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明末边军一小兵 > 第489章 密信

第489章 密信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在西汉的悠闲生活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w老白牛:我的第一本书,回到明朝做千户,也入精品了,很高兴。)

    这次谢一科出哨,虽然带去的夜不收伤亡惨重,不过也得到了白庙堡的重要情报。

    获得情报后,王斗立即招集靖边军各将议事,还很快拜访了蓟辽总督洪承畴。

    而此时,明军下一步方略正紧锣密鼓进行,松山堡,黄土岭诸地,各部兵马调动痕迹明显。最新小说“”

    明军的动静,引起清兵的广泛紧密关注,有心的明军将领,都可看到这些日,奴酋黄台吉,一直在乳峰山上持着千里镜,对着山下不断眺望。

    八月十二日,山海镇雷家沟,沙河子营地。

    初九日议事后,依照总督行辕的军令,原本驻扎在松山堡西的马科,唐通等部,便相继移营到黄土岭的东侧。

    他们在沙河南岸扎下营寨,吴三桂的军队,也从松山岭移营过来,在二位总兵的南面扎营。近五万人的大军,组成连绵的营寨,旗海一眼望不到边。最新小说“”

    日近黄昏,炊烟袅袅,山海镇各营地中,无数头戴红缨毡帽,身穿破旧鸳鸯战袄的军士,正在享用晚餐。

    与靖边军广泛使用炊事车不同,山海镇官兵,还是使用传统的埋锅做饭方法,一队或是一总使用一口大锅,锅上沸滚煮着的,也是一种飧饭。

    这种伙食,便是用米饭簆熟,然后放到水中曝晒,反复几次,最后得到一些干米饭,有点类似后世的压缩饼干。

    虽然一小团飧饭,用热水泡开后可以变成一大锅不过当然谈不上什么味道,需要用盐,醋等物佐食。

    一般大明军士的月盐,有家口者二斤,无者一斤,不过此时各军克扣成风,便是军士的月盐,上峰也要克去一半,或是一大半去所以吃飧饭时能有一些盐巴配饭,也算是一种享受。

    没油水的时代,肚子饿得特别容易快,一堆堆的山海兵,或站或蹲,个个吃得稀里哗啦的。

    他们良莠参杂,有魁伟凶横的士兵也有瘦弱不堪的老弱。人群中,还有一些穿着鸳鸯战袄,头上裹着折上巾的骄悍军士,他们大部分是骑兵。

    按明军的军制,一般只有骑兵,或是步兵中甲长级的小军官才有甲不过在营地中,除了巡哨的军士,这些骑兵也不会披着一身盔甲,他们戴的折上巾,也起了内帽的作用。

    骑兵待遇,要比步兵要好,虽然同样克扣不过大多数骑兵们还是有钱向商人购买一些干菜,干肉诸物配饭。

    骑兵自然不屑与步兵聚在一起,他们也一堆堆,聚成自己的圈子此时他们的碗上,更出现一些形式各异的鱼干。虽然鱼干很硬,味道腥苦,不过没人在意很多人更连骨头一起吃个干净。

    很多人更一边吃一边大赞,言说这种鱼干真是上品美味肉食缺乏的时代,任何的肉食,都是受欢迎的。

    吃完晚餐后,各营中一阵阵喧哗,从步兵到骑兵,人人形态各异。

    他们或神情麻木萎谢,有如一个个被生活压弯脊背的老农。或吊儿郎当,流里流气,翘起二郎腿闲聊,如同市井泼皮。更有众多的烟枪悠闲地吞云吐雾,此时北地明军,吸食烟草普遍,残酷的战争下,烟草也有助于减缓压力。

    不过这些士兵都有一个相似之处,便是外表气质上,很少有军人的豪迈与英气,这也是大明各营军士的通病。…,

    营兵初兴起,抗击南面的倭寇,北面的蒙古,曾起了很大的作用。然而随着财力的空虚,家丁的兴起,营兵大部分成为兵痞恶棍的代名词,这也是募兵制的弊端。

    现今大明各军,几乎所有的营兵,良家子几乎都不屑为军,招募的,大部分都是青皮,混混之类的人物。

    这些人本就品性不佳,加上饷银经常几月不发,为了活路,骚扰地方,吃拿卡要,抢劫杀人,可谓层出不穷,他们打仗不行,祸害百姓成为兵痞,便是必然。

    这样的军队,当然谈不上军纪,依军律,军中不得喧哗,然早被众人抛到九霄云外去,饭后的各营热闹得象菜市场。

    山海关总兵马科正兵营的营寨,紧依在沙河边上,贵为总兵,他的营寨,自然占据最好的地带。此时沙河干枯,水量不多,不过取水饮水,还是便利很多。

    离着他的营寨周边,则横七竖八,布满了镇内各营官兵的营地。按理说依着兵法,以一镇总兵为首,余营的将士,应该前后左右的,用自己营寨将主帅营地包裹中间。

    显然马科没有这样的威望与认识,所以镇内各官将们,也是各择便地,自顾自选择优良的扎营所在。

    如此一来,难以分辨营伍不说,还容易指挥调动不灵,增加各营将官自私自利之心,见友军危急不救,陷主将危亡不顾。

    然此为明末军队通病,各营皆是习以为常。

    此时正兵营将士也是享用晚餐完毕,个个惬意摸着肚子,他们比别营战士好不到哪里,同样喧嚣一片,恶形恶状,很多人更放声狂笑,不知在谈什么妙事。

    对方才的伙食,很多人表示满意。

    一座缝满补丁的帐篷边,一群士兵席地而坐。

    一个裹着折山巾,着上身,露出胸前一丛黑毛,满脸横肉的家伙一边剔牙,一边含糊不清地道:“娘的,俺老胡不知多久没吃过肉了,方才的鱼干,能天天吃就好了。”

    旁边一个嘴边有几根黑毛的家伙嗤之以鼻:“要打仗了,所以大帅让我们吃顿好的,这叫断头饭”

    “又要打仗了,黑毛,你怎么知道?”

    旁边人等闻言,纷纷表示担忧。

    这嘴边有黑毛的士兵斜眼瞧着众人,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他嗤的一声笑:“摆明了,我们本来在松山堡西扎营,现在移到这边。北面不远就是石门山,这不是要攻打石门山的鞑子嘛。”

    众人默然半响,都不想再提这个事情,对与鞑子作战,他们皆有畏惧之心。

    一人鬼鬼祟祟地转移话题,他低声道:“知道吗?从我们营地过去南边不远,就是娘娘宫现在那边成了鱼干集市,要有多少有多少,不若我们找个机会,盯准一个小商户……”

    不料他话没说完,众人就纷纷咒骂他,称他自己死不要拖累别人。

    那嘴边有黑毛的士兵也是冷笑一声,说道:“知道吗?那边的鱼干都由大商会控制,背景深不可测啊。听说我们大帅,就在内中分了股,你想去打劫?大帅第一个砍了你”

    那士兵也觉得话不时宜,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身为正兵营这鱼干什么的,以后应该可以经常吃到吧。”…,

    众人也是寻思,应该可以吧,那嘴边有黑毛的士兵又冷笑:“吃点鱼干,就美得你,知道靖边军吃什么吗?大饼,白米饭大块的猪羊肉尽情吃。就是鱼干人家吃的也是鱼瓷罐,最美味的那种。”

    “昨日杨把总买了几个鱼瓷罐,看他得意个什么劲,不过是人家辎兵的档次罢了。”

    说起这些事场中各人,都对靖边军充满羡慕嫉妒恨,那只军队的待遇,让他们极为眼热。

    不过各人也只敢背后说些怪话当面是不敢不敬的。

    不是没有教训,曾有别镇军士遇到靖边军士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不料靖边军并不是善男信女,一言不合,就爆起打人,他们训练有素,个个身强力壮,结果是百打百胜。而且那只军队从忠勇伯到各级军官,个个护短,事情闹大了,都是己方息事宁人。

    闹了几次后,再没有各镇军士敢对靖边军士当面不敬,反而都是笑脸相迎,意图能交上好友,获得一些好处。

    当然,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靖边军能有这么优良的待遇,他们粮草哪来的?

    此时那老胡也是怒道:“为什么他们能天天吃饱喝足,我等反而经常忍饥挨饿,难道总督监军,都将粮草拔给他们,我们山海镇,就是后娘养的?”

    那嘴边有黑毛的士兵道:“上头将粮草都拔给他们,倒也不见得。

    他说道:“听说分给他们的粮草是多一点,毕竟是强军主力嘛,不过也没多多少。我听到的消息,是余下的缺额,都是忠勇伯用真金白银,向户部那些贪官购买,很多商人,也愿意卖粮给他们。忠勇伯豪气,体恤部下,舍得花费白花花的银两,我们的大帅就不用比了,克扣军饷都来不及。”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更下意识地向周边扫了一眼。

    那老胡却恨恨道:“娘的,都是当兵,我们这兵当得真没劲,不若我们去投靖边军吧?”

    一时间,场中人等都是心动,那嘴边有黑毛的士兵却冷笑道:“人家会要你吗?知道现在的东路,想入靖边军的有多少?镇外的人,又有多少?他们自家军户都安排不过来,还会要外人?”

    他说道:“知道蓟镇那些人吧,早前他们溃败时,就是忠勇伯收容的,结果全部交出,一匹马,一把刀都不要,人家看不上眼。”

    先前挑动众人去抢掠的家伙忽然道:“也不见得,听说现在东路,有忠义营和剑士堂等,有武勇本事的,都可以选入,并不只限宣府镇东路军户。我还听说,有家口者,较容易选入。”

    那老胡懊恼地道:“老子家口早死光了,难道还要去抢个娘们,认个老爹不成?”

    一圈人都是狂笑。

    忽然一根皮鞭,重重抽打在那老胡的上身上,立时一道深深的血痕。

    这满脸横肉的悍兵大怒,跳了起来,吼道:“谁打老子?老,……”

    然而他余下的话语全部缩了回去,他的眼前,站着一群趾高气扬的营兵,这些人,皆是帅营的家丁亲卫,为首一人是一个精瘦精瘦,与马科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中年武将。

    他神情阴沉,淡淡道:“营中不得喧哗,尔等不知道吗?可是想吃军法?”…,

    他飞快地掠了旁边众军士一眼,垂下眼皮,说道:“念尔初犯,便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在那老胡还没反应过来,旁边一个提着皮鞭的小军官己是狞笑过来,不由分说,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对着老胡就是一通狠打,几十记耳光后,这老胡双颊红肿己是被打成猪头。

    那武将满意地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他身后的家丁们,也是大摇大摆跟随,一边还飞踹那些闪避不及的军士:“好狗不挡道,让开让开,没个眼色。”

    看着这些人远去那老胡才捂着嘴站起来,眼中闪过怨恨的神情:“娘的,打老子,找个机会,老子要一箭射了他。”

    那嘴边有黑毛的士兵方才乖巧地缩在一旁,此时叹道:“马智勇也算一条汉子,怎么就战死了。这马智仁心眼小又初任家丁亲将急于在营中立威,老胡你也是倒霉,正好被他撞上。”

    旁边人纷纷道:“是啊,还是不要说他咱惹不起啊。”

    营兵败坏,然内中也是分三六九等,士兵与军官就不说了,骑兵步兵,家丁也是分几个档次。

    如方才那个马智仁,本是个游击将军,因为马科正兵营的副将马智勇战死,所以马科看来看去,就将马智仁提上来,任自己的亲将,掌管剩余的家丁,毕竟是族亲,用着放心。

    不过马智仁靠奉迎上位,所部欺男霸女的事虽然擅长,然战力却很差,不得服众。

    马智仁仗着马科的关系,平日跋扈久了,当然受不得一点慢待,对营内不服自己的几个将官深恨在心,这老胡也是其中一个官将部下,恨屋及乌,加上马智仁有立威的念头在心中,便有方才老胡倒霉的事情。

    那老胡也知道马智仁不是自己能惹的,不过方才那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心下发狠道:“哼,打老子,不要让老子找到机会……”

    马智仁领着身旁的亲信,在营地中穿行,便见各帐篷间垃圾污水纵横,有如一座座难民营。

    依大明军律,营地中必需保持整洁,然山海镇中,便连马科的正兵营都没有做到。

    不过经过这些垃圾粪便时,马智仁视若无睹,显然对这种情况己经习以为常。

    一路行去,不时有正兵营的将兵冲马智仁亲热行礼招呼,马智仁只是淡淡点头,摆足了架子。

    很快的,前方出现一座华丽的大帐,大帐周边站立一个个顶盔披甲的亲卫甲兵。马智仁让随从留在帐外,酝酿了一下感情,换上一副卑谦的笑容,走进了帐内。

    帐内帐外有如两个天地,一进大帐,就见内中布置奢华,粗若儿臂的大烛点起,将帐内点得亮晃晃的,

    一张大案前,马科身着锦袍便服,正在享用晚餐。饭菜非常的丰盛,满满的摆了一桌,各类鲜鱼,案桌上也应有尽有,高等的鱼瓷罐,同样开了几罐,他所用的餐具,也尽是金银器皿。

    此时案桌两侧,正有两个娇艳的女子嘻笑服侍,不时往马科嘴里喂食。不,仔细看去,才发现这两人不是女子,而是男扮女装的俊俏少年。

    看三人亲热的样子,不好男风之人看了,定要大感反胃。不过马智仁不以为意,大帅喜好小相公,一直宣称两扁不如一圆,这两个小相公,还是马智仁收罗来的呢,这是他得马科欢心的原因之一。…,

    进入帐后,马智仁不敢打扰大帅的进食,垂着双手,恭敬地立着。

    见他进来,马科只是轻抬眼皮,随后又慢条斯理的继续享用。直到一刻钟后,他方才放下银筷,对桌旁二位小相公笑道:“你姐妹服侍得不错,这泄菜,就赏给你们了。”

    那二位都是大喜,娇滴滴地道:“多谢大帅。”

    马科笑嘻嘻地道:“这样多谢就够了?”

    在其中一位臀部上拍了一下:“两个小yin货,看晚上我怎么收拾你们。”

    那位回眸娇嗔:“讨厌。”

    等这二位出去后,马科取出一个精致的烟杆,从一个烟袋上掏出一些烟丝填上,马智仁连忙掏出火摺子,给大帅点上火。

    马科惬意地喷出一口烟雾,淡淡道:“事情如何了?”

    他背对着烛光,yin影中烟雾袅袅,yin恻恻有猩怕,马智仁不敢怠慢,这位爷可是喜怒无常的角色,一个不小心,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连忙恭敬地答道:“己经联络上了,只是……”

    “嗯。”

    马科脸色一变:“只是什么?”

    马智仁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答道:“那边言,需大帅亲自书信,他们方可相信……”马科惬意地喷出一口烟雾,淡淡道:“事情如何了?”

    他背对着烛光,yin影中烟雾袅袅,yin恻恻有猩怕,马智仁不敢怠慢,这位爷可是喜怒无常的角色,一个不小心,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连忙恭敬地答道:“己经联络上了,只是……”

    “嗯。”

    马科脸色一变:“只是什么?”

    马智仁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答道:“那边言,需大帅亲自书信,他们方可相信……”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