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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泽被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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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仁达从广川來杭州是坐的飞机过來的,事情紧急,唐振东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沒耽误,跟钟馥莉告别后,就跟着齐仁达直奔机场。

    钟馥莉本想跟唐振东一起去,但是无奈父亲住院,公司方方面面的事情太多,实在是走不开,不过她也暂时沒了回家的欲望,现在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跟父亲说说,钟馥莉开了车,又回到了医院。

    “咦,小莉,你怎么又回來了。”钟庆后心情大好,不光是因为手腕恢复的很好,而且他整个人感觉自己容光焕发,刚刚特意找了个镜子照,自己都发现自己满面红光。

    “爸,我回去也沒什么事,正好來陪你说说话。”

    钟庆后是什么人,手下管理着好几万的工人,自己女儿的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他。

    “小唐走了。”

    “爸。”钟馥莉一听父亲的问话,就知道父亲知悉了自己的心思,“他有事,去广川了。”

    “你的这个司机兼助理,比你个总经理还忙。”钟庆后揶揄女儿道。

    “他是真有事,有人从广川专程乘飞机來接他。”

    “哟,面子还挺大,谁啊,还有私人飞机。”

    “也不算是私人飞机,是军方的飞机。”

    钟庆后一听更感兴趣了,“军方的飞机,谁啊,能使唤的动军机。”

    “鲁省的齐仁达。”钟馥莉见自己绕了一圈,终于把父亲给绕到自己想让他问的问題上。

    “你是说中央委员的齐仁达,齐天成齐老爷子的儿子齐仁达。”钟庆后着实有些吃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女儿的一个司机,竟然认识有齐仁达这样的來头的大人物。

    钟庆后是前几届的人大代表,对齐仁达这种红色后代当然不会陌生,钟庆后还见过齐仁达,后來女儿钟馥莉接替自己成了人大代表,钟庆后就沒再参加人民代表大会,但是齐仁达这种有希望问鼎中央最高权利的人,钟庆后当然不会陌生。

    “他來干什么,详细说说。”钟庆后不是个八卦的人,但是一來在病房闷的慌,二來他也实在对齐仁达的到來感到不解。

    钟馥莉把自己跟唐振东一起吃饭,快吃完的时候,齐仁达來的事,跟父亲详细的说了一遍。

    “你说齐仁达在你们快要吃完的饭菜上,夹菜吃。”钟庆后是从最底层上來的,他倒不嫌弃,但是齐仁达不一样,他是标准的Tz党,红色后代,他会这么平易近人,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題,他跟唐振东关系熟到了根本不需要顾忌形象了。

    “是的,他的动作很自然,他的事情确实很急,也來不及炒菜了,而且他好像对唐振东,好像很重视一样。”

    钟庆后看问題比女儿要深的多,钟馥莉看出來的事,他早就看出來了,只不过沒说而已,“我走眼了,竟然沒看出这个小唐是个如此深藏不露的人。”

    钟馥莉一听父亲夸奖唐振东,她也立时心花怒放,“是啊,是啊,他就是个深藏不漏的人,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赤手空拳。”

    钟馥莉高兴的回忆跟唐振东相识的一切,不过钟庆后的心思却沒在女儿的回忆上,只是在仔细想唐振东这个连他都看走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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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老爷子住在广川的南海。

    这里也是齐老爷子的老家,不过他多少年沒回來了,不是他不想家,而是为了避嫌,也为了避免那么多跑官要官的人。

    唐振东跟齐仁达在白云下了飞机后,直接乘坐等在机场跑道外的专车,直奔南海。

    这一路,齐仁达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跟唐振东说了。

    齐老爷子这段时间经常昏迷不醒,不过唐振东跟齐仁达來的时候,齐老爷子却是醒着的,他还记得唐振东,“是小唐,呵呵,來,坐吧。”

    齐仁达挥挥手,让伺候在这里的专职大夫和护师退了出去,“爸,你怎么样。”齐仁达上前一步问道。

    “嗯,今天感觉精神挺好,大概是见到小唐的关系。”

    唐振东进來后,跟在齐仁达身后,一直沒说话,他在仔细观察齐老爷子的面相和寿性。

    齐老爷子身上盖了床大被,老爷子的头被垫高,倚在床头上,所以才能看到两人的到來,不过老爷子的面相很差,气色也不好。

    鼻梁两侧的疾厄宫色泽晦暗,一看就是久病缠身的模样,印堂上的命宫也是皱纹横生,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不过前额两侧靠近发髻的迁移宫却是明亮有光,显出荣归故里的表征。

    其余的子女宫一侧晦暗,另一侧明亮有光彩,很显然,齐老爷子的子女会出大人物,以前唐振东还看不准,但是现在他百分百保证齐仁达将來必登九五之位,另一侧的晦暗也正是验证了齐仁达说父亲是被他家老二气病了的说法。

    眉尾上方的福德宫丰厚润泽,显然是一副泽被子孙的征象。

    看來齐老爷子的夫人,让齐仁达给自己父亲找个风水宝穴,是多么的有远见,看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正想着,齐仁达的大哥齐仁优扶着一个银发老太太,走了进來,不过老太太虽然精神还好,但是脸上却露出一丝深深的疲惫。

    “妈,您怎么來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齐仁达上前扶住母亲。

    齐母反握儿子的手,“我听说你回來了,也把人请了回來,我特意过來看看。”接着齐母的目光转向唐振东,向齐仁达询问,“这位就是。”

    齐仁达点点头,“对,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小唐。”

    齐仁优是认识唐振东的,不过他跟他的二弟齐仁良犯下大错,老爷子亲手把齐仁良送到了监狱,齐仁优现在老实多了,家里的凡事都是三弟齐仁达做主,他也从不插嘴。

    齐母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她的眼中透着一丝睿智,“小唐,嗯,麻烦你走一趟。”齐母并沒有因为唐振东的年轻,而有丝毫的轻视,大概是对儿子齐仁达以绝对的信任。

    “天成,你先休息会,我让人先给小唐准备点饭菜。”齐母坐在床边,握着齐老爷子的手。

    “嗯,刚醒了好一会了,正好困了。”齐老爷子反手握着老伴,眼中满是温柔。

    “小唐,走,咱们先去吃点饭。”齐母招呼唐振东道。

    “先不忙吃饭。”唐振东走到齐老爷子身前,握住老爷子的手,一把掀开老爷子身上的被子,齐母刚要阻止,就被齐仁达按住了手。

    “你干什么。”齐仁优见此刻正好是表现的机会,他本來就对唐振东半信半疑,那半分信任还是从上次唐振东给老爷子解除种生基带來的,但是现在唐振东不由分说掀了老爷子的被子,齐仁优正好有了表现的机会。

    唐振东沒说话,一只手握着老爷子的脉门,另一只从他手腕处往上捋,一直捋到肩膀,接着又换另一只胳膊,把两只胳膊都捋了一遍后,唐振东动作沒停,他一把扶起老爷子,在他后背从上往下,沿着脊柱,又捋了两遍。

    接着是腿,先左腿,再右腿,捋完一遍后,唐振东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开始时候,齐老爷子还面露痛苦之色,但是唐振东捋完后,老爷子神色红润,精神焕发。

    齐仁优本想大骂唐振东几句,但是他见老爷子精神不错,寻思一会如果老爷子有点什么事,那就不是骂骂你就完了,就得让你抵命。

    老爷子那是什么人,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是党和中央硕果仅存的几个老人中的一个,这几个老人,每一个都有无比的份量,每年中央领导人新春团拜会,是必须首先去拜会的。

    有齐老爷子在,如果不是齐老爷子自己把二儿子送进监狱,就算杀几个人,恐怕沒人敢这么对他,但是正是因为这样,老爷子才痛苦噬心,亲手送自己儿子进监狱,这才一病不起。

    齐仁达见唐振东的治疗有效果,老爷子脸色红润,不一会沉沉睡去,他这才把唐振东喊了出來,齐母也跟着出來,帮齐老爷子掩了掩被子,齐仁优也跟了出來。

    老爷子住的地方,有特级厨师,准备饭菜很快,四个小炒,非常精致,清脆宜人。

    坐下后,齐母还有齐仁优都沒动筷子,只有齐仁达陪着唐振东吃了点饭。

    吃饭期间,齐母和齐仁优都是一句话沒说,就这么等着唐振东吃完。

    “小唐,刚刚谢谢你,你看我家老齐是怎么了。”本來齐母就以为唐振东是个风水相师,沒想到他还会治病,而且效果显而易见,老齐经过唐振东治疗后,脸色红润,气色很好,呼吸也不再是呼啦呼啦的,平顺了很多。

    “老爷子这是气血攻心,再加上上了年龄,身体各处经脉闭塞,机能老化。”唐振东想了想说道。

    “那我家老齐还有沒有。”齐母虽然对老伴的病有心理准备,但是却也不敢直接说出那个字。

    唐振东摇摇头,“最多坚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