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初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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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以城把她从被窝里扒拉出来，用半推半抱地塞进了洗漱间。
她坐在小餐厅的桌子上，单手撑着脑袋看他收拾厨房。韩以城抬起头对她露出微笑，扬了扬满手的洗洁精泡沫，说：“快好了。”
“韩以城，你笑得好甜。”撩拨一个不容易被撩拨的人也是一种乐趣。
他忍不住又一笑。
“和那只胖猫的主人比，怎么样？”
她佯装为难不知如何抉择，就在他快要沉脸之时。她偷偷瞄了他一眼，扑哧一声，没憋住笑。
“当然……”声音拖得老长，“当然是他……他不如你。我的眼光一直都比别人好，谁都没你好。”
听到回答，韩以城干起家务活儿更有劲道了，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第二天。
副驾驶座上，她低头翻着超市大号塑料袋里的零食，“这些都是我的？”
“嗯。”他扬扬下巴，求表扬。
她专心致志地清点零食，哇塞，都是她喜欢的。
韩以城：“……”
韩以城一手拎着一大袋零食，一手牵着媳妇儿，满脸春风地进了办公室。众人齐齐回头，瞬间炸开了锅。
“啊啊啊啊啊——”
“哦哦哦——”
“恭喜老大顺利脱单。”
“嫂子！”
何夏初给大家鞠了一躬，把大家弄懵了。
“好久不见！”
刑家硕：“才两天没见。”
何夏初对白昊说：“好想大宝和小宝。嗯——想看大宝拆家。”说完自己嘻嘻嘻笑起来。
白昊脑子缓过来，“小初？”
她猛点头。
韩以城揉揉她的脑袋，一脸宠溺。
韩以城有事上了楼。
办公室里的几个人把她围成一圈，他们问，她老老实实地回答。简单地交代完事情后，几个又开始八卦起来。
刑家硕：“小初啊，和老大谈恋爱是什么感觉，整日对着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是什么滋味？”
柳巧巧：“想想就安静。可谓万籁俱静，头顶乌鸦排排过。”
有那么夸张吗？何夏初佩服她的想象力。
何夏初：“他话少，我就多说点呗。一比五也好，一比十也罢。”
柳巧巧：“你们谁追的谁？”
何夏初……谁追谁？这个还真不太清楚。好像走着走着就在一起了，一句“我喜欢你”，就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我也不知道。”她挠挠头。
白昊：“这还用说吗？互相追的呗。老大是闷骚型的，把人看得死死，解决情敌都是暗戳戳的。你们啊，看到的都是表象。”
“他有吗？”何夏初问。
“小初，我跟你说——”白昊正欲兴致勃勃地说起某男的闷骚操作，嘴下突然来了个急刹，“诶——那个，我想起我还要收林队发的邮件。”说完就跑了。
柳巧巧：“来来。换个问题，你看上老大哪里？”
何夏初：“他撩不动，很让人放心。长得好看的男人，女孩子都喜欢，要是随随便便被人撩走了，我还不心累死。我呢，扛挨，要是换了别人，指不定早就半途而废了。你们不知道，他这人脾气臭，没风度，冰块儿脸，不是有很多人传：林止的嘴，韩以城的冷。他破习惯还挺多的，……”
众人突然觉得周围阴风飕飕的，抬眼便对上一张黑着的冷脸。柳巧巧忙给何夏初打眼色，够了，小初妹子。
“巧姐，你眼睛怎么了？”
柳巧巧瞅了眼韩以城的脸，心道：小初妹子，你惨了。
一个阴影落下，何夏初缓缓仰头，韩以城沉着脸，随即嘴角微动，这笑好不诡异。何夏初心觉不妙，给了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呃，我们先忙去了。”众人如鸟散。
“嘿嘿嘿……韩以城，你怎么无声无息地就到了身后。”他什么时候来的，何夏初心想：死定了。人呢，逃得可真快，她怎么办？天呐，他的脸好黑。
“那个，我渴了，去倒个水。”她刚要伸手拿自己的马克杯，一只白色的杯子递到她的面前。
“不用，我自己有杯子。唔……”还没说完，他把杯沿靠上她的嘴唇，往上倾了倾，温而不烫的水流进了嘴里，她就着杯沿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时不时掀起眼皮瞄他，就这样大半杯水都进了肚子。
刚喝完水，她的嘴边沾了水，湿润殷红，十分诱人。
他抬手，用袖口擦了擦她嘴角的水。随后，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
她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韩以城，你都听到了？”
“嗯。”一副看你如何交代的神情。
“谁叫你偷听的！”悄无声息就站到了人家身后。
“正大光明地听。”他纠正道。
她白了他一眼。左看看，右瞅瞅，不知道该忙些什么。因为是实习生，到手里的活儿并不多，一些重要的案件，她多只是参与旁听。
韩以城双手插在她咯吱窝下，用力提起。何夏初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声惊呼未断，他已经把她扛在肩上往外走。
众人收圆了嘴，给了她一个保重的眼神。
她欲哭无泪，脑袋朝下，肚子压在肩上，满肚子里水，她快吐了。
到了楼道，他放下她，抓起她的手，贴着墙壁扣在她的头顶。动作行云流水，十分神速。
“脾气臭，没风度，冰块儿脸？嗯？”
她“呵呵呵”傻笑几声，忙抚顺毛，安抚道：“口误，你别生气啊。”
“补充一句，我还挺较真的。”说完，低头噙住她的正欲说些什么的小嘴。他把她的手反剪到身后，吻落在她耳后，喘气道：“这是惩罚。”
“下次记得换气。”
何夏初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却没舍得使力。
她不知韩以城不过是借故行事。瞧着她一脸的娇羞，暗暗窃笑，不由洋洋得意起来。
她咬着红肿的嘴唇寻思着怎么回去，他们肯定要调侃她一番，尤其是欠揍的白昊。她嗔怪他乱来，“都怪你。”
算了，当作是虐狗了。当初没得秀，如今全当都补回来。想是这么想着，到了门口，她一头扎进他怀里，闷着声音道：“你先进。”
韩以城大大方方进了办公室，何夏初头顶着他的后背跟着。
一番起哄后，韩以城几个眼神射过去，众人也就点到为止，自觉地歇了。
无声胜有声。
韩以城把手机递给她，给她看一段视频。
“从他的举止和言谈中，可看出他受过良好教育，中上阶级家庭。不过也只是显得受过良好教育，富有学识，兴趣广泛。和谁都能聊上话，出现错漏点也能自圆其说。粗粗地一看，他能对任何事都侃侃而谈。然而——”
他颇为自傲地看着她，刑家硕凑过来听她分析。
“然而什么？”他插嘴问。
“然而，他从一个话题跳到另外一个话题，所说的多是空洞之言，老套话居多，又总重复同一个观点。以肤浅或不适当的方式使用抽象术语和行业术语。从整个谈话来系统分析，前后矛盾，逻辑不通。”
“然后呢？”
“他几次三番避过他不擅长的话题，以幽默的方式跳到另外一个话题，说明他在这方面并不专业。比如你警校毕业生会害怕和另外一个警校毕业的人聊警校生的大学生活吗？简而言之，骗子。”
“需要查查慈善款的去向了。”
“小初不错嘛。”
“呵呵”她笑了两声，“你家老大早就心里有数了，过来是准备让你们上门调查的。”她抬起头问他：“是不是？韩-大-警-官。”
他似笑非笑地点了下头，一副我老婆就是聪明的嘚瑟模样。
“嗯，聪明。”
她努努了嘴，给了他一个白眼。耍她玩呢。
韩以城伸手摸摸她的头，又道了声，“我家小初真聪明。”
嘴角噙着的笑恍了刑家硕的眼，眼前的人是谁？他不认识。
刑家硕：“…….”
众人……大型虐狗现场。
没眼看，没眼看。
白昊见怪不怪了，可怜自己没个青梅竹马的初恋。
白昊和刑家硕接到指令就出去了。
何夏初：“谁发的视频？”
韩以城：“候方域。”
难怪那种场合的视频会外流。
韩以城把她从被窝里扒拉出来，用半推半抱地塞进了洗漱间。
她坐在小餐厅的桌子上，单手撑着脑袋看他收拾厨房。韩以城抬起头对她露出微笑，扬了扬满手的洗洁精泡沫，说：“快好了。”
“韩以城，你笑得好甜。”撩拨一个不容易被撩拨的人也是一种乐趣。
他忍不住又一笑。
“和那只胖猫的主人比，怎么样？”
她佯装为难不知如何抉择，就在他快要沉脸之时。她偷偷瞄了他一眼，扑哧一声，没憋住笑。
“当然……”声音拖得老长，“当然是他……他不如你。我的眼光一直都比别人好，谁都没你好。”
听到回答，韩以城干起家务活儿更有劲道了，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第二天。
副驾驶座上，她低头翻着超市大号塑料袋里的零食，“这些都是我的？”
“嗯。”他扬扬下巴，求表扬。
她专心致志地清点零食，哇塞，都是她喜欢的。
韩以城：“……”
韩以城一手拎着一大袋零食，一手牵着媳妇儿，满脸春风地进了办公室。众人齐齐回头，瞬间炸开了锅。
“啊啊啊啊啊——”
“哦哦哦——”
“恭喜老大顺利脱单。”
“嫂子！”
何夏初给大家鞠了一躬，把大家弄懵了。
“好久不见！”
刑家硕：“才两天没见。”
何夏初对白昊说：“好想大宝和小宝。嗯——想看大宝拆家。”说完自己嘻嘻嘻笑起来。
白昊脑子缓过来，“小初？”
她猛点头。
韩以城揉揉她的脑袋，一脸宠溺。
韩以城有事上了楼。
办公室里的几个人把她围成一圈，他们问，她老老实实地回答。简单地交代完事情后，几个又开始八卦起来。
刑家硕：“小初啊，和老大谈恋爱是什么感觉，整日对着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是什么滋味？”
柳巧巧：“想想就安静。可谓万籁俱静，头顶乌鸦排排过。”
有那么夸张吗？何夏初佩服她的想象力。
何夏初：“他话少，我就多说点呗。一比五也好，一比十也罢。”
柳巧巧：“你们谁追的谁？”
何夏初……谁追谁？这个还真不太清楚。好像走着走着就在一起了，一句“我喜欢你”，就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我也不知道。”她挠挠头。
白昊：“这还用说吗？互相追的呗。老大是闷骚型的，把人看得死死，解决情敌都是暗戳戳的。你们啊，看到的都是表象。”
“他有吗？”何夏初问。
“小初，我跟你说——”白昊正欲兴致勃勃地说起某男的闷骚操作，嘴下突然来了个急刹，“诶——那个，我想起我还要收林队发的邮件。”说完就跑了。
柳巧巧：“来来。换个问题，你看上老大哪里？”
何夏初：“他撩不动，很让人放心。长得好看的男人，女孩子都喜欢，要是随随便便被人撩走了，我还不心累死。我呢，扛挨，要是换了别人，指不定早就半途而废了。你们不知道，他这人脾气臭，没风度，冰块儿脸，不是有很多人传：林止的嘴，韩以城的冷。他破习惯还挺多的，……”
众人突然觉得周围阴风飕飕的，抬眼便对上一张黑着的冷脸。柳巧巧忙给何夏初打眼色，够了，小初妹子。
“巧姐，你眼睛怎么了？”
柳巧巧瞅了眼韩以城的脸，心道：小初妹子，你惨了。
一个阴影落下，何夏初缓缓仰头，韩以城沉着脸，随即嘴角微动，这笑好不诡异。何夏初心觉不妙，给了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呃，我们先忙去了。”众人如鸟散。
“嘿嘿嘿……韩以城，你怎么无声无息地就到了身后。”他什么时候来的，何夏初心想：死定了。人呢，逃得可真快，她怎么办？天呐，他的脸好黑。
“那个，我渴了，去倒个水。”她刚要伸手拿自己的马克杯，一只白色的杯子递到她的面前。
“不用，我自己有杯子。唔……”还没说完，他把杯沿靠上她的嘴唇，往上倾了倾，温而不烫的水流进了嘴里，她就着杯沿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时不时掀起眼皮瞄他，就这样大半杯水都进了肚子。
刚喝完水，她的嘴边沾了水，湿润殷红，十分诱人。
他抬手，用袖口擦了擦她嘴角的水。随后，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
她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韩以城，你都听到了？”
“嗯。”一副看你如何交代的神情。
“谁叫你偷听的！”悄无声息就站到了人家身后。
“正大光明地听。”他纠正道。
她白了他一眼。左看看，右瞅瞅，不知道该忙些什么。因为是实习生，到手里的活儿并不多，一些重要的案件，她多只是参与旁听。
韩以城双手插在她咯吱窝下，用力提起。何夏初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声惊呼未断，他已经把她扛在肩上往外走。
众人收圆了嘴，给了她一个保重的眼神。
她欲哭无泪，脑袋朝下，肚子压在肩上，满肚子里水，她快吐了。
到了楼道，他放下她，抓起她的手，贴着墙壁扣在她的头顶。动作行云流水，十分神速。
“脾气臭，没风度，冰块儿脸？嗯？”
她“呵呵呵”傻笑几声，忙抚顺毛，安抚道：“口误，你别生气啊。”
“补充一句，我还挺较真的。”说完，低头噙住她的正欲说些什么的小嘴。他把她的手反剪到身后，吻落在她耳后，喘气道：“这是惩罚。”
“下次记得换气。”
何夏初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却没舍得使力。
她不知韩以城不过是借故行事。瞧着她一脸的娇羞，暗暗窃笑，不由洋洋得意起来。
她咬着红肿的嘴唇寻思着怎么回去，他们肯定要调侃她一番，尤其是欠揍的白昊。她嗔怪他乱来，“都怪你。”
算了，当作是虐狗了。当初没得秀，如今全当都补回来。想是这么想着，到了门口，她一头扎进他怀里，闷着声音道：“你先进。”
韩以城大大方方进了办公室，何夏初头顶着他的后背跟着。
一番起哄后，韩以城几个眼神射过去，众人也就点到为止，自觉地歇了。
无声胜有声。
韩以城把手机递给她，给她看一段视频。
“从他的举止和言谈中，可看出他受过良好教育，中上阶级家庭。不过也只是显得受过良好教育，富有学识，兴趣广泛。和谁都能聊上话，出现错漏点也能自圆其说。粗粗地一看，他能对任何事都侃侃而谈。然而——”
他颇为自傲地看着她，刑家硕凑过来听她分析。
“然而什么？”他插嘴问。
“然而，他从一个话题跳到另外一个话题，所说的多是空洞之言，老套话居多，又总重复同一个观点。以肤浅或不适当的方式使用抽象术语和行业术语。从整个谈话来系统分析，前后矛盾，逻辑不通。”
“然后呢？”
“他几次三番避过他不擅长的话题，以幽默的方式跳到另外一个话题，说明他在这方面并不专业。比如你警校毕业生会害怕和另外一个警校毕业的人聊警校生的大学生活吗？简而言之，骗子。”
“需要查查慈善款的去向了。”
“小初不错嘛。”
“呵呵”她笑了两声，“你家老大早就心里有数了，过来是准备让你们上门调查的。”她抬起头问他：“是不是？韩-大-警-官。”
他似笑非笑地点了下头，一副我老婆就是聪明的嘚瑟模样。
“嗯，聪明。”
她努努了嘴，给了他一个白眼。耍她玩呢。
韩以城伸手摸摸她的头，又道了声，“我家小初真聪明。”
嘴角噙着的笑恍了刑家硕的眼，眼前的人是谁？他不认识。
刑家硕：“…….”
众人……大型虐狗现场。
没眼看，没眼看。
白昊见怪不怪了，可怜自己没个青梅竹马的初恋。
白昊和刑家硕接到指令就出去了。
何夏初：“谁发的视频？”
韩以城：“候方域。”
难怪那种场合的视频会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