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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有王斗在身旁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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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有德道:“大牛,这鞑子就交由你审问了。”

    那满脸横肉的夜不收兴奋地道:“放心吧李头,俺大牛肯定好好侍候他,俺保证,这鞑子连他娘偷了几个男人都会倒出来。”

    他脸上闪过一阵残忍的味道,掏出一把生锈的小刀,抓住那清兵的金钱其尾辫扯到一边。很快的,那边就传来凄厉的长嚎,间中夹着大牛的阵阵怒声喝骂。

    陈瑛看了那边一眼,好家伙,这保安州的兄弟折磨起鞑子来比他们督标营的兄弟狠多了。直到这个时候,李有德才有机会询问陈瑛:“陈兄弟,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陈瑛摇了摇头,随后又怒骂一声:“鳖犊子,兄弟失手了,五个弟兄,折损了三千。”他长叹一声:“当场战死两个,还有一个兄弟被擒去,怕是……他恨恨地在身前一颗大树上打了一拳,虎口破裂仍不自知。

    这是个壮实的中年人,身材不高,但非常结实,头上皮帽,身上厚厚棉袍,打扮就如辽东一带的居民。他的口音也与保安州的口音有些区别,幸好出征在外,大家多说官话,因此交流起来基本没有问题。

    他脸上满是风霜苦楚,裂开一道道口子,眼中似乎总在跳动熊熊怒火,身上背着巨大的步弓箭囊,身旁的马匹上,鞍上还挂着马弓与一把巨大的斩马刀。

    在他的身旁不远,还站着一个随同出哨的督标营家丁余猫儿,一个相貌非常普通的人,撒在人群中定然分辩不出来。他同样穿着棉袍,头戴一顶沉旧掉毛的皮帽,束着手站在一旁,就如一个畏缩的老农一般。

    他看上去象有四十多岁,不过听他自己言,他还不到三十岁同样一口辽东口音,脸颊右边一道大大的伤疤,似乎是被利箭擦过。他平日寡言沉闷,难得说几句话,不过小老鼠似的双目中,总在闪动着狡诈残忍的光芒。

    此时余猫儿站在大牛身旁看他拷问那个鞑子,看大牛用一把生锈的小刀将那鞑子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听他欲死不得的嚎哭声,他有些气喘,似乎兴奋得不能克制自己。

    听了陈瑛的话,李有德也是默然,他道:“我等从军当日,便料定会有这样的结果,勇士战死沙场,马草裹尸,总比病死在床榻上要强他说了几句,想起自己折损的兄弟,眼中也是蕴含泪花。

    李有德不愿多提此事,与陈瑛道:“幸好我等哨探几日,也摸清了前方鞑子兵的情况。定州方向,是鞑子镶白旗一路的军队,由贼头多铎与阿巴泰统领。往高阳而去,贼头多尔衮统带正白旗的鞑子兵,主攻高阳、饶阳、武强等地。还有贼头岳托,带着正红旗的鞑子兵,主攻武邑、枣强、衡水等地,这个情报,我等要尽快传递给卢督臣等人得知。

    此时那个俘获的清兵己经被大牛折磨死了,李有德吩咐砍下他的级,剥下他的盔甲,留下一具光光的无头尸身在树林内。临行上马时,陈瑛伸出自己的右手,对李有德道:“李兄弟,很荣幸能与保安州的兄弟共同出哨作战。”哽噺樶赽8渡ロ巴

    李有德的大手与陈瑛握在一起,几人相互拥抱,拍着对面的肩膀大笑。他们爽朗的笑声远远传扬开去,似乎呼啸的寒风都不能掩盖他徂的笑声。

    此时的庆都境内,浩浩荡荡行着一列人马,大部分是骑兵,十万多人,又是以行军阵列展开,那片红色盔甲与旗帜的海洋,似乎有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感觉。

    前锋,中军,中部,后路,大明传统的行军队列。一行人马中杨国柱与他的中军亲将郭英贤走在最前面,为前锋,还打着一杆“前军司命”的大旗。

    随后是卢象升的督标营,宣府参将张岩的两千军队,王斗的保安营合为中军。再后是大同馈总兵官王朴的正兵营为中部,最后山西镇总兵官虎大威为后路。

    每路相隔不到十里,皆以数马一排的队列稳健行进,旌旗一杆跟着一杆,井然有序。

    昨日大军从保定城下起程,今日到达庆都境内,每日行军不过六十里。骑兵日行百里是常态,说起来,大军行进的度倒被王斗与张岩的军队拖累了,毕竟他们军中大部分都是步兵。

    不过王斗认为宣大军队保持日六十里的行军度还是有益的,宣大官军饥疲日久,虽将士休养了几日,不过军士与马匹还是非常疲累。如果现在大军每日狂奔个二、三百里,几千人只有数几百人到达某地,就谈不土行军严整,保持军势的完整肃然了。

    每路大军的后面,便是他们密密麻麻的骡马辎重,一般每个总兵的营中,都携带大量的营帐、拒马、火药、虎蹲炮等物。王斗运来粮草后,各营的后面,还跟着大量的粮草车马。

    这些辎重,也不可避免地拖累了大军行进的步伐,宣大各镇的将士,己经饿得苦了,虽说现在自己营中的粮草不足半月之食。不过无论如何,这些粮草,一定要携带身旁才安心,行军度拖累就拖幂o巴。

    卢象升精神抖擞地骑在他的五明骥上,回头赞许地看了王斗的军队一眼,那些军士,可说个个都是好兵啊。他们跟在王斗的中军大旗后面,十人一排,一总一总的整齐行进,从保定城下出来,他们的队列就始终这么严整,连那些鹎兵也不例外。

    这些人可大部分都是步兵,还人人身披沉重的甲胄,行军几日,没有一个人掉队不说,行军队列,始终保持那么严整!说十人一排就十人一排,每排望去一条直线就一条直线。

    长途行军,连三馈的骑兵们都不能做到如此,数马一排的队列己经有些歪歪扭扭,王斗后面的宣府参将张岩,他军中骑兵还好,不过有一半为步兵,眼下他们的行军队列己经稀稀拉拉,很多军士都是无精打采地拖着疲惫的身躯,吃力地跟上。

    仅观行军阵容,王斗麾下军队之强,在宣大三馈中,可说己穑秸排在位。

    卢象升赞叹不己,对王斗越看越爱,可惜王斗的身份军职不够,不然调入镇城内为各馈操练兵马,为大明训练出一只只如舜乡军一样强悍的军队。其实王斗也注意到这个问题,各镇正兵营中,论起个人勇力,单打独斗,哪些营兵大部分都比自己舜乡军强。遗憾的是在军纪,令行禁止,还有战阵的配合方面,他们却是远远不如自己的舜乡军。

    而在战斗中,堂堂正正的战阵配合却是最重要的,个人武力,倒是排在末位。所以明末军队作战只靠少数家丁,胜时一轰而上,败时溃败千里。

    造成这个局面,王斗估计各娃军中克扣军饷是其一,还有平日烦于或难以训练也是其一,各营中骄兵悍将,兵油子太多了,想整顿也非常难,例来大明各军中只见逃兵,难得有个愿意留下当兵的,都当宝贝一样看待,谁愿意对这些人下狠手处理?

    幸好自己操练的全是新军,迪免兵油子的现象,自己的军士也不需要饷,便宜好用,批量化生产。如果让王斗统领一只馈城的营兵,他还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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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早过了谮阳河,离庆都县城不远,南方滚滚传来烟尘,地平线上似乎有几十骑朝这边狂奔过来。

    立时三军骚动起来,自从进入庆都后,路上己经陆陆续续遇到一些清兵哨探,每次这一万多人都是严再戒备。没办法,清兵对宣大官兵的心理压力大太了。

    卢象升喝令全军勿动,违者斩,又立时派出自己督标营的哨探前往巡弋查看。很快的,各营夜不收及督标营哨探传来消息,这几十骑,走出外哨抢探的舜乡军夜不收及督标营兄弟回来了,还带回了重要的情报。

    卢象升大喜,很快的,在各营夜不收的簇拥下,李有德、陈瑛等人滚滚回到卢象升的中军部,向卢象升与王斗等人禀报此次出哨的成果。他们其实只有八人,不过王斗军中夜不收,向每人三马,造成他们声势浩大,腾起的烟尘,有如几十骑逼来。

    卢象升看后情报后,喜形于色,传令三军汇合扎营,又通知各镇总兵将官到自己大帐商议军务。立时各营兵马停了下来,就地挖壕,修筑营垒,一片的人叫马嘶。

    在卢象升的中军大帐内,顶盔披甲的三馈总兵及各人亲将,围坐帐内看卢象升喜悦地扬着手中一封情报。

    “哨探所闻,庆都境内,有一股奴贼,人数千人工下,由奴正白旗一甲喇章京统领。定州境内,有镶白旗奴贼数千人,奴酋多铎、阿巴泰统领。高阳境内,有奴贼数千人,奴酋多尔衮统带……”

    各将官都是聚精会神地听卢象升说话,特别是大同馈总兵官王朴,更是羡慕地看了杨国柱一眼。

    各营夜不收出哨,都是畏惧地缩成一堆,根本不敢展开。如此重要的情报,却是宣府馈下体官王斗夜不收与督标营的家丁所荻丁,他们宣府镇又记下一功,身为总兵的杨国柱自然有所分润。

    “敌情己然明朗,现在庆都、定州、高阳各城都有遣来求援之人,本督想听听众将的意思,我宣大将士,该迎战哪一部奴军,救援哪一座城池?”

    历史上清军如入无人之境,便是各地孤立作战,没有援军,便是城池再坚固,也有被攻破的一天。此时清军数路南下,到处都是求援之人,虽然不指望卢象升这部军队会否去救援他们的城池,但死马当活马医,附近城池的官兵听闻宣大这部兵马来临后,还是一**来求救人员,每一波之人哭诉一个比一个惨。

    卢象升每一处都想救,只恨分身乏术,麾下兵马太少,将士们敢战的决心也淡薄了点。虽说有王斗大捷的榜样在前,但余者三馈将士还是需要一场胜利鼓舞一下。

    卢象升的话让众将好一阵沉吟,依他们的想法,当然只救庆都为好,这里的清兵不过千人,自己十万三千大军,还是吃得下的,特别军中有勇冠三军的王斗部存在。至于定州与高阳,那边的鞑子兵人数还是多了些……

    王斗对定州与庆都没什么概念,如果要救援,只能救最紧要的,那便是高阳了。不管怎么说,那里是孙承宗的所在之地,自己不能眼吩睁地看着他春人家战死。

    当下他起身道:“督臣,杨军门,末将愿领麾下兵马,前往高阳,以解孙阁老之围。”

    众人都是一惊,卢象升与杨国柱还没有说话,大同馈总兵官王朴己是道:“万万不可,奴贼势大,王将军以区区数千兵迎战大敌,可谓凶多吉少,本军门又岂忍心见王将军送死?”

    他诚恳地对卢象升道:“督臣,兵分则弱,救援之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笑话,舜乡军这样一只强军不放在身边,王朴怎么会安心?王斗要领军离去,那是万万不可。

    杨国柱也不愿意王斗离开自己身边,他温言对王斗道:“王将军,你且坐下。”

    他对卢象升道:“督臣,末将也以为王将军忠勇之心让人佩服,然奴贼势大,万万不可起分兵救援之念。”

    虎大威沉吟良久,道:“我宣大兵马,可先解庆都之围,庆都至定州不远,解了定州之围后,我等可全师前往高阳,以解孙阁老之困。王朴拍案叫绝:“虎军门所言,当是老成谋国之言。”

    卢象升也下了决心,以宣大官兵目前情况,还是畏惧之心较多,分兵救援,确实不成。还是先消灭庆都的敌军,扭转将士们的畏敌怯战情绪后,再作计议。希望定州与高阳的守军,能坚持到自己援兵的到达。

    正在这时,忽听帐外警报声不绝,一个亲卫匆匆冲进大帐,对卢象升禀报道:“启禀督臣,南向数里现奴贼一部,约有千人,正朝我宣大营地而来。”帐中各人都是惊动,大同锁总兵官王朴跳了起来,喝道:“奴贼有多少人?”

    得到千人的肯定回复后,他冷哼一声,威风八面地对卢象升抱拳施礼道:“督臣,末将愿领军出战,将这股奴贼杀个片甲不留!$老白牛:

    昨天是我与老蕃的结婚纪念日,跑到武夷山去玩了一天,今天恢复正常更新,呵呵。

    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