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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风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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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玄的尸体被抬回了大理寺府衙,仵作在进行进一步的勘验,也不能仅凭她的一句话就做决定。而她们在看到这个狼图腾金牌时,便径直的去跟陛下报告了,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而前一个案件的狼图腾金牌可还明晃晃的留在万岁爷的手里。

    “你们是说,这个案件很有可能跟西夏人有关系……?”

    坐在上位的男人那细长双眼里闪过几丝快的捕捉不到的光芒,而后瞬间却又平静了下去,眼眸如浩瀚深海一般叫人探不出深浅。

    “是,陛下,此次案件跟青莲教案件与碎尸案件实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如今草民已肯定,此次盗府库银子并不是她们的目标……”简林安不卑不亢的低着头开口。

    似乎是提到了什么不好的字眼,上边男人气势陡然加大了几分,就连简林安也感到他身上传来的那瞬间增强的滔天气势与那散发出来的缕缕寒气。

    半晌后,上边才传来了了男人的一丝冷笑。

    “呵,那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气势如涛,就连旁边的张尧都有些受不住了,身上的冷汗就连后背的衣服都打湿了,而整个头都低了下去,额头上也冷汗涔涔。吃力的双手都紧紧的握成了拳,而手背上青筋毕现。

    可偏旁边那一袭白色衣裳,清风俊朗,眉目如仙般精致的人却依旧是面容闲适,就如同有着一个温和却能化解万物的光盾一般,无论那上边朝她射来的气势压力,都统统的在碰到她的瞬间,被她的一丝浅笑全然化解。

    “他们的目标是什么如今草民并不知道,不过她们偷盗国库的目的草民倒是略知一二……”

    她的眸子漆黑,身子姿态闲适,素白颜色衬得整个人更加钟灵毓秀了几分,清冷如竹。

    上边的男人微微的眯了眯眼,薄唇里吐露出几个字:“目的是什么?”

    简林安眯了眯眼,而后淡淡开口:“声东击西……”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只有这东边的声响越大,才越不会有人注意到西边发生的事……”

    她的唇边弧度大了一些,眸子里满是自信。

    只是一个词,上边的男人便瞬间明白了她话语里的意思,半眯着眼沉默了半晌后,才挥了挥手道:“此事就交给你们负责了,若办的好,朕大大有赏……”

    “谢陛下……”

    “谢陛下……”两人恭敬而异口同声的回道。

    他们都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提过长公主。

    而皇帝陛下也没有怪罪惩处长公主的意思。

    但她们心里却都明白,这长公主早已跟西夏勾结在一起,这个事内也少不了长公主的手笔。没有长公主,西夏人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收买道这么多宫内眼线,自然也不可能短时间内闯入这层层森严的宫殿里把这银子给盗出来。

    皇帝陛下心底哪能不清楚呢,不过是不愿意说出口罢了。

    她们的背影走远了,可宫殿中的男人却只是沉默的独子坐在那,一双漆黑的眼眸越发沉了下来,眼神冰寒如水,他端起了茶杯中已经凉了的茶水一口闷了下去。

    冰凉而苦涩的茶水如肚,他却仿佛置若罔闻,只是怔怔的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那白皙修长的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微有些颤抖。

    “陛下,长公主殿下说请您中午过去一同用膳……”旁边尖细的小太监声音响起,扰乱了此时座位上男人的思绪。

    一句话,忽然像是导火索一般引燃了他此刻所有的情绪。

    一双黑眸里情绪翻滚着,他的双手狠狠缩紧,手中的茶杯都几乎快要被他捏碎。

    砰——茶杯划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四分五裂的碎裂在地。

    “不去!”冰冷的两个字吐露出来后,眼前的男人拂袖而去。

    简林安与张尧在出来之后,却接到了李萧然的消息,李萧然差人来说是有了那日晚倒夜香之人的消息,让她们赶忙过去一趟,因而她们便径直的又坐了马车跟着那人去到了李萧然所在之地。

    马车径直的朝着宫内某处驶去,最后稳稳当当的在一间屋子面前停了下来。

    一下马车,略微的扫了一眼,宫门口挂着监栏院三个大字,而出出进进的大多是带着高帽,身材纤瘦而低着头的男人,而这也让她瞬间明白了,看来这是小太监的住处。

    一进院门,便能看到里边李萧然的身影,而李萧然在看到他们时,朝着她们招了招手,点头颔首了一番,而后指着眼前这个低着头,低眉顺眼而眼神里满是畏惧的小太监说道:“这是王力海,平日里也与倒夜香的王孟有些交情……”

    李萧然的话顿了顿后,转过了脸,看着小太监沉吟道:“你来说说,那日是如何回事……”

    小太监闻言,丝毫不敢迟疑的便开口说道:“平日里在那个点倒夜香的叫王孟,与奴才有些交情,而昨日也正是奴才当职,因而倒是恰巧看到了这倒夜香之人的模样,长得五大三粗的,是个胡人,不是汉人,让奴才觉着有些奇怪,而奴才也好几日没有见过王孟了……”

    简林安闻言,淡淡开口:“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小太监想了想后,笃定道:“三日前,三日前小人跟他喝过一次酒后,第二次便再也没见过他了……”

    简林安双眸微抬,淡淡问道:“在哪喝的酒,可是喝醉了……”

    小太监想了想,摆了摆手,万分肯定道:“傍晚时分,不过是喝了几口小酒罢了,奴才当日是出去办事,还得回宫呢,因而也没有喝多久,当时看他的模样,不过是微醺罢了……”

    微醺……

    简林安点了点头,把这些信息都记录了下来,而后便淡淡的朝着这个小太监说道:“王孟家住哪……?”

    “城西永巷胡同……”

    了解完信息后,便没有在留眼前的这个小太监,而是与张尧直奔着城西永巷胡同而去。

    王孟家十分好找,在永巷胡同稍微问了问,便得到了王孟家的具体地址后,他们便直奔着王孟家的地址而去。

    王孟家位于永巷胡同最深处,院落也并不是十分大,看上去与王玄家院子相差不大,都有些老旧,似乎是也有些岁月的旧院子,而最奇怪的是,院子里似白装素裹,院内敲敲打打的,甚至隐约伴随着女人的哭声,这让简林安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院内一个十分大的奠字,万分明显。

    银装素裹的让院内仿佛一个小世界一般,一踏入了院门,就能感受到这里边传来的阴冷凄凉之意,而那处于屋内正中央的长而大的沉木棺材也让整个院子显得庄严而肃穆了几分。

    简林安的眉眼沉了下来,微微扫了一旁旁边跪在地上哭着的中年女人与旁边的一个孩子,和白发苍苍的老人,已然能肯定,这个故去之人便是王孟无疑。

    王孟死了?

    她稳了稳心神,镇定了几分,面上带着笑容踏步向前,看着眼前的泪眼朦胧的妇女,开口问道:“请问故去之人可是王孟……?”

    眼前的妇女闻声望了过去,只见一个面目清冷矜贵,白色衣衫飘飘若仙般的年轻公子眉目带笑的看着她,这让她心里陡然升起了几分好感,于是点了点头,回道:“正是,不知公子是……?”

    她淡淡的笑了笑,道:“我们是大理寺府衙之人,正在办案,今日来是有些事要请教一番……”

    大理寺府衙之人?

    眼前妇女听到这几个词语时,面色陡然变了几分,她身子有些僵硬了起来,嘴角的笑容也僵了几分,眼神里有几分无措的开口:“大人,我们可都是良民啊,可从没有犯过事啊……!”

    普通民众听到大理寺衙这样的字眼,会害怕之自然也属人之常情。而眼前这个妇女的反应也是实属正常。

    简林安淡淡笑了笑,道:“王孟被牵连进了一件大案子中,如今一切你们都得老实的跟我们交代,丝毫不得隐瞒……”

    眼前妇女闻言,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道:“大人放心,必定不作隐瞒!”

    “王孟是如何死的,何时死的……”简林安轻描淡写的微抬眼开口,一双眼盯着她,不放过她眼里的丝毫异样神情。

    冷清的字眼,如墨般犀利的眼神,让眼前妇女的身子微微抖了抖。

    她愣了片刻,而后眼神垂了下来,眼神闪烁了一番,闪过一丝惊恐,半晌后叹了口气,道:“民妇的丈夫是王孟,惯来是爱喝两口酒,如何劝也不听,而三日前夜里喝醉酒了回来一不小心磕到了头而死……”

    她的话顿了顿,随即抬起了头,万分认真的说道:“不过民妇敢以性命担保,民妇的丈夫可绝对是老实人,性子也极好,可从来不犯什么事,大人明察,大人明察啊!……”

    喝醉酒磕到头而死?

    简林安的眸子一下沉了下来,墨眸淡扫了过去,落到了眼前的这个眼眸里带着一丝惊恐的女人身上,顿了顿后,淡淡开口:“在哪喝的酒,和谁喝的酒,在哪磕到的石头,你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是生是死……?”

    眼眸寒如利剑,言语间不带丝毫停顿,直直的朝着眼前扑通一声跪拜下地的妇人射去。

    眼前妇人感受到那射过来的冰冷眼眸,和如泰山压顶般铺天倒海的压力,整个人的身子都抖如筛糠,结结巴巴的开口:“民妇不知他在哪喝的酒,只是那日民妇见他久不归家,便出去寻,而后见他躺在家门口附近的一块石头边上,而整个人也没了气……”

    眼前妇人的眼眶微红,身子颤抖着,而说的话也似乎不像是做假。

    不过…。

    简林安淡淡的勾了勾唇,脑海中瞬间想到了之前那小太监的话,这王孟不过是喝了个微醺罢了,又怎么会醉到连那么大块石头都看不到呢,即使是绊倒了,在微醺状态下,也不至于连用手一撑都做不到。只要身体下意识的有了反应的话,绝不可能会被一快大石头给磕死。

    而且普通的民众也根本看不出死者到底死因是什么,只是见他喝醉酒的倒在地上,而后脑勺满是血迹便会下意识的认为是醉酒后摔倒磕在石头上而死,根本不会了解到这里边的门道。

    看来,怕是得打开棺材勘验死者才能知道王孟到底是死于何缘故了。

    简林安撇了张尧一眼,她眼中的神色便让张尧瞬间体会到了,因而朝着眼前的民妇淡淡的开口道:“我们怀疑你的丈夫并不是死于意外,而很有可能是被他杀,希望你们能开棺配合……”

    开棺配合?

    底下的民妇听了后,脸色一变,惊道:“大人,万万使不得啊,如今已经封棺,若再度开棺可是会惊扰到我丈夫啊,恐怕是日后都会不安生哪……”

    “大人使不得啊……!”

    面容里满是慌乱与不安,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就连旁边的老妇人都狠狠的用拐杖狠狠戳了戳地面,发出砰砰砰的响声,而她脸上也满是不悦的开口:“这是胡闹……!真是胡闹!封了棺又怎么能在打开呢,这不是胡闹是什么,就算是官府,也不能如此做!……”

    老夫人的面容上蕴含着几丝怒气,眼神里翻滚着怒火,死死的咬着牙盯着眼前的张尧。

    “是啊,大人万万使不得啊……”

    张尧皱了皱眉,对于眼前之事也有些束手无策了起来,他张了张口,冷言道:“官府办案,莫非你们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藏着掖着不成,如今他可牵扯进了一件连圣上都关注的案子里,若闹到圣上那去可是有你们的好果子吃的……!”

    简林安闻言在一旁淡淡笑道:“而且我想若是王孟知道了,他定然也会理解的,他定然不愿意如此不明不白的便死在了家门口,而我们如今便是替他讨回这个公道……!”

    漆黑眸子如墨,淡然如清风,有理有据的话语让他们怔了怔,表情有些松动了起来。

    眼前的民妇微微怔了怔,咬了咬牙,小声的朝着旁边的老妇人恭敬道:“母亲,这话是有理的,说不定当真是……”

    老妇人的表情松动了不少,眼神闪了闪,思虑半晌后,皱眉道:“大人,既如此,那便开吧……”

    她的话语顿了顿,而后叹了口气,认真说道:“大人,若我儿当真是被人所杀,希望大人能找出真凶,让我儿也能瞑目……”

    简林安闻言,眼眸里满是自信,勾了勾唇,淡淡笑道:“老夫人放心,在下一定揪出真凶,让他在泉下有知也能瞑目……!”

    老夫人点了点头,而后便也不在阻止,甚至主动去找人来把这口原本已经封死的棺材又撬了开来,把旁边封上的胶一点一点的撬开,而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把棺材盖给掀了开来,露出了底下那面色青灰,紧紧闭着眼睛的中年男人。

    眼角膜已经高度浑浊,完全不透射光线,眼眶内一片灰白色看着有些骇人,尸体已经开始腐败,腹部膨胀,而身体已经开始产生绿斑,从身体的特征来看,的确是是死亡已经有两到三天了。

    简林安默不做声的带上了口罩与手套,开始翻看起尸体来,依旧是满袖清风,清朗俊逸的面容上就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在她的眼里,这一些并不算什么,比这更骇人更恶心的她都见过,如今这一副死亡两到三天的尸体倒也算不得什么,她的面容闲适的就如同在吃饭喝水那般简单无二。

    可这在张尧与他人眼里却不同了。

    寻常之人见到都恨不得避着离着三尺远,甚至连王孟的妻子与母亲都没有这个勇气呆在旁边在看他一眼,可在她这里,她却丝毫没有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只是面无表情的翻查着尸体。

    半晌后,简林安的动作停了下来,淡淡的开口说道:“尸体并不是因为醉酒磕到石头死亡的,最致命的伤口在后颈,后颈两侧有十分明显的指印,是颈骨碎裂致死,王孟的死不是事故,而是他杀……”

    王孟的妻子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怔怔道:“可……,可…可相公从没有什么仇家呀,有什么人会如此丧心病狂的竟然对相公下如此狠手……”

    老夫人也在一旁轻轻的啜泣,一时间两人竟抱着哭成了一团。

    简林安检查完后,默默的脱下了手套,摘下了口罩,眼神闪烁的朝着老夫人开口道:“晚一些会有仵作过来查探尸体,老夫人放宽心一些,我们定会帮你把凶手揪出来……!”

    老夫人闻言,小声啜泣的点了点头。

    她与张尧查完之后便离开了王孟家,而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太阳西斜,今日查案子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今日已经可以肯定,是有人杀了王孟而后取而代之,只是不知为何那些倒夜香的其余人却没有发现混进来这么一个胡人,这其中定然是有人包庇的,这其中定然有大公主的手笔,只是如今要查出这人是谁,怕还是有些难度……”简林安站立在树下,淡淡的开口。

    张尧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如今敌方在暗,我们在明,如今更是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做些什么,恐怕当真是有些被动阿……”

    简林安眼眸闪了闪,点了点头,道:“如今我们别无他法,不过今日天色甚晚,先行回府,在宫内在细细盘问一番,看还可否能有何收获……”

    张尧闻言,点了点头,道:“只能如此,也别无他法……”

    两人商量好明日依旧是辰时下朝后在府邸门口见,而后便各自的乘着马车回了府。

    到了韩府时,已然天色完全昏沉了下来,简林安到了府门口时,却看见张伯正站在门口挑着灯笼等着她,在见到她的身影时,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赶忙往前走了几步,笑道:“公子可算回来了,老爷与两位公子都在里边等着呢……”

    看到张伯挑着灯笼的身影,让她没由来的有了几丝温暖,而后笑了笑,淡淡道:“张伯,不必每日傍晚都在门口等我,夜晚风凉,指不定我什么时候才到府,张伯以后可千万别再站门口等了……”

    张伯闻言,苍老的脸上慈祥的笑了笑,道:“公子可快别这么说,张伯身子骨硬朗着呢,可不碍事……!”

    见他如此坚持,简林安也有些无奈,于是便没有在劝说,跟着张伯走到了前厅。

    前厅灯火通明,她推开了门,便见到了厅内的韩国老,韩穆霖,与罗坤都纷纷的坐在厅里在聊谈着些什么,而在见到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眼睛都亮了几分,三双眼睛都直直的盯着她。

    三人都是围着桌子坐,可桌子上却只有茶水,到了饭点却没有一道菜摆在桌上。直到看到她进门后,韩国老才招了招手,朝着旁边站着的婢女开口说道:“吩咐后厨上菜了……”

    “是……”婢女领命离去。

    她扫了桌子一眼,看到罗坤的手无意识的捂着肚子的模样,她便知道他们都是饿着肚子在等着她,而这个认识让她内心又感到温暖了几分,唇边不由自主的弯了弯,笑道:“让大家等我一人,倒当真是我的罪过了……”

    她坐了过去,唇瓣露出一抹温和的浅笑,微微抬起了眸,墨黑的眸子里闪动了几分,笑道:“今日的案件还算是有进展……”

    韩国老闻言,身子坐直了些,问道:“可是如何,是何人盗的国库……”

    她抿了抿唇,缓缓的端起了杯子上的茶水,轻轻的吹了吹,轻轻的抿了一口,眸光微闪,轻描淡写的开口道:“这个人,我们可是十分熟悉,也算得上是老对手了……”

    老对手?

    韩国老面色一沉,如沧海般浩瀚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愠怒,开口道:“是西夏人与长公主……?”

    简林安轻轻的点了点头。

    砰——韩国老的手狠狠的拍在了桌上,就连桌上的茶水都被震翻了,他眉目里满是翻滚着的怒气,咬牙切齿的开口:“这个长公主!竟然帮着西夏人践踏大宋的尊严!真真是……!她难道就没有想过这番做的后果吗……!”

    话音太急,因而险些被呛到,一张脸涨的通红,眸子里满是怒气与失望和寒心。

    韩穆霖的眼眸闪了闪,站起了身,缓缓的替韩国老顺着气,眼眸里却是毫无波动,闻言只是淡淡开口:“长公主想效仿女皇武则天,因而想与虎谋皮来利用西夏达成她的目的,可她怕是万万想不到,这一头狼引了进来后,可是没那么好掌控的……”

    罗坤闻言也点了点头,肯定道:“的确如此,幸好有简兄在,此事发现的较早,不然,想来后果怕是十分严重……”

    罗坤的神色里有几分心有余悸,在一旁叹着气。

    韩国老咳了半晌,神色终于平静了几分,只是一张面容上依旧闪过浓浓的失望神色,他紧紧的抿着唇,叹了口气,道:“如果这次的事件是西夏人捣弄出来的,那这事恐怕就没这么简单……”

    韩国老心里心如明镜,只是简林安稍一说了个开头,便能猜到中间的所有内容,而这也是在官场侵染了多年所练就的一双火眼金睛。

    简林安闻言,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这一次的案子,只不过是声东击西罢了,她们的目的如今我们暂时不知晓,但是我有预感,接下来之事怕才是大风浪,如今不过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她们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简林安的心里也想不明白,不过如今可以肯定的是,定然不会简单,不然她们不会耗费如此大的力气闹出偷盗国库这一事出来吸引大家的注意。

    简林安的眸色沉了几分,紧紧的抿唇道:“不过如今可以肯定的是,这事不会简单,上一次就算是意图杀害四人,她们都没有先抛出如此大的诱饵来吸引别人的注意,所以可以肯定,这事不会比上一次的案件小,甚至……”

    她叹了口气,垂着眼,淡淡道:“甚至远比上一次要严重……”

    她的眼神闪了闪,忽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紧紧的抿唇道:“而且,最让我感到不解的是,为何犯人要连着箱子一起载走,若是只偷盗银子的话,应当要比般三个假箱子进来,在换掉真箱子,在把整个箱子加银子搬出去要来的轻松,可他们为什么要耗费如此大的心力把真箱子拿走呢……”

    这根本不合乎逻辑。

    若是她是凶手,她会选择不制作假箱子,因为这样毕竟会露出痕迹,留下线索。而且运两个假箱子进宫也是十分不容易的,一个不好便会暴露,远远没有只潜入进去偷银子来的方便。

    若不是故意为之,便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可是后者十分显然,并不太可能。

    简林安抿了抿唇,笃定道:“虽我不知他们要箱子拿来干什么,但是我已敢肯定,他们并不是因为所谓的没有想到这一点才会有如此行为,她们定然是故意为之,定然是要来拿着箱子达到她们的目的,只是这目的我们如今暂时不知……”

    整个案件依然是如一团迷雾一般,甚至糟糕的是,敌人在暗处,而她们却在明处,在长公主的目光监视之下。

    只是唯一比之前两次案件好一些的,便是至少这一次,她们知道这背后主使是谁,而不是像第一次这般,两眼一抹瞎,完全被耍的团团转。

    韩国老叹了口气,道:“是啊,这天,要变了……”

    说罢,大家也都不在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等菜上齐了后,也都纷纷的开始吃了起来,也都不再交谈,而他们在吃完后,又坐下来聊了一些无关的话题后,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准备休息。

    而谁知道,在第二天的消息却是完全炸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