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 > 157.157章 :【结局篇】这回总算是名正言顺的易太太了

157.157章 :【结局篇】这回总算是名正言顺的易太太了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在北京停留了几天,易哲慎踏上回程。

    上飞机之前,他给简兮打了一个电话。

    将近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他眉宇间是掩不去的倦色。手机关机好几天,甫一开机,各种信息瞬时间唰唰唰涌进来,他直接忽略掉。

    电话接通,响了不到三声,那边就接了茶。

    简兮已经回了香港,公司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回去处理,还有对事态一无所知的女儿,她没法在纽约逗留太久。

    至于易哲慎,她太了解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自己的身世。

    半小时前,粱令楷告诉她,易哲慎的信用卡有了一笔消费记录,他订了下午回香港的航班。

    此刻看到他的来电,她多少有心理准备,立马接听。

    “简兮。”电话那边,男人叫了她的名字,嗓音沉沉,有些哑。

    “……在哪儿?”简兮捧着手机,在安静的办公室,强抑情绪,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

    “在北京。”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里面有两分歉意,两分涩然,“对不起,这两天让你们为我担心。”

    “没有,”简兮低下头,抹了抹酸涩的眼角。才怨怪地嘟囔了一句:“不是说好从纽约回来就和我一起去重新领证么?我都等你很久了。”

    一个瞬间,心脏被她一句话柔软得一塌糊涂。

    机场人来人往,易哲慎快速低下头,眼睛就红了。

    数秒钟后,他已平定情绪,继续说话,声线低沉又平静,跟她商量说:“飞机是4点的,我大概会晚些到。”

    “嗯,我来接你。”

    他说:“嗯。”

    两人都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她停顿片刻,又低声说,“以后你要好好的。”

    一瞬间,他的心突然安静下来。

    北京机场,易哲慎挂断电话。

    候机楼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报财经新闻,视频画面上,温致成就职天堃信任董事会主席的新闻发布会。

    镜头里的温致成意气风发,正在接受记者提问,何慕宜坐在他身旁,神色静淡。旁边易老太太的位置空着,老太太没有出席。

    画面只有短短一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易哲慎收回视线,心里有种奇异的释然。

    终于结束了。

    他想,从今往后,他终于可以仅仅只为自己活着。

    ----------红--袖--添--香--首--发-----------

    飞机晚上7点抵达香港。

    香港在下暴雨。

    天色浓黑,停机坪上导航灯亮起,飞机在跑道上缓缓滑行,直到最后与廊桥对接,归位。

    易哲慎是第一个走出飞机的,拿出手机,看一眼几小时前和简兮的通话记录。

    那通电话后,他们没再有其余通话。

    现在也不用。

    他走在南来北往的旅客人群中,无需通话,也知道她一定会在出口处等他。

    *

    简兮提前一小时来的机场。

    临走前,她将临时新买的衣裙和鞋包一件一件拿出来试,在镜子前纠结了快半小时,然后才决定好穿哪件去接易哲慎。

    大晚上的,妆扮得这么精致,等易哲慎从出口出来,看到她都有些诧异。

    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两人对视一瞬。

    简兮低下头,咬了咬唇角,正要抬起头,易哲慎已经走过来,倾过身,伸臂抱住了她。

    这是一个安静又长久的拥抱。

    两人心脏贴近,仿佛都能感受对方脉搏的跳动。

    简兮靠着男人坚实的胸膛,清晰地听到了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

    “我在外面找了你好久。”她低声说。

    没有责备,没有问他这些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易哲慎将手放在她的头发上:“对不起,我回来了。”

    她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忘了我们约定好的,只能我赶你走,谁都不许自己不打招呼就离开。”

    “不会了。”他嗓音里有憾然的歉意。

    简兮双手环住他的腰:“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好。”

    “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对我说,我又不会笑你。”

    “……好。”

    ----------红--袖--添--香--首--发-----------

    从航站楼出来,外面电闪雷鸣,狂风骤雨。

    雨水如柱,溅起的水花落进眼里,简兮手里的伞也被吹到路边。

    两人衣服瞬即被雨淋得湿透,贴附在一起。

    说不清是谁先吻的谁,到达停车坪,还没来得及上车,他们就已经吻到了一起。

    暴雨声在耳边倾盆,易哲慎抱着怀里女人,大手沿着她纤瘦的后背不断往上,最后按住她后脑勺,进一步加深这个吻。

    她刚洗过的头发被飘飞的雨水淋得微湿,贴附在他掌心,在暴雨中散发出一种清幽的香。

    他喜欢这种味道。

    理智告诉他,再这样继续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勉强离开他的嘴唇,微喘着,伸手替她擦去脸上的雨水。

    简兮大口呼吸,看着他被雨水晕染的清俊面孔,有些开心地笑了笑,才故意问他:“去车上好不好?”

    易哲慎没说话,只隐忍地把她揽到怀里,拿西服外套遮住她的头和身体,然后搂着她往车边走。

    走了很长一段距离,终于到了车前。

    易哲慎拉开车门,先送她上副驾驶。

    然后把行李放到后座,最后才开门上车。

    雨太大,他关上门进来时,身上的衬衫已经湿透,湿答答贴附在身体上。

    发动车子。

    雨天机场高速并没那么拥挤,路灯的光从很高的地方照射下来,在路面上投下模糊的光晕。

    路上偶尔一辆往来车辆,他并不受外界影响,只是从后视镜中凝视着她。

    简兮裙子,面颊有种湿润的苍白,眉眼间却满满都是他。

    车子一路往前,从高速第一个路口下来,他将车停在某个路灯坏掉,光线昏暗的地方。

    车刚一停稳,简兮就吻了上来。

    她完全抛弃掉一切矜持,跨坐到他腿上,低头捧住他被雨水打湿的脸颊。

    易哲慎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分别这几天,他一个人想了许多事,也想念她。

    他有太多的话想告诉她,而此刻她就在他怀里,大胆又放肆地亲吻着他。

    车内空间有限,安静密闭的空间,滚烫的呼吸充斥着在两人之间,引爆彼此的躯体。

    易哲慎腾出一手伸去锁了车门,另一手握住女人不盈一握的腰,将她摁进自己怀里,重重摩挲。

    简兮的包早被扔去后座,身上的裙子也被他利落地剥了下来,雪白柔软的皮肤在车内白得反光。

    她不甘心自己被他剥干净了,而他身上却还衣衫完整。

    于是翻身与他调换位置,然后伸手去解他衬衫扣子。

    雨水拍打着挡风玻璃,发出噼啪的轻响。

    狂风骤雨的黑夜里,车内只有仪表盘发出的幽蓝光线。

    身体纠缠中,简兮后背撞上冰凉的方向盘,吃痛地叫了一声。

    易哲慎咬着她的唇,手臂托住她的腰,将手隔在她后背和方向盘之间。

    身体贴合得地方缠绵更紧,她隐忍地搂住他脖子,低低叫了声。

    “疼么?”他握住她湿漉漉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的身体,轻喘着问。

    她摇摇头,纤长的十指深入他浓黑湿润的头发,半阖上眼睛,迷醉地仰起头,清楚感觉到他在她身体里,感觉他的体温,以及每一次冲击和力度。

    夜空中电闪雷鸣,闪电光劈裂暗夜,照得车内一刹雪白。

    漫天的雨水声里,他们不知疲倦地做.爱。

    ----------红--袖--添--香--首--发-----------

    夜已深。

    外面的雨还在下,挡风玻璃被弥漫的雨水遮挡,看不清外面。

    车厢里静得只剩空调放出冷气的声音,两人静静抱在一起,谁也没开口打破这片刻的静谧。

    简兮将右耳贴在男人心脏,头发渐渐半干,铺在他胸膛上,像一朵黑玫瑰。

    易哲慎一手搭在她腰间,一手搭在车窗上。

    简兮伸手去摩挲他掌心的大小。

    易哲慎低头看她:“这几天是不是很担心我。”

    她点点头。

    他嘴唇吻了吻她额角,“怎么就不怕我一走了之呢?”

    简兮被他的鼻息吹得很痒,笑着说:“你跑不了。”

    入了夜,气温渐渐低下来。

    他调高车内空调温度,拿外套搭在两人身上。

    简兮这才问他:“为什么去北京?”

    他嗯了声。

    她说:“我以为你会去珠海。”

    他想了下,摇头:“我去北京,见到她了。”

    简兮抬头,看着他。

    他继续说:“在见她之前,我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她过得很不好,我就坐在她旁边,她没有认出我,我也不敢跟她多说一句话,连开口和她相认的勇气都没有。”

    简兮抱紧他的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心里难受,他呼吸一下,她的心脏仿佛就会跟着他疼一下,最后她说:“过两天我们把婆婆接回来好不好?”

    *

    简琏橙已经有段时间没看到易哲慎了,一大早被妈妈催促着起床,从房间里揉着眼睛出来。一看到易哲慎,立刻开心地跑到他跟前:“易叔叔,你出差回来了啊?”

    昨晚回来时,小姑娘已经睡下,易哲慎也很想女儿了,摸摸她的头,“橙橙想我了?”

    简琏橙很实诚地摇头,脆生生开口:“当然是想你的礼物了呀。”

    之前易哲慎每次出差回来,都会带给她一大堆五花八门礼物,只是这次……实在是仓促。

    易哲慎静了下语气,对女儿说:“把手伸出来。”

    小姑娘顿时期待地伸出手,眼巴巴等着他把礼物拿出来。

    想了想,又担心礼物会很大很丰盛,于是把两只手都伸出来。

    易哲慎看着女儿胖乎乎的小爪子,无奈地伸手在她两只手上轻轻拍了两下:“好了,快去洗脸刷牙吧。”

    简琏橙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受了骗,立马委屈地嚎啕大哭:“妈妈……我再也不喜欢易叔叔了……”

    简兮:“……”

    *

    粱令楷过来时,易哲慎正准备出门。

    他脸上胡茬剃尽,眉宇间比以往消瘦疲倦,却又似回复往日的神采,此刻穿上西服衬衫,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粱令楷很乐意看着现在重新振作的他,欣慰又放下心地自说自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两个男人去客厅谈起公事。

    易哲慎对粱令楷说:“Dave,我手上还有些基金和债券,你有空时帮我留意一下买家。”

    粱令楷不解:“你要做什么?”

    易哲慎轻描淡写一句:“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生意,我现在虽然不能和从前比,手里一点小钱还是有的。”

    粱令楷一听他要重振旗鼓,当然是无条件支持,又说:“你离开的这几天,天堃的股票持续下跌,温致成现在很头疼,老太太不肯出手给他镇场面,董事会那帮老头子一直在找他麻烦!”

    易哲慎听完,语气淡漠:“就算给我的时间只剩下一分钟,我也可以扭转局势。等我再找温致成的时候,就是我东山再起之时。”

    ----------红--袖--添--香--首--发-----------

    新公司组建过程很顺利。

    粱令楷第一时间就响应号召入了股,有易哲慎从前的人脉和背景在,许多事变得顺风顺水。

    易哲慎很忙,每天坐下来吃饭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刻钟,就连粱令楷也被拖了进来,玩的工夫都没了。

    简兮这边每天忙完思拓的事,也少不了过去帮忙,孜孜不倦做着前期准备工作,监督进度,调试设备。

    半个月时间,两百多人的技术和管理团队终于招聘到位,公司试营半个月后,ES通讯挂牌成立。

    新公司成立的翌日,简兮和易哲慎匆匆飞了一趟沪城。

    简兮的户籍还留在内地,没有迁来香港。

    沪城婚姻登记处,结婚手续很快,不到10分钟就办了下来。

    9块钱的登记费,在一张表格上签字,然后由工作人员审核。工作人员是个面目和善的中年女人,在他们红色背景的双人证件照上盖着厚厚钢印,微笑一句:祝你们幸福。

    一起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门,简兮拿着还带着机器余温的结婚证,仍有点不可置信。

    枣红色的小本子,摸起来触感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她低头一遍一遍地翻,忍不住嘀咕:“这质量真好,才9块钱,比办假.证还便宜呢!”

    易哲慎侧过头,狠狠瞪她一眼。

    她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心里只想:这回总算是名正言顺的易太太了。

    谁知手里的本子还没捂热,下一秒就被身旁男人伸手抽走。

    “干嘛?”简兮问他。

    男人直接把两个小本放进自己西服贴身内袋里放好,“怕你弄丢了,以后我来保存,等我将来老了,死了,再交给你保管。”

    简兮:……这混蛋!

    *

    八月的香港,黄昏的空气热得像蒸笼。

    简兮这天下班很晚,从写字楼下来,将车子从地库开出时,绕过前方绿化带,就看到了肖程。

    天色有些暗了,肖程穿着黑色衬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

    如果不是路灯光照着,他整个人都快与这暮色融为一体。

    简兮将车减速,远远与他对视一眼。

    那一刻,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隔阂和陌生。

    或许,从肖程选择跟温致成站在一边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心知肚明,大家再不是一路人了。

    “简兮,没打扰到你吧?”肖程信步走过来,一手撑着车顶,慢条斯理点了一支烟,才低下头问她。

    “你应该叫我大嫂。”简兮坐在驾驶座上没动,平静开口。

    肖程略微一怔,随即吐出一口烟雾,“要去哪儿?听说他的新公司办得挺不错的。”

    简兮本来不想提这个,听他主动说起,只得再次问他:“为什么在纽约时你要那样做?是不是温致成拿什么威胁你了?”

    “没有谁威胁我,这是我自己要选的路。”

    “可你明明知道,他是你哥哥……”

    “哥哥?”肖程扯扯嘴角,笑起来,说话的语气有点像是在开玩笑。

    路灯下,他的笑脸看起来有点模糊,就像他在简兮心中的形象,也慢慢变得模糊,不真切。

    “你也知道他是我哥哥?”他自说自话,“简兮,他凭什么是我的哥哥?我被我爸的手术费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在哪里?我妈常年赌博,欠下无数赌债要我去还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凭什么?出身、阶层、甚至是女人,这世上的便宜不能都让他占了,他从小高高在上,一呼百应,太被命运眷顾,凭什么要我一个人在底层的泥潭里挣扎?”

    简兮垂下眼:“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肖程弹了弹烟灰,冷笑:“他当然不知道,如果我不是我将他皇帝的新衣拆穿,他仍会披着易先生的身份,继续做他的天之骄子对不对?简兮,你知道当我知道他和我是一个妈生的时候,我觉得有多好笑吗?”

    简兮不答。

    肖程低头,直直看她,“你说,老天是不是在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