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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冰山露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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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杨明珠脸色一变,情不自禁就捂住额头。

    破相?真的会吗?痛是痛了点,难道……

    “反正我家度哥哥你是肖想不上了,不破相也没你份。不过,你学堂打架,泼妇名传开,又破了相的话,只怕这益城你也嫁不出去,只能嫁给乡下土财主家的痴傻小子了。”陆鹿连损带吓。

    这回,杨明珠彻底安静下来!

    这个可能?那是相当有可能的!

    “啊!!”又是惊天尖叫,杨明珠暴跳窜起,然后指着陆鹿丢下一句:“等着瞧!”

    看着杨明珠脚不沾动,慌慌张张的告辞暂时先回去,陆明姝等人一头黑线!

    就这么走了?苦主就这么走了,那这后续怎么办?

    也还好办!

    邓夫子完全明了事情原委,所以,着手安排了下。

    先是警告学员及她们随身所带丫头务必守口如瓶,不得擅议今天发生的事,再送信给陆靖和庞氏。

    最后,把陆鹿罚在书房,顶着书本站壁一个小时。

    对这个结果,陆鹿还是比较接受的。

    谁叫她打赢了呢?不管对错,人都是同情偏向弱者的。那怕打输方是王八蛋蠢货,只要输了,总有圣母同情心泛滥无原则同情。

    所以,两位先生适当的当着大家的面罚罚她,也算是为她减轻舆论压力!

    邓夫子重新回课堂去了。

    曾夫子坐椅上看着没事人一样的陆鹿,端起茶盅抿了口,无声笑了。

    “你胆子还真是比天还大!”

    陆鹿耳朵一支,这是夸奖吧?

    “谢谢曾先生夸奖。”

    “长记性没有?下次还敢不敢啦?”

    “长了,还敢。”陆鹿赖皮笑。

    曾夫子正眼打量她。眼神意味不明。

    “看来,陆府后宅,管教不严啊!”

    陆鹿否认:“那的话。太太治家有方,把后宅妾室婆子丫头们管的可服帖了。”

    “呵。”曾夫子又给气乐了。

    “哦,曾先生是指对子女的管教呀?”陆鹿挑眉反应过来,嘻嘻笑:“确实不严,看陆明容两姐妹就是证明。”

    “哦。你呢?你可是陆大姑娘。”

    “我不算。我在乡间长大,无拘无束野惯了,没有管教。”

    敢于承认。也算个优点。

    曾夫子虽然挺不认同她口无遮拦的举止,但胜在天真真诚,自然不做作。只皱皱眉头叹口气:“你这脾气,只怕要改改了。”

    “改哪呀?”陆鹿虚心请问。

    “改你那说话随便的习惯。”

    “改成没嘴的葫芦。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哑巴?”陆鹿相当的不以为然。

    曾夫子重重垂头:对牛弹琴!

    “就你这没把门的嘴,还有冲动暴燥的脾气。一旦入段府,迟早吃亏。”曾夫子不得不说出良心话。不顺耳但真实。

    陆鹿却大吃一惊,转头。

    头顶上书本掉来来,她忙接住。忍不住问:“曾先生,你听谁说的,我会入段府?”

    “这不明摆着的事吗?”

    “没有呀。明面上没摆呢?外头流言可不能信呀,谣言止于智。曾先生可是智者,传谣要不得!”陆鹿一本正经的辟谣。

    曾先生表情很精彩,瞪着她又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蒙鬼呢?这还叫没摆明面上?外头可不单单在传谣方,真相也在流传好吧?她这是掩耳盗铃吧?

    “这么说宝安寺,段世子赠送手炉是假的?“

    “真的。”

    “赠送袖剑是假的?”

    “真的……哎?”陆鹿眼眸一亮,望向曾夫子:“什么袖剑?”

    曾夫子却只静静看着她。

    陆鹿却重新审视她,内心翻江倒海的起波澜。

    今天她穿一件宽大的素袍,没系上腰绦,显不出平时的婀娜多姿,还时不时抚抚右臂,神态总带丝不舒服,眉头时不时蹙一下。

    目光定格在她手指上。

    手指够修长白晰,骨节却不算太好看,虎口有薄茧……

    “曾先生,我确实有把别人送的袖剑,不过,跟段世子无关。”陆鹿想了想,开口辩解。

    “哦?无关?”曾夫子似笑非笑。

    “嗯。是我从一个奸细身上搜到的,女奸细!”

    曾夫子摇头笑叹:“陆大姑娘,明人面前不说暗话。”

    “哪句是暗话?请先生指正。”

    “你那点三脚猫,怎么可能从奸细身上搜到袖剑?”

    陆鹿仰头眯眼:“三脚猫?曾先生,为人师长可不要打诳语哦。不是亲眼所见,还是不妄下断语为好。”

    “我当然是……”曾夫子猛然意识到什么,果断闭嘴。

    陆鹿嘴角一勾,也不罚站了,而是走到她面前,歪头笑问:“曾先生亲眼看到啦?”

    “我不懂你说什么?”曾夫子腾身站起,板上脸令:“继续罚站。”

    陆鹿却握着手上的书本,出其不意的砸向她的右臂。

    ‘啪’曾先生单手扣住她的手腕,眸光冷厉:“陆鹿,你好大胆子,竟然打师长?”

    陆鹿却听而不闻,腾出一只手劈向她右臂,仍让曾先生给闪开了。

    “混账,欠收拾!”曾夫子忽然出口成脏。

    陆鹿却淡定道:“原来曾先生不但文采好,武学上还有一定的造诣啊。”

    ‘咝’曾夫子错愕瞅定她。

    陆鹿出手如电,一把攫住她的手掌,反转过来摊开在眼前。

    手瘦而薄,掌心有茧,而食指与中指之间的茧尤其厚。

    “你干什么?”曾夫子恼羞出怒抽回手。

    陆鹿若有所思上下睃她一眼,歪头道:“你练的是暗器吧?”

    “你,你说什么?”曾夫子大惊失色。

    陆鹿支起下巴,疑问:“难道是……”

    “不是。”曾夫子快速否认。

    “哦?我还以为在宝安寺暗中帮我的人是曾先生呢。”陆鹿语出惊人。

    曾夫子向后一退,坐回椅上。神情可以用震憾来形容。

    “咦?这么说,我天马行空灵感乍现的猜测是真的?”陆鹿嘴角带着浅笑戏问。

    曾夫子眼光闪了闪,捋捋头发,从容说:“你猜错了。”

    陆鹿迟疑了下,心念转了两转。

    可能,曾夫子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有些事打听太多,总归不是好事!何况,她现在最要紧的是明哲保身,而不是打破砂窝问到底。

    “好吧,就当我猜错了吧?”陆鹿耸耸肩,掩下好奇心,重新乖乖的罚站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