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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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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水渠见太子心情好,似是而非地问了句:“太子如果能让子车先生跟了您,想必会事半功倍。”

    牧非烟看着苏水渠,不知他安的什么心。

    苏水渠却道:“但太子毕竟是我焰国的支柱,以太子的才情和样貌娶世间第一女子也不为过。”

    牧非烟更把握不住苏水渠想说什么,太子会喜欢女人?!别做梦了!

    周天则收了笑容,无奈地靠在车窗上仰头望着头顶晃动的琉璃苏缀,身为太子性取向正确会为她的形象加分,难道她该放弃成见为了江山娶个女人?靠!她又不是男的,如果是,娶就娶了,当为焰国做贡献,可她又不能让女人怀孕,娶个屁!

    苏水渠真心觉得太子该受万民拥戴,不该为了一个欧阳将军冒天下大不韪迎娶男妃:“太子,微臣的话或许不中听,但太子上达天听忧天下黎民,本该是人中龙凤,应阴阳调和为皇室诞下希望。”

    周天闻言果真见鬼地看着苏水渠,非常真诚切诚恳地道:“其实我觉得,我跟你诞下皇室希望的可能性还大点。”周天保证,这句话她是拍着良心说的。

    苏水渠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本准备好的长篇大论在太子如水且清的目光中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转身坐到角落里气恼得不搭理他了。

    牧非烟可笑地看眼苏水渠:怎么样?栽了吧!狗改不了吃屎!这时候还不忘调戏苏水渠,子车先生被太子那样羞辱都没生气,简直白瞎了子车的英明。

    牧非烟想完却悄悄地打量了眼太子,见太子在看着苏水渠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恼火,喜新厌旧!

    日头刚落,从山路平稳地走入市集,太子的马车停在驿站门口,苏水渠率先下来,还是忍下心里的不悦为太子掀着车盖。

    周天刚落脚,陆公公欢喜地迎上来,俯身递上一封家书:“太子,苏义苏大人又来信了,太子,苏大人记挂太子甚是想念,此乃太子的福气。”说完开心地把家书捧到太子面前,就像自己女儿有人疼爱一样高兴。

    周天不动声色地接过来,对这位下手狠辣却对太子委曲求全的男人没有好感也没有讨厌,不过是个人选择的生存之道而已,何况苏义也付出了代价不是吗,最主要的是,苏义没想过杀了焰宙天。

    陆公公见太子没抵触信件,更加开心,不断地说着苏大人的好话,恨不得太子现在就把欧阳逆羽踢了跟苏大人好好过日子。

    苏水渠突然停下脚步道:“太子,微臣突然想起河道上还有事要处理,先行一步。”

    周天随便挥挥手准了,目光却还在信上,因为他突然发现苏义汇报的事挺管用,除了第一章是不切实际的思念想念的恶心话,第二章却是京城的小事和欧阳逆羽、孙清沐等人的动态,包括欧阳逆羽趁自己不在皇宫,调换了兵部尚书之职的事。

    苏水渠停下脚步,看着太子等人走出很远后,才转身向河道的方向走去。

    周天清楚苏义在信中难免有中伤欧阳逆羽的意思,但猜测的确很正确,欧阳逆羽绝对有杀自己之心,但周天更知道撤换兵部尚书欧阳逆羽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且觉得此事对焰国好才为之。

    周天头疼地把信塞回陆公公身上,这边的事还没上轨道,那边又跟催命一样加快动作,欧阳逆羽分明是怕自己死后有人不服才赶紧换上他的人,只是不知太子死后,欧阳逆羽想捧谁当皇帝,是那位傻弟弟,还是疯十六,如果是那样,结果岂不是更可笑。

    牧非烟见太子展颜忍不住问:“太子笑什么。”

    周天看他一眼,突然有点庆幸自己不再宫里,如果直接面对他们,焰宙天说不定真被当精神异常给治死:“没什么,突然觉得你很可爱。”周天说完并没放在心上地想着宫里的事。

    牧非烟气恼地扔下太子直接走了。

    陆公公见状惊讶地看着牧大人利落又干脆的走人姿势、再看看并没有生气的太子,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可具体什么不一样他又说不清楚。

    “怎么了?”

    陆公公急忙抛开困惑,忠心又小心翼翼地问:“太子,咱们出来半月了,皇上一定十分挂念太子,太子打算什么时候回宫?”

    提到焰国皇帝,周天更头疼,她名义上的父皇是正儿八经的昏君,除了睡美人建宫殿没什么建树,可惜也没造出一座阿房宫,纯属浪费昏庸:“玩腻了再说。”最不济等子车世衡量了大坝和湿地,然后水车的事情谈妥后再回去。免得看到那些肠子拐弯的人,心里不痛快。

    另一边。

    坐在轮椅上看书的袭庐听到牧非烟的话顿时抬起头,苍白的脸颊枯槁无神,手指嶙峋若骨:“你说什么!太子见子车先生?你确定你没看错!”

    牧非烟也希望自己看错了,但太子和子车先生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他想不信也不行。

    牧非烟一五一十地把太子见到子车先生和进入文苑的事说了一遍。

    袭庐越听越心惊,脸色越来越苍白,想起太子昨日反常的举动更是有些慌乱:“是谁给太子捉刀?太子怎么会懂那些?”

    太子愚笨全宫皆知,怎么会琴艺、又怎么可能见到子车世!即便是欧阳逆羽也要提前一个月送上拜帖,还要看子车先生有没有空,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断断不会是太子见了子车世!

    袭庐骤然看向牧非烟:“你沐浴了吗?”

    牧非烟摇头,他刚回来,怎么可能沐浴。

    袭庐认真地看着牧非烟,神情恳切又无限期许和正义:“你现在去沐浴,今晚一定要侍寝,务必让太子跟你……”袭庐没有再说,但各种意思不言而喻。

    牧非烟隐隐有些排斥,一个大男人做那种事,想想也会浑身不舒服,但潜意识里比袭庐还在意太子今天的举动,尤其是太子最后的琴和字绝对不可能找人代笔,那太子的才学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太子为何藏拙?

    袭庐见牧非烟犹豫,声色内敛地看着他:“想想焰国万千子民,想想孙清沐,你今天的牺牲不会白白浪费。”

    牧非烟本来也没想拒绝,但从另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觉得怪异和不舒服。

    袭庐见牧非烟像往常一样同意,也已经依照老规矩去沐浴。

    袭庐突然按动手下的扶手,轮椅左侧骤然弹开,一包药粉赫然在列,他看眼背后的影子。

    影子点点头,会意的拿了进去。

    袭庐嘴角扬起一抹笃信的阴狠,他一定要报仇,不惜任何代价!

    ------题外话------

    所有现在还没睡的你,晚安(*^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