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命定之书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罗德瞳孔一缩，他清晰地看到，尸体没有灵魂，这不是复活，而是诈尸。
他立刻意识到，这个大法官的尸体已经沦为了傀儡。
这是藏在大法官幕后的人吗？
梅菲斯冷冷地看着两片尸体自行合拢在一起，嘶哑而尖锐的嗓音从尸体中传出。
“不愧是最强的禁忌者，但你这样使用力量，你的压制刻印会要了你的命。”
罗德冷笑道：“她有拘束手环，不会死的。”
尸体裂成两半的嘴唇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命定之子，你什么也不懂，你来得太晚太晚了，命运已经结束了，特罗里安是拖曳在火的时代身后长达千年的车辙，它终将像烈日下的水渍一样蒸发，不论你们或者我们作出什么，深暗的时代就将到来，所有人都会死，没有人例外。”
罗德冷笑道：“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有本事你就出来把我杀了，不然我迟早把你们的老巢掀个底朝天，将你们这些藏在阴影中虫子扔到火中噼里啪啦的烧光。”
“呵，别着急，命定之子。”
尸体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不用我们动手，你已经活不长了，死星正在你的头顶闪烁，无法言喻的噩梦即将降临，终结你那悲惨的人生。”
罗德嗤笑道：“那你何必告诉我？如果人类毁灭的命运无法避免，你又何必上串下跳？静静的躲在暗处看着世界像你所想的那样发展难道不好吗？”
尸体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嘲讽。
“傲慢的唯一结局是灭亡，人类就是傲慢的产物，生来就带有傲慢的原罪。只有放下傲慢，主动投入到黑雾之中，适应新的环境，进化成新的人类，才能生存下来，我是在拯救你们。”
罗德冷笑道：“末日邪教都是这一个论调，我不知道这三位大法官是不是末日教徒，但是看他们愚蠢的行为，多半是被你装满狗屎的大脑病变传染了。”
尸体呜呜的笑了起来，它漏风的声带让它的声音显得无比诡谲。
“你以为这是我们精心谋划的阴谋吗？你以为这是我们倾力奋命的行动吗？”
“不，我只是稍稍放大了一点他们的傲慢和贪婪，在这之后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行为，看吧，你们生活在明媚的火光之中，内心却比我们这些藏在下水道中的污秽者肮脏多了。”
难怪这几个家伙就像失了智一样…罗德心想，脸上却不动声色，问道：“命定之子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这样称呼我？”
尸体的笑容更大了，大到都要裂开了。
“我只能告诉你，撒古斯远古之城中的命定死亡之书就在我们手中，我们已经掌握了它的秘密，我们可以放大你们内心的欲望，篡改你们命运的轨迹，替换你们的人生，最后的人类幸存者将在怀疑和猜忌中坍塌，而新的救世主则将在废墟上诞生。”
罗德知道从这个家伙口中套不出更多的话来了，冷哼一声：“没必要和你废话了，梅菲斯，快把这东西冻成碎片，看着真碍眼。”
寒气猛的增强，冰霜在尸体上蔓延，长长的结晶深入到了尸体的内部，但尸体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
“没用的，这只是一具血肉的传声筒……命定之子啊，你已经危在旦夕了，如果你愿意放弃你那早已注定失效的使命，加入我们的救世计划，我们可以帮助你脱离……”
罗德集中精神眺望着四周，试图找到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但一无所获。
他收回视线，冷淡地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尸体渐渐裂开，声音变得更加混乱嘈杂。
“那我就只能加速你们的毁灭，阻止你们将更多人类拖入深渊之中……”
嘭。
尸体在冰晶中爆裂，血肉的碎末伴随着冰晶化作粉尘漂散在空气中。
但它狂笑的声音却回荡在空气之中，久久没有消散。
“你们终将灭亡，未来属于黑暗新人类。”
——
——
白羊恶魔残余很快被大军剿灭了。
虽然它们能无限再生，但也是有一定极限的。
而战士的人数都超过了以数量著称的怪物两倍，个体实力更是远远超过只有成级的白羊恶魔，悬殊的战力打得它们连灰尘都没有剩下，污秽的深渊气息也很快被清理干净。
繁星镇又一次取得了巨大的胜利，消息传回来，所有人都欢欣鼓舞，兴高采烈，罗德的大名再一次成为了他们口中最频繁的词汇。
这样的胜利怎么能不举行一场庆典？
当火光从炽烈转为幽宁时，繁星镇大大小小的广场上燃起了篝火，大多数镇民围绕在篝火旁欢庆他们的又一次胜利，祈祷这样胜利的永远持续下去。
熊熊燃烧的篝火旁，悠长的祷告声和热烈的歌舞声此起彼伏。
火祭司们欣慰地看着这一切，至少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是生活在幸福和安定之中，不用担心死亡和恐惧。
但在繁星镇事政厅，所有人都神色凝重。
虽然他们又一次取得了全面胜利，除了一个战士用力过猛把手臂拉脱臼了以外就没有任何人受伤，但罗德陈述的事情经过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态无比严重。
铺天盖地的白羊恶魔，主导一切阴谋的三位大法官，而在三位大法官身后，竟然还有一个幕后黑手。
他们当时所遭遇到的危机只是听着就让人无法呼吸。
如果不是罗德有完全令人意外的手段，以及梅菲斯超出预料的实力，他们很可能会死在当场，进而繁星镇的一切，都将化为尘土。
他们所努力的一切成果，也将化为乌有。
王城的十位大法官都是由巨人血统家族世袭的，大法官本人均是三级战斗人员，他们的巨人法令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改变规则，为友方创造有利环境或使怪物陷入不利境地，在高阶战斗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而成为大法官，使用王城法令审判罪人是提升特性的唯一途径。
因此，巨人家族垄断了这个职务。
而十位世袭大法官中竟然有三位反叛了特罗里安，如果不是罗德在，远征团队早就覆灭了。
莫莉立刻就将这个信息以最紧急的方式送回了王城。
它抵达的那一刻，顿时在最高议事会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长老团虽然倾向于保守，但这只是立场问题，他们认为盲目扩张可能会给特罗里安带来更大的负担，导致人类未来的命运更加不确定。
而三位大法官的行为却是直接破坏人类的根基。
这是不可容忍的。
长老团以最高的效率派出了最高级别的调查团，并立刻将内部清查活动从小范围的隐蔽式清查，转变为大规模、公开的全体清查。
调查团由内务裁决所，王城审判庭和白塔的人员组成，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繁星镇，在白塔的预言者、观察者的协助下开展了灵能回溯，并对亚摩利和克拉玛的尸体以及莱维尔的碎尸进行尸检。
调查团的效率空前之高，只用了数个钟头，他们就基本还原了事情的原貌，确认了三位大法官就是繁星镇和远征队伍遭遇的一切危机的罪魁祸首。
他们利用轮休的时间，利用法令从王城潜逃，使用各种危险的灵性物质，引导极为危险的怪物袭击繁星镇，意图消灭远征队伍，掐灭繁星镇之火。
尸检结果也很快出来了。
亚摩利和克拉玛是被特殊攻击直接摧毁灵魂而死，但从残留在肉体中的灵性发现，他们的灵魂受到了某种隐秘的改变。
这证明确实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而莱维尔的碎尸中，这样的痕迹尤为之重。
显然，他是三人中的主体，也是被控制的主要人物。
至此，罗德的陈述被完全证实。
当然，众多经验丰富的调查者敏锐的发现，他有很多话也是不尽不实。
他总是用总院长的最后一道灵魂波纹和无所不容的黑色饭桶来解释某些不合理的战斗，而三位大法官更是像呆子一样被他哄得团团转。
整个事件都是被他一个人解决的，其他人只是起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作用。
当然，罗德不是刻意揽功，主要是为了隐瞒梅菲斯超出常规的力量，以免白银誓约又要来抓人，把他好好的搭档又弄没了。
当初如果不是那些家伙来捣乱，他早就清理完了西面的伊索恩废墟和北面的黑水沼泽，统一整个繁星镇周边区域了。
调查团的众人也没有过于追究，这与他们需要调查的事件主体没有太大联系。
在初步得出结果之后，他们立刻将消息传回了王城。
这前所未有严重的事件引发了最高议事会震动。
而有关幕后黑手的一切更是引发了王城的极大警惕。
撒古斯远古之城号称万神之都，是神之纪元时代就存在的巨城，它的遗迹中全是堕落的神使，根本不可能进去。
末日教徒竟然能从那里弄出一件威力强大的物品，实在是超出他们想象的极限。
这也是他们第二次获得命定死亡之书的信息。
第一次正是由黑祭司弥赛尔口中得知，但那一次并没有引发太大的警惕，因为当时命定死亡之书只是篡改了一个大区执政官的轨迹，远远威胁不到王城的根基。
而这一次则不一样，大法官已经接近王城的高层，三级战斗人员能造成的破坏是难以想象的。
如果再更进一步，那后果是王城无法承担的。
第一长老阿芒多亲自下令，由大主教荷鲁斯牵头，担任总调查长，率领圣教会、总审判庭、内务裁决所对王城内部进行最高强度的清查。
一定要甄别出所有大法官的同伙，揪出队伍中的末日教徒和突破底限的破坏分子。
同时，责令裁决总长卢西恩全力挖掘末日教徒，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污染者教派，缴获命定死亡之书。
另外，长老团还派遣了大量裁决者进驻繁星镇，以防备末日教徒或反对者再次对王城未来的决策之所进行破坏。
虽然表面上是维护决策的环境，但所有人都知道，王城的倾向已经渐渐倒向扩张了。
圣火计划的第一步就要成功了，所有人都无比振奋。
只有梅菲斯十分消沉。
自那天回来之后，梅菲斯就一言不发，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中，或自己关在房间中，除了罗德之外，她不与任何人交流。
罗德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只要她愿意和他说话，他就有办法哄她开心。
第一个办法，就是投其所好。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罗德发现梅菲斯很需要钱，而他目前最不缺的就是钱。
麦哈拉的特使天天堵在他的大门口前想要借钱给他，为了这个达到目的，什么美女计美男计都用了出来，如果不是莫莉强力阻拦，罗德每天都能大被同眠，夜夜笙箫。
既然梅菲斯需要钱，那他就用钱砸，当然，直接白送是不行的，有施舍的嫌疑。
罗德想了个办法，他预付了梅菲斯未来一千周的周薪，声称她在未来一千周都是他的人，必须听从他的一切命令。
梅菲斯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默默地把钱收了。
哈哈，钱的威力果然无与伦比。
当然，光用钱也不行，罗德每次过来，都带了她最喜欢的食物，金盏花梅酒，柠檬蛋糕，青藤果酱，成堆的往她房间里放。
总而言之，梅菲斯需要什么，喜欢什么，罗德就给她什么。
第二个办法，死缠烂打。
以罗德现在的身份，只要他不要脸，就没人能给他脸。
不管梅菲斯怎么拒绝他，他都能强行挤进她的房间，如果不是和她一起睡觉洗澡会被打，罗德可以一天十六钟时都赖在她身边。
而拿人手软、吃人手短，久而久之，梅菲斯也不再去拒绝他了，只是偶尔反抗一下，避免他有太过分的举动。
如果有攻略进度条的话，梅菲斯的进度应该到了80%。
罗德笑得很开心，果然双管齐下，只要是女人都会腿软。
哈哈。
我果然是情圣。
只要能将这个强力队友箍在身边，那些什么“无法言喻的噩梦”“无法避免的命运”，还有威胁吗？
那些无比危险的伊索恩废墟，黑水沼泽，不都是随手就能清理吗？
再来三个大法官又怎么样？
繁星镇还有什么需要害怕的东西吗？
当群星闪耀之刻，神性到来之时，还有什么能阻止我追逐幸福天堂生活的步伐？
罗德欣喜无限，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却没注意到他对梅菲斯太过殷勤的行为引发了一部分人的不满。
罗德瞳孔一缩，他清晰地看到，尸体没有灵魂，这不是复活，而是诈尸。
他立刻意识到，这个大法官的尸体已经沦为了傀儡。
这是藏在大法官幕后的人吗？
梅菲斯冷冷地看着两片尸体自行合拢在一起，嘶哑而尖锐的嗓音从尸体中传出。
“不愧是最强的禁忌者，但你这样使用力量，你的压制刻印会要了你的命。”
罗德冷笑道：“她有拘束手环，不会死的。”
尸体裂成两半的嘴唇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命定之子，你什么也不懂，你来得太晚太晚了，命运已经结束了，特罗里安是拖曳在火的时代身后长达千年的车辙，它终将像烈日下的水渍一样蒸发，不论你们或者我们作出什么，深暗的时代就将到来，所有人都会死，没有人例外。”
罗德冷笑道：“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有本事你就出来把我杀了，不然我迟早把你们的老巢掀个底朝天，将你们这些藏在阴影中虫子扔到火中噼里啪啦的烧光。”
“呵，别着急，命定之子。”
尸体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不用我们动手，你已经活不长了，死星正在你的头顶闪烁，无法言喻的噩梦即将降临，终结你那悲惨的人生。”
罗德嗤笑道：“那你何必告诉我？如果人类毁灭的命运无法避免，你又何必上串下跳？静静的躲在暗处看着世界像你所想的那样发展难道不好吗？”
尸体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嘲讽。
“傲慢的唯一结局是灭亡，人类就是傲慢的产物，生来就带有傲慢的原罪。只有放下傲慢，主动投入到黑雾之中，适应新的环境，进化成新的人类，才能生存下来，我是在拯救你们。”
罗德冷笑道：“末日邪教都是这一个论调，我不知道这三位大法官是不是末日教徒，但是看他们愚蠢的行为，多半是被你装满狗屎的大脑病变传染了。”
尸体呜呜的笑了起来，它漏风的声带让它的声音显得无比诡谲。
“你以为这是我们精心谋划的阴谋吗？你以为这是我们倾力奋命的行动吗？”
“不，我只是稍稍放大了一点他们的傲慢和贪婪，在这之后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行为，看吧，你们生活在明媚的火光之中，内心却比我们这些藏在下水道中的污秽者肮脏多了。”
难怪这几个家伙就像失了智一样…罗德心想，脸上却不动声色，问道：“命定之子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这样称呼我？”
尸体的笑容更大了，大到都要裂开了。
“我只能告诉你，撒古斯远古之城中的命定死亡之书就在我们手中，我们已经掌握了它的秘密，我们可以放大你们内心的欲望，篡改你们命运的轨迹，替换你们的人生，最后的人类幸存者将在怀疑和猜忌中坍塌，而新的救世主则将在废墟上诞生。”
罗德知道从这个家伙口中套不出更多的话来了，冷哼一声：“没必要和你废话了，梅菲斯，快把这东西冻成碎片，看着真碍眼。”
寒气猛的增强，冰霜在尸体上蔓延，长长的结晶深入到了尸体的内部，但尸体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
“没用的，这只是一具血肉的传声筒……命定之子啊，你已经危在旦夕了，如果你愿意放弃你那早已注定失效的使命，加入我们的救世计划，我们可以帮助你脱离……”
罗德集中精神眺望着四周，试图找到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但一无所获。
他收回视线，冷淡地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尸体渐渐裂开，声音变得更加混乱嘈杂。
“那我就只能加速你们的毁灭，阻止你们将更多人类拖入深渊之中……”
嘭。
尸体在冰晶中爆裂，血肉的碎末伴随着冰晶化作粉尘漂散在空气中。
但它狂笑的声音却回荡在空气之中，久久没有消散。
“你们终将灭亡，未来属于黑暗新人类。”
——
——
白羊恶魔残余很快被大军剿灭了。
虽然它们能无限再生，但也是有一定极限的。
而战士的人数都超过了以数量著称的怪物两倍，个体实力更是远远超过只有成级的白羊恶魔，悬殊的战力打得它们连灰尘都没有剩下，污秽的深渊气息也很快被清理干净。
繁星镇又一次取得了巨大的胜利，消息传回来，所有人都欢欣鼓舞，兴高采烈，罗德的大名再一次成为了他们口中最频繁的词汇。
这样的胜利怎么能不举行一场庆典？
当火光从炽烈转为幽宁时，繁星镇大大小小的广场上燃起了篝火，大多数镇民围绕在篝火旁欢庆他们的又一次胜利，祈祷这样胜利的永远持续下去。
熊熊燃烧的篝火旁，悠长的祷告声和热烈的歌舞声此起彼伏。
火祭司们欣慰地看着这一切，至少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是生活在幸福和安定之中，不用担心死亡和恐惧。
但在繁星镇事政厅，所有人都神色凝重。
虽然他们又一次取得了全面胜利，除了一个战士用力过猛把手臂拉脱臼了以外就没有任何人受伤，但罗德陈述的事情经过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态无比严重。
铺天盖地的白羊恶魔，主导一切阴谋的三位大法官，而在三位大法官身后，竟然还有一个幕后黑手。
他们当时所遭遇到的危机只是听着就让人无法呼吸。
如果不是罗德有完全令人意外的手段，以及梅菲斯超出预料的实力，他们很可能会死在当场，进而繁星镇的一切，都将化为尘土。
他们所努力的一切成果，也将化为乌有。
王城的十位大法官都是由巨人血统家族世袭的，大法官本人均是三级战斗人员，他们的巨人法令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改变规则，为友方创造有利环境或使怪物陷入不利境地，在高阶战斗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而成为大法官，使用王城法令审判罪人是提升特性的唯一途径。
因此，巨人家族垄断了这个职务。
而十位世袭大法官中竟然有三位反叛了特罗里安，如果不是罗德在，远征团队早就覆灭了。
莫莉立刻就将这个信息以最紧急的方式送回了王城。
它抵达的那一刻，顿时在最高议事会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长老团虽然倾向于保守，但这只是立场问题，他们认为盲目扩张可能会给特罗里安带来更大的负担，导致人类未来的命运更加不确定。
而三位大法官的行为却是直接破坏人类的根基。
这是不可容忍的。
长老团以最高的效率派出了最高级别的调查团，并立刻将内部清查活动从小范围的隐蔽式清查，转变为大规模、公开的全体清查。
调查团由内务裁决所，王城审判庭和白塔的人员组成，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繁星镇，在白塔的预言者、观察者的协助下开展了灵能回溯，并对亚摩利和克拉玛的尸体以及莱维尔的碎尸进行尸检。
调查团的效率空前之高，只用了数个钟头，他们就基本还原了事情的原貌，确认了三位大法官就是繁星镇和远征队伍遭遇的一切危机的罪魁祸首。
他们利用轮休的时间，利用法令从王城潜逃，使用各种危险的灵性物质，引导极为危险的怪物袭击繁星镇，意图消灭远征队伍，掐灭繁星镇之火。
尸检结果也很快出来了。
亚摩利和克拉玛是被特殊攻击直接摧毁灵魂而死，但从残留在肉体中的灵性发现，他们的灵魂受到了某种隐秘的改变。
这证明确实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而莱维尔的碎尸中，这样的痕迹尤为之重。
显然，他是三人中的主体，也是被控制的主要人物。
至此，罗德的陈述被完全证实。
当然，众多经验丰富的调查者敏锐的发现，他有很多话也是不尽不实。
他总是用总院长的最后一道灵魂波纹和无所不容的黑色饭桶来解释某些不合理的战斗，而三位大法官更是像呆子一样被他哄得团团转。
整个事件都是被他一个人解决的，其他人只是起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作用。
当然，罗德不是刻意揽功，主要是为了隐瞒梅菲斯超出常规的力量，以免白银誓约又要来抓人，把他好好的搭档又弄没了。
当初如果不是那些家伙来捣乱，他早就清理完了西面的伊索恩废墟和北面的黑水沼泽，统一整个繁星镇周边区域了。
调查团的众人也没有过于追究，这与他们需要调查的事件主体没有太大联系。
在初步得出结果之后，他们立刻将消息传回了王城。
这前所未有严重的事件引发了最高议事会震动。
而有关幕后黑手的一切更是引发了王城的极大警惕。
撒古斯远古之城号称万神之都，是神之纪元时代就存在的巨城，它的遗迹中全是堕落的神使，根本不可能进去。
末日教徒竟然能从那里弄出一件威力强大的物品，实在是超出他们想象的极限。
这也是他们第二次获得命定死亡之书的信息。
第一次正是由黑祭司弥赛尔口中得知，但那一次并没有引发太大的警惕，因为当时命定死亡之书只是篡改了一个大区执政官的轨迹，远远威胁不到王城的根基。
而这一次则不一样，大法官已经接近王城的高层，三级战斗人员能造成的破坏是难以想象的。
如果再更进一步，那后果是王城无法承担的。
第一长老阿芒多亲自下令，由大主教荷鲁斯牵头，担任总调查长，率领圣教会、总审判庭、内务裁决所对王城内部进行最高强度的清查。
一定要甄别出所有大法官的同伙，揪出队伍中的末日教徒和突破底限的破坏分子。
同时，责令裁决总长卢西恩全力挖掘末日教徒，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污染者教派，缴获命定死亡之书。
另外，长老团还派遣了大量裁决者进驻繁星镇，以防备末日教徒或反对者再次对王城未来的决策之所进行破坏。
虽然表面上是维护决策的环境，但所有人都知道，王城的倾向已经渐渐倒向扩张了。
圣火计划的第一步就要成功了，所有人都无比振奋。
只有梅菲斯十分消沉。
自那天回来之后，梅菲斯就一言不发，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中，或自己关在房间中，除了罗德之外，她不与任何人交流。
罗德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只要她愿意和他说话，他就有办法哄她开心。
第一个办法，就是投其所好。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罗德发现梅菲斯很需要钱，而他目前最不缺的就是钱。
麦哈拉的特使天天堵在他的大门口前想要借钱给他，为了这个达到目的，什么美女计美男计都用了出来，如果不是莫莉强力阻拦，罗德每天都能大被同眠，夜夜笙箫。
既然梅菲斯需要钱，那他就用钱砸，当然，直接白送是不行的，有施舍的嫌疑。
罗德想了个办法，他预付了梅菲斯未来一千周的周薪，声称她在未来一千周都是他的人，必须听从他的一切命令。
梅菲斯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默默地把钱收了。
哈哈，钱的威力果然无与伦比。
当然，光用钱也不行，罗德每次过来，都带了她最喜欢的食物，金盏花梅酒，柠檬蛋糕，青藤果酱，成堆的往她房间里放。
总而言之，梅菲斯需要什么，喜欢什么，罗德就给她什么。
第二个办法，死缠烂打。
以罗德现在的身份，只要他不要脸，就没人能给他脸。
不管梅菲斯怎么拒绝他，他都能强行挤进她的房间，如果不是和她一起睡觉洗澡会被打，罗德可以一天十六钟时都赖在她身边。
而拿人手软、吃人手短，久而久之，梅菲斯也不再去拒绝他了，只是偶尔反抗一下，避免他有太过分的举动。
如果有攻略进度条的话，梅菲斯的进度应该到了80%。
罗德笑得很开心，果然双管齐下，只要是女人都会腿软。
哈哈。
我果然是情圣。
只要能将这个强力队友箍在身边，那些什么“无法言喻的噩梦”“无法避免的命运”，还有威胁吗？
那些无比危险的伊索恩废墟，黑水沼泽，不都是随手就能清理吗？
再来三个大法官又怎么样？
繁星镇还有什么需要害怕的东西吗？
当群星闪耀之刻，神性到来之时，还有什么能阻止我追逐幸福天堂生活的步伐？
罗德欣喜无限，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却没注意到他对梅菲斯太过殷勤的行为引发了一部分人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