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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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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清秋几乎不设防。

    瞬间滚下床。

    他一手撑着床边,就那么坐在地毯上凝视着她,愣是气笑了,曲起一条腿拨了拨黑短发。

    “什么脾气?”

    闻鸢拽了一条薄羊毛毯裹在身上,起身下床,她的皮肤算是小麦色,有种健美的美,纵然如此,还是能够看到其中的青青紫紫,一点点的淤出来。

    刺激着眼球和感官。

    着实是大片。

    她站在男人面前,抬起脚,染着艳红色指甲的脚尖抵在男人的肩头,让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考过去,形成了一个被踩在脚下的画面。

    她一手压着胸口的羊毛毯,微微弯腰:“你跟我的关系并不是什么能够放在台面的,在我家里那边可以装一下,但是在阿懿这里,我劝你最好不要多事。”

    尤其现在的关系有些混乱。

    庄怀隽这边还尚且不知。

    墨清秋她虽要利用,但也同时是防备忌讳着的。

    墨清秋背肌被压在床头柜的尖锐边角,对于女人的翻脸无情,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男女关系本就应该有一些禁区存在,他不是不懂规矩的。

    只不过……

    结实的手臂抬起来,粗糙宽厚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脚背上,肤色相似,却莫名杀出冲击感极强的欲。

    拖着腔调:“行。”

    末了,他歪过头:“昨天最久多久,算了吗?”

    闻鸢想要收回脚,但是被他死死压着,好像非要一个答案。

    她皱皱眉:“放开。”

    “多久?”

    他也是硬茬,手臂肌肉暴起,波澜不惊地看着她,而又猛地拽了一把她的小腿,闻鸢猝不及防地栽下去,男人伸手捞住,她也落在了软实的地毯上,呈现了一种完全难以逃脱的情景。

    墨清秋凑上前,二人面对面,他侧着头,又在她耳边低语一句:“爽吗?”

    完全的野路子。

    没有羞耻与界限。

    闻鸢情绪冷冷地,眼神锐的厉害。

    墨清秋也不等她的答案,睨着她的眼好半天,不急不忙地勾了勾唇,而后松开她利落的起身,也不遮掩自己,就这么坦诚地走去浴室方向,低沉的声音悠哉:“嗯,爽。”

    闻鸢留在原地,好一阵才皱皱眉。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情况。

    死男人。

    以前她还真是太小看他了,谁知这家伙真是天赋异禀,像是他们这种习武之人,体格方方面面自然是超乎常人,昨儿就连她都升起了几分难耐。

    这不。

    今天恐怕是她这么多年一来第一次迟到。

    也不管里面的男人,她转身去了楼下的浴室,洗漱完毕之后才发现,人已经没了踪影,不知什么时候走的。

    而二楼的房间里,也被收拾了一下,看起来不那么难以示人了。

    叮——

    手机响了一声。

    她看了一眼。

    墨清秋:【记得吃药。】

    完全是渣男的语气。

    简短的四个字,彻彻底底的暴露他这个人的本性。

    闻鸢轻嗤,旋即便删了短信:“想得美。”

    但是不得不说,墨清秋这个男人也十分的令人难猜,任何一段露水情缘之后男女难免会温存片刻,哪怕是装的,但是他没有,好像拍拍屁股随时抽身,干脆又利落。

    这点,还算是对她的胃口。

    可惜了。

    昨天不是排卵日。

    ————

    墨清秋回到何道商会的时候,已经开业了。

    这个时间段各个部门已经进入了主题。

    他上楼后,去换了一套衣服,刚刚出门,就看到庄怀隽站在不远处楼梯口,听手下汇报着什么。

    他晃悠过去。

    庄怀隽便侧头看他,语气波澜不惊:“艳福不浅。”

    墨清秋一顿,随即挑挑眉:“玩玩。”

    庄怀隽将平板递给旁边的人,继而往楼下走:“能玩儿到闻家的家主,也是你的本事。”

    墨清秋低头拨弄打火机,不知在想什么。

    庄怀隽停下,看了看拍卖序列,“沈召卿来京了是吗?”

    墨清秋这才抬起眼:“前日凌晨到的,沈家现在已经彻底沦陷,旗下的公司已经基本换血,我们这边的人已经派过去一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

    “他在G国购置了一座价值十七个亿的庄园,据我所知那庄园是炒起来的,入手最终还是会亏。”

    沈召卿是难得的经商奇才,他会以那种天价购置一处豪宅,着实奇怪。

    庄怀隽眯眯眼:“一处宅子而已,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钱。”

    沈召卿这些年来虽然在国际上混的功成名就,但是鲜少为自己置办什么,更别说豪宅这些。

    “但那宅子被保护了起来,半点窥探不得,不觉得奇怪?”

    这下,庄怀隽敛眸。

    眉心浅皱:“是啊,他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墨清秋道:“逼迫沈周懿这件事,确定不要他知道?”

    庄怀隽侧眸,不经意之间,浑身漾出残戾阴刻的气场:“你倒是为他着想,跟我这么多年,还分不清谁是你的老板?”

    墨清秋抿唇,“你们闹成这样有必要吗?你和他已经多少年没好好谈一谈了?”

    没人会知,一个沈二爷,一个庄先生,实则早就相熟。

    他们之间,太复杂了。

    “理念不同,没什么必要。”

    庄怀隽挪开视线,隐隐有阴翳之气蔓延,明显不悦。

    墨清秋当然知道自己踩了庄怀隽的死穴,却也是不怕死的种:“说白了,你是在跟他闹脾气。”

    “墨清秋!”

    墨清秋单手抄兜,看着前面的背影,继续道:“沈周懿是他看着长大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我说这种话会有些奇怪,但他该做的一样没少,让你不悦的原因,只不过是他有温度而已。”

    “墨清秋,你逾越了。”

    庄怀隽转过身,病态到苍白的脸上阴郁地没半点感情,因为恼怒,唇畔生生染上妖异的红。

    他身体并不是很好。

    从小就落下了病根,至今难愈。

    墨清秋轻叹:“你们不该这样的。”

    其实他的前老板,是沈召卿。

    后来才被安排到了庄怀隽的身边,至于这两个人的关系——

    *

    *

    沈周懿手里有闻鸢的钥匙,打算给她寄去公司。

    裴家早餐时间极早,规矩森严,她绕着路出了门,却在刚刚出门的一刹,迎面扑来一道黑影,将她重重推在身后石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