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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可谓是名利双收!

作者:甘琼英郦骅无错版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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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露出了一点扭曲的笑意,温雪玲装得更加楚楚可怜。

    只不过甘琼英并没有看她们表演,继续说道:“雪娥郡主也确实翻了车,把腿给砸伤了怪可怜的……”

    甘琼英叹息了一声。

    惠安大长公主面皮差点没绷住,端容只要狡辩一两句,她立刻就能把这件事情给圆过去。

    惠安大长公主一把年纪了,已经好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生怕端容脑子一热就认了。

    甘琼英当然不可能认。

    她看了一眼做戏正做的来劲儿的主仆二人,索性直接把钟离正真“好心让车”的事情给扯出来了。

    “这件事情我着实冤枉啊,”甘琼英说,“当时金川三殿下也在那条官道上,我们三个人的车驾都是前后行走,我若真的让人扔了钉子,没道理就只扔一颗钉子,还那么巧就让雪娥郡主的马给踩到了。”

    甘琼英的语气带着点笑意,十足的阴阳怪气,:“我若真有能精准把一颗钉子扔到一匹马的马蹄子下面,让这匹马受惊,然后又按照我的想法精准地翻到沟里的能耐,这般大费周折地害人……我干什么不直接飞钉杀人呢?”

    甘琼英也留了个白。

    看向了温雪玲,“雪娥郡主,当时你翻了车,那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还好心的要带你来寿宴,你怎能纵容恶仆如此污蔑于我?”

    甘琼英的态度并不激烈,但言辞却非常地精准,温雪玲原本专心致志装可怜,眼里都挤出泪花了,生生被甘琼英给问得憋回去了。

    “当时这个恶仆就冲出来污蔑我,我身为公主,岂能容忍如此恶语中伤,这岂不是挑拨皇亲之间的关系吗?”

    甘琼英说:“这等恶仆自然是立即打杀,但是雪娥郡主说,这个恶仆自小同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同心同德。”

    甘琼英说话的重音放在了“情同姐妹同心同德”这几个字上,势必把这两个人钉成一丘之貉。

    “是你当时扯着我的袖子软语哀求,我念你离家远,身边无人照料,才放了这恶仆一条性命只是掌嘴。”

    甘琼英说:“我倒是非常想问问雪娥郡主,为什么会单凭一个恶仆的挑唆,就认定是我要害你呢?”

    “我怎么就不害别人光害你呢?”

    “怎么金川三殿下也走了那条路,就完全无碍呢?”

    “那条路那么宽,你的车驾为什么就非要在我的车驾后面呢?”

    “而且当时你将我的车也给撞了,我同驸马全部都受了擦伤,结果等不到你一句致歉,反倒等到你纵容恶仆几次污蔑。”

    “雪娥郡主,我想问一问我与你到底有何冤仇?”

    温雪玲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她总不能说甘琼英是为了追求金川质子不成,金川质子对她才更钟情,甘琼英是与她争风吃醋吧?

    有些事情哪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但就是不能说出来。

    甘琼英就是笃定温雪玲不敢说什么,因为这种场合,只要她敢提一句儿女私情,那就是自取其辱。

    钟离正真也绝不会在这种场合,承认他对温雪玲另眼相看。

    甘琼英一顿炮轰把温雪玲轰哑了。

    又看向惠安大长公主说:“翻车之后雪娥郡主原本腿都瘸了,结果金川三殿下一来,她腿也不瘸了,身上不疼了,竟能小跑过去了。”

    “我当时就和雪娥郡主说,男未婚女未嫁,光天化日男女有别……这要是传出去多不好听?”

    “还是坐我的车合适呀。”

    “但是雪娥郡主执意要坐金川三殿下的车,三殿下为了避嫌,就只好和侍从一起骑马。”

    甘琼英用很纳闷的语气说:“我还纳闷,金川三殿下的车驾就那么好吗?”

    甘琼英最后看向温雪玲,杀人诛心道:“如今看来果然是好的,金川三殿下的马车坐一坐,这是能活死人肉白骨啊,连摔瘸的腿都健步如飞,这不,还能跳舞了。”

    “三殿下,”甘琼英直接对钟离正真说,“待到寿宴结束,三殿下的马车务必要借我用用。”

    “姨母到时候同我一块坐一坐,定能长命百岁。”

    惠安大长公主有些忍俊不禁。

    场中有些人也忍不住哄笑出声,这一下等于把钟离正真和温雪玲架火上烤了。

    钟离正真原本只是坐着饮酒,将这件事当热闹看,反正南召国这些皇亲国戚,无论谁跟谁撕扯起来对他都没有坏处。

    没想到甘琼英几句话将他拉下水,他端着酒杯的手一顿,脸都僵了。

    而且甘琼英话里话外,都是暗指他跟雪娥郡主不清不楚。

    虽说平常让车给女子坐,那是君子作派,堪称美谈。

    但是架不住甘琼英传承了五千年的阴阳术,是个阴阳人,把话说得让人一听,就觉得这两个逼绝对不清白。

    温雪玲被气得快哭了,僵在那里,瞪着甘琼英,险些要咬碎一口银牙。

    她求助的眼神望向钟离正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大长公主明鉴啊!”

    琉璃见自家郡主吃了亏,到了事关名节的地步,不断跪地叩头,磕得砰砰响,再抬头时,脸上更是泥泞不堪,丑陋无比。

    “郡主当时之所以不坐端容公主的车驾,是因为端容公主趁火打劫,竟然同郡主讨要整整一万两乘车费!”

    “郡主拿不出那么许多的银钱,便只好搭乘金川三殿下的马车,并非如端容公主所说的一样!”

    琉璃的话音一落,寿宴之上再度响起一阵笑声。

    因为前面的诬告实在是过于荒谬,加上甘琼英的态度和引导,已经没有人相信琉璃说的话了。

    只有骊骅有些紧张的再度捏紧了袖口,因为他坐在马车里面听到了,前面扔钉子的事情子虚乌有,后面敲诈一万两乘车费的事情却是真的。

    甘琼英也跟着寿宴上的人一起笑,不似面红脖子粗的温雪玲,她开口声音甚至有些嘲讽,还带着点无辜:“我说跟你要钱才带你坐车,是开玩笑的啊……”

    “整个殷都没有人不知道吧,”甘琼英轻飘飘地,甚至带着一些骄傲地说,“我的驸马富甲天下,商会遍布南召国,驸马与我感情甚笃,如今我最不缺的就是银钱,我要你那一万两能用来做什么呢?”

    寿宴之上的众人闻言又是一阵轻笑,但是却不含任何的嘲讽。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是去回避,去遮掩,旁人反倒越会抓着不放。

    一旦你大大方方的开始承认,甚至用一种自我调侃的方式去陈述一件事,就没有人会笑话你。

    因此场中没有任何人听到甘琼英说她的驸马是个商人,而像往常一样唏嘘。

    因为她的语气听上去,真的非常愉悦。

    骊骅听到甘琼英这样说,袖口之中的手指甲紧扣在掌心,疼痛在他的掌心蔓延,但这一次他想压抑的,却不再是痛苦本身,而是难以抑制的愉悦。

    甘琼英不仅带他来了寿宴,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承认他,用这样的语气提起他。

    没人知道,这种光明正大,这种与有荣焉,对一个从出生起就被抛弃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眼见着温雪玲主仆两个人再也放不出什么带味儿的屁了。

    甘琼英微微收敛神情,做出有些被触怒的样子,说:“雪娥郡主,你把我好心当成驴肝肺就算了,但是你还专门派个婢女污蔑我两次,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甘琼英起身,对着惠安大长公主端端正正行了个礼,满脸愧疚道:“姨母,实在是惭愧,今日是您的寿宴,却让您看到了这种闹剧。”

    她这般一说,惠安大长公主甚至开始心疼她了,看向雪娥郡主的眼神也凌厉了许多。

    甘琼英把棋盘子一掀,谁他妈的也别想好过。

    跪在地上的琉璃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温雪玲知道大势已去,好歹也不算完全没有脑子,厉声呵斥她:“闭嘴!”

    “是雪娥一时糊涂,竟听信了这恶仆的挑唆,”

    温雪玲弯腰恭敬对着甘琼英行礼,回头看了一眼,下了决心一般,再回过头时,眼里已然没有了一点温情,“这恶仆几次三番陷我于不义,公主切莫动气,我这便打杀了她,平公主之屈。”

    温雪玲这是要断腕自救。

    琉璃听到自己的主子要打杀自己,张着嘴开开合合,像一条搁浅在岸边的鱼。

    但她倒确实是个忠仆,纵使泪如泉涌涕泗横流,竟也没有再为自己辩解一句,更没有哀求温雪玲放过她。

    只是端端正正对着温雪玲磕了一个头,然后被无眉姑姑让人拉下去了。

    甘琼英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揪住不放,这种事情没有办法置温雪玲于死地。

    让她吃亏也吃不了什么大亏,再纠缠下去只会让惠安大长公主为难。

    温雪玲毕竟是荆西王的掌上明珠,荆西王霸占一方做了多年的土皇帝,皇城当中的这些没兵没钱,光有个空架子的贵族们,还真不好轻易招惹他。

    于是甘琼英把笑容收得干干净净,一脸邪魅狂狷对温雪玲说:“打杀一个奴婢就想平息我的怒气?”

    “我好歹是个公主呢,平白被污蔑两次,皇族威仪何在?”

    寿宴之上再度寂静无声,众人都以为甘琼英这是又要咬住温雪玲不放了。

    结果甘琼英话锋突然一转,说道:“这样吧,不若雪娥郡主赔偿我一万两白银,待到寿宴结束派人送到我府上如何?”

    短暂的寂静过后,寿宴之上再度发出了笑声。

    甘琼英前后呼应,生生把话拉回来不说,还把这心心念念的一万两白银给圈到了兜里。

    可谓是名利双收!

    温雪灵也只能打碎了门牙往肚子里吞,客客气气地点头说道:“正该如公主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