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星空下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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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国西北，戈壁荒漠。
白天刚刚下了一场大雪，地上就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毯。
在这渺无人烟的地区，又是天气恶劣的夜晚，根本不应该有人出现。
但是，此时此刻，恰恰有一个青年，孤身一人站在雪地之中。
他身上穿着军大衣，头上戴着棉毡帽，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
就算这样，他还是冻得瑟瑟发抖，一个劲儿搓手跺脚。
他一边缩着脖子，一边抬起脑袋，开始仰望天空。
在这没有光线污染的荒漠里，夜晚的星空特别清晰。
无数繁星在天空中闪烁，汇聚成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
这道风景里，最引人注目的，是悬挂在南方天空的猎户座。
四颗星星组成了猎户座的肩膀和腿部，中间的三颗星星做成了腰带。这七颗亮星组成的形状如此分明，只要看过一眼，就很难再忘记。
猎户座里最亮的星星，是肩膀处的红色亮星参宿四。顺着参宿四往南看，可以看到天空中最亮的天狼星。而在天狼星的东北方，有一颗亮星南河三。
参宿四、天狼星和南河三组成了著名的“冬季大三角”，这是冬天星空中最显眼的部分。
昏暗的银河从这三颗星中间穿过，这一段银河，是全天之中最暗淡的部分。
青年瞥了一眼“冬季大三角”，也看到了其中淡淡的银河。但他的视线没有停止，越过了这些星星，一直向西看去。
在猎户座的西北处，有几颗星星汇聚在一起。
其中，有一颗红色的星特别明亮。
如果学过天文学，便会知道，这部分的星空，在天文学上的名称叫做金牛座。
而那颗红色的星星，是金牛座里最亮的一颗。
这颗星的天文学名称是金牛座a，中文名字叫做毕宿五。
青年的目光终于停留在毕宿五上不动了，他静静看着这颗星星，过了很久、很久……
“天天都在这里看，你看不厌吗？”
在他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冷峻的声音。这声音里没有丝毫感情，就好像这冬季的冰雪一样寒冷。
青年皱起了眉头，说：“不用你管我！”
那声音说道：“你看到的这颗毕宿五，是68年之前的。虽然它可能已经爆炸了，但爆炸的光要68年之后才能抵达地球。现在的我们，是看不到的。”
青年不耐烦地说：“我知道这些道理，别当我是白痴！”
他的背后传来了踩雪的脚步声，然后一只手出现在他面前，手上还拿着一个白色的玻璃瓶。
冷峻的声音再次响起：“喝一点吧，暖暖身子。”
青年咬了咬牙，狠狠抓过玻璃瓶，迅速拧开瓶盖，放到嘴边喝了一大口。
浓烈的酒精刺激他的口腔，顺着喉咙一下子滚进肚子，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
“噗……咳咳咳……”青年一口喷出了大部分的酒，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这是什么酒？咳咳咳……好凶！咳咳咳……”
“五粮液，56度。”冷酷的男子走到他身边，拿起酒瓶拧上盖子，“不会喝就不要浪费。”
青年好不容易理顺了气息，冷笑道：“哼哼，就你们这种人，也能说浪费？连人命都不知道珍惜，却懂得珍惜酒？”
“我们没有浪费人命。”冷酷的男子依然平静地说道，“每个人都发挥了自己的作用，就算是死，他们也死得其所。”
“哈哈哈哈！”青年笑了，“为了地球吗？还是为了人类？这套大义凌然的大道理你真的能骗过自己吗？萧渡！我再问你一次：虫洞到底是不是你们制作的？骗我们去外星世界，到底是不是为了侵略和掠夺！？”
冷酷的男子正是长城基地的首席科学顾问萧渡。听了青年的问题，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李维，我也再回答你一次：不是！虫洞不是我们制作的，我们没有骗你们，也没有想侵略外星世界。”
青年抬起头，露出了李维那张青涩但坚毅的面孔。此时此刻，这张脸上满是愤怒。
“骗子！你这个骗子！”李维怒道，“你给马祖伊的任务是什么？为什么慧园有这么强大的魔法能力？武泽平次郎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说啊！你说啊！”
萧渡无奈地扶了扶眼镜，说：“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这些信息都是国家机密，而你还没到可以知道这些秘密的级别。”
“笑话！”李维说，“我记得进虫洞之前，你就告诉我，回来之后可以告诉我一切。现在你却说我没有足够的级别？”
萧渡说：“是的，我们现在认为，你还不具备了解这些信息的级别。”
“那什么时候我才有了解这些信息的级别？”
“等你从下一次虫洞战争回来之后。”
……
空气突然凝结了，仿佛周围的温度都冷了好几度。
李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萧渡，一字一句地说：“还，有，下，次？”
他猛然咆哮起来：“我一回来你们就把我电倒！你们抢走了我的所有东西！你们让我像小白鼠一样做全身检查！你们还软禁我不让我回家！现在你告诉我还要我参加下一次虫洞战争？你们当我是什么？奴隶还是受虐狂？这是人做的事儿吗？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萧渡说：“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电倒你是为了防止你具有危险，全身检查是确认你没有变成什么怪物，隔离你是为了防范传染疾病……这些措施都是为了保护地球生物圈，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健康。”
李维怒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你了！而且这事情绝对没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参加的！”
“你绝对不会参加？”萧渡问。
“我绝对不会参加！”李维答。
萧渡沉默了片刻，晃了晃手中的酒瓶，仿佛在研究里面的液体。
他缓缓说道：“我还以为，你和宋樱子的感情很深呢……”
“啊？”李维一愣，“你……你说什么？”
他记得，在他之前提交的报告里，根本没有说自己和樱子的关系啊！
深夜，中国西北，戈壁荒漠。
白天刚刚下了一场大雪，地上就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毯。
在这渺无人烟的地区，又是天气恶劣的夜晚，根本不应该有人出现。
但是，此时此刻，恰恰有一个青年，孤身一人站在雪地之中。
他身上穿着军大衣，头上戴着棉毡帽，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
就算这样，他还是冻得瑟瑟发抖，一个劲儿搓手跺脚。
他一边缩着脖子，一边抬起脑袋，开始仰望天空。
在这没有光线污染的荒漠里，夜晚的星空特别清晰。
无数繁星在天空中闪烁，汇聚成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
这道风景里，最引人注目的，是悬挂在南方天空的猎户座。
四颗星星组成了猎户座的肩膀和腿部，中间的三颗星星做成了腰带。这七颗亮星组成的形状如此分明，只要看过一眼，就很难再忘记。
猎户座里最亮的星星，是肩膀处的红色亮星参宿四。顺着参宿四往南看，可以看到天空中最亮的天狼星。而在天狼星的东北方，有一颗亮星南河三。
参宿四、天狼星和南河三组成了著名的“冬季大三角”，这是冬天星空中最显眼的部分。
昏暗的银河从这三颗星中间穿过，这一段银河，是全天之中最暗淡的部分。
青年瞥了一眼“冬季大三角”，也看到了其中淡淡的银河。但他的视线没有停止，越过了这些星星，一直向西看去。
在猎户座的西北处，有几颗星星汇聚在一起。
其中，有一颗红色的星特别明亮。
如果学过天文学，便会知道，这部分的星空，在天文学上的名称叫做金牛座。
而那颗红色的星星，是金牛座里最亮的一颗。
这颗星的天文学名称是金牛座a，中文名字叫做毕宿五。
青年的目光终于停留在毕宿五上不动了，他静静看着这颗星星，过了很久、很久……
“天天都在这里看，你看不厌吗？”
在他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冷峻的声音。这声音里没有丝毫感情，就好像这冬季的冰雪一样寒冷。
青年皱起了眉头，说：“不用你管我！”
那声音说道：“你看到的这颗毕宿五，是68年之前的。虽然它可能已经爆炸了，但爆炸的光要68年之后才能抵达地球。现在的我们，是看不到的。”
青年不耐烦地说：“我知道这些道理，别当我是白痴！”
他的背后传来了踩雪的脚步声，然后一只手出现在他面前，手上还拿着一个白色的玻璃瓶。
冷峻的声音再次响起：“喝一点吧，暖暖身子。”
青年咬了咬牙，狠狠抓过玻璃瓶，迅速拧开瓶盖，放到嘴边喝了一大口。
浓烈的酒精刺激他的口腔，顺着喉咙一下子滚进肚子，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
“噗……咳咳咳……”青年一口喷出了大部分的酒，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这是什么酒？咳咳咳……好凶！咳咳咳……”
“五粮液，56度。”冷酷的男子走到他身边，拿起酒瓶拧上盖子，“不会喝就不要浪费。”
青年好不容易理顺了气息，冷笑道：“哼哼，就你们这种人，也能说浪费？连人命都不知道珍惜，却懂得珍惜酒？”
“我们没有浪费人命。”冷酷的男子依然平静地说道，“每个人都发挥了自己的作用，就算是死，他们也死得其所。”
“哈哈哈哈！”青年笑了，“为了地球吗？还是为了人类？这套大义凌然的大道理你真的能骗过自己吗？萧渡！我再问你一次：虫洞到底是不是你们制作的？骗我们去外星世界，到底是不是为了侵略和掠夺！？”
冷酷的男子正是长城基地的首席科学顾问萧渡。听了青年的问题，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李维，我也再回答你一次：不是！虫洞不是我们制作的，我们没有骗你们，也没有想侵略外星世界。”
青年抬起头，露出了李维那张青涩但坚毅的面孔。此时此刻，这张脸上满是愤怒。
“骗子！你这个骗子！”李维怒道，“你给马祖伊的任务是什么？为什么慧园有这么强大的魔法能力？武泽平次郎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说啊！你说啊！”
萧渡无奈地扶了扶眼镜，说：“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这些信息都是国家机密，而你还没到可以知道这些秘密的级别。”
“笑话！”李维说，“我记得进虫洞之前，你就告诉我，回来之后可以告诉我一切。现在你却说我没有足够的级别？”
萧渡说：“是的，我们现在认为，你还不具备了解这些信息的级别。”
“那什么时候我才有了解这些信息的级别？”
“等你从下一次虫洞战争回来之后。”
……
空气突然凝结了，仿佛周围的温度都冷了好几度。
李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萧渡，一字一句地说：“还，有，下，次？”
他猛然咆哮起来：“我一回来你们就把我电倒！你们抢走了我的所有东西！你们让我像小白鼠一样做全身检查！你们还软禁我不让我回家！现在你告诉我还要我参加下一次虫洞战争？你们当我是什么？奴隶还是受虐狂？这是人做的事儿吗？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萧渡说：“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电倒你是为了防止你具有危险，全身检查是确认你没有变成什么怪物，隔离你是为了防范传染疾病……这些措施都是为了保护地球生物圈，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健康。”
李维怒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你了！而且这事情绝对没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参加的！”
“你绝对不会参加？”萧渡问。
“我绝对不会参加！”李维答。
萧渡沉默了片刻，晃了晃手中的酒瓶，仿佛在研究里面的液体。
他缓缓说道：“我还以为，你和宋樱子的感情很深呢……”
“啊？”李维一愣，“你……你说什么？”
他记得，在他之前提交的报告里，根本没有说自己和樱子的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