之间也想不周全,主公可否说说这取东郡的想法是和用意,也容我好好想想。”

    吕布却被说的脸一红,倒是不隐瞒王锴,便将于貂蝉的话说起来,知道说道自己考虑东郡的事情,说的最后,王锴却不由的叹了口气:“好一个奇女子。”

    不过随即心中便开始分析取东郡的优劣,一时间一双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好半晌,这才叹了口气:“主公,貂蝉姑娘所说的取东郡为根基,虽然不无道理,但是这东郡乃是百战之地,况且曹操此人也非小可,绝不容易应付,此时虽然正全力于陶谦交战,拿下东郡应该是问题不大,但是拿下之后曹操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只以如今主公三千兵马,却不是曹操的对手,不过咱们一旦占据东郡,便可碎石征召兵卒,从新组建大军,但是我只怕这东郡站不住脚,也不过一时之选而已。”

    “这是为何?”吕布脸色一沉,望着王锴有些迟疑:“曹操而已,当可杀他大败而归,先生何必担心。”

    摇了摇头,王锴脸上孰无喜色,只是叹息道:“主公此言差矣,这东郡是曹操老巢,主公一旦占据,曹操必然全力回攻,即便是放弃徐州之战也绝对是要夺回东郡,但是最重要的原因却是此地处于山东诸侯心腹之地,这些人多对主公心怀异心,如今即便是收留主公,也不过是因为主公刺杀太师而已,主公若是寄人篱下也就罢了,一旦主公有了根基,我就怕会是各路诸侯容不得主公,如袁绍公孙瓒曹操陶谦孔怞者,更何况主公之勇,岂能不令这些人担忧——”

    “那先生的意思是——”吕布心中有些烦躁,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难道自己就适合寄人篱下不成。

    王锴只是苦笑了一声,朝吕布摆了摆手:“主公稍安勿躁,且听我说来,我之意是觉得主公不放如此,攻东郡逼曹操退兵,一面联系陶谦,此时陶谦被曹操打的求生不能,定然会接纳主公的,便可与陶谦约定,一旦东郡失利,便可南去陶谦之地,所要者无非是下邳一地而已,若是陶谦应允,便是暂住下邳也好,以下邳为根基去沛国,得沛国便可去汝南郡方是王道,如能占据汝南一地,主公当可大业可期。”

    一时间被王锴说的心中敞亮,不由得纵声长啸,胸中的郁闷之气便已经尽数消散,原来那个精神烁烁的温候吕布边有回来了,大丈夫岂能没有自己的基业,诚如王锴所言,汝南郡属孔怞之地,孔怞年老积弱,比之陶谦犹有不如,而汝南太守王堂更是老迈不休,唯一所虑者不过袁术,因为这汝南郡却是袁家的老家所在。

    但是这种利益却由不得吕布不动心,随即将高顺成廉李贺秦宜禄召来,随即开始商量行军之计,一时间心中信心大增,却不知貂蝉一言所及,却是搅动了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