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宁安前世梦 > 第212章 极限拉扯

第212章 极限拉扯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手受伤了,其他地方也疼,解不开衣服的带子,你能帮我吗?”谢危有些委屈又无奈地看着她。

    这是要命,这样的谢危真是更让人瘆得慌啊,有没有?

    “那让剑书来吧,他就在门口。”

    “不,我不要见别人,人多了,会刺激到我,我怕我又发病。”

    姜雪宁:......

    你确定现在逻辑这么清晰的你会受刺激?

    看样子离魂症已经熬过去了,他是不是当她傻?看不懂他想干什么?

    “宁二,好不好嘛?”

    谢危对她撒娇?

    再次让她受到了一万点惊吓,她又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这家伙到底是清醒了没有,这看到了不该看的一面,她会不会被灭口?

    “你别怕我,我现在这样能对你干啥。”谢危补充,“好了以后也不会,都不会了。”眼神极致落寞,然后又强撑着露出笑脸:“我是真的解不开,哪哪都痛。”

    姜雪宁还是没动,谢危想着自己是不是不够可怜,要不要挤出几滴眼泪来?

    可他不会哭,大概八岁以后就失去了哭的功能。

    正想试着再次开口,姜雪宁终于慢慢靠近了他。

    是真的很慢,每走半步都要看他一眼,试探的眼神,探究的心思。

    他尽力地展现自己人畜无害的一面,伪装好自己的獠牙,这个他会。

    谢危用手肘半撑在地上,将自己腹部和手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展现给她,眼神流露出不加掩饰的痛苦。

    痛是真的痛的,蛊虫不作祟后,身体各处的伤口就痛了,要不是灯光昏暗,姜雪宁应该会发现他的面色苍白如纸。

    是有些失血过多,头也有点眩晕。

    但他不想倒下,今夜,就今夜,他求来的,他想让她好好陪他,独属于他。

    给谢危宽衣,这是很大的挑战,她要克服自己的抵触心情,至少不能表现的太厌恶,她怕他失控反悔。

    姜雪宁半跪身侧,在被鲜血染红的腰腹之间摸索着腰带。

    谢危的袍子宽大,自然也不是那种束腰,她摸了半天才摸到隐在侧边的腰带活结。

    谢危就这样看着她,不是打量,是温柔缱绻的眼神。

    姜雪宁被盯得有些不自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层、两层、三层、四层,这死男人怎么穿这么多衣服?

    四层衣服都被解开,衣襟外敞,雪白的肌肤下一个冒血的口子十分扎眼,更是将腰腹这一片的雪白都染红了。

    谢危的身材不似燕临的那么精壮,可能长年积累的病症让他的身子本就瘦弱。

    但瘦归瘦,肤白胜雪,细腻光滑,姜雪宁觉得甚至比自己的皮肤都好上几分,应该很好摸。

    她在想什么?脸红了一瞬,马上用袖子挡住,假咳几声遮掩。

    她的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谢危的法眼:她好像想摸他的身子?

    谢危嘴角微勾,但并没有越矩的动作,道了一声多谢,就拿起绢布擦拭着自己腰间的血迹。

    他擦得很慢,这血怎么也擦不干净,索性破罐破摔不擦了,他拿起了边上的药瓶。

    他知道这药瓶自己单手是打不开的,只是看了一眼姜雪宁,也没有说让她帮忙,直接将瓶子塞进了嘴里,想用牙掀开。

    姜雪宁素白的手伸出,从狼口拿回了药瓶。

    “算了,这一刀我刺得,我来负责。”

    她又拿起绢布给他将没擦干净的血污重新擦干净,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腰腹,心尖一颤,有点异样,不过,还真是光滑细腻!

    谢危腹部的肌肉不自觉收紧,刚擦完的血污又被新的血液覆盖。

    “你不要乱动,又脏了。”姜雪宁蹙眉。

    “我......我没乱不懂,条件反射。”她嫌他脏,他一直都干净整洁,流个血就脏了,有些不开心。

    “啊?哦。”姜雪宁似懂非懂,继续认真地给他清理着,整整用了三块绢布,他的血终于不流了。

    姜雪宁将瓶子里的药粉撒在伤口处,应该是这样没错,她之前看太医就是这样给燕临上药的。

    “好痛~”这药是好药,就是会很痛,跟之前太医给燕临用的那种一样。

    谢危瞬间就满头大汗,姜雪宁慌了,难道不是这样倒上去的?她不会害死他吧?

    “很痛吗?”姜雪宁询问。

    “嗯~”今夜他想示弱到底,“没......事,不关你事,我忍忍就好。”

    姜雪宁看他撑着地面的手肘都在颤抖,没想太多,直接趴了下去,对着他的伤口吹气。

    一口热气在患处四散开,酥酥麻麻的,谢危浑身都僵住了。

    “婉娘说,痛的话吹吹就不痛了。”小时候我受伤她都是这样给我吹的。

    姜雪宁吹的挺认真,还不忘观察谢危的脸色,却发现他的脸越来越红,刚刚是粉色,现在直接是红的滴血,真的这么痛吗?

    她还想吹一吹,却瞥到了莫名耸起的布料。

    这个位置......

    她的脸也肉眼可见的红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马上起身,但目光却没从他身上移开。

    姜雪宁:我说我在看你的伤口还有没有流血,你信吗?

    “不许看。”谢危有些尴尬地出声,语气不觉重了几分。

    该死,怎么控制不住,刚上钩的小白兔,不会因为他这,以为他脑子里竟想这些吧?他虽然不是好人,但真的不是禽兽啊喂~

    姜雪宁赶紧背过身去,摸着自己发烫的脸,腰腹离下面太近了,他是正常男人,有反应也很正常,他不会以为自己刚刚在挑逗他吧?

    她发誓真的是看他太痛,想让他减轻痛苦啊,有没有地缝可以钻?

    要不,她还是走吧!

    姜雪宁走两步,又觉得不对,回头瞥了一眼地上的谢危,他衣襟半敞着,胸前雪白肌肤裸露,表情又隐忍,这别人要进来不就误会了吗?

    她看他这样子,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像个吃干抹净又不负责的人渣,更别说别人了。

    可她什么都没干啊,救命,真是求求了,她已经已经声名狼藉了,可不敢再作了。

    “你......我......”说什么都尴尬。

    “是我没控制住,不怪你。”谢危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静下心来,让那玩意回去。

    他在闭上眼,在心里默念清心咒,大概一刻钟,心里的燥热终于散去。

    才想起什么,猛地睁眼,还好,姜雪宁没走,他松了一口气。

    姜雪宁则在一旁托腮打量着他,这家伙挺好玩,突然就毫无征兆地盘腿坐着不说话,有些神叨的样子,然后又突然睁眼,吓她一跳。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她还是关心了一下他:“你......没事吧?”

    “没事。”伤口也没那么痛了,浮躁的心也平复了一些,他想让姜雪宁重新认识他,肯主动靠近他,所以他要收起獠牙,也要拔掉尖刺。

    “谢谢,宁二。”谢危挤出笑容。

    姜雪宁:笑得可怕!

    “没事就好,地上凉,要不要起来,还有这衣服,我......需不需要我帮你穿好?”

    “那扶我起来,再帮我将衣服穿好吧,这样实在有些不雅。谢谢!”谢危十分谦卑,笑容也柔和不露锋芒,那个冷鸷、抑郁的谢危仿佛消失了一般。

    姜雪宁让他搭在自己肩上,努力地撑他起身,这死男人看着瘦,个子高,还挺重,她几乎是用上了吃奶的劲才把他从地上弄起来站好。

    站好以后更是觉得他身躯顷长,从前也没这种感觉呀,难道是距离近的原因?

    她帮他整理着衣服,倒是没有不情愿,毕竟他手上的受伤、腰腹的伤都是她干的。

    姜雪宁整理领子的时候才发现他肩头的伤口还没处理,虽然是被她咬的,看起来也并不严重,但终究是流血了。

    她拿起绢布帮他擦拭血迹,却被他躲开了。

    “这里是小伤,不用处理。我是说,那个药粉太痛了,这伤死不了,没必要让我再痛一次。”

    这个解释也合理,姜雪宁没放心上,继续给她整理着衣服,又一件一件的把他的衣服的带子系回去整理好。

    印记是她留的,有她的齿印,就留他身上吧!

    每天早上醒来,晚上睡觉都有这个小女人宽衣解带就好了。他想着。

    这个小女人,她要留在身边,让她像小白兔一样留在身边,谢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宁二,我真的不会再伤害你了,我好好治病,你不要怕我好不好?”谢危轻轻地抓着她的手,语气透着卑微。

    这个小女人看着疏离,其实心软的不行,他示弱她才会放下戒备。

    “我自然希望你的病能快些好,这大乾离不开你。”她日她若真做了太后,他和燕临一文、一武辅佐她刚刚好。

    燕临自不必说,但谢危实在不可控。她要他心甘情愿地被自己利用才行,否则他肯定会咬死她,就像毒蛇。

    “至于我……现在还是有点怕。”她将自己的手抽回,“但是你如果真的不伤害我,强迫我,我可以试着相信你。”

    “真的吗?”谢危像个有糖吃的孩子般,眼神中满是雀跃。

    今夜他的表情太过吩咐,姜雪宁很是恍惚。

    “那你会爱我吗?”谢危说起这个挺没自信,声音非常小,姜雪宁没听清。

    “啊?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放心,我会护好你。”

    “那就先谢过了,谢大人。”

    好疏离的称呼,他不喜欢,想把她摁倒亲她。

    谢危握紧了拳头,隐忍着,他不能再这样的,她真的会逃,她有很多选择,不是非他不可。

    可他早已非她不可了。

    “手上的伤口刚刚不是没流血了吗?怎么又裂开了?”

    “不知道,无妨,反正也弹不了琴了。”谢危眼神尽是落寞。

    姜雪宁有些内疚,早知道上次就刺他其他地方了。

    这人爱琴如命,这手上的伤一看到琴就会想起来,一想起来就会记得是她刺的,他肯定恨她毁了他的琴艺。

    带着这样的仇恨,她要怎么抓住他,让他心甘情愿臣服?这仇怨怎样才能化解?

    今夜他如此反常,大概是体内的蛊作祟,剑书说过这蛊影响着他的性情。

    所以,明天他又会是那个冰冷的谢危。

    想那么多干什么,明天是明天,现在是现在,今夜的谢危没伤害她,还很好相处。

    她低头在他受伤的手上亲了一口,谢危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心跳都漏了一拍,说话也结巴了:“别……别,我没事,脏!”

    他将自己的手藏起来,姜雪宁说血脏,他不想脏了她的素手,还有那诱人的红唇。

    又想吻她了,为什么时时刻刻都被她不经意的动作撩的心痒痒。

    姜雪宁看他藏了手,以为是不开心了,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害你不能再弹琴了,我不是故意冒犯你,就是想弥补一点点。”

    “你弥补别人都是用嘴亲的?”谢危脸色不太好看。

    “不……不是,怎么会。明明是你,刚刚非要亲亲,我以为……以为你喜欢这样的弥补方式。”姜雪宁有些害臊,她是想勾引他来着,好像被发现了。

    谢危本来提起这只是想让她内疚,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谢危看她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如同那夜一样,她想勾引他。

    这还是不相信自己会保护她吧,所以想用其他方式拉拢他?

    心头酸胀,但他愿意被她勾引,甘之如饴,所以,他要表现出来。

    “想弥补可没那么简单,手不能,这才行……”谢危点了点自己的薄唇。

    “不行。”这怎么可以,他刚刚都有反应了,再这样主动他还不得把她吃干抹净?

    勾引归勾引,她没有跟他上床的想法,更不想被他强,上次燕临实在给她带来了太多阴影。

    谢危:生气,特别生气,勾引燕临的时候,也是这样吗?孩子都怀上了,到他这亲个嘴都不行。

    忍不了,这一点都忍不了,他的眼神又阴鸷了几分,姜雪宁扫见,本能地后退几步。

    谢危极力忍耐自己要把她抓回来摁床上蹂躏的冲动,将自己晦暗阴鸷藏起来,展露了一个失落的表情。

    “没事,你不愿,我不强迫。只是如果是弥补的话我以为可以按自己心意选。”他低头盯着刚刚被姜雪宁亲过的手背。

    而姜雪宁则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他那裂开的伤口,血怎么越来越多了,都滴到了地上。

    他这个人到底有多少血可以流?

    姜雪宁又偷偷打量着他的眼神,阴鸷退去,满是失落。

    算了,豁出去了!

    姜雪宁走过去正想低头僵硬地亲一口就跑,他伸脚一绊,她整个人顺势跌进了他的怀里,坐到了他的腿上。

    姜雪宁以为是自己光顾着完成任务,没看注意脚下,不小心摔的。

    他身上有伤,会压倒,这是姜雪宁第一个反应。

    她想马上弹起来,离开他身上,目光交汇,她似乎看到了谢危眼睛里的渴望。

    是他故意绊她?为了?

    她顺理成章地将红唇送了上去,并不打算久留就要抽离。

    可是已经到手的猎物,谢危又怎会轻易放过?

    受伤的手托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将她的后脑压向自己,没有急躁地攻城掠地,而是一点点诱她深入。

    好香,好软,如果能这样亲一辈子就好了,他舍不得放开!

    可是眼前这个笨蛋紧张的忘记了呼吸,整个脸都憋的通红。

    怎么笨笨的?以前没试过这么绵长的吻吗?

    思及此,又生了不悦,她不是他一个人的,可他只有她一人。

    这天道真是没有一点公平可言,一点都没有。

    突然就生气了,他放开了她。

    姜雪宁似乎还沉浸这个绵长的吻里面没回过神来,就被谢危带着些愠怒的阻止了。

    他是生气了?是他要亲的,他气啥?

    “你……”姜雪宁目光还有些动情地看着他,他生气心里又痒痒。

    “你是笨蛋吗?连换气都不会?我不停你就要憋死了。”谢危不情愿地说着蹩脚的借口。

    原来如此,她说自己怎么会感觉缺氧呢!

    “对不起,没试过这么久,我以后多练。”

    本来听她说没试过这么久他还有些得意,结果她却说多练?

    跟谁练?肯定不是跟他,那会是谁?谢危?张遮?

    啊……死女人,真是水性杨花的死女人。

    “叩叩叩……娘娘,先生,你们没事吧?”守门口的剑书等了三个时辰,终于等不住了,要不是里面有些不寻常的动静他都会以为他们俩都死里面了。

    “没事,没事。”姜雪宁慌乱作答。

    “我的手不能弹琴了,我很多好琴都浪费了,宁二,你反正闲来无事,到我殿中弹琴给我听好不好?”

    “不好。”她最讨厌弹琴。

    “那去文昭阁,那里你也熟悉,我的琴也有在那里的。你每天来弹琴给我听,我也好跟你分析如今局势,你不是要当太后吗?”

    姜雪宁没回答,她真不喜欢弹琴,又逼她弹琴,等下弹错了又要凶她。

    “我不愿。”

    “是不愿当太后,还是不愿弹琴?”

    “不愿弹琴。”

    “是不愿谈给我听吗?”

    “不是,我没学琴天赋,你知道,从前没少训我。”

    “我……”也不是非弹不可,他只是想找个借口让她多来见他,否则她肯定理都不会来理他。

    还是找了个借口,尽管很讨厌:“其实弹琴是最好的胎教,你的孩子也能从小耳濡目染。”

    是个极不错的借口,没人会拒绝对孩子有益的行为。

    “可我是真不喜欢弹琴。”姜雪宁还是拒绝。

    “那……每日来坐坐,喝喝茶吃吃点心,我再同你说说计划。”

    “好。”只要不弹琴就可以。

    姜雪宁同意了,谢危松了一口气。

    “还是去文昭阁吧,那里不是寝殿,我又本是你教习先生,别人只当是我有心辅佐你,不会做其他猜测。”

    “好。”小脸微红,什么其它猜测,不就要说她姜雪宁又勾搭了一个大官吗,淫娃荡妇、狐媚做作。

    再恶毒的话她都听了,这些倒是伤不了她分毫。

    “让剑书去请太医吧。”谢危开口。

    天都马上亮了,这小女人也累了。

    “啊?”姜雪宁才回过神来,回道:“好。”

    她抬步而去,到门口的时候谢危又舍不得地追上去在她嘴上小啄了一口,压低声音说道:“下次要弥补就这样。”

    又亲了一口:“要奖励也这样。”

    他的目光虔诚,她不好发作。

    谢危自己哄好了自己,帮她整理了衣服和碎发,对外叫道:“剑书……”

    剑书推门而入。

    “先生,你熬过去了?没服金石散?”

    “没有。”谢危的目光还是粘在姜雪宁身上,暧昧地说道:“皇后娘娘的奖励比金石散更镇痛。”

    姜雪宁就知道这家伙,温柔不过一夜,她已经后悔答应他每日来见他了。

    看着小女人抓狂的表情,谢危心情更好了。

    “剑书,仔细送娘娘回去,莫要惊扰了他人。”

    “是。”

    剑书还是用来时的薄被裹住她,这次没有给她点穴,搂着她的肩就带她飞回了宁安宫。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谢危摸摸自己唇角,还有微痛的肩膀,今夜他甚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