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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天师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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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骨骂了句“该死的”,“谁稀罕他送的鬼衣,我自给雪儿炼天地间最好的。”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明儿记得变成美男来替我解闷,要敢不来……”她冷声一笑,手指一挥,几道金芒扎入四人眉心,“敢不来,就准备日日受头痛如裂之苦。滚!”

    松长青苦着脸,果真是冬仙尊。

    惹恼了她,就会这种方法整人。

    他可不想受头裂咒之苦,几万年前受过几回,那真真是生不如死旎。

    洪飞雪不轻意对人使用头裂咒,若是施了,那指定是真怒了。

    “娘娘,下仙知错了,这不是我的主意,是……是霉骨头的意思。鞅”

    敖骨跺脚,“怎么是我的主意,我可是被你们拉来的?”

    “要不是看你愁眉苦脸,我们至于出这主意。”

    松少青很快与松长青附和起来。

    竹天命没心没肺地道:“娘娘,这真是霉骨头的意思。”

    “我……是我主意,我还输给你们二千块仙晶,我一年的俸禄才多少,一年才七百二十块仙晶,我几年不吃不喝才能攒这么多。”

    下元仙界就仙官等阶不同,领取不同数量的仙晶,摄政王领超品等级俸禄,一月六十块仙晶;天丞、天帅、四方天王领一品俸禄,每人五十块仙晶;宫、殿主大仙为二品仙官职务,每人三十块仙晶;一府、一山之主为三品仙官,每人领二十五块晶;各处主事大仙则为四品仙官,每人领二十块仙晶;上仙中又分上、中、下三等,上等为五品仙官,十八块仙晶,中等为六品仙官,为十五块仙晶,下等为七品仙官则为十块仙晶;其次是寻常中仙,上等中仙为八品仙官,享月俸八块仙晶;中等中仙为九品仙官,享月俸七块仙晶,下等中仙为末等仙官,享月俸六块仙晶;下仙中又分上、中、下三等,上等为仙娥、仙人;中等、下等则为仙奴、仙婢,下仙视各自服侍主子不同,由主子来定各人的月俸。

    洪飞雪凝眉,“要我解咒,要么变成美男,要么把真人弄来,只得两个选择,绝无第三个选择,我不罚你们,是不是你们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居然变幻成美男来试探她,这几人什么时候一起来瞧她笑话。

    松长青忙道:“娘娘,下官不敢!”

    “既是不敢,且先受着,这里无你们什么事,退下罢!”

    敖骨不动,而是看着那一袭湖色袍子少年翩然而入,他揖了一下手,“石玉魂拜见天帝娘娘,小的炼制了两身仙衣,皆是娘娘喜爱的湖色,今日特来献给娘娘。”

    女子都是爱美的,即便是仙,也不例外,洪飞雪走近,用手轻抚着仙衣,质量柔软,湖色泛着霞光。

    石玉魂看着她脸上的笑,敖骨,你是敖骨,我也是敖骨,我们都是一个人,可是我融不了你,你也融不了我,我的女人我自儿个疼着。

    “娘娘,试试仙衣!”

    洪飞雪许会防很多人,但她不会防敖骨,就如同她不会防胡彩华一般,虽是石玉魂,可他待她很好。

    她一个转身,漂亮的湖色霞衣就穿在了身上。

    梅素贞等人看直了双眼:这仙衣太美了,能泛湖光,能漾霞光,霞影是投在湖光之中,裙摆拖曳于地,像一片荷叶,行止之间,仿若踏波而行,道不出的迷煞人眼。

    石玉魂笑道:“这里还有下仙给娘娘炼制的一身仙饰。”

    一条嵌着鸽子蛋大小的五彩补天石,又一对嵌着指甲盖大小的五彩补天石仙钗,还有同样嵌着五彩补天石的耳钉。

    敖骨歪着头:好生眼熟的补天灵石。

    六界之中,如果谁还有这宝贝,除了他便是石玉魂,绝无第二人,可上回补天,便用去了不少,敖骨第一次拿出的就是主躯部分的灵石,还亲自动手将灵石敲碎当补天星石。

    石玉魂这家伙从哪儿弄来这么多补天灵石,石玉魂的本体是一条右臂,但他又融了慕容傲的那条腿,莫不是拿出的那条腿?

    太眼熟了哇!

    敖骨惊呼一声,“五彩补天石!你从哪儿来的?”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这是冥王自己用石头炼的,补天之时,他还剩了几枚石头,他还想着拿来给洪飞雪打制首饰,可这会子竟然出现在冥王献给洪飞雪仙饰之中。

    石玉魂微微一笑,“娘娘可喜欢?”

    洪飞雪手指一挥,仙饰已佩戴身上,转了个圈儿,梅素贞幻化出一面真人高矮的铜镜,里面映出了一个仙衣飘飘的仙子,那绝俗的风姿,足可以倾倒众生。

    这,便是她现在的容貌,标准的鹅蛋脸,水灵而明亮的大眼睛,仿若会说话一般,眼里水波微漾,令人着迷。

    敖骨大喝:“石玉魂,五彩天石从哪里来的?”他立时与自己留在天王府的一缕神识取得联系,而结果更是让他大惊,“你……你这个贼,敢偷我的五彩补天石,居然把我几十颗天石都给偷了,快还我天石!”

    他立时扑了过去,一时

    间两个人纠缠一团。

    洪飞雪在镜子前转了个身,“你们俩要斗法,到外头打去,我可不想看左手打右手的事。”

    敖骨是左臂所幻,而冥王则是右手所化,她偏帮谁都不成。

    明明是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几个人,真是让人头疼。

    “石玉魂,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居然……敢偷我的东西。”

    石玉魂与敖骨长得一般模样,旁人只是从二人不同的穿戴上分辩,若两个穿着一样,连松长青、钟雄等人都未必能分得出来。

    但,有一个人能分辩。

    洪飞雪!

    没错,这人正是洪飞雪。

    摄政天王与冥王在凌霄宝殿东侧天空打斗,不是打一时半会儿,而是打了几天几夜,两个人的仙术法力不相上下,打了个天昏地暗,可就是没分出胜负来。

    洪飞雪静立在凌霄宝殿前,就像是五万多年前那般,静默地站在高处,看着香雪海里起舞练剑的他,可现在,从早前孤独的一人化成两个人。

    大殿上,除了隐身于殿柱上的凌霄大将,便唯有洪飞雪。

    她静默地伫立,久久蚊丝未动,放在胸前的双手却在掐诀:她有大劫!

    “雪儿。”一声悠长的轻唤,竹天命脉脉情深地立在她身后,她看了他们多久,他便在殿柱后瞧了她多久,这一切和数万年前一般模样。他微微勾唇一笑,笑得令天地失色,轻缓地走近,在离她三步远时停下了脚步,“你希望他们谁赢?”

    洪飞雪垂下眼帘,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她有时候会忆起石玉魂,幻想着他未被敖骨融合又会怎般的情形,又或是冥王未融合石玉魂……

    如此一来,便有四个人。

    她未见过焰魔,如果敖骨的每一部分注定会爱上她,焰魔也这会对她动情。

    只是,对她有记忆的除了心脏,还有左右双臂。而腿似乎没有前世的记忆,敖骨爱她多深,才能让右臂都记住她的样子。

    她闭阖双眸,去追寻推衍冥王的记忆,冥王从右臂修炼阴鬼,最初并没有她的记忆,他却在岁月的流逝,恢复了些许的片断,梦里总有一个白衣女仙出现,有时候与他一起采摘梅蕊,或泡茶,或酿酒。

    他起舞练剑,她抚琴而奏,在那梅林盛放的冰雪之地,他们是那样的快活。

    竹天命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这是我替你炼制的仙丹……”

    “仙丹……”她悠悠轻叹。

    竹天命暖声道:“长青、我、霉骨头都会炼丹,我们三人的炼丹术还是你传授的,天地一劫,连钟雄也会了。”

    曾经的冬仙境是那样的快活,虽然现在的下元仙境比以前发展得更好,可是他们还是会忍不住的追思过往。

    洪飞雪纳纳地看着那巴掌大小的锦盒,这盒子,与当年那只好生相似,几乎是一模一样,往事斑驳而过,浮光掠影间,心下一震,一把抓过锦盒,一股淡淡的馨香迷漫开来,心一阵莫名的揪痛,“当年你到底做了什么?无心,五万多年前,你一早就算出冬仙境会有大劫?”

    以前的她,无忧无虑,只知道玩乐。这一次的她,却懂晓了许多,许是五万余年的一世又一世,在那生生世世中,让她多了许多的感悟,而这些感悟也让她飞速晋阶。

    松长青的身影一闪,从一根殿柱后缓缓走出,“娘娘,这是竹天师特意为你炼制的。”他似要说什么,却在竹天命的一个眼神后凝住。

    无论是竹无心还是竹天命,他对她的心从未变过,他爱她入骨,却因知她深爱敖骨而从未逼她分毫,甚至努力地将自己的满腹情意掩饰在心间。

    她在这仙丹里闻嗅到不一样的气息。

    看着面前面容苍白的竹天命,洪飞雪轻声道:“仙界已成立丹殿,你何苦这般操劳。”

    “能为娘娘炼丹,我很知足。”

    他更想说:我很幸福!

    是呀,这是一种幸福。

    至少,他爱她。即便爱在心底不能道破,那又有何妨,但没人能阻止他的心。

    洪飞雪大呼一声“素贞”,梅素贞现出身影,“娘娘!”

    在人前,梅素贞和所有人一样,唤洪飞雪一声“娘娘”,但在人后,她唤的是“主人”。

    洪飞雪道:“取五瓶北王母送来的仙露给竹天师。”又唤声“凌霄大将!”

    “末将在!”

    “派人送竹天师回天师府休憩。”

    竹天命道:“娘娘,下仙无碍。”

    “且回去休憩,仙界初建,需要用你的地方还多,我不想你如此辛苦,你得好好发帮我打理仙界。”

    竹天命走了。

    洪飞雪严肃地望着松长青,“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这仙丹里闻嗅到了仙竹的气息……”

    她终于开始关注竹天命了!

    几万年前,她二话不说就服下了竹无心

    炼制的仙丹,末了,对此评品一番“无心,你在仙丹里加了仙血仙泪,我闻到了血泪的味道。”彼时,竹无心答道:“仙尊厉害,这是我加入的香雪海仙子之血,再取其仙泪为引……”

    可此刻想来,这件事似乎另有蹊跷。

    松长青面露难色,他答应过竹天命不说。

    几万年前如此,几万年后,即便经历了大劫,他痴心不悔,即便得不到她的回应,依旧扑了进去,竹无心如飞蛾扑火,却几乎搭进了自己了性命,在那生生世世的轮回里,他一直陪伴着他。

    她生,他亦生。

    她死,他亦死。

    可洪飞雪却从未回头张望,不知道他追随她而来。

    “说——”洪飞雪一声大吼,将停驻在敖骨身上的目光收回,“你敢不说,本宫自有法子罚你。”

    松长青轻叹一声,“娘娘为何不问竹天师?”

    “他的性子,你我都知道,我就算问了,他会说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会说。

    松长青抬头,悠悠望着远方,“娘娘今儿一怒,下了头裂咒,以无心的身子未必承受得住。”

    “你……”洪飞雪扬手一挥,金芒一闪,化成一道金鞭,重重地击在松长青身上,厉声道:“我要听真话,这仙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你说!”

    松长青依旧在挣扎,刚才那一鞭,落在身上,似要把他打碎了一般,她自来性子温和,很少如此发怒,可见是真急了。

    洪飞雪抬手斥退左右,“我要听真话,你告诉我!”

    松长青道:“竹天师说你近日又有一场大劫,这是他给用自己的精血为引炼制的仙丹。”

    “精血……”

    他居然用自己的精血为药引。

    一个仙人的精血,是其修为与生机的根本。

    洪飞雪蓦地忆起,数万年前,竹无心也曾送了这样一个锦盒来,那盒里装的也是一样气味的仙丹,她嗅出来了,这是竹香,那是属于竹无心本相之物的气息。

    那时,她毫不犹豫地服下了

    “他用精血为引炼仙丹,便能助我渡劫?”

    这是什么法子,为何她从未听闻过。

    松长青想着已经说了此事,不在乎再多说一些,敖骨行事霸道,他爱空桑雪,亦得到了回应,可竹无心实在太过痴情,痴情到用自己来替洪飞雪挡劫。

    “这仙丹有一个名字——渡劫仙丹,便是用一个修为高深的仙人精血、眼泪为药引炼丹,将此仙丹送与要保护的人服下,自己便能替她挡去劫难。重则殒命,轻则重伤、修为倒退。”

    “挡劫!”洪飞雪惊问道:“当年,他给我炼的那枚仙丹……”

    “那便是渡劫仙丹!”松长青停顿了片刻,“当年,三大仙境的人围攻冬仙境前,是他用最后的修为替你聚拢了散于天地间的魂魄,无心却因疲惫过度随后殒亡。那时,他将你的魂魄交予我……”

    竹无心一早就算出洪飞雪有天劫来临,这劫是个难以化解的天命死劫,便是他也化解不了,他能做的,就是替洪飞雪分担一二,他用自己的精血、眼泪为药引,替她炼制了一枚渡劫仙丹,便去了他的大半条性命。

    然,当劫难来临,他才知道即便如此也摆脱不了洪飞雪殒亡的命运,他不顾松长青的劝阻,执意奔忙于天地间,要收集洪飞雪飘散在天地的魂魄,也是他下手快,否则后果便不堪设想。

    可就算是如此,待他奄奄一息回到冬仙境时,他只余最后一口仙气。“花无涯……抢走了仙尊的一抹残魂,长青,答应我,你照我所言设法寻回她的残魂。记住我之前告诉你的法子。”

    竹无心……

    待她竟深情如此。

    洪飞雪难掩心痛,任何话语在他厚重、深沉的情意面前,显得如此的脆弱与无以轻重。

    “是什么法子?”

    松长青继续道:“无心一早就算出,花无涯会引域外仙人围攻冬仙境,而冬仙境有覆灭之危,他教会我与钟雄将自己炼为一方仙魂的法子。”

    “一方仙魂?”

    “对,钟雄所在的冬仙境碎片,他是那块碎片之魂。而我所在仙境碎片,我便是那碎片之魂。只是,花无涯请来的域外仙人太过厉害,打碎冬仙境后便想将我们直接化为粉末,正因有无心所授之法我与钟雄才渡过一劫,没化为粉末,而是被他们封印。每五千年开启一次,能让我们利用开启之时储备足够多的食物。

    香雪海的梅仙子原也想如此,保住一些梅族,可是她的仙术太低,直接被花无涯等人所破,她,便是苍原大陆魔兽森林西部冰雪地的那棵梅树。她人虽死,可魂依在……”

    这块碎片,后来被石玉魂所收。

    “那棵树就是碎片之魂?”

    就如同花仙府会有一个府魂,炼化了府魂,便可带走花仙府一般。

    曾经的疑团,此刻豁然开朗。

    松长青道:“当年你殒落之后,无心便跟着殒亡,是他凭着最后一口仙气,带着你落入轮回,转世生生世世。原本你的劫需轮回转世十万年,可因他替你分挡天劫,只用了五万年。

    就在十天前,无心又算出你将有大劫来临。

    他怕你出事,偷偷炼了这枚渡劫仙丹。

    六十万年了,空桑雪,他对你的心意你真的不懂么?”

    当她静默关注敖骨的时候,竹无心一直在关注着她。

    “无论他转世多少回,他的梦里都会出现你的身影,无论他是地球上华夏国青竹集团的少董竹无心,还是后来成为苍原大陆乾坤宗的竹天命,他们的梦里都会有一个人——你!他亦在生生世世中寻找着梦中的女子。你可知,为甚不相遇则罢,你与他一相遇却总会错过?”

    在华夏国花城市,他曾追求过她,却是奉父命近她,为家族企业谋利,想通过她获得更多的玉石资源。

    在乾坤宗,他曾与她说,在他记事起,他就喜欢一个人,她以为是旁的女子,却是他在梦里见到的她,只是他总有看不到她的正面,永远都是那或素白、或湖色的绝美倩影。

    “他既能梦到我,为何又认不出我?”洪飞雪不解。

    “渡劫仙丹亦会反噬,除了精血、眼泪为药引,还要付出你最珍贵的一样东西。于他,最珍贵的是你,他便诅咒自己,即便在生生世世轮回里相遇却不相识,他宁可独自承受所有的痛苦,也要换你平安!”

    泪,化成断线的珠子。

    竹无心竟爱她如厮。

    爱,却要诅咒自己爱而不得,爱却错过。

    他又该是怎样的痛,爱她,却不能与她两情相悦。

    “要炼出一枚成功的渡劫仙丹,必须得如此!若是交出的不是对他最珍贵的东西,便难以成丹。我曾问他:你何苦如此?

    他回我:即便我心痛如碎,痛如骨髓,也只想看她笑颜如花!”

    爱她,竹无心吞下了所有的苦果。

    为护她,他几乎倾尽了所有。

    那个在前世时爱他入魂,却一直没能道出一个“爱”字的男子,心间的情却是如此的深沉。

    洪飞雪一个转身,消失凌霄宝殿。

    松长青无奈轻叹,情之唯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敖骨的情,是霸道的爱。

    洪飞雪的情,甘愿替心爱之人而死。

    而竹无心的情,却是这样的深沉,不求回报,只求看心爱人“笑颜如花”,哪怕他痛彻心扉,却甘之如饴。

    松长青以为她离去,她又立在他面前:“我还有一问。”

    “娘娘请说。”

    “她还为我做了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这一次他炼此仙丹,交出的又是什么?若我要破此咒,又当如何?”

    “用‘永得不到所爱之心’的诅咒换你永世平安!”

    “花无涯为何会抢到我的魂魄?”

    “娘娘当真不知?”

    不知么?

    她其实是知道的。

    六十万年前,花无涯曾与她表白过心意,但被她所拒,而敖骨知晓后,还猛揍了花无涯。大抵那时,每每夏、秋二位仙君来冬仙境作客讨酒喝,他却再不来了,后来的几十万年,花无涯从未涉足冬仙境。

    爱而不得,因爱成恨,这是花无涯抢夺她残魂的意思。

    松长青叹道:“花无涯、夏炎神秘失踪,我们这方天地皆无其身影,据繁兴、大荒两大陆的调查,早从两三千年前,二人就陆续迁走了他们的族人。他们去了哪儿?为何突然消失于这方天地……”

    “这方天地……”洪飞雪沉吟片刻。

    松长青道:“当年,您不是与三大罪妖论道,说你怀疑天外有天,域外有域,我们从这里消失了五万余年,不排除他们真的寻到了天外天、域外域。”

    洪飞雪道:“宇宙是没有尽头的,如果我们这里是一方天地,不排除在我们这方天地之外还另有天地。苍原大陆外有繁兴大陆、大荒大陆、黄苍大陆等等,那会不会有别的仙界,有数个或是若干个下元仙界。而我们,又会不会这些仙界里,实力最差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