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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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常有喜乌黑如云的发丝上，在阳光下纯黑的发丝竟是有些微黄，但却并没有让常有喜的容貌失去光芒，相反的，浑身被阳光笼罩的样子，倒像是乘着阳光而来的神女。
只是，那神女的神色有些莫测。
要说常有喜伤心吗？那是没有的，只是微微有些怅然而已，虽然对小芽常有喜是用心去培养的，但时日尚短，也谈不上什么倾心以待。
心里难受总还是有的，只是这几天常有喜刚刚听闻凤其缜做的事，为小芽的怅然也只是一瞬而已，这些负面的情绪啊，常有喜当真想统统将它们散去，只是心不由人。
自嘲的晃了晃脑袋，她想她现在应该好好休息睡一觉了，最近就是喜欢想太多啊，难道是因为闲下来了的缘故吗？想来是吧，要不然的话，忙碌的时候哪里有心情想七想八？
采儿的动作很快，常有喜撑着慵懒的身子侧躺在庭院中晒太阳，昏昏欲睡的时候，采儿已经拿了证据来了，见常有喜就这样侧躺在地上，丝毫不可惜价值不菲的衣衫沾染上地上的浮尘，采儿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能够这么洒脱不顾及形象的，也就只有常有喜一人了吧，旁人哪有这样的无所谓？
“找到了。”常有喜不知道采儿的那些心思，在采儿刚刚靠近的时候常有喜就已经发觉，身边的阴影而下，常有喜也只是抬抬眼皮，“给我吧。”
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常有喜也不在乎真相到底有多么的不堪了，就算现在告诉常有喜，采儿本来就是有心人安插在她身边的钉子，常有喜除了感叹一下自己的有眼无珠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情绪了。
见常有喜如此，采儿将手中的纸张双手奉上，随后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常有喜身后尽量不挡着常有喜晒太阳。
“知县大人当真是看得起我，出手这么大方，还承诺事成之手帮小芽赎身，换我我也心动。”大部分人都是禁不住太大的诱惑的，小芽现在最渴望的是什么？不就是自由身吗？这都是奴籍的渴望。
“愚蠢！”采儿不屑的撇嘴，只觉得小芽是愚蠢至极，“就算到时候那位知县大人真的为小芽赎身，可小芽知道了知县大人那么多秘密，阴私手段，难道那位知县大人会真的放她走吗？”
采儿的话让常有喜一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站在一旁当然看得清楚了，小芽那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说完，常有喜悠悠的闭眼，好像半点不在意小芽的事情似的，但是采儿知道，常有喜是最终情谊的了，哪怕是奴婢，在她身边伺候的，常有喜也是尽量倾心相待，看现在比一般家族的小姐还要过得自在的宁霜。
还有比小家碧玉还要过得自在潇洒的菊香荷香就知道了，她们都是曾经在常有喜身边伺候的人，常有喜都妥善的安排了她们的下半生，甚至，从宁霜嘴里采儿还知道了，常有喜说若是她想的话，常有喜会将卖身契还给她。
不仅如此，宁霜要是真的离开的话，常有喜还会给宁霜足够衣食无忧一生的钱财让宁霜过活。
可是这样大的恩惠宁霜都不愿意离去，可知常有喜对宁霜多好。
对小芽的待遇虽然不愉宁霜，但是常有喜对她也是比大多数世家小姐对待心腹要好了，就是这样小芽还生了异心，当真是罪无可赦！
见常有喜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就连该有的气愤都没有，采儿有些犹豫的开口问：“不知这小芽当如何处置？”
当然，采儿这么问并没有担心常有喜惩罚过重的意思，恰恰相反，采儿担忧的是常有喜的惩罚太轻了，毕竟常有喜对待奴婢的仁慈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把她派去百兽楼做衣架子吧。”这个时候的衣架子就是后世模特的意思，但是半点都没有模特的地位，是比妓子还要底下的存在，这些人的存在因为有些商家觉得普通的衣架没有办法展现他们衣服好的一面而存在的罢了。
是最低等的奴婢，虽说为了保持身材可肌肤，那些衣架子都过得不错，但却是人人都可以欺虐的存在。
常有喜想着，在这段时间的观察力里面，小芽是一个心高的主，不然话也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了，小芽可不是一开始就是奸细的。
“小姐，这……”听了常有喜的决断，采儿有些不赞同的皱眉。
“怎么？太严厉了？”挑眉看向满脸不敢苟同的采儿，常有喜讶异的挑挑眉，难道这个处罚很严重吗？常有喜并不觉得。
毕竟方才采儿一脸就算常有喜直接杀了小芽也不算严重的意思，难道将人派去做衣架子是比杀人还要严厉的处罚？常有喜不觉得有什么是比人命更严重的了。
眼见着常有喜误会了，采儿有些哭笑不得，“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小姐的处罚似乎有些轻了。”
叛主之罪啊！一旦被发现，那就算主子诛了她九族，那也是小芽罪有应得，就算旁人觉得常有喜的处罚严厉了些，但是那也不会有人说常有喜做的不对，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轻不轻的就那样吧，一辈子不让她出头就是了。”叹了口气，常有喜耸耸肩有些无奈，不过她心中却并不是这个意思。
一辈子是不可能了，一旦常有喜完成了任务回上京，那么这百兽楼也就到了毁去的时候了，除了那个得力的掌柜以外，常有喜并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小芽是注定要将年轻的生命留在那里了，所谓一念生一念死大抵就是如此。
现在小芽受到的惩罚都是背叛常有喜得到的报应，就算小芽现在不明白也没有什么关系，以后的日子小芽会明白的。
小芽现在还不知道，她就是一时错了主意，居然受到了这样的惩罚，刚刚见到传话的奴才的时候小芽整个人都僵住了，听完传话小厮的话，小芽只觉得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
那人不是说了吗？只要她听话，现在常有喜拥有的一切都将是她的，现在还没有将常有喜拉下马呢，他们怎么就被发现了？
不是的，这不是真的！
小芽眼中含着泪水不敢置信的看向门外，很快，小芽的母亲冲了进来，赵氏见小芽还没有被捉走，不由得上前抱住女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小姐身边伺候着吗，为什么要被捉去做衣架子了？”
赵氏现在很是慌乱，原本因为小芽在常有喜身边做贴身侍女的缘故，她在府上很是得脸，赵氏也为这个女儿得意不以，虽说是伺候人的活计，但是整个广定县只要知道小芽是什么人以后，谁还不给她面子？
说是奴婢，但除了没有人伺候意外，比之小家的女儿也差不离了。
“娘，我……”刚想说点什么，门就被从外面狠狠推开，发出了一声巨响，将母女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她背主了。”采儿站在常有喜身边冷声道，这个赵氏采儿也是知道的。
因为赵氏是给常有喜做菜的，若是赵氏的身份有什么问题的话，万一给常有喜下个毒什么的，对于常有喜来说也很是麻烦，为此，采儿专门去查了查赵氏。
所以自然知道这人虽然是比较粗俗了些，但是本性还是不错的，手艺也好，这也是为什么常有喜选上她的原因。
现在采儿对赵氏有些同情，她的女儿除了那样的事情，常有喜是一定不会再让赵氏管理厨房了，将会被分到什么地方去不好说，但终究是不如现在了，被一个不知所谓的女儿这般连累，也是个可怜人。
“什么？背主？”听见站在常有喜身边的丫头这么说，赵氏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不会的，小芽怎么会背主呢？小芽一直都对小姐忠心耿耿啊。”
几乎是嘶吼出声，但赵氏却没有发现，在她身边的小芽听她这么说脸上露出了羞愧之色。
好像想到了什么，赵氏猛地伸手指向采儿，“是不是这个丫头嫉妒我家小芽得小姐器重，这才污蔑小芽的？小姐，你可不要被小人蒙了心啊！”
“够了！”看着赵氏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但是眼中却是藏不住的对采儿的恨意，常有喜不由得冷声打断，亏她还觉得赵氏可怜，瞧瞧这赵氏，出了事不仅半点没有弄清楚事实的意思，还一个劲的污蔑旁人。
不说还没有问过小芽是不是真有其事，就算小芽当真无辜，赵氏也不该一句话不说就对采儿恼恨！
“小姐！”被常有喜呵斥了，但赵氏却还想说些什么，看着常有喜的眼神，也有一瞬间的愤怒，好像在怨怪常有喜误信小人似的。
而小芽，除了刚开始的慌乱意外，现在都在扮演着一个被污蔑的少女的样子，常有喜去瞧着只觉得一阵好笑。
“本小姐并非污蔑，若是没有证据，本小姐是段段不会就此处置小芽的。”原本常有喜也是不想端起来小姐架子的，但有人给脸不要脸，那常有喜也就不必再有什么顾虑了。
“还真有？”
阳光洒在常有喜乌黑如云的发丝上，在阳光下纯黑的发丝竟是有些微黄，但却并没有让常有喜的容貌失去光芒，相反的，浑身被阳光笼罩的样子，倒像是乘着阳光而来的神女。
只是，那神女的神色有些莫测。
要说常有喜伤心吗？那是没有的，只是微微有些怅然而已，虽然对小芽常有喜是用心去培养的，但时日尚短，也谈不上什么倾心以待。
心里难受总还是有的，只是这几天常有喜刚刚听闻凤其缜做的事，为小芽的怅然也只是一瞬而已，这些负面的情绪啊，常有喜当真想统统将它们散去，只是心不由人。
自嘲的晃了晃脑袋，她想她现在应该好好休息睡一觉了，最近就是喜欢想太多啊，难道是因为闲下来了的缘故吗？想来是吧，要不然的话，忙碌的时候哪里有心情想七想八？
采儿的动作很快，常有喜撑着慵懒的身子侧躺在庭院中晒太阳，昏昏欲睡的时候，采儿已经拿了证据来了，见常有喜就这样侧躺在地上，丝毫不可惜价值不菲的衣衫沾染上地上的浮尘，采儿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能够这么洒脱不顾及形象的，也就只有常有喜一人了吧，旁人哪有这样的无所谓？
“找到了。”常有喜不知道采儿的那些心思，在采儿刚刚靠近的时候常有喜就已经发觉，身边的阴影而下，常有喜也只是抬抬眼皮，“给我吧。”
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常有喜也不在乎真相到底有多么的不堪了，就算现在告诉常有喜，采儿本来就是有心人安插在她身边的钉子，常有喜除了感叹一下自己的有眼无珠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情绪了。
见常有喜如此，采儿将手中的纸张双手奉上，随后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常有喜身后尽量不挡着常有喜晒太阳。
“知县大人当真是看得起我，出手这么大方，还承诺事成之手帮小芽赎身，换我我也心动。”大部分人都是禁不住太大的诱惑的，小芽现在最渴望的是什么？不就是自由身吗？这都是奴籍的渴望。
“愚蠢！”采儿不屑的撇嘴，只觉得小芽是愚蠢至极，“就算到时候那位知县大人真的为小芽赎身，可小芽知道了知县大人那么多秘密，阴私手段，难道那位知县大人会真的放她走吗？”
采儿的话让常有喜一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站在一旁当然看得清楚了，小芽那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说完，常有喜悠悠的闭眼，好像半点不在意小芽的事情似的，但是采儿知道，常有喜是最终情谊的了，哪怕是奴婢，在她身边伺候的，常有喜也是尽量倾心相待，看现在比一般家族的小姐还要过得自在的宁霜。
还有比小家碧玉还要过得自在潇洒的菊香荷香就知道了，她们都是曾经在常有喜身边伺候的人，常有喜都妥善的安排了她们的下半生，甚至，从宁霜嘴里采儿还知道了，常有喜说若是她想的话，常有喜会将卖身契还给她。
不仅如此，宁霜要是真的离开的话，常有喜还会给宁霜足够衣食无忧一生的钱财让宁霜过活。
可是这样大的恩惠宁霜都不愿意离去，可知常有喜对宁霜多好。
对小芽的待遇虽然不愉宁霜，但是常有喜对她也是比大多数世家小姐对待心腹要好了，就是这样小芽还生了异心，当真是罪无可赦！
见常有喜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就连该有的气愤都没有，采儿有些犹豫的开口问：“不知这小芽当如何处置？”
当然，采儿这么问并没有担心常有喜惩罚过重的意思，恰恰相反，采儿担忧的是常有喜的惩罚太轻了，毕竟常有喜对待奴婢的仁慈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把她派去百兽楼做衣架子吧。”这个时候的衣架子就是后世模特的意思，但是半点都没有模特的地位，是比妓子还要底下的存在，这些人的存在因为有些商家觉得普通的衣架没有办法展现他们衣服好的一面而存在的罢了。
是最低等的奴婢，虽说为了保持身材可肌肤，那些衣架子都过得不错，但却是人人都可以欺虐的存在。
常有喜想着，在这段时间的观察力里面，小芽是一个心高的主，不然话也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了，小芽可不是一开始就是奸细的。
“小姐，这……”听了常有喜的决断，采儿有些不赞同的皱眉。
“怎么？太严厉了？”挑眉看向满脸不敢苟同的采儿，常有喜讶异的挑挑眉，难道这个处罚很严重吗？常有喜并不觉得。
毕竟方才采儿一脸就算常有喜直接杀了小芽也不算严重的意思，难道将人派去做衣架子是比杀人还要严厉的处罚？常有喜不觉得有什么是比人命更严重的了。
眼见着常有喜误会了，采儿有些哭笑不得，“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小姐的处罚似乎有些轻了。”
叛主之罪啊！一旦被发现，那就算主子诛了她九族，那也是小芽罪有应得，就算旁人觉得常有喜的处罚严厉了些，但是那也不会有人说常有喜做的不对，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轻不轻的就那样吧，一辈子不让她出头就是了。”叹了口气，常有喜耸耸肩有些无奈，不过她心中却并不是这个意思。
一辈子是不可能了，一旦常有喜完成了任务回上京，那么这百兽楼也就到了毁去的时候了，除了那个得力的掌柜以外，常有喜并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小芽是注定要将年轻的生命留在那里了，所谓一念生一念死大抵就是如此。
现在小芽受到的惩罚都是背叛常有喜得到的报应，就算小芽现在不明白也没有什么关系，以后的日子小芽会明白的。
小芽现在还不知道，她就是一时错了主意，居然受到了这样的惩罚，刚刚见到传话的奴才的时候小芽整个人都僵住了，听完传话小厮的话，小芽只觉得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
那人不是说了吗？只要她听话，现在常有喜拥有的一切都将是她的，现在还没有将常有喜拉下马呢，他们怎么就被发现了？
不是的，这不是真的！
小芽眼中含着泪水不敢置信的看向门外，很快，小芽的母亲冲了进来，赵氏见小芽还没有被捉走，不由得上前抱住女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小姐身边伺候着吗，为什么要被捉去做衣架子了？”
赵氏现在很是慌乱，原本因为小芽在常有喜身边做贴身侍女的缘故，她在府上很是得脸，赵氏也为这个女儿得意不以，虽说是伺候人的活计，但是整个广定县只要知道小芽是什么人以后，谁还不给她面子？
说是奴婢，但除了没有人伺候意外，比之小家的女儿也差不离了。
“娘，我……”刚想说点什么，门就被从外面狠狠推开，发出了一声巨响，将母女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她背主了。”采儿站在常有喜身边冷声道，这个赵氏采儿也是知道的。
因为赵氏是给常有喜做菜的，若是赵氏的身份有什么问题的话，万一给常有喜下个毒什么的，对于常有喜来说也很是麻烦，为此，采儿专门去查了查赵氏。
所以自然知道这人虽然是比较粗俗了些，但是本性还是不错的，手艺也好，这也是为什么常有喜选上她的原因。
现在采儿对赵氏有些同情，她的女儿除了那样的事情，常有喜是一定不会再让赵氏管理厨房了，将会被分到什么地方去不好说，但终究是不如现在了，被一个不知所谓的女儿这般连累，也是个可怜人。
“什么？背主？”听见站在常有喜身边的丫头这么说，赵氏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不会的，小芽怎么会背主呢？小芽一直都对小姐忠心耿耿啊。”
几乎是嘶吼出声，但赵氏却没有发现，在她身边的小芽听她这么说脸上露出了羞愧之色。
好像想到了什么，赵氏猛地伸手指向采儿，“是不是这个丫头嫉妒我家小芽得小姐器重，这才污蔑小芽的？小姐，你可不要被小人蒙了心啊！”
“够了！”看着赵氏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但是眼中却是藏不住的对采儿的恨意，常有喜不由得冷声打断，亏她还觉得赵氏可怜，瞧瞧这赵氏，出了事不仅半点没有弄清楚事实的意思，还一个劲的污蔑旁人。
不说还没有问过小芽是不是真有其事，就算小芽当真无辜，赵氏也不该一句话不说就对采儿恼恨！
“小姐！”被常有喜呵斥了，但赵氏却还想说些什么，看着常有喜的眼神，也有一瞬间的愤怒，好像在怨怪常有喜误信小人似的。
而小芽，除了刚开始的慌乱意外，现在都在扮演着一个被污蔑的少女的样子，常有喜去瞧着只觉得一阵好笑。
“本小姐并非污蔑，若是没有证据，本小姐是段段不会就此处置小芽的。”原本常有喜也是不想端起来小姐架子的，但有人给脸不要脸，那常有喜也就不必再有什么顾虑了。
“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