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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掏心掏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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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周懿微微地喘了口气,顺了一下被肺部凌乱的气息,这才仰着头,双眸漾着水雾,缠缠绕绕看着他:“你还说啊,门都没关。”

    她轻呶了下嘴,示意他看门口的方向。

    裴谨行回过头,那扇门还半开着。

    穿堂风丝丝缕缕地吹拂进来,有种暧昧之行昭于天下的羞耻,当然了……他并没有这种感觉,只是觉得,她会不得劲。

    裴谨行只得松开她。

    起身去关门。

    途径不大的小圆桌上,已经放着三个饭盒了。

    他挑眉,关好门回来,问:“晚餐?”

    沈周懿点点头,她坐起来,脱掉了外套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发丝,才施施然走过来,“你没吃饭吧?”

    裴谨行眸子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拉开椅子敞腿而坐,“还准备了酒?”

    他抽了冰桶里一罐啤酒出来,落在桌面,一手捏着瓶口,食指利落一勾,“噗呲”一声,泡沫溢出些许。

    沈周懿坐下,用皮筋将一头长卷发一扎,笑盈盈地凝视他:“超市红酒一般,我怕你喝不惯。”

    毕竟他这么挑。

    裴谨行勾唇,没说什么。

    沈周懿带回来三个菜一个羹汤,主食是米饭。

    他扫了一眼,没有他不喜欢的食物。

    “这个是保温饭盒还热着,饿了快吃吧。”沈周懿心情很不错,她把羹汤给他盛了一碗,“你最近很忙?在京城是有什么工作吗?”

    她对这点挺好奇的。

    裴谨行抿了口酒,眉眼带笑,“想起来关心我了?”

    沈周懿好笑的说,“这不是才哄好吗。”

    裴谨行给她递过去虾仁,这才徐徐说:“我将来可能要管理公司方面,最近的话,大概是要从事物理研究相关,我是物理金融双学位,近期就是在帝景从事一些琐碎的物理工程工作。”

    沈周懿挑眉,恍然,“帝景?大学?还是研究院?”

    裴谨行倒也没有隐瞒什么,“研究院,在国外时候有一些相关经验,所以破格进入,参与一个项目,之后研究院事宜就会放下了。”

    沈周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对裴谨行。

    要说了解,也好像并没有特别的了解。

    只知道他国外的一些经历,以及他曾经的英文名,J.

    她垂眸,搅拌着冒着丝丝热气的羹汤,“谨行。”

    “嗯?”

    他被啤酒冰了下,微微轻蹙了下眉,唇被酒水润的更红,抬起眸看她。

    “你知道我查过你,我知道你曾经有过牢狱之灾,你方便与我聊聊那个时候的事情吗?”沈周懿问的还算是平和,她细细想了想,又轻声说,“若是不方便,或者不想提,也没关系。”

    她只是

    想更贴近一下他这个人。

    裴谨行神情倒是挺淡然的,他瞳眸微眯,好像是回想当年种种,他弯唇,显得无所谓,“也没什么,就是牵扯了一桩连环杀人案,嗯……”

    “杀人的是我在学校的博士教授。”

    沈周懿不理解,“那为什么你会受到监禁?”

    他漫不经心地笑,眼波平平,显得整个人薄情寡恩,好像是在叙说他人事情,“我是唯一活下来的见证人,他是一个学术造诣很高的老师,但是他心理有问题,绑架了七个学生,我是其中之一,另外六个死了,我活了。”

    沈周懿一怔。

    他正好看向她,抬手捏了捏她嫩软的脸颊,“什么表情?”

    这样。

    他还怎么跟她说。

    万一她听了心里不舒服,心情不好。

    沈周懿沉了沉眸色,她握住他的手,体温传递,“然后呢?”

    她还是想知道。

    反正。

    她不是什么听不得大风大浪的软弱性子。

    裴谨行审视她须臾,“真要听?”

    “嗯。”

    “行。”

    他放下啤酒,侧身将她椅子拉过来,“世界上存在着许许多多的人格,或好或坏或不容于世俗的极端,那位教授就是这种,我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病的,亦或者他善于伪装,这件事爆发,还是源于他女儿的自杀,过了半月有余,我们被下药绑架至他居住的地方。”

    “他大概是疯了,一天杀一人,我是最后一个。”裴谨行没有细细叙述当时更细节的东西,说出来,他怕她受不了。

    “尸体放久了,会臭,血腥味太重,第七天邻居察觉不对劲才报了警,我当时有挣脱之力,在警察赶来时,把教授打晕了,一地狼藉,我被带走做心理治疗,普通人经历这种事,多半心理会扭曲而出现问题。”他顿了顿。

    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环抱着她细腰,声音颓丧的没什么情绪,“当时,我在F国某实验基地,已经接触了一些最机密的东西,难不保成为某些人眼中钉肉中刺,构陷,栽赃,大概是挡了路,不惜一切代价把我扣押在监狱,美名曰,以防我精神失常泄露机密。”

    沈周懿呼吸有些沉重。

    他那会儿才多大?

    就已经经历这种磨难。

    她转身,抱住他的脖子,“两年……怎么会那么久。”

    他整整被拘禁两年。

    裴谨行抚了抚她头发,“两年,我大概被安排见了二十多位心理专家,统一口径我对社会有极高的危害,上级层层闭锁真实情况,很容易抹杀一个人的存在、过往。”

    “但是我没罪,他们有一条硬性法规,若是拷问不出问题,两年期满必须放人,所以我回来了。”

    裴谨行语气淡而无所情绪。

    他只是简单的叙述一下前因后果,任何深入细节都不曾说与她听,一句带过。

    只觉得没必要。

    那些人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心理压力和伤害。

    他这个人生来薄情寡欲,没人能试图击溃他。

    还有很多事,他没有说。

    例如。

    他出了监狱后,F国第一时间派人来解决他。

    想要斩草除根。

    防止他带着他们最高机密回国。

    所以。

    他会进入帝景九院,是因为某些不会公之于众的原因,他被保下来,压力由上层去交涉,而他自然要给与回馈,就是协助研究院的科研项目。

    利益往来,欠一份情,还一份礼。

    往深了看过去。

    是人是鬼都是模糊不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