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幻境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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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苏凌来说，眼前只是花了一下，自己就来到一个银白色、有着金属质感的房间中。
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装饰品，四面都是银白色的光滑墙壁。房间正前方有一扇关着的雪白大门，门上有把手，和普通的卧室房门没有什么不同。
“你对我做了什么？”又惊又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声音……苏凌呆了呆，猛地转头，却见烈阳就在身旁。它已经直立起上半身，五只触角伸展开来，眼神凶狠地盯着自己，似乎下一刻就要做出攻击！
“等等，烈阳，这是误会！”
苏凌赶忙退开几步，摆着手道：“我有一种叫做‘幻境演练’的能力，刚刚我只是对自己使用了这个能力，不知道会把你也牵扯进来啊！”
“被诅咒的火山啊，为什么是你这样一个家伙选中了我？为什么要让我碰到那只该死的比比鸟让后被抓住？”
烈阳气得大喊一声，上半身的绒毛都竖立了起来。
苏凌不太理解“被诅咒的火山”是什么意思，不过想来是燃烧虫一族的脏话吧，和“卧槽”与“梅林的胡子”差不多的那种？
突然，系统起了动静，在他脑海里刻下一道道信息：
【幻境演练：草原求生
任务：击杀所有来犯的野兽
奖励：10系统点，未知特殊奖励】
发布任务了？草原求生？击杀来犯的野兽？苏凌的脑子一转，立刻意识到这次幻境演练恐怕需要战斗。
训练家没有精灵怎么可能战斗？或许，这个幻境演练是给训练家与精灵两者准备的！怪不得系统会把烈阳弄进来！
而且幻境敌人是野兽而不是精灵？看样子系统都觉得烈阳的能力渣得可以，还没资格与精灵战斗。
顾不得思考这些多余的东西，苏凌急忙开口：“烈阳，冷静一点。我也是第一次尝试，不知道这个能力有什么作用，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先合作看看能不能出去怎么样？”
“切，你这该死的人类幼虫！这笔帐咱们之后再算！”
好在烈阳没有彻底被愤怒冲昏头脑，喘了口气后就平静下来，如同章鱼触手般狰狞舞动的触角也被它收了起来贴身放好。
“房间唯一有的就是这扇门，咱们试着推开它怎么样？不做点什么的话我们根本出不去。”一边用商量的口吻说话，苏凌一边慢慢挪动脚步靠近门。
一旁的烈阳犹豫了几秒，还是迈动小短腿跟了上去。
“小心了，烈阳。这门后或许有危险！”
苏凌轻轻地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他知道任务内容却不知道具体事件，谁知道门后会不会突然窜出一只野兽？
烈阳在他身边伏低身子，五条红色触手再度张开，触手末端亮起了火花。
苏凌的心砰砰直跳，右手缓慢地压下门把手。
没有碰到阻碍，看样子门没锁。苏凌将门向外推开一条缝，将脸凑过去仔细观察。
出乎他的意料，外面竟然是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他甚至感受到风从门缝中灌入，带来泥土的腥臊与野花的清香！
“等等，门后是野外区域？”烈阳的触手颤动，似乎用自己的方式感知到了什么。
“是的……但野外可能会有东西，这是我发动能力后得知的。”苏凌用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和烈阳一直都是用精灵的特殊方式交流，不怕发出声音，但苏凌还是觉得应该提醒一下烈阳，不要在野外移动的时候弄出响声。
烈阳对苏凌的谨慎有些鄙夷，但也没反驳。
门被彻底推开，十四岁男孩与一只准备着“火花”技能的燃烧虫走进了草原。
走了几步后，苏凌下意识回过头，却发现那扇仿佛伫立在空中的白色大门消失了。
“呼……”他深吸一口气，对着严阵以待的烈阳道，“根据我的能力反馈，接下来会出现攻击我们的野兽，只有杀光它们才能从这个地方出去。”
“野兽？”烈阳的语气带着一股轻蔑，“你是说人类世界那些没有特殊能力的弱小生物吗？你也太小瞧我们精灵……”
“刷！”
一道黑褐色的长条状身影突然从草坪中窜了出来，一口咬在烈阳某根触手上。那竟是一条疑似黑曼巴的两米毒蛇！
烈阳惊怒地嘶鸣一声，剩余四根触手腾起火花朝那条蛇戳了过去。不过一秒黑蛇就被烤熟，冒着香气落在地上。
一旁的苏凌直到死蛇落在地上才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刚刚蛇扑向的不是烈阳而是自己，那么……
来不及多想，一身冷汗的苏凌跑了过去，蹲下身查看烈阳触手的伤口。
被蛇牙咬出的两枚小红点相隔大约一厘米，淌下一丝细小的血迹。
“没事吧！”苏凌用牙撕开自己的T恤衫，给烈阳包扎。他以前学过一些急救手段，如今第一次用竟然是给精灵处理伤口。
“切，那条蛇太快了，我都没反应过来……不过，你们人类所谓的毒蛇毒不死精灵的，就是让我有些头晕。”烈阳有些尴尬地摆了摆触角，似乎在模仿人类挥手的动作，可下一刻它突然眼睛瞪大。
“苏凌，身后……”
“吼——”
苏凌仅仅转了一半的头，眼角余光就瞥见一只长满鬃毛的金色狮子，正露出獠牙朝他的后背凶狠扑来！
那一刹那，他没有思考，双手将身体娇小的烈阳推开几米远，自己则是被狮子扑倒。
“撕拉——”血肉被撕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后背剧烈的疼痛。苏凌忍不住惨叫一声。
下一刻狮子直接张嘴咬住他的脖子，铁钳般的大嘴用力一合。
颈骨断裂的苏凌意识飞速远去。在陷入彻底的黑暗之前，他听到烈阳焦急地喊自己的名字，还看到一簇巨大的火苗朝身后的狮子飞去……
一阵天旋地转中，双脚突然接触到结实的地面。失去意识前的疼痛还在啃噬着神经，苏凌闷哼一声摔倒在地，全身都是冷汗。
“苏凌，苏凌！”焦急的喊声响起，几根红色的触手戳弄着他的脸。
“呃……烈阳？”他勉强睁开眼皮。烈阳正用毛茸茸的上半身贴着自己的脸颊，那双蓝色的眼睛充满了之前没有的关切。
“你怎么样？听说你们人类有种治疗方式叫做人工呼吸，需不需要我……”
“打住！”苏凌头疼地说了一声。身体的痛苦已经缓解了很多，他撑着地板坐了起来，随手一擦额头上的冷汗。
伸手在后背一抹，没有感受到液体，也没有摸到任何伤口。
又看了看周围，他发现自己和烈阳已经回到了一开始出现的那个银色房间。
刚刚被狮子扑倒，难道只是一场幻觉？
哪怕是幻觉，它也是最真实的幻觉！刚刚在草原中，触觉、嗅觉、听觉反馈而来的东西都无比真实，最后被狮子扑倒时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也是……
苏凌咬着牙，身体却忍不住颤抖几下。
死亡带给他的绝望与无助，比任何东西都要可怕。当生命流逝的时候，自己就像是在海中不断沉沦窒息，却只能离海平面的亮光越来越远……
烈阳似乎看出了苏凌受到的冲击有多大。它懂事地没有再说话，而是将身体靠在苏凌身旁，尽可能用火系的能量温暖他。
过了好一会儿，苏凌身体的颤抖平息下来，他嗓子沙哑地道：“谢谢你刚刚陪着我，烈阳。”
在经历过死亡后，有烈阳这只通人性的精灵陪在身边，的确大幅度缓解了他受到的冲击。否则，苏凌不知道自己心理会出怎样的问题。
烈阳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们回到开始的那个房间了。”
“我知道。”
“所以你还要再试一次吗？很可能还会死。”
“必须试啊！”刚刚死过一次，苏凌有些烦躁地喊出声，“不杀光所有野兽的话，我们都离开不了这个鬼地方！你想一辈子被困在这里，还是死几次之后找到出去的方法！？”
烈阳低下头，没有说话。它似乎被苏凌爆发出来的那股狠劲给惊到了。
苏凌眼神冷冽地站了起来，看着那道白色的门。
他大概明白“幻境演练”的运作机制了：这似乎是一个培养训练家与精灵实力的虚拟空间，但却不是通过传统的教学与稳扎稳打的训练，而是通过最原始、最极端的方法——生死战斗。
在这儿，训练家与精灵哪怕失误也不会真正死亡，而是会回归银色房间，一切重来。在应对幻境模拟出来的各种危险时，他们能通过一次次死亡不断发现自己的错误，然后改良，同时精灵还能锻炼战斗意识、激发潜能。
拥有这样的功能，这个幻境其实是无价之宝。经历过生死厮杀的精灵，不论是实力还是眼界都比窝在训练场“点到即止”的精灵要高。
不止是精灵，连苏凌这个训练家都能获得极大的好处，因为幻境可以锻炼他的瞬时反应、布局与指挥能力，还能让他形成危机意识。精灵之间的战斗可不会永远遵循人类制定的规则，有时候打出了真火波及到训练家是很正常的。
在这里唯一的副作用，就是要面对常规训练中没有的压力，甚至死亡。
“烈阳，帮我！没有你，我们出不去！”苏凌单膝跪下，一只手搭在烈阳的身上，对这只还在沉思的燃烧虫道。
这番话，没有人类居高临下的颐指气使，也没有将燃烧虫当成一只可以取悦人类的宠物看待，而是饱含郑重与诚恳。
只有把燃烧虫当成与自己平等的、生死与共的战友，才会用这样的态度说话。
烈阳抬起了脑袋，湛蓝的眼睛中犹疑缓缓消失。
“你不怕死吗？”它问。
“又不会真死，难道你怕吗？”苏凌反问了一句。
“别小看我！精灵会害怕普通的野兽？”烈阳抖了抖身子，眼神被傲慢取代，“咱们出去！”
对于苏凌来说，眼前只是花了一下，自己就来到一个银白色、有着金属质感的房间中。
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装饰品，四面都是银白色的光滑墙壁。房间正前方有一扇关着的雪白大门，门上有把手，和普通的卧室房门没有什么不同。
“你对我做了什么？”又惊又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声音……苏凌呆了呆，猛地转头，却见烈阳就在身旁。它已经直立起上半身，五只触角伸展开来，眼神凶狠地盯着自己，似乎下一刻就要做出攻击！
“等等，烈阳，这是误会！”
苏凌赶忙退开几步，摆着手道：“我有一种叫做‘幻境演练’的能力，刚刚我只是对自己使用了这个能力，不知道会把你也牵扯进来啊！”
“被诅咒的火山啊，为什么是你这样一个家伙选中了我？为什么要让我碰到那只该死的比比鸟让后被抓住？”
烈阳气得大喊一声，上半身的绒毛都竖立了起来。
苏凌不太理解“被诅咒的火山”是什么意思，不过想来是燃烧虫一族的脏话吧，和“卧槽”与“梅林的胡子”差不多的那种？
突然，系统起了动静，在他脑海里刻下一道道信息：
【幻境演练：草原求生
任务：击杀所有来犯的野兽
奖励：10系统点，未知特殊奖励】
发布任务了？草原求生？击杀来犯的野兽？苏凌的脑子一转，立刻意识到这次幻境演练恐怕需要战斗。
训练家没有精灵怎么可能战斗？或许，这个幻境演练是给训练家与精灵两者准备的！怪不得系统会把烈阳弄进来！
而且幻境敌人是野兽而不是精灵？看样子系统都觉得烈阳的能力渣得可以，还没资格与精灵战斗。
顾不得思考这些多余的东西，苏凌急忙开口：“烈阳，冷静一点。我也是第一次尝试，不知道这个能力有什么作用，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先合作看看能不能出去怎么样？”
“切，你这该死的人类幼虫！这笔帐咱们之后再算！”
好在烈阳没有彻底被愤怒冲昏头脑，喘了口气后就平静下来，如同章鱼触手般狰狞舞动的触角也被它收了起来贴身放好。
“房间唯一有的就是这扇门，咱们试着推开它怎么样？不做点什么的话我们根本出不去。”一边用商量的口吻说话，苏凌一边慢慢挪动脚步靠近门。
一旁的烈阳犹豫了几秒，还是迈动小短腿跟了上去。
“小心了，烈阳。这门后或许有危险！”
苏凌轻轻地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他知道任务内容却不知道具体事件，谁知道门后会不会突然窜出一只野兽？
烈阳在他身边伏低身子，五条红色触手再度张开，触手末端亮起了火花。
苏凌的心砰砰直跳，右手缓慢地压下门把手。
没有碰到阻碍，看样子门没锁。苏凌将门向外推开一条缝，将脸凑过去仔细观察。
出乎他的意料，外面竟然是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他甚至感受到风从门缝中灌入，带来泥土的腥臊与野花的清香！
“等等，门后是野外区域？”烈阳的触手颤动，似乎用自己的方式感知到了什么。
“是的……但野外可能会有东西，这是我发动能力后得知的。”苏凌用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和烈阳一直都是用精灵的特殊方式交流，不怕发出声音，但苏凌还是觉得应该提醒一下烈阳，不要在野外移动的时候弄出响声。
烈阳对苏凌的谨慎有些鄙夷，但也没反驳。
门被彻底推开，十四岁男孩与一只准备着“火花”技能的燃烧虫走进了草原。
走了几步后，苏凌下意识回过头，却发现那扇仿佛伫立在空中的白色大门消失了。
“呼……”他深吸一口气，对着严阵以待的烈阳道，“根据我的能力反馈，接下来会出现攻击我们的野兽，只有杀光它们才能从这个地方出去。”
“野兽？”烈阳的语气带着一股轻蔑，“你是说人类世界那些没有特殊能力的弱小生物吗？你也太小瞧我们精灵……”
“刷！”
一道黑褐色的长条状身影突然从草坪中窜了出来，一口咬在烈阳某根触手上。那竟是一条疑似黑曼巴的两米毒蛇！
烈阳惊怒地嘶鸣一声，剩余四根触手腾起火花朝那条蛇戳了过去。不过一秒黑蛇就被烤熟，冒着香气落在地上。
一旁的苏凌直到死蛇落在地上才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刚刚蛇扑向的不是烈阳而是自己，那么……
来不及多想，一身冷汗的苏凌跑了过去，蹲下身查看烈阳触手的伤口。
被蛇牙咬出的两枚小红点相隔大约一厘米，淌下一丝细小的血迹。
“没事吧！”苏凌用牙撕开自己的T恤衫，给烈阳包扎。他以前学过一些急救手段，如今第一次用竟然是给精灵处理伤口。
“切，那条蛇太快了，我都没反应过来……不过，你们人类所谓的毒蛇毒不死精灵的，就是让我有些头晕。”烈阳有些尴尬地摆了摆触角，似乎在模仿人类挥手的动作，可下一刻它突然眼睛瞪大。
“苏凌，身后……”
“吼——”
苏凌仅仅转了一半的头，眼角余光就瞥见一只长满鬃毛的金色狮子，正露出獠牙朝他的后背凶狠扑来！
那一刹那，他没有思考，双手将身体娇小的烈阳推开几米远，自己则是被狮子扑倒。
“撕拉——”血肉被撕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后背剧烈的疼痛。苏凌忍不住惨叫一声。
下一刻狮子直接张嘴咬住他的脖子，铁钳般的大嘴用力一合。
颈骨断裂的苏凌意识飞速远去。在陷入彻底的黑暗之前，他听到烈阳焦急地喊自己的名字，还看到一簇巨大的火苗朝身后的狮子飞去……
一阵天旋地转中，双脚突然接触到结实的地面。失去意识前的疼痛还在啃噬着神经，苏凌闷哼一声摔倒在地，全身都是冷汗。
“苏凌，苏凌！”焦急的喊声响起，几根红色的触手戳弄着他的脸。
“呃……烈阳？”他勉强睁开眼皮。烈阳正用毛茸茸的上半身贴着自己的脸颊，那双蓝色的眼睛充满了之前没有的关切。
“你怎么样？听说你们人类有种治疗方式叫做人工呼吸，需不需要我……”
“打住！”苏凌头疼地说了一声。身体的痛苦已经缓解了很多，他撑着地板坐了起来，随手一擦额头上的冷汗。
伸手在后背一抹，没有感受到液体，也没有摸到任何伤口。
又看了看周围，他发现自己和烈阳已经回到了一开始出现的那个银色房间。
刚刚被狮子扑倒，难道只是一场幻觉？
哪怕是幻觉，它也是最真实的幻觉！刚刚在草原中，触觉、嗅觉、听觉反馈而来的东西都无比真实，最后被狮子扑倒时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也是……
苏凌咬着牙，身体却忍不住颤抖几下。
死亡带给他的绝望与无助，比任何东西都要可怕。当生命流逝的时候，自己就像是在海中不断沉沦窒息，却只能离海平面的亮光越来越远……
烈阳似乎看出了苏凌受到的冲击有多大。它懂事地没有再说话，而是将身体靠在苏凌身旁，尽可能用火系的能量温暖他。
过了好一会儿，苏凌身体的颤抖平息下来，他嗓子沙哑地道：“谢谢你刚刚陪着我，烈阳。”
在经历过死亡后，有烈阳这只通人性的精灵陪在身边，的确大幅度缓解了他受到的冲击。否则，苏凌不知道自己心理会出怎样的问题。
烈阳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们回到开始的那个房间了。”
“我知道。”
“所以你还要再试一次吗？很可能还会死。”
“必须试啊！”刚刚死过一次，苏凌有些烦躁地喊出声，“不杀光所有野兽的话，我们都离开不了这个鬼地方！你想一辈子被困在这里，还是死几次之后找到出去的方法！？”
烈阳低下头，没有说话。它似乎被苏凌爆发出来的那股狠劲给惊到了。
苏凌眼神冷冽地站了起来，看着那道白色的门。
他大概明白“幻境演练”的运作机制了：这似乎是一个培养训练家与精灵实力的虚拟空间，但却不是通过传统的教学与稳扎稳打的训练，而是通过最原始、最极端的方法——生死战斗。
在这儿，训练家与精灵哪怕失误也不会真正死亡，而是会回归银色房间，一切重来。在应对幻境模拟出来的各种危险时，他们能通过一次次死亡不断发现自己的错误，然后改良，同时精灵还能锻炼战斗意识、激发潜能。
拥有这样的功能，这个幻境其实是无价之宝。经历过生死厮杀的精灵，不论是实力还是眼界都比窝在训练场“点到即止”的精灵要高。
不止是精灵，连苏凌这个训练家都能获得极大的好处，因为幻境可以锻炼他的瞬时反应、布局与指挥能力，还能让他形成危机意识。精灵之间的战斗可不会永远遵循人类制定的规则，有时候打出了真火波及到训练家是很正常的。
在这里唯一的副作用，就是要面对常规训练中没有的压力，甚至死亡。
“烈阳，帮我！没有你，我们出不去！”苏凌单膝跪下，一只手搭在烈阳的身上，对这只还在沉思的燃烧虫道。
这番话，没有人类居高临下的颐指气使，也没有将燃烧虫当成一只可以取悦人类的宠物看待，而是饱含郑重与诚恳。
只有把燃烧虫当成与自己平等的、生死与共的战友，才会用这样的态度说话。
烈阳抬起了脑袋，湛蓝的眼睛中犹疑缓缓消失。
“你不怕死吗？”它问。
“又不会真死，难道你怕吗？”苏凌反问了一句。
“别小看我！精灵会害怕普通的野兽？”烈阳抖了抖身子，眼神被傲慢取代，“咱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