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昏君逼我玩宫斗 > 212.212我哪敢对孕妇家暴?

212.212我哪敢对孕妇家暴?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继而,小鱼又叹了口气,道,“娘娘如此爱你,定不喜欢我替陛下怀上孩子,不知她方才说的这话安何心思?”

    小鱼闷在慕容肆胸前,眯着眼淡淡看了楚长歌一眼,好似在对她说,老子就赖着你家阿四,气死你,气死你丐。

    “本宫不过就是让太医过来替你诊治而已,一番好意。你怎……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楚长歌气得咬牙,恨不得上前便将小鱼从慕容肆身上扒下来。

    “好了,不让诊便不让诊。你先别乱动,看看是不是会舒服一些?”

    看着慕容肆轻声低语,给另一个女子抚摸着肚腹,楚长歌心里拧成了团,何时见过他如此温存过?饶是对她也不曾如此过吧。呵……即将又要做父亲了,就是不一样了。

    “要让我舒服,爷你还是先让娘娘出去罢,也好让我安生休息。”

    这个秦小鱼是得寸进尺,她是逼着皇上赶自己出去,果真见得慕容肆嘴唇一动,楚长歌已知会从他口中吐出的字眼,楚长歌心中实在太过恼恨,厉声说道,“阿四,你竟要着为了她赶我走?”

    “楚长歌,现下,她是孕妇也是病人,你便不能顺着她点么?”

    慕容肆一句又气得楚长歌整个身子轻轻颤抖,对啊,秦小鱼如今怀了他的孩子,便水涨船高身价百倍了吗?明明这女人就是在装病,她唇红齿白,哪里有一点病态?像他一般精明的人,难道就看不出来么?

    楚长歌冷冷笑过,满眼地失望,眼中湿热涌出,她别开脸去抹了下眼睑魑。

    猛地,慕容肆又觉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即便不是夫妇,她算是他的长姐啊,他都不曾对她高声过一句话。

    “好,我走!”楚长歌冷傲地大声喝道。

    她向来高傲,怎肯一而再再而三地受这等委屈,从刑部衙门开始,她就一直忍着,至此已实在无法忍受,“阿四,我也是为你生过孩子的女人,你便如此待我么?若真是如此,我还不如将就了太子,何必为你付出这么多?”

    慕容肆眉头又拧了几分,楚长歌又恨又恼,因气怒手臂颤抖得摸向自己的脸颊。

    她转身之际,正看到殿外一抹小小身影欢蹦乱跳得进了来,那小子身后就跟着她椒房殿的婢子听荷。

    楚长歌眼中扬起得意之色,哼,秦小鱼,凭你也斗得过我!来得正好!

    不远处传来听荷的声音,“殿下,那里去不得,去不得……”

    “不行,我看到我的纸鸢就掉进里面去了,我得去把我的纸鸢找回来,那纸鸢是父皇给我画的。”

    那小不点撒腿就跑进了长乐宫的别院,捡起了落在宫门口的纸鸢,呀,这纸鸢破了一个洞,怎么办?粉妆玉砌的小人儿扯着眉,可心疼了,一抬头便撞见殿中的楚长歌,粉妆玉砌的小皇子立马跑向了殿中,一声声喊着,“母后……”

    身后的听荷见胤儿这般顽皮,也紧跟上去,“殿下,莫太急了,可千万别摔着啊。”

    胤儿虚岁已有五岁,个子比一般的孩子还要高一些,圆圆的脸蛋儿,机灵的眉眼,与皇上有几分神似,他一口气跑进了殿门口,一把搂住楚长歌,与她哭诉,“母后,孩儿把父皇送给我的纸鸢弄破了。”

    说着,便把破了的纸鸢拿给楚长歌看,看样子是从空中掉下来的时候被树枝给划破的。

    “父皇送给我这只雄鹰纸鸢,告诉我以后要像雄鹰一样展翅高飞,可被我不小心给……”

    他说着就啼哭起来,看样子真是对这个纸鸢喜爱得紧。

    这时听荷也过了来,故意让小皇子跑在前头,楚长歌一下便明白她的用意,给她使了个眼色,是在褒奖她。

    “娘娘,都怪奴婢看管不利,请娘娘责罚。”

    “小孩子要玩这个有什么办法,纸鸢脱了线被树枝划破了又有什么办法?也非我们能阻止啊。”

    其实这纸鸢是听荷拉着胤儿放的,待这纸鸢飞到长乐宫上方,又命人将这风筝线给弄断,于是就有了这出。

    听得小孩子的声音,慕容肆亦探头朝外望去,果然是胤儿,小小的人儿手中攥了个纸鸢,那纸鸢拖着长长的尾摆,只比他人还高。

    胤儿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朝四周望了一望,只觉这里比椒房殿布置得还要奢华一些,他揉了揉眼睛,便看到一身龙袍的男子正搂着个太监坐在床头,同样望着自己。

    为什么父皇会搂着一个太监?

    他心中自有疑问,他偷眼瞄了瞄那太监,长得唇红齿白的甚是清丽,再瞧一下母后,这仔细一看才窥到母后眼圈微红,像是哭过的样子。

    他立下觉得肯定是那太监欺负了母后,他一咬牙,捧着纸鸢便往里走,楚长歌急急地拉住他,“胤儿,跟母后回宫吧。”

    “我不!”小孩子倔强起来也不好哄,小眉头蹙得紧紧的,“我方才见父皇就在里头,我要让父皇再给我画一个新纸鸢。”

    他说罢,推开母后,提步进去,楚长歌藏在暗色中的眉目又是一亮,便假意命听荷快去捉住小皇子,可莫扰了那人休息。

    听荷应命一声,也跨进了门槛,快步跟了过去,可小皇子滑溜,小短腿亦是跑得飞快,奶声奶气地叫着父皇,父皇……

    不等父皇答应,就抱住了慕容肆的腿,“父皇,孩儿的纸鸢破了,就您送给孩子的那个,您再给孩子重新画个,好不好?”

    他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有些紧张,生怕父皇不答应,说话时,又朝父皇身旁那太监看了一眼,小鱼自然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敌意,小小年纪,就这么坏,果然是楚长歌教出来的儿子。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生这时候出现,就像早就安排好的一样。

    小鱼赖在慕容肆的怀里,但见男子听着那软糯的声音有一丝动容,小孩子看上去天真无邪,怎会不动容,若是小鱼没有看到他小眼睛中那憎恨的目光,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

    “胤儿,父皇正忙呢,你随你母后出去吧,父皇稍后给你再画一个。”

    即便皇上这么说,他抓在父皇袍子上的小手仍是不肯松开,他眨巴着眼睛问他,“大人总会骗小孩的。父皇,你会不会骗我呢?”

    “那你告诉父皇,你为何大冬天放风筝呢?父皇给你画这个纸鸢,不是说好等来年春天,我们一起放的吗?”

    在小鱼肚腹上的手不知何时已挪开,像是怕被孩子看到不成了体统,而他手已握住小皇子的手,胤儿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会这么问,但放风筝一事是听荷姑姑提起的,他方才心中还怪听荷姑姑的,若不是她提的这鬼主意,这好端端的纸鸢又怎会破了?

    胤儿抬头往听荷那里看了一眼,听荷表情紧张,立下说,“今儿风大,小殿下等不及要放纸鸢了,便命婢子拿出来先试一试。”

    “是么?”慕容肆冷哼一声,只怕已瞧出了端倪。

    是啊,这大冬天的放纸鸢,似乎不符合常理,这纸鸢又能不偏不巧掉在她长乐宫,这就更巧了。

    小鱼心中哼唧,这楚长歌这感情牌打得不错呵。

    胤儿察言观色很是厉害,“回父皇,正是如此。这是父皇送给我的纸鸢,我宝贝得紧,父皇不来看我时,我便拿出来看看,就像看到父皇一样。今日没忍住,便让听荷姑姑带我放这纸鸢了。”

    见小皇子这么说,听荷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小皇子聪明,会顺着她的话说。

    “胤儿,难得你一片孝心啊。”

    慕容肆扬起嘴角,笑看着这孩子,小鱼想说些什么,只见男子将这孩子一抱而起,紧紧抱在了怀中,像是呵护得紧,胤儿被他抱在怀中,也咯咯地笑,“那父皇再为我画一个纸鸢吧,那样我就能时时刻刻看到父皇了。”

    “好啊。”

    他摸了摸这孩子粉嘟嘟的小脸颊儿,满是宠溺,而小皇子便笑得更欢了。

    那才是皇上第一个孩子啊,第一,第一才是最大最宝贵的啊。

    那孩子的母亲也很应景得走了过来,牵住了孩子的小手,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就应入小鱼眸中。

    小鱼眨着眼呆呆望着他们,他们之间的深情,又岂是她用一些小伎俩能插足的呢?她可真傻,再望楚长歌脸上瞧去,却见她眸里划过胜利的笑意。

    女人间没有硝烟的战争,而她永远是失败者。

    似乎该离开的那个人是她。

    而他们一家三口大手牵小手的场景,又美好得让人无法出声去破坏,她只别开眼去看向门外,落了满眼的寂寞荒芜。

    待慕容肆回过身时,小鱼已直起了身子,呆呆望着门外,哪有一点病痛的模样,这女子怎如此狡诈,故意装病来骗他,她不知他会着急的么?可他又怎会被欺骗,换做其他人,他定能一眼便看出。

    他薄唇轻轻一动,想去责怪她,可是又募得欢喜,她是想气楚长歌吧?

    而他现下抱着长歌的孩子,她心中必定不乐意,所以才去看外面,一时间,他心中有微微得拧紧,想上前抱一抱她,然,他一动,便教长歌和胤儿抓紧,他竟寸步难移。

    这刻,竟有丝为难。

    “小鱼……”

    终是,他忍不住轻轻唤了她一声。他害怕他如果再不叫她一下,她就会变成雕像,再也无法回应他。

    “哦,没事,皇上你也看出来了吧,我只是装病而已。你放心,我不会再那么不知趣,打扰你与皇后娘娘。”她淡淡地说,口气淡得就好似他于她来说比陌生人都要陌生。

    他喉咙一哽,竟再说不出任何,只怕教彼此更难堪了去,只怕说什么都无法驱赶她眼中的疏离。

    时光很慢,如蜗牛在爬,爬了很久很久,她才能抬起脚来,迈出一步,朝门口走去。

    “千岁爷,你不用出去。我们三个先行告退了,”楚长歌说道,而慕容肆也深深看她一眼,便随了楚长歌母子出去,楚长歌抓着那孩子的手,笑得格外慈爱,“胤儿,跟父皇说,你的新纸鸢要什么样子的?”

    那小不点抓耳挠腮想了想,“父皇再给我画个同样的吧,老鹰我挺喜欢的。其实,我是担心父皇画画不好,其他的不会画。”

    他这后半句又逗得他的父母笑意更深,小鱼是目送着他们出去的,同时听着那恼人的笑声,小鱼只觉肚子真是疼得很,今天一早都未曾吃过什么,在刑部衙门又一直反胃恶心,她肚子真是饿得拧成了结。

    终是殿中多余的四个人离开,小鱼才命小安子去准备膳食,要大餐。

    如今她这肚子里还多了一个,更不能亏待这肚子了。

    只是为何,刚吃完大餐,殿门便被推开。

    她惊愕回身,见到的就是这男人?

    本该欣喜不是么?毕竟这人在楚长歌殿中还没坐热,就到她宫殿来了,但她却是并无半点欢喜,反而是反感,为何一个人的心如此大,能装下许多人?像她就做不到!

    她想,她若待在这里不走,想必今日写照差不多就是她今后生活的预告了。

    她本想说,楚长歌哭了,你家娃儿哭了,你不去陪着,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可是,心中一思量,竟也懒得开口说什么,说了,反而像是她在吃醋。

    她不开口,自然就换做他先出声,“我来接你回去。”

    这人倒是用词客气,没有自称为“朕”,就像自知犯了错一般,但她却不明白他这话意思,便问道,“回哪里?”

    “你的衣服,还有你的绿毛都被搬至乾清宫了,你不去我那儿,还打算去哪里?”

    同居?开什么玩笑,她如今的身份可还是太监啊。他们之间的关系,尽管很多人都知道,可是同居,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

    “我不去。”她一口回绝,当然原因不止这一个,还有其他,例如她不好配合太子擎混迹出去呀,又只得放软声音,“我是怕影响你的君威,我毕竟还是个太监,咱们住在一起,到时候满朝文武必定搬弄是非啊。”

    “谁敢多说一字,便是不要命了?”他用力说道,温润眼神却是坚定如磐石。

    她忘了,这人一向都是昏君加暴君。

    一阵风从他身后涌进,将他烫金边绣龙图的衣袂轻轻卷起叠荡,而他一张玉般精雕细琢的脸却胜春风,如斯温柔,他的眸光亦是带着魑魅般的蛊惑,他总是喜欢用左手打了她,再用右手给予她致命的温柔。

    她怔怔想着,他却悄然而至,他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刚一动臂膀,她却先他一步,起身站起。

    男人心中想,这女人怎如此不解温柔?

    而这男人以为不解温柔的女人却眼里刻着丝丝淡淡的厌恶,他一靠近,楚长歌残留在他身上的芳香就袭来,格外刺鼻。

    一步之遥,他收拢着眉目望着她,“你还要我怎样?你故意装病气得长歌落泪,我不责你,替胤儿一画好纸鸢,便立即放下他们便过来看你,你还想怎样?秦小鱼?”

    问她想怎样?我想要摆脱你?你准么?

    但是她努力收回眼底脸上的疏离与反感,她不想在逃离前节外生枝。

    她想他们不该这般永无休止的争吵,即将各奔东西,总是要给彼此留下些美好的回忆,不是么?这人终究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虽然她以后未必会告诉她家宝贝有个这样的爹。

    “爷,你是要怎样?准备为了楚长歌对我家暴么?”

    家暴?慕容肆眉皱得更深,只是看着她明媚如画清澈如溪的眉眼,唇角挑染着似有似无的一抹笑,他浑身的绷紧顿时松懈下来,一肚子的怒火也是消散全无。

    “我哪敢对孕妇家暴?”他也随了她去,轻笑着道。

    “那你干嘛瞪我?”

    瞪也算家暴么?

    她似明白他的疑问,又轻轻地笑开,眸子里满是独属于她的小狡黠,“你一瞪我,我就害怕,不是家暴是什么?”

    一下子,他的柔情蜜意洋溢眼底,“就你最善贫嘴。”

    两人相隔如此之近,清风吹过,却却不散她心中的紧张,与他身上楚长歌的味道。

    不是不反感,不是不想将他推开,但她又害怕破坏了这样难得安谧的气氛。

    他向来是个敏锐的人,察觉她的走神与她眸子深处的微红,他的心一刺,便将她拥紧,“我能给他们母子的,也会同样给你。”

    “但哪日我与楚长歌一同有生命危险,你还是会先救楚长歌,不是吗?”

    说着,她的声音便哑了。

    久久的沉默如海下三万米飓深的漩涡将二人深陷下去。

    即便他不说,她也知道他的答案,就像游湖那日,菊花公子跟她说,如果慕容肆放下楚长歌早些过来营救,她便不会沉入湖底差点丧命。

    眼底泛出些许讨厌的湿润,她眨了下眼,而他身上清冽气息不期而至,她睁眼,却见他闭上眼睛亲吻上她的唇,不说一句紧紧抱她在他的怀里。

    不同于以往的猛烈粗.暴,他温柔地循序渐进地吻.舔着她的唇,好似,只是这女子一双柔软的唇,就是他这辈子无法探索完的宝贝。

    他给她一种错觉,好似他深爱她,只爱她。

    有一刹那,她忘了去挣扎,愣愣望着他的眉眼,那般丰神俊朗,就像许久许久前他的模样就深深刻进她的脑子里一般,再也难以忘怀,她不觉伸手捧住他的脸,轻柔而微颤地抚摸,互许,又只为了找到一点她可以相信的真实。

    感受到怀里女子的回应,他更忘情地吻她,细柔变成激烈,只想将她统统吞入腹。

    往往身体上的情.动比感情来得更直接。

    只轻轻一触碰她,他腹下就胀.硬难耐,想当下就将她扑倒。

    神智将他拉回,她如今身子不好,他一睁开眼,便见她仔细盯着他,这女子怎如此不知羞两人亲热时也睁着眼睛的,刚想斥她,又发现她眼眶红腻。

    湿了她的眼角,又牵了谁的心?

    “我弄疼你了?”

    他急声问,老二已顿软。

    他手掌触上她眼下时,她惊觉自己跌了一面的泪,她轻声喃喃自语了一句:“来长安,我似乎不是来寻的他,而是你。”

    她与父母举家迁移从云水小镇上到长安城来,父亲是进都城当大官,她为的则是来这里找菊花公子,菊花公子去镇守边关去了,没能找到,却是与他纠缠到了一起。

    可是,她来找的谁又有什么重要?这人心上已有了别的姑娘。

    慕容肆拧眉,有些字眼听不清,见她伤心也没多问,只轻柔与她说:“小鱼,我知你有孕在身,即便再想.要也只能忍着。”

    小鱼被他“想要”二字吸引住,微微哑着声线问:“你想要什么?”

    顿时,男子一抿唇,竟有些羞怯扭脸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