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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老演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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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肆不可能答应蒋鸿鹄的请求。

    当然,前提是蒋鸿鹄真的是用的“请求”。

    请求是可以拒绝的,但是蒋鸿鹄让人把他就这么带过来,明显不是真的在请求他做事。

    所以祁肆的拒绝毫无意义。

    “这一点不用祁少担心,祁少只需要说服雁栖少爷回蒋家就行。”阿忠说道。

    祁肆听到阿忠的话之后,脸上的的笑容变得有些微妙。

    “我想问一下,这个请求我是可以拒绝的吗?”

    祁肆看向蒋鸿鹄,蒋鸿鹄低头喝茶,并没有看他。

    他又看向阿忠,阿忠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眼底的意思很明显,不容拒绝。

    祁肆收回视线,靠在椅背上点点头。

    “麻烦再来一杯。”祁肆把自己手上的杯子递给身边的小弟。

    小弟立刻给他的杯子里满上茶水。

    祁肆吹了吹,继续慢悠悠地品茶。

    一时间房间内没有人再开口,气氛逐渐变得压抑不安起来。

    就在祁肆杯子里的茶水快喝完时,阿威的声音响起,语气很冲。

    “喂!能不能做一句话的事情,你怎么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儿一样!”

    祁肆刚好喝完最后一口茶,将茶杯放在桌上,磕出一声轻响。

    “蒋爷,我这个人呢,跟人合作是很看重对方的态度的。态度好,白给也高兴,态度不好……”

    祁肆的话没有说完,他冷笑着看向阿威。

    在场的人都明白祁肆的意思,阿忠立刻看向阿威,面无表情。

    阿威对上阿忠的眼神,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之色。

    他又看向蒋鸿鹄。

    蒋鸿鹄根本没看他。

    阿威慌了,连忙求饶。

    “蒋爷!蒋爷我错了!”阿威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挪动着膝盖朝蒋鸿鹄扑去。

    还没到跟前,就被阿忠一脚踹开。

    “啊!”

    阿威痛呼一声,赶紧又重新爬起来,跪在地上冲着蒋鸿鹄磕头求饶。

    祁肆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

    这种动不动就下跪的模式,他是真的接受不能。

    但祁肆并不同情阿威,这是他应得的。

    再者……

    祁肆看着阿威跟阿忠的表演,又看了看没反应的蒋鸿鹄,心里冷笑连连。

    演戏给谁看呢?

    在他一个专业演员面前演戏?是不是太看不起他了?

    祁肆也不说话,坐在椅子上,抱臂看着对面的表演。

    他不赶时间。

    人都已经到这里了,想走也没那么简单,那就耗着呗。

    耗不起的一定不是他。

    果然,见祁肆一直没有反应,蒋鸿鹄坐不住了,抬手对哦阿忠做了个手势。

    阿忠明白过来,对着守在外面的人招了招手,“带下去,执行家法。”

    “是!”

    “蒋爷!不要蒋爷!我错了蒋爷!蒋爷!”

    阿威的喊声隔了老远祁肆还能听到,从求饶声变成惨叫声。

    不明所以的人听到,一定会觉得阿威被打的很惨,可能还会不忍地开口求饶。

    现场唯一的听众却只是嗤笑一声,眼底满是讥讽。

    叫声可真假。

    祁肆没有拆穿,毕竟人家至少还愿意给他演一出戏,算是不错了。

    阿威的叫声渐渐弱了下去,蒋鸿鹄这才开口缓缓说道:“祁少现在可消气了?”

    祁肆挑了下眉,又是一声嗤笑。

    “蒋爷爽快,果然是赏罚分明。”这话说的充满了讽刺。

    “祁少满意就行。”蒋鸿鹄就跟没有听懂祁肆话里的讽刺一样。

    祁肆也没指望他听懂。

    “祁少考虑的如何了?事成之后,蒋爷必有重谢。”阿忠再次提起之前的话。

    祁肆歪了歪头,看向蒋鸿鹄,“我有一个疑问,蒋爷知道我跟薄雁栖是什么关系吗?”

    蒋鸿鹄喝茶的手顿了一下。

    祁肆明白了,蒋鸿鹄对于他跟薄雁栖的关系清楚的很。

    也是,不清楚的话也就不会来找他帮忙劝说薄雁栖。

    “自然是知道的。”阿忠微笑答道。

    祁肆盯着蒋鸿鹄的眼睛,问道:“蒋爷不介意?”

    阿忠看向蒋鸿鹄,祁肆竟然从阿忠的眼底看到一丝紧张。

    有意思。

    “说不介意是假的,不过我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觉得高兴就行。况且……”

    祁肆疑惑地等着他的下文。

    “我本来就对不起他们母子,如今又怎么能阻碍他的幸福呢?”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祁肆还真有一秒钟的动容。

    不过也就一秒钟。

    在听到薄雁栖亲口解释之前,蒋家人的话他只信百分之一。

    祁肆做出感动的样子,“没想到蒋老这么通情达理,听到您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我还怕蒋老您知道我跟薄雁栖的关系以后会无法接受。”

    蒋鸿鹄脸上的神情出现几分松动。

    祁肆的话让他以为自己终于说服了祁肆。

    “我跟雁栖那孩子之间有些误会,那孩子这些年一直不愿意回蒋家。以蒋家的财力和人力,强行把他带回来不是难事,但是我不愿意那么做,我不想违背他的意愿。我已经对不起那孩子的母亲,我不能再伤害这孩子。”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

    说实话,祁肆以一个观众的视角来看,蒋鸿鹄这番表现确实很有感染力。

    如果祁肆真的只是个普通的观众,而不是专业演员的话。

    在祁肆的眼中,蒋鸿鹄这番独白,表演的痕迹太明显。

    他很难跟着入戏。

    ……

    另一边的盘山公路上,薄雁栖一脚踩在司机的头上。

    鲜血顺着司机额头落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奄奄一息,看上去好像随时会断气。

    “说!你们把人带去哪里了?”

    “我……我不……知道。”司机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一只眼睛被血糊住。

    薄雁栖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提起来就往旁边的护栏上压。

    护栏外面是看不见底的山崖,落下去九死一生。

    “我再问一遍,人在哪?”薄雁栖发狠道,眼中是慑人的凛冽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