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荆棘婚路 > 第122章 我在家里,有鬼。

第122章 我在家里,有鬼。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时彭震正站在酒店的落地窗户前,俯视着正午十二点里约热内卢的海滩,热情的、色彩斑斓的异国他乡,空气里好似裹挟着热浪,向他袭来,他没好声气的说:“少废话,她怎么样?”

    说到‘她’的时候,声音都不知觉的放轻了很多,带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小心翼翼。

    这头金戈侧目看看我,打着方向将车停在了路边,开了双闪,故弄玄虚的哀声叹气,“不怎么好。”

    彭震跟被针扎了一样,马上跳起来,“出什么事了?我之前跟我外公已经说清楚了,这一趟我出来视察生意,他就决不会对林枷下手,难道他骗我?”说完彭震自己就已经认同了这个想法,仰高了声音叫助理给他预定航线。

    金戈也不过就是想闹闹彭震,哪知道这家伙连一句逗都经不住,这眼瞧着就要回来。

    急忙劝着:“唉唉唉,你说说你,我才说了四个字,你就说出来这么一大套的,她没事,你外公这段时间没出手。再者说,你留下那么多人那也不是摆设不是,哪里还能让林枷出事。”

    彭震眼睛眯起来,说话的口吻都透着危险,“那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惹她了?你瞧着看,敢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爷我不介意送他去见佛。”

    金戈彻底败下阵来,这打打杀杀的,实在是听的心惊肉跳。

    “没完了是吧。就你这劲头儿,谁敢惹她啊,今晚罗弥还说呢,只要巴结好了她,这满京城的都能横着走,你说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啊。”

    彭震听金戈的语调,心里才轻松了一点,哼笑了一声,“算他小子长眼。”

    不过,前面的问题,彭震没打算放弃,“你说她不好,到底怎么回事?感冒还没好吗?也不知道现如今这感冒病毒怎么这么厉害的,她这都断断续续的病了快两个星期了,等回头我得给研究流感病毒的研究所捐点钱,总得有点成果不是。要不说也是她瘦的太厉害,我今儿看着照片,都穿成熊了,还是那么细细瘦瘦的,你说她是不是消化不好啊?要不要我买些什么酵母给她吃。”

    金戈揉着额头,是真的听不下去了,“你这唧唧歪歪的婆妈个什么劲儿啊,我听着都牙酸。”

    难得的彭震被说的有些脸热,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离开京城这么久了,没有得到林枷的,哪怕是一条微信。知道她心里还憋着不舒坦,也暗恨自己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离开前一天晚上,知道自己要离开的时间那么长,又听说林枷去见了萧晴的妈,怕林枷一下子对他失望,又怕自己走了林枷跟着别人怕了。

    种种心情之下,他就自暴自弃说了些混蛋话。

    等上了飞机才发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抓耳挠腮的恨不能掉头回去。

    但偏偏心里又有些害怕,万一林枷真要说出想要跟他分开的话又要怎么办。所以他的离开,近似于逃跑,想要给自己一个鼓起勇气的时间。

    “废话!我今晚让你去,不就是为了让你看看她。”彭震越是心里别扭,说话越强硬。

    金戈哪里还能不知道他,只是话却不是这么说的,“哎,你损不损啊,今晚再怎么说也是我生日,你这礼物半点没见着,张口闭口的就这么使唤人,你小心我不伺候。”

    我坐在金戈旁边,刚才他接电话的时候就开了免提,彭震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的清楚。

    刚开始心里也有些别扭,可听着彭震熟悉的声音,以为每一句都是关心我的话,原本的那点子不痛快也就散了,甚至在金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实在是抱歉。

    金戈这个生日啊,我两手空空不说,彭震更是只字未提的。

    我没想到彭震会说出接下来的话,“哼!你看上什么只管你买,回来我给你付账。再者说,我让你去陪她,这难道不是好事情,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做梦都想她坐我身边陪我吃顿饭,你就知足吧,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丫的现在跟无赖没区别。”金戈气的直骂。

    彭震哼哼了两声,又开始交待,“你赶明儿去趟宝善堂,我找了人给她弄了些补药,她那小身板我实在不放心,你受累,给她送过去。再者就是,你抽时间带她出去吃些她爱吃的,火锅什么的,你找干净的馆子啊,别弄那脏的。也不知道这女人都心里想的是什么,那火锅有什么好吃的,什么好东西倒下去都成了一锅粥,哪能吃出原味来,偏就好这一口儿。唉唉,你听到没有,总归是要让她多吃些的。”

    金戈大概是听烦了,伸手就把电话递给我了,对着空气叫,“你有话自己跟她说。”

    手机带着温度贴上我的脸,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边彭震的呼吸重了。

    突然的,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他怕是也一样。

    我们就这样静默着,最后还是我觉得身边坐着金戈,这么耗着不是办法,开了口,“彭震?”

    “嗯?”

    “”

    “”

    再一次安静下来。

    “你们这是打哑谜呢?”金戈看不下去。

    我想了想,才吐出一句,“你照顾好自己。”

    彭震过了几秒才说:“你也是。”

    然后,我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扭头求助的看向金戈,我实在不知道跟彭震说什么,又或者是想说的话太多,真到了眼前,却一句都说不出。

    金戈叹口气,收回了手:“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没了。”彭震的情绪并不高,没有了刚才絮絮叨叨的热乎劲。

    金戈也觉得没滋没味的,“那我挂了?”

    “嗯。”彭震低声应着,末了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你滚蛋!”金戈骂了一句才挂了电话。

    然后重新启动车子,往家里开。

    因为彭震的电话,我彻底陷入了沉默,整个人都隐形起来了似的,金戈不时扭头看看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送我到霞公府楼下,我还在发愣,他停了车子熄了火,我才发应过来,急忙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今晚麻烦你了,没准备礼物真是不好意思,等下次我补给你。”我垂着眼快速的说完就要下车。

    “林枷。”金戈叫了我一声。

    我半边身子已经离开车子了,因为他的声音不得不停下脚步,已经临近午夜,风刮在脸上跟刀子割一样的,我下意识的裹紧了大衣,“嗯?”

    金戈低沉的声音带着感慨,“我跟阿震一起长大,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上心的对女人。”

    这话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匆匆的说再见,然后快步跑上台阶回家。

    站在电梯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细细想来我跟彭震之间,到底是哪里变的不一样了呢?好似什么都没有变化,却又像是什么都变了。

    大概是他从前强势霸道到我根本不用思考我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想不想要跟他在一起这样的问题,被逼无奈是最直截了当的理由,也是自欺欺人最好的借口,现如今彭震把权柄交到我的手里,他让我选择是否希望跟他一直走下去。

    没有了彭震的强加意志,我一下子就像是失重一样的,那种脚下并不踏实的感觉令我害怕。

    我经历过婚姻,知道两个人若是想要长长久久的过下去,那么家人是逃避不开的问题。根本没有办法,把彭震跟他的家族分割开来,而且我心里也很明白,彭震是个多么孝顺的人。如果不是,他不会把当年的罪责全部顶在自己头上,说自己是罪魁祸首,不让家族的任何一个人承担罪恶。

    想想跟着彭震要面对彭家以及安家的长辈,我心里就一阵阵的发抖。

    从前我能逃避,那是因为我是被逼的,他们谁说我不好听的,我都能回一句,是彭震逼的我,又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而现在,彭震逼我表态,他希望我能主动的敞开心扉接受他,接受他,哪里能不接受他身后的一切。

    恨他,是真的恨。

    他将我霸在身边的时候,从来没有问过我,到现在了,却又要我做决定。

    彭震哪里是想要我做决定,他是想要我的心。

    太明白,心一旦交出去,就等于把自己最薄弱的一面亮在了敌人面前。

    我不敢,真不敢。

    我选择逃避,我不想面对。

    回到公寓,突然觉得这房子大的出奇,彭震在的时候倒是没感觉。他哪个人,长手长脚,动作又大,感觉这屋子都装不下他似的,可如今他一离开,我独自待在这样空空荡荡的公寓里,是真的有些恐惧。

    似乎每走一步路都有回音一样的。

    我心里盘算着搬出去,哪怕是搬回我从前跟章旭的那个房子也好,至少不会这么吓人。

    洗澡睡觉,还是失眠。我腿断了在家里修养的那阵子,失眠一直严重,后来开始上班,日子慢慢变的正常,一切才好一点,现如今失眠在一起找上门,完全无解。

    手法熟练的从床头柜里摸出安眠药瓶,扭开瓶盖抠出两粒吞下去。

    这药是白医生开给我的,并不让彭震知道,他要是知道我吃这种药,非跳起来不可。翻了个身,冬季的大床,绵绵软软的令人舒服的只想叹气,可这被子里满满的都是彭震的味道,不仅是这床,这公寓里的每一个地方,似乎都有他身上的味道。

    药效上来,我迷迷糊糊睡过去前,想的问题就是,我一定要搬出去,要不然这几个月,我都别想说好觉了。

    这么睡过去了不知道多久,我听到了激烈的门铃声。

    醒过来只觉得头疼愈烈,吃了安眠药睡觉,若是中途被打断,头疼是避免不了的。摇摇晃晃的坐起身来,分辩了一下声音,确定敲的是自己家,我才爬起来。

    开了卧室门,声音听的更真切一点。

    这公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一般外面有人什么的,家里都是听不见,按门铃这种事情,因为家里实在不怎么有外来的客人,所以也是很少的。

    我余光扫过挂在客厅墙壁上的钟表,凌晨四点十五分,这个时间点,家里的门铃不断的响,还真不是一般的吓人。

    尤其是,隐隐约约的我听到了哭声。

    女人的哭声。

    声音很小,很低,若有似无的。

    简直吓死个人,这公寓又大,我根本连站在客厅里都吓的双腿发软。

    强自镇定根本无济于事,在突然听到一声女人的叫喊之后,我吓的扭头就往卧室跑,抓起手机根本没办法思考就拨的电话出去。

    拨通的很快,几乎是响的第一下就接通了,“喂。”

    听到彭震的声音,我开始痛哭,根本止不住抽搐,“有鬼,彭震,家里有鬼,我害怕!”

    彭震那边不知道在做什么,有人说话甚至还有欢快的歌声,他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根本没办法来救我。我越想越绝望,哭的更大声。

    彭震吓的够呛,快步就往会场外面走,拉丁美洲这地方热情,吃个饭都能唱歌跳舞,他听着哭声,心都在抖。

    “乖儿,没事,我在呢。别怕。”彭震小心的劝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在家里吗?”

    我只是哭,觉得世界似乎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抱着手机坐在床边,将自己缩起来。

    彭震不厌其烦的劝,说了好一阵子,才听到我的回答,“我在家里,有鬼。”

    “别怕,我这叫人上去看看,楼下就有人守着的,你忘了吗?别怕。”彭震这头对着电话细心的劝着,手上根本没有停止动作,直接写了字条让助理尽快给国内打电话联系保镖。

    他说了很多安慰的话,我心里才好了一点,磨磨蹭蹭的从地上爬起来,又觉得自己这样半夜打电话过去哭显得特别的丢脸。

    “好了,我没事了,你忙你的吧。”

    彭震哪里肯让我挂电话,他柔着声音哄,“乖儿,你现在衣服穿好着没有?”

    他不在家,我晚上都是穿着睡衣睡的。

    彭震在家的时候我也不是不穿,只是每次穿了之后的下场就是被他扒光,所以后来也就习惯不穿了。

    我“嗯”了声。

    彭震这才说:“那你现在去开门,让保镖进家里来看看,我怕家里有什么地方不妥当,让他们看看我才能放心。”

    所谓鬼神,彭震不是不信,而是现在这个时期,他更愿意相信是人为,而不是鬼怪。

    他怕有人在家里做了手脚,专门吓人用。

    我茫茫然的,不过想着能有人进来看看情况,也是好的,这才重新鼓起勇气去客厅,往门口走。

    可是哭声还在,并没有消失。

    我问着彭震,“你能听到哭声吗?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听到?”

    彭震也不知道是真的听到了还是安慰我,“我也听到了,没事,你开门让人进来看,乖,我在呢,你别怕。”

    我心里微微踏实。

    走到门边,我发现哭声更大。

    人这时候是真的清醒过来,尤其是开了客厅的大灯之后,明亮的灯光实在是给了我无限的安全感。

    “彭震,我觉得是真有人在门口。”

    彭震一下子提起了心,“乖儿,你别动,让保镖上来看情况。”

    可是我仔细听,“不对,这个声音像”

    说时迟那时快,我捏住门锁就要开门,根本听不进去彭震的话。

    那头彭震听到门锁声,“林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