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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当众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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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满心想着这回要有新进展,吹着不成调的口哨,剪下一支雪柳。

    这场慈善晚宴的主题是维护花蕾。

    她将雪柳弯折成手环。

    飘飘若仙的白色小花或含苞待放或吐蕊绽开,小小的绿色叶片交叉其中,戴在手上仿佛绿宝石与珍珠交织镶嵌。

    维护花蕾,其实是助学女性的活动。

    听说会有被帮助的孩子过来,她戴花比戴珠宝合适。

    陈家主办的慈善晚宴上。

    温仰之到得稍早,在包间里和陈董夫妇聊了一会儿。

    出来时,一个长相出挑的长裙女郎来和温仰之搭讪。

    看着贵气逼人的温仰之,对方几乎媚眼如丝。

    但温仰之始终没多给眼神,一直到江鉴清过来了,对方只能讪讪离开。

    见温仰之又逼退一个,江鉴清低笑:“说起来,我从来没看你和哪个异性亲近过。”

    江鉴清拿起侍者托盘上的香槟杯:“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温仰之一句话把他堵回去:

    “骚的。”

    沉默了几秒,江鉴清的表情从

    (○?e?○)变成了(?°-°)。

    这太不像温仰之会说出来的话了,辛辣张狂,江鉴清都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骚”这个词从温仰之嘴里说出来,简直是惊天动地。

    一般人都很少用这种词,不像一向文雅沉稳的温仰之。

    原来温仰之也喜欢骚里骚气,张扬火辣的。

    果然男人都一样。

    只听人私下里说过这种词汇,温仰之居然直抒胸臆。

    江鉴清长指捏着高脚杯杯柄,轻轻晃了晃,葡萄酒天丝绒般浓郁细滑的单宁滑过口腔,忍不住笑:

    “我以为你会说聪明的,结果你说骚的。”

    温仰之不搭他的话,抬手,调整了一下白色法袖衬衫上的袖扣扣针,是一枚蓝宝石镶嵌的b&c古董鲸尾扣,光而不耀,符合他的身份。

    但和那句骚完全泾渭不相干。

    江鉴清好奇:“你不是说喜欢白栀子那种吗,栀子又白又纯,你告诉我,和骚怎么能共存?你这不是伪命题吗?”

    温仰之不多落言:“不是伪命题。”

    江鉴清还是满脑门问号:“上次叫你来半山别墅的私人聚会,那个走清纯路线的女明星盯你都快盯出花来了———”

    还没说完,江鉴清忽然明白了,纯和骚本来就是相反的。

    温仰之是不想他问,随便说了一个堵他的嘴。

    难怪,他就说哪里有纯和骚并存的女人。

    亏他还真以为有这种人。

    云欲晚到了会场,环顾一周都没有认识的人,忽然看见了江鉴清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虽然背对着她,但背影挺拔又松弛,腿长肩宽腰细,单一个背影都贵气又熟悉。

    云欲晚立刻小跑过去。

    江鉴清还在调侃温仰之“你对女人欲望是不是也抵押给银行了?”

    一道纤瘦倩丽的身影忽然跑出来。

    伸手一把环住了温仰之的腰,嗲声嗲气:“哥哥,我好想回家啊。”

    云欲晚把手臂伸进他西装里,贴着他内里面料丝滑的衬衣,底下的肌肉紧实,腰线窄,竖着的背阔肌有一点点下凹的弧度,温仰之的腰手感好到让人不想松开。

    她把脸也靠在他胸膛上。

    云欲晚身上的栀子香气柔软地扑过来,像缠绵的青丝一样缠着他。

    如此亲密。

    江鉴清有点诧异。

    而面对突然而来的拥抱。

    温仰之没有推开,只是淡淡道:“去找别人玩。”

    江鉴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像哄小孩。

    云欲晚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只是她瞪人也不凶,长相比别人更和善,以至于眼睛瞪得圆圆的也没有恶意。

    江鉴清浅笑:“妹妹你好可爱。”

    云欲晚高兴了,轻哼:“那当然。”

    江鉴清这会儿是真觉得她有些可爱了,出奇意料好哄。

    之前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脾性,原来温仰之的妹妹是这个性格。

    不过他也没想到,温仰之和妹妹好像关系也没有那么差。

    大概是这几年培养出了一点感情,妹妹居然敢这么和他撒娇。

    他也是第一次看人敢和温仰之这样。

    真是一物降一物。

    从来没见过。

    刚看到她扑过来抱住仰之的时候,他都吓了一跳。

    云欲晚收回视线,仰着头看温仰之,一双清透水亮的大眼睛盈盈,马上就开演,委屈似的咕哝道:

    “去找谁玩,我不认识别人,我就认识你。”

    温仰之仍旧没有生气,只是不为所动:“楼上有购物中心。”

    她抱得更紧了,环着他的窄腰,把柔软的脸颊都贴在他胸口上,旁若无人:“我不要。”

    温仰之看也不看她:“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云欲晚赌气:“我要去外滩十八号顶楼。”

    旁边的江鉴清表情意味深长。

    那是个酒吧。

    温氏银行总行大厦就在外滩,没隔几栋楼,温仰之怎么可能不知道十八号楼顶是什么。

    但温仰之只是终于垂下眸,面无表情盯着她。

    温仰之人如其名,人人都要仰望他,那种压迫感与生俱来。

    云欲晚自觉乌龟缩头:“好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去酒吧。”

    只是她的手臂环得依旧紧密,柔若无骨地贴着他。

    温仰之毫无反应,她嘟囔道:“哥哥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我呀?”

    温仰之眸中冷淡,看也不看她,好像她只是偶尔爬上来的一只小猫:

    “没空应付你。”

    她左看右看,现在还没有很多宾客到,也没看到温仰之和除了江鉴清以外的人交谈。

    她的声音软绵绵地拉长:“可我看你挺有空的呀。”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人就快步迎面上来,笑容满面的:“温董,好久不见,我们基金这次还是委托温氏当托管银行。”

    对方还向温仰之伸出了手。

    就和没有看见一个女人正赖在他身上一样。

    温仰之亦淡薄,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根本不因为怀里云欲晚的存在而局促,他有伸手的趋势,袖扣擦过她腰际:“合作愉快。”

    冰凉的蓝宝石划过她侧腰那一下像火一样滚烫,要擦出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