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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戒尺

作者:陆若梨沈战霆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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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两人回到别墅里后,施念问:“要收拾东西吗?”

    她倒是很认真的问了一句,语气里并没有带任何不好的意思,倒更像是一种征询。

    张柳岭听到她的问话,只说:“随便你。”

    施念听到后说:“那我收拾东西。”

    两人去办理结婚证,已经是大势所逼了,张柳岭在看施念上楼后,他手机响了,是大哥张其成打来的电话,张柳岭去外面接听。

    手机内传来张其成的声音。

    “听说你后天要出国?是休假结束了跟施念一起回去吗?”

    张柳岭低声回着:“不是,是去处理一个项目。”

    “我听家里的佣人说,爸让你跟施念去国外登记这件事情。”

    显然,张其成是知道这件事情,才打来的电话询问。

    张柳岭听到后,就知道他这通电话打来的目的,他眉心绕着几分淡淡的闷意,人站在阶级上,夜晚的月光洒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冷寂。

    他回了一句:“是的。”

    “柳岭,爸爸年纪确实大了,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跟施念的事情,他是一个多固执的人,你心里应当清楚,你跟施念之间确实需要办下登记了。”

    “你是来给老爷子当说客的吗。”

    张柳岭听着那端的话,语气带着些不悦。

    张其成目前是在缓解他跟老爷子的矛盾:“柳岭,我只是劝你,还是不要跟老爷子发生争吵,毕竟上次已经去过一次医院了,一切还是以他身体健康为重,目前在给他调养的医生说,他血压这方面不是很好,不宜激动……”

    张柳岭已经三十多了,而父亲张老爷子今年也接近八十,他算是老来子。

    在中国人的观念里,特别是老人的观念里,他跟施念这种,他们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所以年纪越大,对他们就逼的更紧。

    张柳岭点了一根烟站在那,任由烟在手上燃烧着,他只吸了一口,便将烟丢在了地下,用鞋尖拧灭,他没有多余的话。

    张其成继续劝解着说:“我们这个年纪还是以孝字为先,毕竟老爷子没在国外待过,他接受不了国外的文化,也是很正常的。”

    张柳岭听了许久,又问了句:“还有事吗。”

    张其成也点到即止:“我没什么事了,提前祝福你跟施念登记快乐。”

    接着两兄弟挂断了这通电话。

    张柳岭人依旧站在外面没动,他目光看着头顶的月光,差不多一分钟,这才转身进大厅。

    江月并不知道张家这边的事情,那几天她都在学校上课,在上了学校上完课,好几次接到江成达的电话要她回家吃饭,她又只能回家吃饭,吃完饭才又急忙赶回张柳岭给她的房子里上课。

    江月之所以这么紧张焦急,确实是因为那老师相当的严厉,对江月可没半分的放松,对她的要求极其严格,画不好的地方,要求她画十遍,二十遍,甚至是三十遍。

    甚至在江月依旧没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后,还会拿戒尺打着江月的手掌心。

    那戒尺挥下去的力道相当的重,江月感觉到疼,便立马收着手,可江月手一收,老师的下一个动作会更重。

    江月眼泪都出来了,可站在那不敢说一句话。

    那老师看着她掉眼泪的模样,语气严肃说:“别在我面前哭,既然是我学生,我就会按照我的规矩来办。”

    江月沉默了很久,闷声回了句:“是。”

    到晚上江月的手就红肿了,她躺在床上继续流泪。

    当然许明丽那边给张柳岭打了一通电话,她在电话里跟柳岭说:“柳岭,虽然我不知道江月跟你的关系是怎样,可我想既然能够让你来托我来教她,想必她跟你关系匪浅,所以我在教的过程中,对她相当的严厉,今天也动用戒尺打了她,把她手打红肿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张柳岭那边在听到许明丽的话后,听到手红肿这两个字便皱眉,不过很快,他缓解眉心的皱意,声音虽然低沉,但却温和:“我请您成为江月的老师,自然是任由您的方式教,您不用顾忌我。”

    许明丽是先跟他说明一下,告知下她这边的教学方法,听他说不介意后。

    许明丽才说:“好,听到你这样的回答,我也就放心了。”

    张柳岭说:“好,辛苦您了。”

    两人挂断电话后,张柳岭这边又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江月那边接听。

    她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喂。”

    张柳岭听出她声音应该是哭过,他低声问:“许老师很严格,要求很高,能适应吗。”

    他像是来问问她这边的情况,江月对于他的询问,只抽泣着:“还能。”

    张柳岭本来不想过问的,毕竟好的老师,有她的一套严格标准在。

    张柳岭听到她抽泣,又说:“拍张照给我看看。”

    江月说:“我可以换老师吗?”

    江月如此说着。

    “江月,遇到难题是迎难而上。”

    也就是说,没有换老师的可能。

    江月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对于他的话,便挂断了电话,按照他的吩咐,用手机将自己红肿的手掌心拍了两张照片,朝他号码发送了过去。

    张柳岭在看到那两张照片,他人正坐在一套楼层很高,装潢的很冰冷的房子里,面色沉默。

    江月在短信里说:“不痛,张叔叔,刚才那些话是我说的气话。”

    张柳岭看到她这句话,回了她一句:“涂点药。”

    接着,他又打了一通电话过去,江月在那边接听,憋着气,没有发出声音来。

    他声音冷静:“有退红肿的药。”

    江月声音呜咽:“可是还是好疼……”

    张柳岭听着她那边类似哭泣又类似于撒娇的声音,半晌他话语不疾不徐:“我派个医生过去。”

    下一秒他又说:“过几天就能好。”

    这段时间她真是乖到人心尖上,江月听话的应答着:“好……张叔叔。”

    张柳岭听到她的回应,有一会儿没说话,这时候江月主动开口:“我今天回家,听我爸说了张叔叔你借钱给我爸的事情。”

    这件事情江月在电话里说的很慢,声音又慢又悠,带着几分愧疚。

    张柳岭对于这件事情,反应却没有多在意,只问:“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