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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磨到她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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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5章 磨到她主动

    跟向径通完电话后,付阮也打了个电话,叫人留意谭家,她倒不是在乎谭淮文死活,只是在意是否有人专挑这个空挡见缝插针。

    约莫一个小时,付阮接到电话,说谭淮文找到了。

    付阮:“在哪找到的?”

    保镖:“他自己回的医院。”

    付阮心底犯嘀咕:“怎么回事?”

    保镖低声说:“蒋家人抓的他。”

    付阮打给蒋承霖,蒋承霖接的很快,声音听得出笑意:“阿阮。”

    付阮开门见山:“你叫人抓的谭淮文?”

    蒋承霖秒变脸,声音不辨喜怒:“你找我是因为他?”

    付阮问:“你抓他干什么?”

    蒋承霖:“你为什么打他,我就为什么找他。”

    付阮打谭淮文,因为谭淮文明目张胆地说,蒋承文的死就是蒋承霖害的。

    她下意识道:“随便收拾一下,让他以后长长记性就算了,别让夜城那边拿这件事做文章。”

    尤其是赵家,就像随时环伺的鬣狗,没有困难他们创造困难都要上,更何况是现成的把柄。

    蒋承霖突然说了句:“向径给你洗脑了?”

    付阮眉心微蹙:“跟他有什么关系?”

    蒋承霖:“不是他眼巴巴的从夜城跑到岄州,就是为了告诉你一句,谭淮文在夜城的背景,劝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付阮眉头蹙得更紧:“你别管他从哪来的,他说的话没有问题。”

    蒋承霖:“谭淮文舅舅是夜城卫生局一把,不就这点消息嘛,我也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关键就是向径从哪来,为什么来,付家和向家既然关系这么好,伯父又在夜城,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伯父,还特意大老远的跑来找你,他跟你很熟吗?”

    付阮说一句,蒋承霖说一百句,她有太多可以反驳的话,但逻辑让她从中找到第一个要问的点:“你早知道谭淮文背景,昨晚为什么不告诉我?”

    蒋承霖:“我去找你是因为谭淮文背景吗?我是受不了你在自己的地盘上受委屈。”

    付阮:“……”

    所有的气,顷刻间烟消云散,付阮从充气的河豚变成憋了气的麻团。

    蒋承霖显然‘气焰’未消:“我不知道向径是怎么劝你的,一个破南岭,真让夜城那帮人当祖宗牌位供起来了,是个夜城人就敢拿着南岭当保命符,撒野撒到你头上你,前脚来一个惹事的,后脚就来一个平事的,他以为他是谁?”

    付阮听出蒋承霖的怒意,当然,也听出他的醋意,蒋承霖最后这句里的‘他以为他是谁’,付阮可以断定,大概率指的不是谭淮文,而是来通风报信的向径。

    心里突然一点气都没有,非但不气,甚至还十分高兴,付阮尽量语气淡定,不偏不倚:“你用不着朝向径使劲…”

    她话还没说完,蒋承霖打断:“干嘛替他说话?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付阮顿了一秒,出声回:“封醒也不是没修理谭淮文。”

    蒋承霖:“向径要是不跑来跟你说那些话,你会就这么算了?”

    付阮不会,蒋承霖和蒋承文兄弟阋墙,已经不是八卦,而是一种越传越邪乎,近乎盖棺定论的事实,可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她要不杀一儆百,怕会越传越烈。

    但谭淮文家里要是跟南岭沾边,付阮就得小心妥当的处理,赵家太有可能拿这茬做文章,她不得不点到即止。

    付阮突然的沉默,蒋承霖瞬间的醋压升高:“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向径,他在你这有这么大的面子吗?”

    蒋承霖醋压高,但声不高,就是一句话转八百种情绪,把不高兴融入到每个字里,生怕付阮不晓得他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付阮让他磨得一颗心活活扭成麻花,说燥不是燥,说喜不是喜,就是开心里带着烦,烦中又掺着意料之中。

    坐在偌大办公室里,付阮可以肆无忌惮地回:“你少在我这按头认罪,明明你昨晚就能告诉我,你不说还有理了?”

    蒋承霖就是有理:“封醒就给我二十分钟,我有时间说吗?”

    付阮本能一噎,紧接着道:“二十分钟不够你说一句话的?”

    蒋承霖理直气壮:“我跟你在一起只想告诉你,我有多想你,谭淮文算老几?”

    经过几轮对弈,付阮还是败下阵来,蒋承霖的一套逻辑堪称完美,没有漏洞,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就这么做。

    付阮沉默不语,这是她对败阵的最大礼貌。

    过了几秒,蒋承霖声音突然放柔:“我们不因为这种小事吵架,我先说我没生气。”

    付阮翻了一眼:“得了吧,我看你对某些人的气不是一点半点。”

    蒋承霖温声:“我生别人的气,又不会生你的气。”

    付阮做事缜密,但脾气又容易心浮气躁,她时常觉得一颗心是悬在半空中的,但蒋承霖的声音逐渐让她的心慢慢落回原位。

    几秒后,她开口道:“我不是给向径面子,南岭不是我一个人的,也不是你跟我的,往后说,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拿谭淮文的事做南岭的文章,往前说,我们甚至不确定谭淮文跟我出现在一个场合,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有人故意要让他这么说。”

    “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我不想让外人看笑话,三个人的买卖,其中两个人都在假公济私。”

    蒋承霖:“你跟谭淮文的事已经了了,接下来是我跟他的事。”

    付阮眉头一蹙:“你要干嘛?”

    蒋承霖:“你别操心了。”

    付阮怎么能不操心?

    微顿,她出声道:“南岭也有我一份,你别连累我。”

    蒋承霖好声好气:“好。”

    他的回答并不是付阮想听的话,她真不是有耐性的人,当即蹙眉叫道:“蒋承霖。”

    蒋承霖意料之中,轻笑出声:“担心我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的。”

    付阮一颗心被拧成心形麻花,当真是烦躁又快乐着,她想都不想:“你别惹我。”

    蒋承霖口吻一如既往的温柔:“好。”

    付阮燥到想把手机摔了,沉声问:“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