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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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冰冷的走廊上，穿梭着来回忙碌的医生和护士，一个个步履匆匆，神情焦急，他们不敢耽搁，因为万一要是因为他们的懈怠而出现医疗事故的话，恐怕会成为人一辈子的心结。
三号病房中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突然门被毫无预兆的推开，只见程睿航大踏步走进病房内，进屋后直奔窗台，打开墙上两扇推拉窗，一阵穿堂风，顿时吹散了室内的浊气。
紧跟在他后面的我们此刻也一一走进来，贪婪的呼吸了一口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在罗伊晴的陪同下，我回到了那个躺了几个月的病床。
刚躺下，我目光便看向达叔，发现他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
“达叔？”
听到我的叫声，达叔眉毛一扬，“咋了？”
“你不是应该在鬼市看着吗？怎么来这了？”我心中有点感觉有点奇怪。
达叔却不以为然，“你也不看看这什么时间？鬼市一般到半夜才会有生意，再说我也不能老缩在那，身子骨都待锈住了，偶尔也得出来溜溜弯，顺便过来看看你康复的怎么样了。”
“恢复的差不多了，上个月拆的线，估计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真没事了？我可警告你啊，可别逞强，不然到时候旧伤复发，可没人管你。”毛灵珊一掐腰，充满怀疑的看着我，但我还是能发现她眼底深处的关心。
我笑吟吟的看着她，果断挺直胸膛，用力的拍了两下，“看看咱这身体，铁打的一样，保准没问题！”
毛灵珊上下仔细看了一会，发现果然没什么问题，这才白了我一眼，收回目光，“哼！最好是！”
就在这时，一阵阵喘着粗气的声音传来，我们回头一看，发现吴杰博出现在门口，整个身子都倚在门框上，呼哧带喘个不停。
见他这样，我们都有些忍俊不禁，达叔更是抱着膀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呦！看看谁来了？吴小子，离老远就听见你的噪音了，这里是医院，就不能注意点？”
“呼……呼……”
只见吴杰博靠在门口喘了好半天，才扶着腰慢悠悠的走了进来，来到大叔面前，“我……我说你这老头儿怎么白活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净说风凉话呢？”
“我愿意，你管的着？至少我不会被睿航那小子弄的那么惨，怎么样？不服？”达叔轻蔑的瞥了一眼吴杰博，满脸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
听到达叔这么说，远处坐在窗台上的程睿航都是忍不住摇头失笑，不得不说，达叔这话有点欺负人了，不用说程睿航，就算是把全国武术冠军请过来，都不一定在他手上走过三个回合！
这和个人天赋无关，只是因为，活的年头长，就算是头猪练个一百年也能看出点门道，更何况是人。
“你！”吴杰博被大叔一句话差点没噎死，可没办法，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毕竟才吃过一次苦头，“好好好，惹不起我躲得起总行了吧？切！”
说完，他就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哼哼唧唧的揉着腰，一声不吭的生着闷气，像极了是小性子的孩子。
看到这一幕，我不免有些好笑，“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儿似的，伊晴……”
说着我转头看了一眼身边静静坐着的罗伊晴，“你去帮老吴按按腰吧，毕竟咱也不能这么绝情不是？”
我们之前的那些当然是开玩笑，目的不过是想给吴杰博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以后说话的时候嘴上安个把门儿的，别什么话都往外冒。
闻言，罗伊晴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弯腰打开床头柜，从抽屉里面拿出瓶红花油，快步走到了吴杰博身边。
吴杰博见状，脸上这才有笑容涌现，还不等罗伊晴吩咐，就乖乖的趴在后面的沙发上，“看看，还是伊晴好，指望你们……嘶！疼！伊晴你轻点！疼！”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杀猪般的声音，刺的我们耳膜一阵阵疼痛，最后罗伊晴也有点受不了，便顺手抄起桌上的毛巾塞进了吴杰博嘴里，果然立马安静了下来。
整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不再理会那边的动静，我把头转向窗边一直没说话的程睿航，只见他垂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光是我，病房里的其他人显然也注意到了程睿航状态有点不对，一个个都皱着眉头，刚才还叫的正欢的吴杰博也刻意减轻了挣扎的幅度，好奇的看着程睿航。
凝重的气氛持续着，最后达叔实在受不了了，烦躁的冲程睿航一摆手，“好好一大老爷们儿，睿航，你以前雷厉风行的性格去哪了？有话就说，别跟个娘们儿似的！”
我不自觉的咧了咧嘴，达叔还真是生猛啊，看到不顺眼的就骂，谁也不惯着。
听到达叔的喝骂，程睿航这才抬起头，环视一圈，目光一一在我们脸上扫过，紧抿着嘴唇，“我……我辞职了……”
“什么？”
“啥？”
“辞职了？”
大伙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曾经那么酷爱刑警这个行业的程睿航竟然……辞职了？
不过我第一反应，还是不愿意去相信他会主动放弃，难道是被炒了？
想到这，我急忙问出口，“睿航，说清楚点，你这第一句就带给大家这么大惊吓，是不是被炒鱿鱼了？”
毛灵珊一听，美目突然一亮，“是啊，是不是那混蛋张局长又让你背黑锅了？”
面对种种的疑问，程睿航缓缓了摇了摇头，“没有，是我主动提的辞职，而且张局长极力想挽留我，但我还是拒绝了。”
“他会有这么好心？不会还惦记着算计你呢吧？”毛灵珊不屑的撇了撇嘴，之前因为程睿航的关系，算起来她在警局待的时间也不断了，张局长这个人她当然也没少见，典型的市侩小人，而且还是专在人背后捅刀子的那种！
沙发旁的罗伊请收拾着手里的红花油，看样子按摩已经结束了，只见吴杰博龇牙咧嘴的靠在沙发背上，可嘴上还是挺程睿航的，“嘶……睿航，没事，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区区一个局长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嘶！哎呦，真疼……”
达叔有些意外的看着我们，之前还互相挤兑，没想到一到关键时候这么快就能拧成一股绳。
程睿航面色震动的看向我们，心里一股暖流淌过，“你们不用担心，张局长没把我怎么样，我这次离职，完全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闻言，我们都愣住了，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我们就不得不信了。
“为什么？你不是从小就立志做一名警察吗？而且一直以来你都做的这么好，从普通警员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刑警大队长的位置，这么就放弃了？”达叔一脸的感慨，在场的这些中，他和程睿航认识的年头算是最长的，早在程睿航小的时候，他们就见过面，可以说他是一点一点看着程睿航成长起来的！
耳边回想着达叔的话，程睿航起身转向窗外，看着马上就要隐在天边的夕阳，脸上涌起一抹自嘲，“梦想吗？和现实差距很大啊……”
“屁！你是小孩子？第一天知道这个道理？”达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程睿航。
现在的程睿航很烦躁，对于达叔的话也无动于衷，就是自顾自的干杵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睿航……”身后的毛灵珊走到他身边，素手搭在他肩膀上，“达叔就是这脾气，话不好听，但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你……”
“唉……”只见程睿航转过身，情绪很是低落，“我知道，但这次我亲手查封了盛达地产和王老的家，你们觉得我这个刑警队长还能干的下去吗？”
随即他走到桌便，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大口，沉默了一下，“而且这次的‘八?二零’大案没头没尾，忙活了这么长时间，是，是查出了点头绪，也有了方向，但总不能在结案报告里写是阴物作祟吧？实话告诉上面这一切都是邪影那个鬼降头师干的？”
这下我们都不说话了，包括达叔都是一脸的凝重，无论在谁看来，这事确实都不好办，在这个崇尚科学的社会大背景下，这种鬼神之说，本来就很少有人会真正去相信，更被说是在这处处讲求证据的刑事案件当中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撒手不管这案子了？”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口。
程睿航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睛紧盯着我，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不，要管，如果不把这件案子的原委查清，我这辈子都不会甘心，但是查归查，我打算隐在暗处。”
“暗度陈仓？”罗伊晴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你是打算明面上刺去在警队的职务，然后悄悄和我们一起去泰国，暗中摸清蛊语的情况？”我眯缝起眼睛，嘴角向上勾起。
程睿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我这么做主要是想模糊焦点，邪影的消亡，蛊语肯定早就收到了消息，这个组织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但多少听达叔提起过一点关于蛊语的事，按照他们的行事风格来判断，即便邪影在蛊语当中的位置不是很高，但他们也不会放任组织成员就这么被灭掉的！”
住院部冰冷的走廊上，穿梭着来回忙碌的医生和护士，一个个步履匆匆，神情焦急，他们不敢耽搁，因为万一要是因为他们的懈怠而出现医疗事故的话，恐怕会成为人一辈子的心结。
三号病房中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突然门被毫无预兆的推开，只见程睿航大踏步走进病房内，进屋后直奔窗台，打开墙上两扇推拉窗，一阵穿堂风，顿时吹散了室内的浊气。
紧跟在他后面的我们此刻也一一走进来，贪婪的呼吸了一口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在罗伊晴的陪同下，我回到了那个躺了几个月的病床。
刚躺下，我目光便看向达叔，发现他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
“达叔？”
听到我的叫声，达叔眉毛一扬，“咋了？”
“你不是应该在鬼市看着吗？怎么来这了？”我心中有点感觉有点奇怪。
达叔却不以为然，“你也不看看这什么时间？鬼市一般到半夜才会有生意，再说我也不能老缩在那，身子骨都待锈住了，偶尔也得出来溜溜弯，顺便过来看看你康复的怎么样了。”
“恢复的差不多了，上个月拆的线，估计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真没事了？我可警告你啊，可别逞强，不然到时候旧伤复发，可没人管你。”毛灵珊一掐腰，充满怀疑的看着我，但我还是能发现她眼底深处的关心。
我笑吟吟的看着她，果断挺直胸膛，用力的拍了两下，“看看咱这身体，铁打的一样，保准没问题！”
毛灵珊上下仔细看了一会，发现果然没什么问题，这才白了我一眼，收回目光，“哼！最好是！”
就在这时，一阵阵喘着粗气的声音传来，我们回头一看，发现吴杰博出现在门口，整个身子都倚在门框上，呼哧带喘个不停。
见他这样，我们都有些忍俊不禁，达叔更是抱着膀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呦！看看谁来了？吴小子，离老远就听见你的噪音了，这里是医院，就不能注意点？”
“呼……呼……”
只见吴杰博靠在门口喘了好半天，才扶着腰慢悠悠的走了进来，来到大叔面前，“我……我说你这老头儿怎么白活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净说风凉话呢？”
“我愿意，你管的着？至少我不会被睿航那小子弄的那么惨，怎么样？不服？”达叔轻蔑的瞥了一眼吴杰博，满脸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
听到达叔这么说，远处坐在窗台上的程睿航都是忍不住摇头失笑，不得不说，达叔这话有点欺负人了，不用说程睿航，就算是把全国武术冠军请过来，都不一定在他手上走过三个回合！
这和个人天赋无关，只是因为，活的年头长，就算是头猪练个一百年也能看出点门道，更何况是人。
“你！”吴杰博被大叔一句话差点没噎死，可没办法，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毕竟才吃过一次苦头，“好好好，惹不起我躲得起总行了吧？切！”
说完，他就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哼哼唧唧的揉着腰，一声不吭的生着闷气，像极了是小性子的孩子。
看到这一幕，我不免有些好笑，“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儿似的，伊晴……”
说着我转头看了一眼身边静静坐着的罗伊晴，“你去帮老吴按按腰吧，毕竟咱也不能这么绝情不是？”
我们之前的那些当然是开玩笑，目的不过是想给吴杰博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以后说话的时候嘴上安个把门儿的，别什么话都往外冒。
闻言，罗伊晴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弯腰打开床头柜，从抽屉里面拿出瓶红花油，快步走到了吴杰博身边。
吴杰博见状，脸上这才有笑容涌现，还不等罗伊晴吩咐，就乖乖的趴在后面的沙发上，“看看，还是伊晴好，指望你们……嘶！疼！伊晴你轻点！疼！”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杀猪般的声音，刺的我们耳膜一阵阵疼痛，最后罗伊晴也有点受不了，便顺手抄起桌上的毛巾塞进了吴杰博嘴里，果然立马安静了下来。
整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不再理会那边的动静，我把头转向窗边一直没说话的程睿航，只见他垂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光是我，病房里的其他人显然也注意到了程睿航状态有点不对，一个个都皱着眉头，刚才还叫的正欢的吴杰博也刻意减轻了挣扎的幅度，好奇的看着程睿航。
凝重的气氛持续着，最后达叔实在受不了了，烦躁的冲程睿航一摆手，“好好一大老爷们儿，睿航，你以前雷厉风行的性格去哪了？有话就说，别跟个娘们儿似的！”
我不自觉的咧了咧嘴，达叔还真是生猛啊，看到不顺眼的就骂，谁也不惯着。
听到达叔的喝骂，程睿航这才抬起头，环视一圈，目光一一在我们脸上扫过，紧抿着嘴唇，“我……我辞职了……”
“什么？”
“啥？”
“辞职了？”
大伙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曾经那么酷爱刑警这个行业的程睿航竟然……辞职了？
不过我第一反应，还是不愿意去相信他会主动放弃，难道是被炒了？
想到这，我急忙问出口，“睿航，说清楚点，你这第一句就带给大家这么大惊吓，是不是被炒鱿鱼了？”
毛灵珊一听，美目突然一亮，“是啊，是不是那混蛋张局长又让你背黑锅了？”
面对种种的疑问，程睿航缓缓了摇了摇头，“没有，是我主动提的辞职，而且张局长极力想挽留我，但我还是拒绝了。”
“他会有这么好心？不会还惦记着算计你呢吧？”毛灵珊不屑的撇了撇嘴，之前因为程睿航的关系，算起来她在警局待的时间也不断了，张局长这个人她当然也没少见，典型的市侩小人，而且还是专在人背后捅刀子的那种！
沙发旁的罗伊请收拾着手里的红花油，看样子按摩已经结束了，只见吴杰博龇牙咧嘴的靠在沙发背上，可嘴上还是挺程睿航的，“嘶……睿航，没事，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区区一个局长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嘶！哎呦，真疼……”
达叔有些意外的看着我们，之前还互相挤兑，没想到一到关键时候这么快就能拧成一股绳。
程睿航面色震动的看向我们，心里一股暖流淌过，“你们不用担心，张局长没把我怎么样，我这次离职，完全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闻言，我们都愣住了，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我们就不得不信了。
“为什么？你不是从小就立志做一名警察吗？而且一直以来你都做的这么好，从普通警员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刑警大队长的位置，这么就放弃了？”达叔一脸的感慨，在场的这些中，他和程睿航认识的年头算是最长的，早在程睿航小的时候，他们就见过面，可以说他是一点一点看着程睿航成长起来的！
耳边回想着达叔的话，程睿航起身转向窗外，看着马上就要隐在天边的夕阳，脸上涌起一抹自嘲，“梦想吗？和现实差距很大啊……”
“屁！你是小孩子？第一天知道这个道理？”达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程睿航。
现在的程睿航很烦躁，对于达叔的话也无动于衷，就是自顾自的干杵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睿航……”身后的毛灵珊走到他身边，素手搭在他肩膀上，“达叔就是这脾气，话不好听，但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你……”
“唉……”只见程睿航转过身，情绪很是低落，“我知道，但这次我亲手查封了盛达地产和王老的家，你们觉得我这个刑警队长还能干的下去吗？”
随即他走到桌便，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大口，沉默了一下，“而且这次的‘八?二零’大案没头没尾，忙活了这么长时间，是，是查出了点头绪，也有了方向，但总不能在结案报告里写是阴物作祟吧？实话告诉上面这一切都是邪影那个鬼降头师干的？”
这下我们都不说话了，包括达叔都是一脸的凝重，无论在谁看来，这事确实都不好办，在这个崇尚科学的社会大背景下，这种鬼神之说，本来就很少有人会真正去相信，更被说是在这处处讲求证据的刑事案件当中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撒手不管这案子了？”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口。
程睿航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睛紧盯着我，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不，要管，如果不把这件案子的原委查清，我这辈子都不会甘心，但是查归查，我打算隐在暗处。”
“暗度陈仓？”罗伊晴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你是打算明面上刺去在警队的职务，然后悄悄和我们一起去泰国，暗中摸清蛊语的情况？”我眯缝起眼睛，嘴角向上勾起。
程睿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我这么做主要是想模糊焦点，邪影的消亡，蛊语肯定早就收到了消息，这个组织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但多少听达叔提起过一点关于蛊语的事，按照他们的行事风格来判断，即便邪影在蛊语当中的位置不是很高，但他们也不会放任组织成员就这么被灭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