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较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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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故事里没有他，他的故事关于她和他。】
刚处理完了一件某学校的学生失踪案，韩以城和她并肩走在某中学的林荫小道上，心情略显沉重。
既是欺凌者也是受害者，可怜凶手曾经经历的同时，也惋惜他后来做的选择。从被人欺凌的受害者变成了欺侮作贱他人的人，而这些被他欺负的人里，有曾经的施暴者，也有旁观者、无辜者，甚至关心着他的朋友。
16岁的少年，他才十六岁，却是手持凶器、背着人命的凶手。
“看到那个孩子奔溃的眼神，我有些心疼，他没想到害自己的是自己的好友。”
“我以为你会心疼陆行之。”
“我只心疼13岁的他，反击我尚可理解，没有人要乖乖被人欺负的，谁也没资格欺负人欺负得理所当然。但是他欺凌无辜者和自己的好友啊，那时他已经疯了。不过，要是一开始他没经历那些，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人的尊严与性命在那些人的眼里就那么不值钱吗？都说青春需要自由，没有道德与法律束缚的自由，最后也只能人人自危。在迷茫与无知的时候，如果有人拉他们一把，也许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可是好像没有如果。”怪谁？视若无睹的老师，偏袒无理或者软弱且不上心的家长，看热闹的观众……还是霸凌者本身？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当初欺负陆行之的同学的父母以他颞叶癫痫为借口，向学校解释他欺凌施暴同学的原因。他父母不仅不道歉，还让学校体谅他的病情不要随意刺激于他。有这样的父母其实也是一种悲哀。社会忍你一时，会忍你一辈子？他们当法律是摆设吗？颞叶癫痫发作时可能有愤怒与躁急的行为，是会出现无法控制情绪和破坏性行为。从他的同学口中可知，他神志清醒，并未丝毫发病现象，而且都是先扬言要欺侮某位同学再行动的，真是说一不二，言行合一。如果暴力并不在癫痫发作期发生，那么暴力行为很有可能就要归因于此人一种存在已久的反应模式，而不与癫痫本身直接联系。”
“癫痫与攻击与暴力之间有联系，但是也极其罕见。”
韩以城停下脚步，扳过她的肩膀，低下身子对她说：“以后，你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案件，很多都是以悲剧开头，再以悲剧结局。”人是群居动物，久了，总是会出现很多问题。以德修身，以法约束，能少则少，却不能避免。
她嗯了声，点点头。
她没那么感性，只是一时感慨罢了。
他过虑了。
学校的放学铃声响了，没多久，一群穿着蓝白色校服、背着双肩包的学生从教学楼里跑出来。他们是九点的太阳，比八点的更加具有活力。
一个背着玫红色书包的女孩跑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撞上了他们，书包一侧的网袋里一瓶黑色墨汁和手里未清洗的毛笔摔了出去，黑色的玻璃瓶子磕在地上，瞬间碎开，墨汁溅了一地，部分墨汁染在韩以城和女孩人鞋子和裤子上，而毛笔则落在白伊涵白色的连衣裙上，留下黑色的印记。
女孩忙道歉，一脸忐忑地看着两人。
韩以城阴着脸不说话，把棉麻材质的夏款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白伊涵则笑着摆摆手，“没事，等会儿让扫包干区的同学打扫时小心点，以免被碎玻璃扎伤。”
“嗯，好，我等在这里，我让同学去拿工具，我会把这里清理干净。可是姐姐，你的裙子……”
“洗洗就好，没事的。”
韩以城拉着她离开，留女孩在原地嘀嘀咕咕，“姐姐长得温柔漂亮，那大叔长得有点吓人，冰块脸儿，好像别人欠了他一百万似的。漂亮小姐姐真没眼光，这年代挑男朋友外表其次，主要的是温柔体贴人。帅得刚刚就好，非要挑这种帅上天却也冷到地底的人，再说了，他年纪也太大了，小姐姐最多二十一二十二，他至少三十。”
韩以城深呼吸，而后重重地吁了一口气，他转身一脸怒气地盯着女孩。这时不远处的一个男孩跑上来，对他弯腰做抱歉的手势。
韩以城松开白伊涵的手往回走，不顾一旁一脸懵然中的白伊涵，她以为他应该不会因为一个小姑娘的几句话和人计较，谁知她想错了。他很生气，从前就和自己年纪较真，现在还有人嫌弃他老。
“我没三十岁。”他说完，随后又对她旁边的男生说：“找女朋友找聪明点的，要是不聪明就提高自己的智商，看牢点。”
男孩说：“对不起，她没心的，就是心直口快。”
韩以城：“那就少说话多思考。”
“……”
“……”
白伊涵不禁发笑，原来他是这样的韩以城。
洒在地上墨汁在傍晚发烫的水泥地上蒸发着水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墨香，一滴墨是古色古香，一大瓶墨就是冲鼻。白伊涵笑着回去拉过他就往前走。
“韩以城，你好可爱。”
他脸一沉，眉头一皱，沉默不语，可爱？谁可爱了，哪有人用可爱来形容男人的？
“别生气。你这样，我得离你远点。”说着她往边上挪了挪脚步。
她挪，他也挪，一只脚快蹿到矮灌木丛，他一把将她抱起，嘴巴凑到她耳边，带着几分暧昧说：“这样最省事儿。”
“你快放下，好多学生呢。”她着急地拍着他的肩膀，羞死了，那么多的人看过来。还有，他好像和别人说的有些不一样，并没那么抗拒他人的碰触。
“谁可爱？”
“你。”她抬起下巴。
他将她往上抛，再揽入怀中。
“谁可爱？”
“我。”
识时务者为俊杰。
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谈恋爱的正确方式，某男早就想做了。从前没做的，现在都补上。
两个人坐在车里，车里播放着银临的《不老梦》，她的歌总有一种让人的心平静下来的力量。都说诗中有画，歌中有画也有故事。车子里除了歌声还是歌声，她憋着气不敢大声呼吸。
看着他冷峻的侧脸，车子停下来了，红灯等待中，她忍不住用手指戳戳他的脸，“你不小也就算了，你还绷着脸，没三十也像三十了。”
听到她说自己像三十，他侧过头，对她扬起嘴角，“笑笑有没有奖励？”
她脑袋慢了半拍，什么？对你笑一个还要给奖励？
“有，给你讲一个故事要不要？”
【她的故事里没有他，他的故事关于她和他。】
刚处理完了一件某学校的学生失踪案，韩以城和她并肩走在某中学的林荫小道上，心情略显沉重。
既是欺凌者也是受害者，可怜凶手曾经经历的同时，也惋惜他后来做的选择。从被人欺凌的受害者变成了欺侮作贱他人的人，而这些被他欺负的人里，有曾经的施暴者，也有旁观者、无辜者，甚至关心着他的朋友。
16岁的少年，他才十六岁，却是手持凶器、背着人命的凶手。
“看到那个孩子奔溃的眼神，我有些心疼，他没想到害自己的是自己的好友。”
“我以为你会心疼陆行之。”
“我只心疼13岁的他，反击我尚可理解，没有人要乖乖被人欺负的，谁也没资格欺负人欺负得理所当然。但是他欺凌无辜者和自己的好友啊，那时他已经疯了。不过，要是一开始他没经历那些，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人的尊严与性命在那些人的眼里就那么不值钱吗？都说青春需要自由，没有道德与法律束缚的自由，最后也只能人人自危。在迷茫与无知的时候，如果有人拉他们一把，也许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可是好像没有如果。”怪谁？视若无睹的老师，偏袒无理或者软弱且不上心的家长，看热闹的观众……还是霸凌者本身？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当初欺负陆行之的同学的父母以他颞叶癫痫为借口，向学校解释他欺凌施暴同学的原因。他父母不仅不道歉，还让学校体谅他的病情不要随意刺激于他。有这样的父母其实也是一种悲哀。社会忍你一时，会忍你一辈子？他们当法律是摆设吗？颞叶癫痫发作时可能有愤怒与躁急的行为，是会出现无法控制情绪和破坏性行为。从他的同学口中可知，他神志清醒，并未丝毫发病现象，而且都是先扬言要欺侮某位同学再行动的，真是说一不二，言行合一。如果暴力并不在癫痫发作期发生，那么暴力行为很有可能就要归因于此人一种存在已久的反应模式，而不与癫痫本身直接联系。”
“癫痫与攻击与暴力之间有联系，但是也极其罕见。”
韩以城停下脚步，扳过她的肩膀，低下身子对她说：“以后，你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案件，很多都是以悲剧开头，再以悲剧结局。”人是群居动物，久了，总是会出现很多问题。以德修身，以法约束，能少则少，却不能避免。
她嗯了声，点点头。
她没那么感性，只是一时感慨罢了。
他过虑了。
学校的放学铃声响了，没多久，一群穿着蓝白色校服、背着双肩包的学生从教学楼里跑出来。他们是九点的太阳，比八点的更加具有活力。
一个背着玫红色书包的女孩跑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撞上了他们，书包一侧的网袋里一瓶黑色墨汁和手里未清洗的毛笔摔了出去，黑色的玻璃瓶子磕在地上，瞬间碎开，墨汁溅了一地，部分墨汁染在韩以城和女孩人鞋子和裤子上，而毛笔则落在白伊涵白色的连衣裙上，留下黑色的印记。
女孩忙道歉，一脸忐忑地看着两人。
韩以城阴着脸不说话，把棉麻材质的夏款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白伊涵则笑着摆摆手，“没事，等会儿让扫包干区的同学打扫时小心点，以免被碎玻璃扎伤。”
“嗯，好，我等在这里，我让同学去拿工具，我会把这里清理干净。可是姐姐，你的裙子……”
“洗洗就好，没事的。”
韩以城拉着她离开，留女孩在原地嘀嘀咕咕，“姐姐长得温柔漂亮，那大叔长得有点吓人，冰块脸儿，好像别人欠了他一百万似的。漂亮小姐姐真没眼光，这年代挑男朋友外表其次，主要的是温柔体贴人。帅得刚刚就好，非要挑这种帅上天却也冷到地底的人，再说了，他年纪也太大了，小姐姐最多二十一二十二，他至少三十。”
韩以城深呼吸，而后重重地吁了一口气，他转身一脸怒气地盯着女孩。这时不远处的一个男孩跑上来，对他弯腰做抱歉的手势。
韩以城松开白伊涵的手往回走，不顾一旁一脸懵然中的白伊涵，她以为他应该不会因为一个小姑娘的几句话和人计较，谁知她想错了。他很生气，从前就和自己年纪较真，现在还有人嫌弃他老。
“我没三十岁。”他说完，随后又对她旁边的男生说：“找女朋友找聪明点的，要是不聪明就提高自己的智商，看牢点。”
男孩说：“对不起，她没心的，就是心直口快。”
韩以城：“那就少说话多思考。”
“……”
“……”
白伊涵不禁发笑，原来他是这样的韩以城。
洒在地上墨汁在傍晚发烫的水泥地上蒸发着水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墨香，一滴墨是古色古香，一大瓶墨就是冲鼻。白伊涵笑着回去拉过他就往前走。
“韩以城，你好可爱。”
他脸一沉，眉头一皱，沉默不语，可爱？谁可爱了，哪有人用可爱来形容男人的？
“别生气。你这样，我得离你远点。”说着她往边上挪了挪脚步。
她挪，他也挪，一只脚快蹿到矮灌木丛，他一把将她抱起，嘴巴凑到她耳边，带着几分暧昧说：“这样最省事儿。”
“你快放下，好多学生呢。”她着急地拍着他的肩膀，羞死了，那么多的人看过来。还有，他好像和别人说的有些不一样，并没那么抗拒他人的碰触。
“谁可爱？”
“你。”她抬起下巴。
他将她往上抛，再揽入怀中。
“谁可爱？”
“我。”
识时务者为俊杰。
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谈恋爱的正确方式，某男早就想做了。从前没做的，现在都补上。
两个人坐在车里，车里播放着银临的《不老梦》，她的歌总有一种让人的心平静下来的力量。都说诗中有画，歌中有画也有故事。车子里除了歌声还是歌声，她憋着气不敢大声呼吸。
看着他冷峻的侧脸，车子停下来了，红灯等待中，她忍不住用手指戳戳他的脸，“你不小也就算了，你还绷着脸，没三十也像三十了。”
听到她说自己像三十，他侧过头，对她扬起嘴角，“笑笑有没有奖励？”
她脑袋慢了半拍，什么？对你笑一个还要给奖励？
“有，给你讲一个故事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