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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斯暮宠溺地点了点头,“嗯。”

    林落归笑容更深,“这么说,最近的案子很顺利了?”

    “嗯。”

    “这么说,你可以跟我讲讲这些事了?”林落归朝他坐近,满脸期待,“你说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然北斯暮却云淡风轻地飘了一句话过来:“说什么?”

    林落归:“……”怎么又来糊弄她!

    算了,他一般装傻的时候她是撬不开他的嘴的,林落归只好作罢。

    “那个……”林落归突然轻轻咳了一声,“那你后天有没有空?”

    北斯暮静静地看着她翻狐狸眼,答非所问,“得看看你说的是什么事。”

    林落归些许纳闷,但还是满怀期待地问一句,“林海和文静要结婚了,他们想邀请你当他们的伴郎。”又笑了笑,故作羞涩,“如果你当伴郎的话,我就可以当伴娘了。”

    “我拒绝。”北斯暮语气淡淡,丝毫没有商量的语气。

    林落归气结,“为什么?”

    “忙。”

    “……”林落归淡淡地看着他,“那如果你不当伴郎,我还能当伴娘麽?”

    北斯暮给了她一个自行会意的眼神。

    林落归叹了口气,“好吧。难怪孙文静和林海把伴郎伴娘的选择权交给我和轶歌哥,这哪里是让我们商量,他们明明就已经猜到了你的态度。”

    这早已经注定是被放弃的备胎的感觉,真叫人不太好受啊。

    须臾过后,北斯暮还是不经意地问:“你,很喜欢当伴娘?”

    “我只有这一次当伴娘的机会了。”林落归闷道。

    “你已经是有夫之妇。”北斯暮提醒。

    林落归微笑,“这不是我们隐婚呢么,趁他们没发现……”

    北斯暮:“不准。”

    “……”所以他问的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呢?

    白白给了她莫须有的希望。

    林落归认命地点了点头,“我也没说一定要当啊,我这不是感叹,感叹呢么。”嫁给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确实不该奢望浪漫。

    当初都说好了的,她和宋轶歌、孙文静要相互给对方当伴娘的,谁想到她会和北斯暮这么快领证呢。

    这个消息传到宋轶歌耳朵里的时候,周野也在旁边。他听起来就很高兴,“虽然是暮哥替你做了选择,不过我也应该感谢你把这种好几回让给我和轶歌。”

    宋轶歌在旁边捏了一下他的耳朵,“我们女人说话,你滚一边去。”

    周野狗腿地咧嘴笑笑,“得。我这就滚。”

    电话那头传来林落归特别搭腔的声音:“滚的时候认真一点,横着来和竖着来都是有讲究的。”

    走到过道的周野踉跄一下,摸了摸鼻子,回头,“宋大人,我给你做好吃的,你中午想吃点什么?”

    宋轶歌嗯了一声,“中午我和姐妹们有约了。”

    “……”周野笑脸迎过去,“那介不介意再多带一个?”

    宋轶歌:“累赘。”

    周野:“我可以替你拎包。”

    电话那头的林落归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你们两个够了,要不要这么腻歪。”

    宋轶歌心情很好,接了这个茬,对周野道:“那你问问落落,她要是同意你去,你就去。”

    周野立马把电话拿过来,“落落,好人做到底,兄弟的幸福掌握在你的嘴里了!我记得局里最近没什么大案子,斯暮应该也有空吧?咱兄弟们好久没一起搓顿饭了,更何况成双成对的更有食欲是不是?”

    “周野,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林落归很严肃地说,“你这些泡妞的办法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前你也只有轶歌哥一个女朋友,之前也没见你这么死缠烂打的,怎么一回来就有了这么多种招式呢?”

    周野听得眉头突跳,对上宋轶歌沉默盘问的眼神,嘴唇抽搐了好几下,“如果我说,这些招数都是从黑子那里学来的,你们信吗?”

    “黑子啊?”林落归继续添油加火,“可我怎么听说,他还是母胎单身呢?”

    “单身,不代表他就不会追女人啊。”周野僵着声音说,“这,这其实是可以对质的。我发誓。”

    那边的林落归没心没肺地笑了出声,“周野还是怂人一个,鉴定完毕。”

    宋轶歌把手机拿过来,“落落,你再多说几句,看看我还能不能反悔。”

    周野嗯地惊了一下,立刻抢手机挂掉通话。

    “那个,轶歌,你对我还有什么考验,尽管使出来,我一定认真对付。”周野立马一本正经起来,“哦对了,前段时间听落落说,你想了解我妈……其实这个人你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你只需应对我爸就行了。不过我爸他都已经认定了你这个儿媳妇,你也不用怎么费心思的。”

    “你想的倒是挺周到的。”宋轶歌笑眼眯眯,“那你考虑好什么时间见我爸妈了吗?”

    提到这个,周野有如被拔了耳朵的兔子,“这……五年前的事,岳丈大人他们知道吗?”

    宋轶歌笑意更浓,“你说呢。”

    周野强壮镇定,“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做一点准备,是吧。这事我们先缓一缓,再怎么着……也得让我在军队里做出点成绩来,到时候你把我带出去也有面子是不是?”

    “嗯,想得很周到。”宋轶歌不假思索地盯着自己的指甲,听到某人松口气之时,问:“这会当缩头乌龟,早年逃跑的勇气去哪了?”

    周野还没缓下来,又得提了一口气,“轶歌,你不是说过去都翻篇了吗?”

    “翻篇了也还能翻回来。”宋轶歌说,语气不爽,“我突然觉得你对这件事的解释我不太满意,等你想好了怎么让我满意了,再说吧。”

    周野微囧:“我,说的实话,你还不满意?”

    “你这什么态度?觉得我难为你了?”

    “不是。”周野摇头摇得跟风吹稻草似的,“我重新解释,一定琢磨到你满意为止。”略是一顿,神色纠结,“但你总得让我知道你对我哪里不满意吧?”

    “那我问你,如果北斯暮有急事叫你出去,但我又很需要你,你会怎么做?”宋轶歌漫不经心地问。

    这个问题在周野看来,与老婆和老妈同时掉进水里他要先救谁的问题异曲同工。但如果是这个问题倒难不倒他,他小时候玩过的水比走过的路还多,他爹更甚。如果她们同时掉水里,他一定毫不犹豫地把老爹推下水,自己的女人自己救。

    “一个问题想这么久,你倒是还淡定。”宋轶歌不冷不热地丢出这句话,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出门。

    周野忙跟过去,“你,生气了?”

    宋轶歌本不想理会他的,但她又了解周野这一根筋的性子,平时油嘴滑舌便罢了,关键时候连一个像样的谎话都编不出来,一急起来脑子必定短路,连甜言蜜语都不知道怎么使,徒然叫她一个人干着急。

    “周野,你知道如果这个问题搁在北斯暮那里,他会怎么回答吗?”宋轶歌问,“在北斯暮心里,落落固然是重要的,但他分得清轻重缓急,况且就算他选择了为兄弟,落落也会理解他甚至支持他。你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当真把我当任性的大小姐来看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