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宁安前世梦 > 第215章 也喜欢我,在意我,好吗?

第215章 也喜欢我,在意我,好吗?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夜更深了,明月如钩,高悬在天空中。月光如水,柔和地洒在大地上,整座皇宫都披上了一层银纱。微风轻拂,树影摇曳,地面上一前一后,一长一短的身影与月色交织成一幅优美的画卷。

    这样的月色,让人心情愉悦,大家似乎都能放下戒备,暂时忘却烦恼,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和美好。

    不到一刻钟,他们就一前一后走到了谢危的殿中,迈入门槛的那一刻,姜雪宁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宁二,你若饿了,再吃些桃片糕。”谢危不吃零嘴,除了这个他从文昭阁带回来的桃片糕,他殿中也别无其它可以食用的东西,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准备的不够充分。

    等下问问她还喜欢吃什么,下次在殿中备下,谢危如是想着。

    姜雪宁只是点头,她还有些心猿意马,想着是不是还是找个借口回宁安宫算了。

    “宁二,你想吃些什么?腹中该是空了,我简单地做碗面吃可好?”谢危突然有些局促,这个他也没做准备,今天本没想过会邀请她来用膳。

    姜雪宁看着她这情真意切的模样,还是打消了要逃走的念头。

    也许是温柔的月色让她松懈,她没感觉到对方的威胁气息,就这么木木地应下了。

    “那你稍坐片刻,我马上就来。”谢危心中雀跃万分,像得了奖赏般,边撸袖子,边朝小厨房走去。

    “呼~”谢危走远,姜雪宁将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

    桃片糕确实好吃,但胃里空空的时候吃着还是有些甜腻,她没有去动那个食盒,转而打量起这个房间。

    昨夜的痕迹已经被尽数除去,今夜房间里的光也亮了许多。

    这是一间宫里最普通的殿宇,房间的布置也清冷,除了书架和桌案,能算的上家具的就剩面前的这一方圆桌和下面的两个圆凳了。

    令姜雪宁意外的是,这房里没有一把琴,实在与爱琴如命的谢危不太相符。

    也许是没想在这久留,也许是手受伤不想触琴生情,才会这样吧,姜雪宁猜测着移步到了桌案前。

    案前堆积着一些奏折,姜雪宁随手拿了一本翻看了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就火冒三丈。

    这本奏折竟然在问先帝已死,她为何还能住在宁安宫,这个人居然要奏请她殉葬?

    真是有病,姜雪宁将奏折扔了出去。

    又随手抄起一本看着,也是说她的,说她和燕家军统领暧昧不清,不该在居后位,应该关入冷宫?

    和谁暧昧,关这个老匹夫屁事?

    大乾是无事可干了吗?这些老匹夫光盯着后宫这一亩三分地干什么,不,光盯着她干什么?

    她又拿起了一本翻开,这次终于不是和她有关了,上面写着大月国已入侵我国边境,应派兵去边境增援。

    看来大乾不是无事可干啊,大月人已经进来了,是不是得即刻派兵去增援,不然的话这大乾就要丢掉几座城池了。

    姜雪宁眉头深皱,有些头疼,她甚至想到,如果她当了太后那这些事这些奏折是不是就要她来批?思及此,姜雪宁脑海不由得闪过沈玠天天埋案批阅奏折的画面,也太痛苦了吧?

    上学堂她尚且不喜欢,批奏折?去一边去,她不会干。

    没错,她就是要权又不想干活,只想享受好的,不想承担好处带来的责任,她向来如此,所以,哪怕她当了太后也得有个像谢危这样的人能帮他处理这些杂务才行。

    为何要像谢危,直接是谢危是不是也可以?

    姜雪宁被自己心中闪过的这一可怕的想法给吓到了,谢危像一头野性难驯的狼,还是狼王,她能驯服吗?

    失败的可能比成功的可能大。

    可万一成功了,是不是能一劳永逸?

    这大胆的想法,让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她仿佛已经感觉到了谢危四面八方扑来的压迫感。

    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呼吸,想要放松一下,免得太失态,结果就被端面进来的谢危抓了个正着。

    “宁二,你怎么了?”谢危将手上端着的盘子放在桌上,然后快步朝她走去,脚上踩到了被她扔掉的奏折。

    这些奏折是后面送来的,他一直在文昭阁待着,还没来得及翻看,不过这个老匹夫说来说去无非就那几件事,谢危自是猜到了,想着她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朝堂上那些对她不利的言论。

    看到也好,他本也没想瞒着,也许看到了才能知道他都默默地压下了什么。

    心中是这样狡黠地想着,但是面上却是十分关切的模样:“宁二,不用管那些老匹夫的话,这些事我能处理。”

    他能处理?这是安慰,还是证明,亦或是邀请?

    姜雪宁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疯魔,脸越来越红,要不是有面纱遮着她肯定马上转头就跑。

    “没事,我反正就是他们口中那样的人,多一个说少一个说无所谓,我在这后宫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姜雪宁赶紧出声解释,好掩盖自己的心猿意马。

    谢危眸光染了几分深邃,姜雪宁竟然是这么想的开?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咳~我饿了,你是已经做好面条了是吗?我们赶紧用膳吧!”

    姜雪宁不敢跟他对视,怕被他看穿自己有些无耻的想法,毕竟谢危属实精明。

    “好,我们先用膳,面坨了就不好吃了。”谢危也快步跟上。

    这面的摆盘为何有些熟悉?姜雪宁看着面有些疑惑,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想着是自己太饿出幻觉了。

    “你吃面不把面纱拿下来吗?”谢危脑袋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姜雪宁还是第一次戴面纱,粉若桃花的颜色衬得她更是肤白胜雪,只是这样他看不清她丰富的表情,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说到这,姜雪宁就来气,她为什么戴面纱?还不是被你啃伤了?

    “要揭的。”她有些愠怒地摘下这面纱,和粉纱一般绯红的脸霎时映入眼帘。

    娇美,明艳,尤其是唇角的伤,妩媚动人的恰到好处,更是让她有一种近妖的美。

    谢危终于知道她为何要戴面纱了,因为唇被他咬伤了,而她醒来就去见了燕临,所以她怕燕临误会。

    她就这么心系燕临,这么小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心脏微痛又泛着酸胀,醋意横生,但表面却还是不能叫她发现,自责的面具将心中的醋意伪装起来,轻柔说道:“对不起,宁二,我昨夜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失控了,下次不会了。”

    下次失控了不会,不失控还会。

    “叫你烦恼了吧?”

    姜雪宁:这语气明明很温柔,为什么她汗毛直竖?回答烦还是不烦?

    算了,不回答,她饿了。

    一口软滑的面条入口,口舌生香;再喝一口汤,胃里也舒服了起来。

    这面的味道也很熟悉,和她在宫里常吃的不同,仿佛是记忆深处的味道,姜雪宁仔细地在脑海里搜寻着这熟悉的味道,完全不管对面人的动作,也不听对面人的话。

    轻轻一口,咬断了吸入口中的半根面条,面条落入汤中,汤汁溅到了她素白的手上。

    脑海中熟悉的味道清晰了起来。

    也是她伴读的那一年,她受了罚,没有晚餐,彼时的她还没得到沈芷衣和沈玠的庇佑,燕临也不在京城,饥肠辘辘的她本想就这样将就一晚,却在仰止斋的院子里发现了一个食盒,里面就装着一晚热腾腾的面条。

    她当时也不管人家是不是送她吃的,也不管有没有毒,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就吃完了那飘香四溢的面条,她没收拾碗筷和食盒,只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它们就已经不见了。

    后来也没人提起,她就当自己是占了个大便宜。

    眼眶泛红。

    “这面是你做的?”姜雪宁盯着汤里的面询问。

    谢危则拿着绢布帮她擦拭着溅到手上的汤汁,然后不经意地回答:“是啊,我做的,独家秘方,宁二可吃的惯?”

    她盯着仔细给她擦拭汤汁的谢危:“你以前给别人做过这面?”

    谢危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狡黠,漫不经心地答道:“给人倒是没有做过,给一只小野猫做过。”

    小野猫?所以从前给她送面的也是他?

    “你......”想问他,又觉得没了意义,是与不是和如今的处境和局面又有何助益?只不过是的话,说明这个面上禁欲万分的圣人谢危其实早对她动心了,那......

    姜雪宁俯身在近在咫尺的俊脸上小啄了一口,眸光温柔,声音娇软:“你说的你喜欢这样的奖励。”

    谢危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春心萌动。

    嘴角上扬,计谋又成,他顺势将她拉入怀中,薄唇轻覆粉唇:“我说的是喜欢这样的奖励。”

    眼波流转,姜雪宁在他深邃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脸,心中潋滟,闭上了眼睛。

    谢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她闭眼了,这是不是代表她愿意?

    试探地将自己的薄唇再次贴上她的粉唇,没有拒绝的动作,他将胸中的野兽短暂地释放,如珍宝般亲吻着眼前的人。

    没有侵略性的吻,没有疯狂的汲取,是满足,是随心的索取。

    他早就对她存了心思,在山洞她第一次救他的时候。

    只是彼时的他身上背负了深仇大恨,不知明日,没有未来,他又怎敢轻许她人未来?

    燕临接近她,他祝福;沈玠娶她,他隐忍;张遮靠近他,他按捺。他想成全的,也放纵她胡来。

    如今大仇得报,他有了大把时间,被自己强压下的欲望正在无限放大,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她,很想很想。

    偏这小女人又对她生了刺,身边还不缺对她好的,他能怎么办?自己放任的,只能自己再一点点收服。

    十分绵长又深情的吻,他流露的情意,姜雪宁捕捉到了。

    谢危将人抱起,一路亲吻,然后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姜雪宁清醒了几分,这个动作,她知道他想干什么,将自己的唇从他绵长的吻里抽离,扭头。

    谢危以为是自己轻浮的举动惹她生气了,暗恨自己还是心急了,怎么就这么容易被诱惑。

    “不可以,我怀孕了。”姜雪宁轻飘飘地说着不合时宜的话。

    她怀孕了,孩子是燕临的,除了皇后这个头衔,这一切都像是无形的阻隔在阻挡着他们。

    当然,这是姜雪宁的想法,其实在谢危这里并没有太多的芥蒂。

    因为是他放任她胡来的,那这后果他愿意承受。

    孩子,可要可不要。但如果她想要,那就生。

    只是,今夜他本也没有要她的想法,将她放床上是觉得她蜷曲在他怀里吻她会累。

    其实他什么都不干,就光这张唇和软软的香舌就能让他玩一夜。

    好吧,其实是他没做好准备,他没试过,除了亲吻,他不会其他的,以前没试过,更没学过,只要姜雪宁愿意,他会好好去学的,他可不会比别的男人差。

    “宁二,你放心,我不会胡来。能不能抱抱你?”尽管不能要她,深吻后的动情,身体的燥热还是需要缓解的。

    没有拒绝,她朝床侧移了移,谢危的床是墨香的。

    心中苦笑,这是她爬的第几个男人的床了?

    谢危紧贴着她,双手牵着她的手,习惯性地摩挲她的手腕,光滑平整,他不喜欢。

    “宁二,我不管你以前喜欢谁,在意谁,以后喜欢我,在意我好不好?”

    身侧的人没有回答,喜欢本应该是内敛的,藏于心间的,谢危好像也和她这样说过。

    可如今仿佛成了可以随便说出口的话,随便说出口的又怎会是真的?逢场作戏她最会了不是吗?

    心中依旧是苦到发涩的笑。

    见她没回答,谢危又补充道:“宁二,你想要的我都能帮你得到。这大乾的太后亦或是女帝,只要你说,我......”

    “谢危,我累了,今夜我是要回宁安宫的。”姜雪宁打断了他的话,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

    她现在脑子过分凌乱,不想思考太多。

    谢危喷涌而出的情意突然被扼住,宣泄口没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惹到她了吗?肯定是惹到她了,他感觉她又开始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虽然没拒绝他,却十分疏离。

    他不免想到了她说自己怀孕了。

    所以,这个表现是因为孩子或是因为燕临?

    胸中的情意化作了怒意和醋意,可又无处释放和宣泄。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还有你们的孩子。”谢危轻哄,将大掌放在了她的小腹上,姜雪宁下意识躲开。

    这让谢危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坐到了案前处理公务麻痹自己。

    胸中的野兽咆哮嘶吼着:“撕碎她,占有她,给她标上你的印记,她就是你的。”

    看着床上那一点蜷缩的背影,眸中的血红又开始变得深邃,一点一点的欲念侵蚀着他的理智,他甚至都要起身了。

    右手握拳,紧紧地压住心口欲破体而出的野兽。

    “噗~”一大口鲜血喷在了桌案上,光洁的地面都沾染了几滴,血腥气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