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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他三十三岁,英俊多金,成熟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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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3,他三十三岁,英俊多金,成熟稳重~

    游轮的暗处,站着一个举着相机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冬衣,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如果不细看,他的深黑色身影几乎要隐没在黑暗的角落里,闪光灯灭了又亮起,远处的男女没有一丝察觉,又是一阵频率急促的闪光灯亮灭掉后,他将相机的镜头凑近眼前,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细小的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缝,渐渐迸射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精光。

    在青州媒体眼中的楚靖,三十三岁,英俊多金,成熟稳重,是楚氏年轻一辈中少见的商业奇才,在商界人眼中的楚靖,是个不折不扣的吸血魔鬼,经他手的项目,几乎都是低投高报,成功率更是接近百分之百,而他最令人忌惮的地方,是杀伐果决的手腕,因此,他便被人戏称为冷血动物,可楚靖却不这么认为,放眼商界,在上面行走的人,哪个不是走在刀刃上舔血度日,一个成功的商人,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

    除此之外,在青州上流社会名媛淑女眼中的楚靖,是个潇洒迷人的男人,他拥有着无数男人艳羡的家世权利,又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手腕和能力,多年来,已经数不清多少女人前仆后继的想留在他身边,可令人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爱上一个大自己五岁的女人,甚至为了她,从二十八岁就停住了继续在女人堆里采摘的脚步。

    如果那个女人优秀到令人自惭形秽的地步,大概所有女人都会望而却步,不再去追求,可那个女人的声名狼藉的程度不亚于昔日他的多情之名,除了名声和年龄外,最令人跌破眼镜的是,楚靖对于那个女人的宠爱,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爱到骨髓里的表现,是从骨血里流淌出爱意。

    一个男人,从多情到专情的转变,需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可楚靖对于苏荨的执着,只短短的用了一天,从他见到她的那一天开始,他荒芜的心里就住进了一个叫做苏荨的女人,他会因为她的快乐而快乐,因为她的难过而难过,因为她的悲伤而悲伤。

    有的人认为他是个傻子,对爱情一往情深的傻子,在世人的眼中,有能力有手腕的男人,从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驻足,如果有一天,人们眼中的有能力右手腕的男人,突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一整片粉色森林,他们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男人没有野心,可他们不知道,男人的野心和他的专情没有一点关系。

    他爱苏荨,愿意为她改变,愿意为她放弃已经形成的生活习惯,也愿意为了她,切断与所有女人的藕断丝连和暧昧,他并不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让别人瞧不起的地方,一个人一个活法,他选择了这样的活法。

    黑衣男人在一阵疯狂的拍摄后,悄悄的转身离去,凌晨的五点,青州城已经开始慢慢苏醒了,火红的太阳从东方的海平面缓缓的升起,天色放亮,路灯一盏接着一盏的熄灭,道路上的车辆开始慢慢增多,汽笛声早餐店外的音响声早起上班的脚步声,渐渐的充斥着这个城市的繁华与热闹。

    好一会,苏荨才从楚靖的怀抱中退出来,他的风衣对她来说太大,就好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即视感,海风更大了一些,吹起风衣的一角,荡漾在她的脚踝边,他伸手将她被吹乱的发丝一点一点的整理好,深邃睿智的眸光里,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薄削的唇轻启,缓缓的说道。

    “苏荨,珊珊才二十三岁,刚刚大学毕业,对于我们来说她还是个孩子,因为她刚接触社会,而且接触的男人也十分有限,她错把对我的依赖感当成了爱情,我和雨落的感情,随着她的离开,已经被我尘封在了记忆的深处,我承认,这样的我,感情注定是不完整的,因为在我记忆的某个角落里,永远有一个叫文雨落的女人存在,那些个点点滴滴过往,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任何改变。”

    “可就算是那样,也只能代表我过去那个地点那个时间的爱,雨落临死之前对我说过,不希望我对她有任何的愧疚,也不希望我因为她而变得怯懦,不敢再爱,她希望我能开始新的生活,遇到一个更好的女人,谈一场没有分手的恋爱,她的话说起来那么轻松,轻松的就如她临死时的表情,你相信吗,她死的时候唇角是挂着笑的,因为她不止一次的对我说过,如果真的有生离死别的那一天,她希望死在我的怀里,那样的话,她说一定要笑着离开。”

    “一语成谶,她最后真的死在了我的怀里,而且是笑着离开的,苏荨,这样的记忆我真的忘不了,也不能忘,虽然我有太多太多对不起雨落的地方,但我不会用这种愧疚来绑架自己,去妥协珊珊,迁就珊珊,珊珊还小,不懂得爱或者不爱,可我不能不懂,因为现在的我,是真真切切的爱着你。”

    “突然提到珊珊,是因为雨落的忌日要到了,她要回青州祭拜,过去的几年,她都没有回来祭拜,这次回来,多半是为了看看我口中的你,到底是什么样子,还有,她……说话横冲直撞,又爱颠倒是非,我想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因为我不想因为珊珊,而让你我之间产生任何的隔阂和误会。”

    楚靖有着无法言说的过去,她又何尝没有,做事情,她最烦的就是双重标准,对待楚靖和自己的过去,她都会保持着一致的理解度,文雨落为他而死,临死之前将自己唯一的妹妹托付给他,这于他而言,本身就是一份重压,比活着的人给的压力要大得多。

    苏荨的耳朵和鼻尖被冻成了绯红色,她背对着刚刚升起的太阳,显得那么娇小,听到他的话后,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从澳洲匆匆的回到国内,马不停蹄的找到我,其实都是为了她回国的事情做准备吧?不是因为阿白发现了她的存在,也不是因为你想解释过去,我这样理解对吗?”

    苏荨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早就看破了一切,但是一直没有说出口,既然他先挑了头,那么她没有理由再沉默,看破不说破需要时机,显然现在的时机不对。

    “珊珊她很执着,没有见到你,她是不会相信我说的关于你的任何话,她回到青州,我们三个人见一面,是目前来说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楚靖语气一直都很淡,看她太冷,他就伸手握住她的双肩,轻轻一带,两人的位置瞬间对换,他的背对着海风风口的位置,而她可以躲在他的怀里取暖。

    他就是这样细心的男人,常常会让她感动的一塌糊涂,她吸了吸鼻子,掩饰自己的激动情绪,好一会,红润的唇才缓缓的吐出话语。

    “你怎么那么自信我会见她,或许我会像所有女人那样,小心眼的认为你跟她就是有暧昧关系,我想知道,你的自信从何而来,我不认为我给过你这样的自信。”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鼻尖轻轻的刮了刮,带着绝对宠溺的意味,“你不信我信谁,我对你的爱那么明显,如果你再不相信我,不就说明我过去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白费的吗?”

    楚靖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她嘟唇点了点头,“她什时候到?见她之前我是不是要买身衣服?然后去美容院做个皮肤护理,再去做个发型?你觉得呢?”

    女人的年龄无论多大,当别人告诉她,要见自己情敌的时候,都会显得特别没有自信,苏荨也不例外,虽然她的皮肤不错,发质也不错,可珊珊才二十四岁,正值青春年华,一定十分朝气蓬勃,她不想把自己弄的太老气横秋,虽然她的年龄已经到了老气横秋的年龄。

    可并没有人规定,什么年龄段就必须做什么样的事情,就比如说,人们固定思维里,恋爱的男女双方,必须男大女小,如果个别出现了女大男小的情侣,大家都会议论纷纷,或者说这个男人不长眼,或者说这个女人没有自知之明,两人在一起只不过是一时的新鲜,只要新鲜感的时间一过,早晚会分手,如果真的那样冲不破人们固定思维的话,她当初就不会答应楚靖的追求,也就不会与他走的这么久这么远。

    楚靖听到她的话后,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苏荨伸手在他的臂膀上捶打了一下,示意他别笑话她,可越是这样,他的笑就越明显,最后,整张俊脸上布满了笑意。

    “我这笑可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我这笑是满足的笑,因为你是在乎我的,所以我笑。”

    苏荨的这个年纪,凡事早就已经学会了耐心的处理,冷静的处理,她不哭闹,也不会过多的任性,跟这样的她在一起很舒服,也没有任何压力,可有时候,他会觉得没有存在感,或许男人就是这么矛盾的动物,女人太粘人,男人会觉得烦,就好像呼吸都不是自己的,可女人太过懂事,不黏人,男人又会觉得不安,就好像她爱的不够深不够重,才会这么拿得起放得下。

    过去的自己常常被这样的她苦恼着,多久了,她多久没有表现出这么在乎他了,心里的喜悦已经泛滥成灾,再也抑制不住。

    听到他的话,她的脸比之前更红了一些,微微垂眸,避开他有些炙热的目光,他却伸手抬起她尖细的下巴,强迫着她的眸光与他相对,她轻轻的扭动,想要避开,他的手指却用了力,疼的她眼底有清泪渐渐溢出,她抬眸,与他的眸光轻轻相对。

    “楚靖,你真的不怕我有一天变成了过去的那个样子吗?自闭的连家人都不想看到,虽然医生说我的疾病复发的可能性很小,可很小并不代表不会复发,我有的时候会做噩梦,梦到我又变成了过去那个自己,每天待在精神病院的房间里,那里面只有一扇窗,常年拉着卷帘,床很小,我每天蜷缩在床上,听着秒针转动的声音,数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空洞,继续说道,“那时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每天度过的日子,是何年何月何日,我就像被时间遗弃的废人,每天的二十四小时拆分成了度秒如年,真的有种过了一秒钟就像过了一年的感觉。”

    “那样可怕的自己,连我自己都害怕,更何况是其他人,楚靖,我确实没有任何资格束缚你,我想谈一场真正的恋爱,可我不知道,这场恋爱的时间期限是多少,阿白当初极力反对我们在一起,就是因为怕我受到伤害,从而变成了过去那个自己,我也怕,怕我又钻进了感情的牛角尖里,怎么也走不出来。”

    楚靖的一只手突然伸到她的脑后,将她整个人带向自己,他的怀抱十分温暖,温暖的让她永远都不想离开,他的声音从头上缓缓的传过来,“我不怕,就算你的病复发,我也会陪着你走出来,苏荨,只要你别轻易的否定我的爱,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回到舱内不知道多久后,苏荨的脑海里还一直回荡着楚靖在她耳边的的那些话语,他说,苏荨只要你别轻易否定我的爱,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好温柔,温柔的不像别人口中那个冷血无情杀伐果决的楚靖,更像是一个陷入恋爱中的男人,一个陷入恋爱中的普通男人。

    楚靖在浴室里洗澡,半掩的门内传来花洒水流落地的声音,她的身上还披着他的风衣外套,上面有着他常用的香水味道,和他身上特有的男性味道,她低头,鼻子凑近衣服,闭上眼睛仔细的嗅了嗅,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贪婪的意味。

    这一幕,恰巧被洗浴出来的楚靖看到,他赤-裸着上身,下面随意的围了条白色浴巾,头顶湿漉的发还在不停的滴着水,他的拿着毛巾在上面随意的擦拭,精壮的双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沙发旁,直到沙发坐垫上传来塌陷的感觉,她才回过神来,可已经来不及的,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全部都被他看到了。

    他的胸膛上布满了结实的肌肉线条,还有许多道条状的疤痕,有些触目惊心,她从的他的胸膛前移开视线,又将怀里的风衣拿下来,轻轻的推到他的怀里。

    “还给你。”他没有接,双腿呈外八字,一只手支撑在一条腿上,另一只手依旧举着白色毛巾在头顶来回的擦拭着,看向她的眸光有些深邃,有些意味深长。

    “刚刚在做什么?”他明知故问的道,看着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可爱,这样的她真的很可爱。

    “风衣上好像染了一些雾水,我在打扫,已经弄得非常干净了,不信你看看。”苏荨随便往风衣上一指,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

    楚靖笑了笑,将风衣拿到自己右手边,两人之间没有了风衣的遮挡,近的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那么温热,那么迷人。

    他的手臂突然横过来,放在她的肩膀上,她穿着薄料的白衬衫,他手臂的温度透过白衬衫传到她的肩膀上,令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能感觉到自己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不去洗一洗吗?一会我们就该接机了!”楚靖朝她的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有些挑逗的意味,令她的肩膀更加瑟缩在一起。

    接机?她忽然的转过头看向他,似乎在问他接谁的机,楚靖撇撇嘴,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她的脸色变白了一些,声音变的没有底气,“你突然告诉我,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准备,美容院和发型师都要提前预约的,飞机是几点到的,我现在去预约还来得及吗?”

    说着,她就站起了身,准备去打电话联络美容院和发型师,还没等迈开脚步,他就伸出手将她轻轻的拉回沙发的座椅上,可能是力度有些大,她的身体一片,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她有些尴尬,连忙挣扎,却被他轻轻松松的牵制住,“别动,想要玩火吗?”

    她这才想起来他下半身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整个人瞬间变得僵硬起来,一动不动的,他一手环着她的肩膀,一手环着她的腰身,一双手都不老实的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双手去推拒,换来的却是他更肆无忌惮的攻占。

    她声音紧张的说道,“到底是几点的飞机?你不能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留给我!”

    她也会害怕,也会担心,而且,没有他那么强大的自信心,他就没有一点担心吗?担心这样的自己并不能说服文珊珊,反而会令她燃气更深更重的斗志。

    “准备什么?我觉得纯天然的女人是最美的,记得年轻时,有一次酒喝多了,狐朋狗友一起哄,就玩了一个接吻游戏。”说到这,他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才继续说道,当然,那是我玩的最凶的一次。”

    苏荨没有说话,等待他继续说下去,他想了想,才说道,“那天晚上点背,总是被罚接吻,前些次都用酒代替了,可因为输的次数太多,这么喝下去当晚肯定就废了,我就妥协了,选择了和夜场的女人接吻,那女人也不知道化的什么妆,喷的什么香水,她一走近,我就觉得鼻子有些痒,但我忍住了,如果这次不抓主机会,我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那女人坐在了我旁边,我清楚的记得,耳边有震耳欲聋的音乐,还要那些狐朋狗友热烈的起哄声音,我在吻她唇的途中突然偏了下位置,吻上了她的额头,她不知道打了多厚的粉,我感觉我的嘴里都是粉扑的味道,我赶紧起身去了洗手间,吐的胃都快出来了,从那天起,我不管去哪里,都会找素颜的女人作陪。”

    “当然,那是年轻时候做的混账事,遇到你以后,我可成了良好公民,不喝酒也不泡夜店了,唯一剩下的爱好就是抽烟,你现在又怀了孕,我每天连这个爱好都会隐忍,所以,可以这么说,我能成为上流社会上公认的三好男人。”

    苏荨咬唇看着他,“我不知道的事情都已经多的不胜枚举了吧,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就想说,不化妆的我是最好看的,也不会被文珊珊比下去,是吗?”

    “为什么要和她比,我又不喜欢她,她什么样子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女为悦己者容,我觉得素颜的你是最美的,所以我不建议你化妆或者去做什么发型,有的时候自然美才是真的美。”

    他不是油嘴滑舌,也不是胡说八道,这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也觉得他的想法,代表了大多数的男人。

    苏荨挣扎着从的他的身上退下来,与他并肩坐下,“楚靖,我不怕别人比较,我怕的是你的比较,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