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银城之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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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湾别墅，杨诚正催促着别墅里的所有人员进入地下避难所。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避难？”郁郁寡欢的严思洛问自己的母亲。
“是你爸爸说的，他似乎非常急，叮嘱我们一定不要出避难所，还说不久后就会发布全城警报了。放心，避难所是以防核弹的规模建的，有足够我们生活一年的物资，还有许多精灵训练用具，你们长时间呆在那儿也不会耽误什么！”严思洛的母亲陈雅茹安抚着自己的儿子。
“很危险吗，那我必须跟朋友打个电话！”严思洛想到了苏凌，那个出身福利院消息闭塞的家伙，肯定没法很快得到信息！
“别给你爸添乱了小洛！赶紧进地下室，进去之后就没信号了还打什么电话？”杨诚听到严思洛的话，面色严肃地训了一句，让少年的脸色耷拉下来。
在母亲和姐姐的催促下，严思洛只得看了看远处的银城市区，委屈地闭上眼，钻入地下室。
……
在银城道馆为烈阳做完恢复后，苏凌搭上了6:45的班车。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扭头看了一眼外面，发现太阳已经快要落到地平线之下。
周围的摩天楼窗户透出灯光，路灯也亮了起来，银城这个大都市即将入夜。
有些疲惫的苏凌靠在椅背上迷糊起来，不一会儿就做起时断时续的梦。
残垣断壁、烽火狼烟、血染街道、碎石中埋着一块“银城欢迎您”的路牌……
“啊！”苏凌猛地睁眼，大口大口地喘气。他急忙看向窗外，发现巴士已经停在光明福利院的门口，而好心的司机大叔正招呼他下车。
“只是梦啊……”苏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密冷汗，对司机道谢后下了车。
福利院门口亮着两盏灯，惨白的灯泡下围着一群飞舞的蛾子。而福利院的建筑隐没在昏暗的阴影中，莫名给了苏凌一种鬼屋的感觉。
福利院内部传出来的零星孩童嬉闹声冲淡了这种诡异感，但苏凌仍然觉得有些不适。他经历过幻境锻炼的敏锐直觉在蠢蠢欲动。
想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福利院的周围太安静了，就连蝉鸣声和蝙蝠扑扇翅膀的声音都没有，仿佛这栋院子被孤立了一样。
拿着精灵球，苏凌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刚刚伤愈的烈阳出来了。直觉告诉他，今晚的福利院有些不对劲。
推开大门，客厅里坐着一个看电视的福利院老师。挥手与其打了招呼后，苏凌向后院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路经过几个笑闹的小孩，苏凌没看出任何不对劲。他顺利地走到自己房门口。
有些警惕地推开房门，苏凌打开灯观察房间内部，同样没看出任何问题。
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了？
……
“呜——”悠长刺耳的防空警报在银城上空响起，几艘浮空艇升空，将联盟广播传递到城市每一个角落。
“紧急通知！这不是演习，重复一遍，这不是演习！银城进入橙色警戒状态，所有人请根据地面工作人员的指示赶往最近的避难所！请立刻行动，不要收拾个人物品！”
“紧急通知……”
高音喇叭将这些话一遍遍地传递给人们。许多门窗被打开，一些不知所措的平民伸出脑袋张望，眼中带着疑惑。
明阳训练馆内，龙吟“刷”地抬起脑袋，眼神如刀般锐利。
“龙吟！”简林暂停了汤圆正在进行的训练，跑来道，“你知道这警报是怎么回事吗？”
“橙色，联盟规定的第二级警戒状态，仅次于全城毁灭危机的红色警戒……”龙吟看着窗外的夜空轻声道，“出大事了。”
……
在沙滩上走走停停二十多分钟，待到天色快要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柳诚终于带着自己的两只精灵来到那块“大石头”附近。
走近后，柳诚能看见那“石头”上细密的褶皱，明显是鲸鱼皮的纹路。
欣喜若狂的柳诚撒腿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双手做出喇叭形状大喊：“喂！是蓝巨吗？我是柳诚啊！你这家伙不会忘了我吧！你也真是的，一下就消失七年，搞得我挂念了你好久！”
来蝠和白羽飞在训练家头顶，跟着他的步伐。
“蓝巨，蓝巨！”
一声声的呼喊中，柳诚和“大石头”的距离越来越近。
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忽然，“大石头”动了。它上浮些许，露出一只属于鲸鱼的巨大眼睛。
看到那眼睛的瞬间，柳诚的脚步停了下来，心中忽然升起一抹警惕。
不对……蓝巨的眼睛不是那样的，它的眼神很温柔很诚恳，充满着对事物的好奇，可这只鲸鱼的眼睛很冷，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
可是，它的腮那里有一道疤，这是蓝巨某次探索的时候留下的，其他吼鲸王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疤痕！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柳诚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那只疑似蓝巨的吼鲸王忽然张开百米宽的大嘴。
“哗啦啦——”海水不断从鲸鱼的唇角滑落，滴在沙滩上，有一些还溅到柳诚的脸上。
黑洞般布满尖牙的大嘴让柳诚背后寒意蔓延，他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某一刻，天空中飞着的大嘴鸥白羽突然炸起全身的羽毛，尖叫着俯冲，抓住柳诚的衣服将他向后扯。
来蝠也做出了一模一样的动作，爪子抓住柳诚衣服的另一端，和白羽一起用力。
“你们怎么了？”柳诚信任自己的伙伴，于是他跟着两只精灵的拉扯不断后退，但他不明白自己的精灵为什么会如此歇斯底里，就像……碰到了天敌一样。
他又瞥了眼吼鲸王张开的大嘴，忽然一愣。
一只精灵的剪影从鲸鱼嘴巴深处缓缓走了出来，它全身笼罩在阴影中看不真切，柳诚只能看清它有着深蓝皮肤，用双足行走。
此时，柳诚和吼鲸王的距离已经拉开到超过一百米。
那只陌生的精灵终于完全走出吼鲸王的大嘴，暴露在升起的月光下。它长着鸭子的脑袋，足肢末端有尖锐的指甲，眼神如同隼一般锐利。
“哥……哥达鸭？”柳诚惊奇不已。
“吱吱！”
“咕咕！”
来蝠和白羽在哥达鸭现身的那一刻就大叫起来，疯狂地拉扯柳诚，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提起来飞走。
那只哥达鸭轻轻转头，冷漠的眼神扫视了一下柳诚，让他寒毛倒竖，有种被顶级掠食者盯上的感觉。
为什么我感觉……它想杀我？柳诚心中刚升起这个念头，眼前便一花。哥达鸭的身影下一秒便横跨百米距离出现在他身前，左爪凝聚蔚蓝的水元素挥了下来。
“刷！”一道深蓝身影急速掠过，带走了柳诚和他的精灵，哥达鸭挥下来的左爪拍在沙滩上，留下一个十多米宽的深坑，炸起几十米高的沙砾。
“孩子，你没事吧？”
闭着眼睛等死的柳诚听到问话，惊讶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已经身处空中。驮着他的是一只长得像蝠鲼、拖着长长尾鳍的蓝色精灵。
“巨翅飞鱼？”他认出了精灵的身份，又转头看刚刚对他说话的人。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把他吓得差点从鱼背上摔下去。
“严馆主！？”
没错，此刻与柳诚同坐在巨翅飞鱼背上的，正是银城无人不知的道馆馆主——严弘瑞！
这岂不意味着我正乘坐等级达到78级的巨翅飞鱼？我竟然骑在准天王级精灵背上？柳诚很清楚严弘瑞的精灵等级，这让他有种被馅饼砸晕的荒唐感。
“幸好，我没有来晚。”严弘瑞看着手足无措的柳诚，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下方的哥达鸭抬头盯住百米高空的巨翅飞鱼，眼睛闪过一抹嗜血的暴虐。它忽然张嘴，吐出一道冰冻光束，由于光束温度太低，甚至瞬间凝结了空中的水蒸气，形成环绕光束旋转的冰晶带。
察觉到这道冰冻光束的可怕，巨翅飞鱼扇动翅膀，在空中一个敏捷的Z字型游走，避开了光束的攻击。
柳诚尖叫着抓住飞鱼背后的鞍垫扶手，恨不得有胶水将自己粘在座椅上。
习惯了空中飞行的严弘瑞面色平静。他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准备继续释放光束的哥达鸭，目光在它右爪爪心的红花形器官上停顿了一下，道：“怪不得联盟地毯式搜查都找不到你，原来你一直躲在吼鲸王的肚子里。但，你的对手不是我们！”
远方突然袭来一道百米高的巨大海浪，在其顶端乘浪而行的是一只蓝灰色精灵。它对百米外海滩上的哥达鸭发出一声咆哮，磅礴的声浪甚至震碎了海水表面！
严弘瑞真正的王牌精灵，等级达到80的天王级拉普拉斯！
作为与拉普同阶的天王级，哥达鸭转头毫不示弱地一声怒吼，巨声将海浪的轰鸣都掩盖下去。天空中的柳诚有些痛苦地捂住耳朵。
“轰隆——”两只水系超级精灵的气势对撞，再加上海洋的地域环境，搅动了方圆十几公里的水蒸气。高空不知何时汇聚起了如墨般漆黑的乌云，厚重得几乎要压到海面，剧烈的台风气旋刮了起来，强度很快超过七级。
这景象仿佛上帝灭世的大洪水，让柳诚战栗。来蝠和白羽一左一右瑟缩在他身边发抖，被天王级的气势压制得抬不了头。
海湾别墅，杨诚正催促着别墅里的所有人员进入地下避难所。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避难？”郁郁寡欢的严思洛问自己的母亲。
“是你爸爸说的，他似乎非常急，叮嘱我们一定不要出避难所，还说不久后就会发布全城警报了。放心，避难所是以防核弹的规模建的，有足够我们生活一年的物资，还有许多精灵训练用具，你们长时间呆在那儿也不会耽误什么！”严思洛的母亲陈雅茹安抚着自己的儿子。
“很危险吗，那我必须跟朋友打个电话！”严思洛想到了苏凌，那个出身福利院消息闭塞的家伙，肯定没法很快得到信息！
“别给你爸添乱了小洛！赶紧进地下室，进去之后就没信号了还打什么电话？”杨诚听到严思洛的话，面色严肃地训了一句，让少年的脸色耷拉下来。
在母亲和姐姐的催促下，严思洛只得看了看远处的银城市区，委屈地闭上眼，钻入地下室。
……
在银城道馆为烈阳做完恢复后，苏凌搭上了6:45的班车。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扭头看了一眼外面，发现太阳已经快要落到地平线之下。
周围的摩天楼窗户透出灯光，路灯也亮了起来，银城这个大都市即将入夜。
有些疲惫的苏凌靠在椅背上迷糊起来，不一会儿就做起时断时续的梦。
残垣断壁、烽火狼烟、血染街道、碎石中埋着一块“银城欢迎您”的路牌……
“啊！”苏凌猛地睁眼，大口大口地喘气。他急忙看向窗外，发现巴士已经停在光明福利院的门口，而好心的司机大叔正招呼他下车。
“只是梦啊……”苏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密冷汗，对司机道谢后下了车。
福利院门口亮着两盏灯，惨白的灯泡下围着一群飞舞的蛾子。而福利院的建筑隐没在昏暗的阴影中，莫名给了苏凌一种鬼屋的感觉。
福利院内部传出来的零星孩童嬉闹声冲淡了这种诡异感，但苏凌仍然觉得有些不适。他经历过幻境锻炼的敏锐直觉在蠢蠢欲动。
想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福利院的周围太安静了，就连蝉鸣声和蝙蝠扑扇翅膀的声音都没有，仿佛这栋院子被孤立了一样。
拿着精灵球，苏凌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刚刚伤愈的烈阳出来了。直觉告诉他，今晚的福利院有些不对劲。
推开大门，客厅里坐着一个看电视的福利院老师。挥手与其打了招呼后，苏凌向后院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路经过几个笑闹的小孩，苏凌没看出任何不对劲。他顺利地走到自己房门口。
有些警惕地推开房门，苏凌打开灯观察房间内部，同样没看出任何问题。
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了？
……
“呜——”悠长刺耳的防空警报在银城上空响起，几艘浮空艇升空，将联盟广播传递到城市每一个角落。
“紧急通知！这不是演习，重复一遍，这不是演习！银城进入橙色警戒状态，所有人请根据地面工作人员的指示赶往最近的避难所！请立刻行动，不要收拾个人物品！”
“紧急通知……”
高音喇叭将这些话一遍遍地传递给人们。许多门窗被打开，一些不知所措的平民伸出脑袋张望，眼中带着疑惑。
明阳训练馆内，龙吟“刷”地抬起脑袋，眼神如刀般锐利。
“龙吟！”简林暂停了汤圆正在进行的训练，跑来道，“你知道这警报是怎么回事吗？”
“橙色，联盟规定的第二级警戒状态，仅次于全城毁灭危机的红色警戒……”龙吟看着窗外的夜空轻声道，“出大事了。”
……
在沙滩上走走停停二十多分钟，待到天色快要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柳诚终于带着自己的两只精灵来到那块“大石头”附近。
走近后，柳诚能看见那“石头”上细密的褶皱，明显是鲸鱼皮的纹路。
欣喜若狂的柳诚撒腿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双手做出喇叭形状大喊：“喂！是蓝巨吗？我是柳诚啊！你这家伙不会忘了我吧！你也真是的，一下就消失七年，搞得我挂念了你好久！”
来蝠和白羽飞在训练家头顶，跟着他的步伐。
“蓝巨，蓝巨！”
一声声的呼喊中，柳诚和“大石头”的距离越来越近。
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忽然，“大石头”动了。它上浮些许，露出一只属于鲸鱼的巨大眼睛。
看到那眼睛的瞬间，柳诚的脚步停了下来，心中忽然升起一抹警惕。
不对……蓝巨的眼睛不是那样的，它的眼神很温柔很诚恳，充满着对事物的好奇，可这只鲸鱼的眼睛很冷，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
可是，它的腮那里有一道疤，这是蓝巨某次探索的时候留下的，其他吼鲸王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疤痕！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柳诚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那只疑似蓝巨的吼鲸王忽然张开百米宽的大嘴。
“哗啦啦——”海水不断从鲸鱼的唇角滑落，滴在沙滩上，有一些还溅到柳诚的脸上。
黑洞般布满尖牙的大嘴让柳诚背后寒意蔓延，他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某一刻，天空中飞着的大嘴鸥白羽突然炸起全身的羽毛，尖叫着俯冲，抓住柳诚的衣服将他向后扯。
来蝠也做出了一模一样的动作，爪子抓住柳诚衣服的另一端，和白羽一起用力。
“你们怎么了？”柳诚信任自己的伙伴，于是他跟着两只精灵的拉扯不断后退，但他不明白自己的精灵为什么会如此歇斯底里，就像……碰到了天敌一样。
他又瞥了眼吼鲸王张开的大嘴，忽然一愣。
一只精灵的剪影从鲸鱼嘴巴深处缓缓走了出来，它全身笼罩在阴影中看不真切，柳诚只能看清它有着深蓝皮肤，用双足行走。
此时，柳诚和吼鲸王的距离已经拉开到超过一百米。
那只陌生的精灵终于完全走出吼鲸王的大嘴，暴露在升起的月光下。它长着鸭子的脑袋，足肢末端有尖锐的指甲，眼神如同隼一般锐利。
“哥……哥达鸭？”柳诚惊奇不已。
“吱吱！”
“咕咕！”
来蝠和白羽在哥达鸭现身的那一刻就大叫起来，疯狂地拉扯柳诚，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提起来飞走。
那只哥达鸭轻轻转头，冷漠的眼神扫视了一下柳诚，让他寒毛倒竖，有种被顶级掠食者盯上的感觉。
为什么我感觉……它想杀我？柳诚心中刚升起这个念头，眼前便一花。哥达鸭的身影下一秒便横跨百米距离出现在他身前，左爪凝聚蔚蓝的水元素挥了下来。
“刷！”一道深蓝身影急速掠过，带走了柳诚和他的精灵，哥达鸭挥下来的左爪拍在沙滩上，留下一个十多米宽的深坑，炸起几十米高的沙砾。
“孩子，你没事吧？”
闭着眼睛等死的柳诚听到问话，惊讶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已经身处空中。驮着他的是一只长得像蝠鲼、拖着长长尾鳍的蓝色精灵。
“巨翅飞鱼？”他认出了精灵的身份，又转头看刚刚对他说话的人。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把他吓得差点从鱼背上摔下去。
“严馆主！？”
没错，此刻与柳诚同坐在巨翅飞鱼背上的，正是银城无人不知的道馆馆主——严弘瑞！
这岂不意味着我正乘坐等级达到78级的巨翅飞鱼？我竟然骑在准天王级精灵背上？柳诚很清楚严弘瑞的精灵等级，这让他有种被馅饼砸晕的荒唐感。
“幸好，我没有来晚。”严弘瑞看着手足无措的柳诚，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下方的哥达鸭抬头盯住百米高空的巨翅飞鱼，眼睛闪过一抹嗜血的暴虐。它忽然张嘴，吐出一道冰冻光束，由于光束温度太低，甚至瞬间凝结了空中的水蒸气，形成环绕光束旋转的冰晶带。
察觉到这道冰冻光束的可怕，巨翅飞鱼扇动翅膀，在空中一个敏捷的Z字型游走，避开了光束的攻击。
柳诚尖叫着抓住飞鱼背后的鞍垫扶手，恨不得有胶水将自己粘在座椅上。
习惯了空中飞行的严弘瑞面色平静。他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准备继续释放光束的哥达鸭，目光在它右爪爪心的红花形器官上停顿了一下，道：“怪不得联盟地毯式搜查都找不到你，原来你一直躲在吼鲸王的肚子里。但，你的对手不是我们！”
远方突然袭来一道百米高的巨大海浪，在其顶端乘浪而行的是一只蓝灰色精灵。它对百米外海滩上的哥达鸭发出一声咆哮，磅礴的声浪甚至震碎了海水表面！
严弘瑞真正的王牌精灵，等级达到80的天王级拉普拉斯！
作为与拉普同阶的天王级，哥达鸭转头毫不示弱地一声怒吼，巨声将海浪的轰鸣都掩盖下去。天空中的柳诚有些痛苦地捂住耳朵。
“轰隆——”两只水系超级精灵的气势对撞，再加上海洋的地域环境，搅动了方圆十几公里的水蒸气。高空不知何时汇聚起了如墨般漆黑的乌云，厚重得几乎要压到海面，剧烈的台风气旋刮了起来，强度很快超过七级。
这景象仿佛上帝灭世的大洪水，让柳诚战栗。来蝠和白羽一左一右瑟缩在他身边发抖，被天王级的气势压制得抬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