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面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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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他是小媳妇》by夜鸟――男友人帅, 网球好，还兰心蕙质
李茵坐车后座上玩手机打发时间,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跟两个大老爷们来原江古城谈生意。
李茵所在的兴河城这几年在城市郊区兴起自建小洋房，李爸爸继承李老爷包工头的事业，在兴河城混出了点名堂，而此次来原江古城便是为了跟这边建材公司谈合作。
过去建房还没现在如雨后春笋般兴起, 李家一直紧巴巴地过小日子, 也是在近几年李家才发达，惹得不少亲戚眼红骂他们家暴发户。
虽然李家是靠承包工地发家, 但李茵对建筑工程并不了解，什么包工包料，什么钢筋水泥，她不懂这些建材行情, 所以她真不知道李老爷要她来原江古城干什么。
“先说好，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最多给你们端茶倒水。”李茵低头继续玩手机。
李老爷坐在副驾驶座上从后视镜看李茵, “你一丫头片子能帮什么, 建材的事我跟你爸去谈就成。”
李茵目光顺后视镜瞪他, “那叫我来做什么？”
回想今天早上李老爷子特地交代她穿漂亮的裙子出门, 李茵直觉得此次出行不简单。
“啧啧, 这次去原江古城顺道去见我一位老友。”李老爷子扭头看向李茵，老眼发光, “那乔老头有个孙子, 模样很俊, 乔家人都宝贝得紧，这次我们会去乔家呆两天，你趁这个机会去把乔家那宝贝疙瘩哄进我们李家门。”
李茵瞠目结舌。
李爸爸一边扭转方向盘一边道，“爸，李茵才多大，终身大事还得慢慢来。”
“二十岁也不小了，不然等到那小子成年，肯定会跟别的姑娘跑了，我听说追他的姑娘可以从古城北门排到南门。”李老爷子回道。
“这么夸张？”李爸爸接话。
“等等。”李茵打断两人对话，眉毛轻扬，“等到他成年？他几岁？”
要她去追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这李老爷子怕是老糊涂了。
“也不小了，十七岁。”李老爷子说话时眼里闪着精光，“我跟你说好苗子就得从小抓牢，况且那小子虽然十七岁，但比很多年轻人厉害啊，十三岁在围棋定位赛上升初段，现在起码得是四五段。”
李茵一惊。
李老爷子热爱围棋，平日没事就喜欢跟街坊邻居下棋，回家还时不时念叨，受老爷子熏陶，李茵多少也了解到围棋的基本情况。
围棋棋手现在的技术等级有业余段位和专业段位，业余段位分为1段、2段、3段至7段等七个等级。1段最低，7段最高。
专业段位分为初段、二段、三段至九段等九个等级。初段最低，九段最高。
业余7段不及职业初段，不少人穷其一生也才职业初段，而这乔家少年十三岁便升为初段，不可谓不厉害，要知道目前全国在册的职业围棋选手不上千人。
李茵撇撇嘴，厉害是厉害，可是她大他整整三岁，再优秀也不要。
车子在高速路上行驶五个多小时，最终进入原江市。
“他们家在古城区？”李爸爸看车窗外古朴的建筑，好奇道，“在这里买房应该不便宜。”
道路两旁建筑风格以我国北方地区的汉民族居住的四合院建筑结构形式为主，房檐下都挂着红灯笼，灯笼在风中摇曳。
“这是原江城最贵的地段哪里会便宜。五年前我来过一次，那时候咱家还没有钱，看到乔老头家四合院羡慕得我一刻都呆不下，过去同样在部队里啃馒头吃大蒜，怎么他就过得比我好？”李老爷子摇下车窗，清爽的风涌入车里。
李茵正躺在车后座上睡觉，随着一股风，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要到了？”
“嗯，过前面一个路口就到了。”见她一副懒散的模样，李老爷子皱眉，“快起来整理衣服，看你像什么样子。”
李茵：“......”
整理什么衣服？当真她会在意一个小屁孩？
车子刚停在一棵大树下，一个带金边眼镜老大爷笑盈盈地走来，他手里提一根烟杆，身上穿白色唐装，看起来儒雅贵气，“李政! 哈哈哈，可算是来了。”
李老头子下车，两人大笑着拍肩膀寒暄。
“介绍一下，我儿子李义，这是我孙女李茵。”
乔国宗和李义点头示意，看到李茵，忍不住夸奖，“这小姑娘长得漂亮。”
“漂亮什么啊，街上一抓一大把。”李老头看向李茵，眼里多少带着宠爱。
“啧啧，你倒是给我抓几个来。”
“哈哈......”
乔国忠让李义把车停到地下车库，才带领三人回乔家。
李茵跟在队伍后面，走进一个由两座房子围成的通道，等走上十几个台阶终于看到乔家大门敞开的四合院。
四合院大门门槛很高，院子的一角摆放各种盆栽，月季花盛开枝头，葡萄枝藤葱葱郁郁，小鸟关在鸟笼里不时发出叽叽喳喳的啼叫。
进到大厅，李茵首先看到墙面挂一副字——“道”，随即是木质桌上一副方方正正的棋盘。
与李家暴发户的装修风格不同，乔家装修风格偏于复古，无论是放青花瓷的架台还是用于接待客人的座椅都由统一木料所致，看起来低调别致。
“家里没人？”李老爷子问。
乔国宗给三人倒茶，“都出去了，傍晚才回来。”
“小睿呢？”
“还在学校。”似想到什么，乔国宗回头看向李茵，“小姑娘放假了？”
李茵笑着点头，“大学一般都放假很早。”
“年轻真好啊。”放下公道杯，乔国忠坐到身后椅子上，“在哪上的大学。”
“F大。”
“名校啊，李老头你家姑娘出息。”
李老爷子摇头，“和小睿比还差得远呢。”
乔国忠喝一口茶，轻叹，“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那小子成绩全校垫底，真不懂他每天去学校都学了什么。”
“哈哈，成绩不好但围棋厉害啊，成为专业棋手比什么都强。”
提到围棋，乔国忠目光里又是满满的欣慰，“说真的，平日他让我四个棋我都赢不过他。”
拿起包包，李茵敲击隔壁房门。
至大三下学期，李茵和几个舍友就不再住学校宿舍，大三下学期进入实习阶段，为方便出行，宿舍三个女生合租距离地铁口较近的三室一厅公寓房，另一个女生则单独住外面。
李茵就是三个合租女生中的一个，此时正敲击室友刘佳琪的房门。
房门打开，刘佳琪探出头，左眼睛上画有一条长长的眼线，然而右眼皮上还没来得及画上，“你好了？我才刚开始化妆。”
李茵能不知道她，画到眼线这步起码已经花了二十多分钟，进到房间，李茵坐到床边，“再给你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时间搓搓有余。
刘佳琪讨巧微笑，“我的茵茵最好了。”
李茵失笑摇头。
刘佳琪回到梳妆台前，拿起眼线笔给右眼画眼线，“喂，说真的，姚雪娥这脱单聚会你膈应不？”
李茵正和另一个室友微信聊天，“为什么膈应？”
刘佳琪回头，“那孙亦辰原来不是想追你吗？我们都以为你们会是一对儿。”
“又不是真的一对儿，这绿帽扣不到我头上。”李茵笑道，手指在键盘上打字。
刘佳琪嫌弃看她，“出息，你这样冷冷清清不争不抢的，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对异性冷淡，我着实担心没男人要你，就算要也挨不过几天就分手。”
李茵没搭理她。
刘佳琪开始刷睫毛膏，过了一会儿，似想到什么她猛然回头，“我记得姚雪娥前男友刚开始也是先喜欢你来着，现在又是孙亦辰，会不会太巧了？”
姚雪娥是住在外面的另一个舍友，过去住在学校寝室时李茵三人跟她关系还算可以，又因为她大二时就搬去外面住，寝室三人和她关系很一般。
李茵想了想，好像是那么回事儿，然而她并不在意，“得了吧你，还不快点化妆。”
转回到梳妆台，刘佳琪扁扁嘴，“你下一个男人得看紧了，保不齐又这样没了。”
下一个男人？
李茵不由地笑了，男人……男孩……还早呢。
见她笑，刘佳琪感到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你不是说没男人看上我吗？哪里来的下个男人。”
“你虽然无趣，但脸还是能看的。”
李茵笑，再不跟她耍嘴皮。
……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在一辆普通大众汽车上，李茵坐驾驶座上开车。
下一本《他是小媳妇》by夜鸟――男友人帅, 网球好，还兰心蕙质
李茵坐车后座上玩手机打发时间,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跟两个大老爷们来原江古城谈生意。
李茵所在的兴河城这几年在城市郊区兴起自建小洋房，李爸爸继承李老爷包工头的事业，在兴河城混出了点名堂，而此次来原江古城便是为了跟这边建材公司谈合作。
过去建房还没现在如雨后春笋般兴起, 李家一直紧巴巴地过小日子, 也是在近几年李家才发达，惹得不少亲戚眼红骂他们家暴发户。
虽然李家是靠承包工地发家, 但李茵对建筑工程并不了解，什么包工包料，什么钢筋水泥，她不懂这些建材行情, 所以她真不知道李老爷要她来原江古城干什么。
“先说好，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最多给你们端茶倒水。”李茵低头继续玩手机。
李老爷坐在副驾驶座上从后视镜看李茵, “你一丫头片子能帮什么, 建材的事我跟你爸去谈就成。”
李茵目光顺后视镜瞪他, “那叫我来做什么？”
回想今天早上李老爷子特地交代她穿漂亮的裙子出门, 李茵直觉得此次出行不简单。
“啧啧, 这次去原江古城顺道去见我一位老友。”李老爷子扭头看向李茵，老眼发光, “那乔老头有个孙子, 模样很俊, 乔家人都宝贝得紧，这次我们会去乔家呆两天，你趁这个机会去把乔家那宝贝疙瘩哄进我们李家门。”
李茵瞠目结舌。
李爸爸一边扭转方向盘一边道，“爸，李茵才多大，终身大事还得慢慢来。”
“二十岁也不小了，不然等到那小子成年，肯定会跟别的姑娘跑了，我听说追他的姑娘可以从古城北门排到南门。”李老爷子回道。
“这么夸张？”李爸爸接话。
“等等。”李茵打断两人对话，眉毛轻扬，“等到他成年？他几岁？”
要她去追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这李老爷子怕是老糊涂了。
“也不小了，十七岁。”李老爷子说话时眼里闪着精光，“我跟你说好苗子就得从小抓牢，况且那小子虽然十七岁，但比很多年轻人厉害啊，十三岁在围棋定位赛上升初段，现在起码得是四五段。”
李茵一惊。
李老爷子热爱围棋，平日没事就喜欢跟街坊邻居下棋，回家还时不时念叨，受老爷子熏陶，李茵多少也了解到围棋的基本情况。
围棋棋手现在的技术等级有业余段位和专业段位，业余段位分为1段、2段、3段至7段等七个等级。1段最低，7段最高。
专业段位分为初段、二段、三段至九段等九个等级。初段最低，九段最高。
业余7段不及职业初段，不少人穷其一生也才职业初段，而这乔家少年十三岁便升为初段，不可谓不厉害，要知道目前全国在册的职业围棋选手不上千人。
李茵撇撇嘴，厉害是厉害，可是她大他整整三岁，再优秀也不要。
车子在高速路上行驶五个多小时，最终进入原江市。
“他们家在古城区？”李爸爸看车窗外古朴的建筑，好奇道，“在这里买房应该不便宜。”
道路两旁建筑风格以我国北方地区的汉民族居住的四合院建筑结构形式为主，房檐下都挂着红灯笼，灯笼在风中摇曳。
“这是原江城最贵的地段哪里会便宜。五年前我来过一次，那时候咱家还没有钱，看到乔老头家四合院羡慕得我一刻都呆不下，过去同样在部队里啃馒头吃大蒜，怎么他就过得比我好？”李老爷子摇下车窗，清爽的风涌入车里。
李茵正躺在车后座上睡觉，随着一股风，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要到了？”
“嗯，过前面一个路口就到了。”见她一副懒散的模样，李老爷子皱眉，“快起来整理衣服，看你像什么样子。”
李茵：“......”
整理什么衣服？当真她会在意一个小屁孩？
车子刚停在一棵大树下，一个带金边眼镜老大爷笑盈盈地走来，他手里提一根烟杆，身上穿白色唐装，看起来儒雅贵气，“李政! 哈哈哈，可算是来了。”
李老头子下车，两人大笑着拍肩膀寒暄。
“介绍一下，我儿子李义，这是我孙女李茵。”
乔国宗和李义点头示意，看到李茵，忍不住夸奖，“这小姑娘长得漂亮。”
“漂亮什么啊，街上一抓一大把。”李老头看向李茵，眼里多少带着宠爱。
“啧啧，你倒是给我抓几个来。”
“哈哈......”
乔国忠让李义把车停到地下车库，才带领三人回乔家。
李茵跟在队伍后面，走进一个由两座房子围成的通道，等走上十几个台阶终于看到乔家大门敞开的四合院。
四合院大门门槛很高，院子的一角摆放各种盆栽，月季花盛开枝头，葡萄枝藤葱葱郁郁，小鸟关在鸟笼里不时发出叽叽喳喳的啼叫。
进到大厅，李茵首先看到墙面挂一副字——“道”，随即是木质桌上一副方方正正的棋盘。
与李家暴发户的装修风格不同，乔家装修风格偏于复古，无论是放青花瓷的架台还是用于接待客人的座椅都由统一木料所致，看起来低调别致。
“家里没人？”李老爷子问。
乔国宗给三人倒茶，“都出去了，傍晚才回来。”
“小睿呢？”
“还在学校。”似想到什么，乔国宗回头看向李茵，“小姑娘放假了？”
李茵笑着点头，“大学一般都放假很早。”
“年轻真好啊。”放下公道杯，乔国忠坐到身后椅子上，“在哪上的大学。”
“F大。”
“名校啊，李老头你家姑娘出息。”
李老爷子摇头，“和小睿比还差得远呢。”
乔国忠喝一口茶，轻叹，“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那小子成绩全校垫底，真不懂他每天去学校都学了什么。”
“哈哈，成绩不好但围棋厉害啊，成为专业棋手比什么都强。”
提到围棋，乔国忠目光里又是满满的欣慰，“说真的，平日他让我四个棋我都赢不过他。”
拿起包包，李茵敲击隔壁房门。
至大三下学期，李茵和几个舍友就不再住学校宿舍，大三下学期进入实习阶段，为方便出行，宿舍三个女生合租距离地铁口较近的三室一厅公寓房，另一个女生则单独住外面。
李茵就是三个合租女生中的一个，此时正敲击室友刘佳琪的房门。
房门打开，刘佳琪探出头，左眼睛上画有一条长长的眼线，然而右眼皮上还没来得及画上，“你好了？我才刚开始化妆。”
李茵能不知道她，画到眼线这步起码已经花了二十多分钟，进到房间，李茵坐到床边，“再给你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时间搓搓有余。
刘佳琪讨巧微笑，“我的茵茵最好了。”
李茵失笑摇头。
刘佳琪回到梳妆台前，拿起眼线笔给右眼画眼线，“喂，说真的，姚雪娥这脱单聚会你膈应不？”
李茵正和另一个室友微信聊天，“为什么膈应？”
刘佳琪回头，“那孙亦辰原来不是想追你吗？我们都以为你们会是一对儿。”
“又不是真的一对儿，这绿帽扣不到我头上。”李茵笑道，手指在键盘上打字。
刘佳琪嫌弃看她，“出息，你这样冷冷清清不争不抢的，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对异性冷淡，我着实担心没男人要你，就算要也挨不过几天就分手。”
李茵没搭理她。
刘佳琪开始刷睫毛膏，过了一会儿，似想到什么她猛然回头，“我记得姚雪娥前男友刚开始也是先喜欢你来着，现在又是孙亦辰，会不会太巧了？”
姚雪娥是住在外面的另一个舍友，过去住在学校寝室时李茵三人跟她关系还算可以，又因为她大二时就搬去外面住，寝室三人和她关系很一般。
李茵想了想，好像是那么回事儿，然而她并不在意，“得了吧你，还不快点化妆。”
转回到梳妆台，刘佳琪扁扁嘴，“你下一个男人得看紧了，保不齐又这样没了。”
下一个男人？
李茵不由地笑了，男人……男孩……还早呢。
见她笑，刘佳琪感到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你不是说没男人看上我吗？哪里来的下个男人。”
“你虽然无趣，但脸还是能看的。”
李茵笑，再不跟她耍嘴皮。
……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在一辆普通大众汽车上，李茵坐驾驶座上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