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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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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衣、东长老看在眼里,那十五滴里,只得三滴是沉稳的水滴状,另外一枚显然是新增的,还有十一滴一瞧就是强行夺来的。

    “夺来的魂血,难涨眸星,要在短期上涨,早期两滴涨一枚,后面则是三滴、乃至五滴才能涨一枚星,他们便横夺他人,也至新月城城主在毫无防备之中被夺魂血而殒命。这样的父女,这样的古神,哪里有我们古神的善良、仁慈,强夺他人之物,竟与妖魔无异!”

    东长老突地起身,指着怜若怒骂:“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瞒天尊,欺瞒我等,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空桑雪道:“玉染,你不仅夺他人魂血,还夺他人的修为,此罪难恕!怜若三个儿女涨两颗眸星也是似的,他们每人只涨了一颗,多涨的一颗,也是夺新月城空桑族人得来的。”

    她突地凭空一抓,生生夺出三人的魂血髹。

    空桑雪又是一摆左手,立时出现一只瓷瓶:“他人魂血不可夺,你们却强夺,不可不罚,就与你们一家每人只留一滴魂血。”

    空桑雪打了个神诀,多余的魂血汇入瓷瓶,她快速收好。

    玉染、怜若母子四人软坐在地,端是狼狈蠹。

    空桑雪没多看一眼。

    怜若痛苦地趴在地上,无助地看着空桑雪,就因为对方拥有最尊贵的血脉,而他们虽同是空桑族,却只能成为平民,可她们生来就是王族、贵族。

    玉染根本就不是空桑雪的亲姥爷。

    银衣知道早前锦华族长的大夫婿玉染之事,空桑仙子并非玉染之女,而是银璃君之女。当年在玉染离开后,锦华放开心结,与银璃、月珑颇是恩爱,也是真心爱上一心真爱她的银璃君,而银璃君更是在一场神魔大仗为保护锦华殒落,他逝之后,锦华悲痛不已,好在有月珑相伴,又一次神魔大战时,锦华战死,月珑则是因殒情而去。

    因新月城传来玉染涨了三颗眸星,银衣便误以为那是空桑仙子的亲父,今日一晓真相,谁不义愤填膺。

    三名被夺魂血的男女跪在地上,“请天尊为我等做主,请天尊做主给我姥姥报仇,她是被玉染害死的,呜呜……请天尊做主。”

    空桑雪取出瓷瓶,“我现在将你们二人被夺魂血赏还,至于其他人的魂血,令失者前来王城领回。至于新月城主的魂血,你回去传话告诉家人,看由谁承继魂血。”

    “谢天尊!”

    三人磕了两个头,各接了失去的魂血。

    空桑雪蓦地起身,“万千年来,夺同族魂血的事屡屡发生,不可再这样下去。我会尽快创造一套适合我空桑族人修炼的防魂血被夺神术,助族人保住魂血。”

    东长老此刻知晓被骗,三两步走近怜若,厉声道:“好大的胆子,你骗人都骗到我这儿,还说要把你儿子许给我的小女做夫婿,可恶!如此血脉不尊,岂不是要害我孙儿……”

    东长老一进来,银衣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偏不倚,她此刻来见,原来这背里竟有这一招。

    东长老会同意这门亲事,也是瞧在怜若夫人的儿子古神血脉纯净,已是六星古神,想着若是他再大些,通过修炼这涨上一枚、两枚也是有可能,没想到原来那都是假象,先是纹在瞳孔周围,然后强夺他人换来的。

    这,怎不让她愤慨?

    银衣此刻恍然大悟:“天尊,这玉染,他……他……”

    “我的亲生姥爷是银璃君、月珑君,他与本天尊没有丝毫关系。”她顿了片刻,“左护法、东长老,玉染一家按照族规严惩。”

    银衣没想这背后竟有那样的隐秘,玉染胆敢欺瞒,只当空桑雪是新晋天尊可以蒙混过去,不想空桑雪的悟念远在他之上,也唯有悟念才能窥破其间内情。

    空桑雪翩然而去。

    玉染一家所为,此日就由左右护法,四大长老写成告示,通晓全空桑国上下知晓,一时间,对玉染一家而是弃如敝履,早前与怜若幼女、儿子订下的亲事也被毁了。

    早前他们兄妹能订下好亲事,也是因有古神看她们血脉尊贵,真相被揭破,谁还愿意与他家订亲?

    空桑雪闭关创造了一套适合空桑族人修炼的神术,此神术可以淬炼骨血,更能防备魂血被强夺,在创造成功后,便以密令方式再次通晓空桑国各大贵族,再由各大贵族转授各空桑族平民,一时间全国上下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在修炼此术。

    空桑雪又在王城四大贵族中的银、月两族中挑出三名女子,赐姓空桑,封为王族神候,以战斗实力最强的为战神候,最善管理众人的文神候,又封肚有荣国策者为荣神候,战神候保护空桑国的和平,文神候则是治国,荣神候则为富国,建立三神候府,各行其责,又有左右护法、四大长老共同襄助。

    *

    忙过大半年后,空桑雪启开仙脑,再次输入敖骨的头像,仙脑传出“六界无此人,请确认信息。”

    没有,还是没有。

    空桑雪寻遍古遗大陆,她也曾穿过大海前往古妖族;也曾穿过大海抵达古魔域,可依旧没有敖骨的消息。

    她穿越无情海,再次踏入新仙大陆,寻遍了新仙大陆每一个洲、每一个乡镇,依旧没有他的消息。

    转眼便过去了三十年,这日空桑国左护法银衣传来了话,“天尊,地宫终于建好了,你要的阵柱、石像都照你的意完成,请天尊回国布护国、护族大阵。”

    空桑雪回到了空桑国。

    替族人布下了护国大阵,这是用仙脑推衍而生的大阵,地宫天顶所需的布阵星石已经备好,除了七斗北星用星辰石,其他都是用五彩仙石、仙珠所化。

    布完地宫撑宫阵柱,星空阵,她又重新炼制地宫宫殿、石像,启动之法,便是以己之血按上古禁制开启,每一个石像的内腹都是一个修炼洞府,神殿之上供着空桑仙子的神像,这是属于空桑国最尊者的修炼洞府,两则有左右护法、四大长老,之后又有空桑国各族名门,大殿分为内殿和外殿,内殿范围便只得空桑仙子、护法、长老,外殿又有空桑国文武臣子,再外殿便是空桑国的名门世家。

    而宫殿外再拜祭场面,就像整个空桑族都在拜祭空桑仙子,场面宏大,而那万千石像,每一个石像内里都是一座修炼洞府。

    空桑族人属于群居类型,举国拥有空桑血脉的人不足六千,他们每个人在宫都拥有自己的洞府,甚至于还有三百多个洞府成为无主之洞被封印。

    空桑雪又着人在地宫掘了神泉潭,将神泉引至地宫各处,种上仙木、仙花,地宫里依然是一个神秘而美丽静谧之处。

    空桑雪传授了空桑族人对各自修炼洞府的开启神术,由她们自己自行设制禁术。

    她闭关了!

    然,每每阖上双眸,眼里想的都是敖骨。

    寻遍上元仙界,竟没有他的踪迹。

    他……

    会在中元仙界么。

    她修炼了一百年,修为只晋了一级,天尊四层大圆满时,她感觉到自己需要领悟意境。

    *

    时光荏苒,她与敖骨分开已经整整仙历三百年了。

    冰玉宫、碧烟两宫的仙人经历了第一次天劫,二百六十年前第一次,在这一年又经历了一次,空桑雪行至神木、空桑接壤处,就看到了因天降雷劫,再次将冰玉宫几近毁掉。

    上一次,梅素贞、梅素素带着众多小香雪海植物族,几乎用了二百年时间才重建好,可这回又毁坏了,上回未毁的全毁,新毁的也被天雷全毁。

    梅素贞的本体古梅有半边被天雷烧成了焦炭,就剩另一半。

    雪莲的本体也不比梅素贞强多少。

    唯有两个植物族没受伤,正取神泉水,给受伤的植物族浇灌疗伤。

    碧烟宫房屋未毁,是因碧烟老母感觉第二次天劫来临,带着冰蝶族到了荒原渡雷劫,因无避处,有五位冰蝶族仙子殒亡,更有数十年受伤,许没有几百年的时间休养,再难康复。

    空桑雪一面给碧烟老母瞧伤,一面将自己新炼制的疗伤仙丹拿出来,“你们从另一方小世界来到此处大天地,此乃天劫,便是我也帮不了你们。我能做的,就是给你们送仙丹来。还有一次天劫,一旦历过,你们便是这里的子民。”

    碧烟老母轻咳着:“这次多亏了金鲲鹏帮忙,否则我们冰蝶一族伤亡更大,谢祖神赐神药。”

    空桑雪看碧烟老母胡冰姬服下仙丹,“我把丹方给你,你可令人自行炼制。我令空桑族寻人炼了些阵柱,我在结界外替你们护族大阵,以保你们碧烟宫上下平安。下次历劫,就别往外头跑,屋房宫殿损就损了,没了再建就是,只要你们平安就好。”

    胡丽冰低声抽泣,“第一次天劫死了一人,这次死殒亡了五人,这天雷劫太可怕了,一道下来,马上就是一个大坑,一旦落到人身,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那时候我们吓得到处逃命。”

    胡若冰道:“祖神,以我之见,无论是在屋里还是在外头,那天雷劫皆无法避免。就说冰玉宫,有不足千名植物族,天雷劫下来,便是在宫里的人也有被击中的,听说他们那儿也有伤亡,好好的宫殿都快被轰为了平地。老母感觉到不对,领着我们到平地,上天见我们心诚,反而好些。”

    碧烟老母微微点头,“这两次雷劫下来,我们也瞧出来了,若是坦然应对,上天反而生出怜爱这意,若是躲藏、抵抗,来势更汹。”

    空桑雪又去瞧了梅素贞等人,留下了疗伤丹房,又宽慰了几句,将几座自己炼制的仙阁、仙苑散落在冰玉宫外,供他们暂时有个遮风蔽雨处。

    有了蔽风处,植物族的人眼见天劫连毁两处,反而不愿再建。

    可梅素贞不应,又动员大家重建冰玉宫。

    *

    空桑雪一个人远游去了。

    她来到了中元仙界,对于这里,没有太多的印象,最后的印象便是她在讲道中飞升上界,替中元仙界的仙人打开了飞升天途。

    敖容一手负后,站在空桑雪当年用过可数几回的修炼地宫前,俯瞰着整个地宫,地宫一直在扩,外围又被他们添加了一些撑宫柱,避免了继续塌陷,即便他几番下旨,不许外头的仙人再在地宫周围建修炼洞府,可还是屡禁不止,他们如同老鼠一样的在周围打洞,想吸收地宫里充盈的仙元力。

    敖容最后索性在外围又扩建了一倍,这才免强让仙人们打消了老鼠打洞般的日子。

    “骨头汤,你这个混蛋,说什么兄弟情深,你一定是故意的,三百多年了,我的修为难进,一直停留在王仙后期,你故意引我吃晋阶仙丹,反而害了我。

    敖骨,我没你这样的兄弟!

    朕宁愿从来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他低低地怒骂着。

    空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空桑雪现出身形。

    “雪儿!”敖容立时露出笑脸,三百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却又在懊恼敖骨。

    空桑雪陪他一起欣赏着地宫的美景,“三百多年了,连这里都出现了城池。”

    “这是冬仙国子民自己建的城池,建在地宫二环一带。”

    地宫分为内城、二环、三环,敖容觉得,再过几百年,说不准还有个四环,子民们都爱往地宫跑,来这里修炼,这二环不远不近,正处中间位置,便建了街道、各种铺子,专门售卖一些仙米、仙果,也卖一些旁的修炼资源。

    空桑雪又淡淡地道:“小傲,别怨敖骨,我寻遍了上元仙界每一个角落,用了二百余年的时间,却始终打听不到他的消息。仙脑说,六界无此人……”

    敖容是恨敖骨,可此刻听说敖骨失踪,“他失踪多久?”

    “我们飞升上去的第九日就不见了,那时候大家修为未巩固,都在忙着闭关巩固修为,大松、钟大叔被人攻击,灵魂离体转世,至今昏迷不醒。敖骨那日听说大松、钟大叔失踪,出门寻人,便再也没有回来,我找不到他……”

    她欲哭,却无泪。

    她孤独地走遍了上元仙界仙、魔、妖、神四域,就是寻不到他的踪迹。

    敖容道:“大哥怎么会失踪呢?”

    为什么会失踪?

    空桑雪回答不了他这个问题。

    “我想来中元仙界寻人,我用意念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敖容,别怨他,我来的时候,给你亲自炼制了一些仙丹,若是吃完了,你自己照着丹方再炼一些补养身体,也许再过些年,你就能飞升上界。”

    “大嫂,不用了!”

    他叫她什么?

    大嫂?

    空桑雪不解,只见敖容释然一笑,“你们飞升离开前,大哥曾说,待去了上界便要娶你为妻。过了这么久,我以为你们早就结为夫妻了。我恨大哥,不是他夺走了你,而是……他算计我修为难进,但是现在,我已经没那么恨了。我已经遇到了一个心仪女子!”

    空桑雪看往另一侧的修炼洞府,那里面有一个女子正在修炼,用知微神术一探,这是个同样是灵石化成的女子。

    “她叫玉晶晶,本体是一块下界的灵石,是从东南仙国飞升上来的,这二百年,一直是她陪着我,性子温婉,也会哄我开心,我们俩已经说好了,我……就留在这里做玉帝。我曾听飞升上界的仙人说,上界不好过。与其是上界最下等的仙民,不如做此界最傲然的玉帝。”

    空桑雪不可思议地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敬重大嫂,怎能哄你?”

    空桑雪微微点头,释然一笑,“你能这么想也对,小傲,你安好我便安心,好好待她。”她拿出一个盒子,“还记得吗,这是下元仙界时你送我的补天石首饰,今日我把它送给你,你送给她吧。”

    空桑雪走了。

    玉晶晶出了修炼洞府,看着敖容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他递了过来。

    玉晶晶笑问:“给我的?”

    “就当是我们俩的定情信物,待你出关,朕便宣布立你为冬仙国仙后。”

    玉晶晶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她在东南仙国时,就听人说中元仙界有个冬仙国,玉帝的本体是一块上古灵石,此人不仅长得好,更是神通广大。

    “陛下这次没哄我?”

    过去的二百年,一直是她在主动。

    “惜取眼前人!”

    空桑雪到底不属于他,他修为难进,飞升无望,倒不如珍惜眼前人。

    雪儿,这一次我真的要放手了。

    可是为何,我的心会这么痛。

    大哥失踪了,如果他在中元仙界,我一定替你找到他。

    等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他已经累了。

    他现在要放手,他想卸下负担重新上路。

    身边陪伴的女子,才是真的属于他。

    玉晶晶欣喜不已,“陛下,我现在已经出关了!”

    让他开口,可真不容易。

    玉晶晶笑得灿烂。

    “好,我们离开地宫,我立马告诉青帝、紫微帝等所有人,说你是我敖容的未婚妻,待天师择期之后,我们就举行完婚大典。”

    原来放下,其实很容易。

    当他听说空桑雪在天上地下地寻找敖骨时,他知道,空桑雪的心只属于敖骨,从来都没有他。在他们的爱情里,他是一个多余的人,他想做自己爱情的主角,不想再做别人的配角。放手,也是给自己机会。

    *

    下元仙界,一切似如往昔,一切又与曾经不同。

    她不会忘记,在这里她与敖骨留下太多美好的记忆。

    在这里,他们走过了大多的风雨。

    她隐身天地,在中元仙界、下元仙界,她能清楚地感觉到所有熟悉之人的气息:石破天、魔德、万剑、洪忆雪……

    她进了玉帝仙宫,只见一个熟悉面容、陌生风度的男子正在金凤宫前来回踱步,头上戴着帝冠,嘴里不停地呢喃:“生了吗?”

    “回陛下,没这么快!”

    “哎呀,你快去里面帮忙!”

    不远处,站着个一袭素袍的美貌仙子,她的手里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孩。

    玉帝道:“白芍,你怎么来了?”

    “听说仙后临产,臣妾过来看看。”

    空桑雪看着玉帝那熟悉的面容,确实是竹无心,可气度完全就变了一个人,她启开知微神术,立时心下大骇:竹无心的身,姬昶的灵魂。

    这到底怎么回事?

    在这天地间,她竟感觉不到竹无心的气息。

    无论玉帝有多像,可他不是竹无心。

    玉帝对白芍摆了摆手,“你快回珠蕊宫,朕没功夫理你,把大公主也带回去,哎呀,忆儿怎么还没生,朕记得当年你生大公主可是很快的。”

    白芍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

    正待离开,只听一声娇唤:“哟,这不是白芍仙妃么?来看仙后娘娘生儿子没?”

    说话的是紫牡丹,她穿着一袭漂亮的凌罗绸缎。

    白芍瞪了一眼,“你是南天王妃,不在南天王宫待着,跑到玉帝后\宫来作甚?”

    “本妃与仙后娘娘情同姐妹,她要生了,本妃过来帮帮忙不成啊。”

    紫牡丹爱竹无心,可竹无心先娶洪忆雪为仙后,不到三十年又纳白芍为仙妃,却独不给紫牡丹机会。紫牡丹失意之中,听闻了轩辕对冬月仙子的情意,就找轩辕谈心说话,他们二人就这样成了朋友。

    上一任南天王剑指天于五十年前飞升上界,向玉帝举荐御龙轩辕为南天王,玉帝应允。

    轩辕成为南天王后不久,迎娶紫牡丹为王妃。

    许是想故意恶心斗了无数年的白芍,她与仙后洪忆雪交好,没多久,两人就好得如同姐妹一般。

    冬月仙子痴恋天幕元帅万剑,等不到万剑的回应,在轩辕放手后,又一度怅然若人,临死前想见轩辕一面,来的却是南天王妃紫牡丹。

    “冬月仙子,错过了就错过了,你懊悔也好,气恼也罢,轩辕现在是我的丈夫。他不会来见你的,让我来见你也是他的意思。”

    冬月仙子勾唇苦笑,“南天王妃,我所剩时日不多,能不能让南天王妃帮我最后一次,我想见天幕元帅,就见一回,只一回!”

    紫牡丹心下一动,“冬月仙子,你怎这么傻,爱上一个不会回应你感情的人,轩辕千年痛苦,何尝不是你伤害的结果。明知你不会喜欢他,却让他一次次地帮你,一次次让他出面替你约见天幕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