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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陈留旧部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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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筠松知道自己这个弟子的性格,向来认真,开不得玩笑,当下也摆出师父的威严道:“为师来这里,自然有为师的道理。尔不须多问。”

    尉迟靖道:“您刚才,说我是您的弟子,你还知道自己弟子的模样吗?”

    尉迟靖盯着他的脸,不稍放过一抹他的神情,却见杨筠松神情自然,没有一丝丝惊慌,“你的事,自然是瞒不过我老人家,当初借你引魂铃,也是知道你有那一劫罢了,如今你虽然模样与以前的婥儿不同,但你们还是同一个人,这事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悦”

    尉迟靖又道:“师父,这么多年不见,徒儿本以为师父已经不在人世,现在又见到了师父,心中却有许多的疑问。”

    杨筠松有些头疼地道:“我是最讨厌人家问我问题了,好徒儿,好多事,你就算问了也不会明白的,还是莫要问了。”

    尉迟靖轻叹了声,“那我只问您老人家,一个问题好了。”

    杨筠松见她目光澄明而固执,想必问不出道道来,不会罢休的。

    当下无奈地道:“你想知道什么?”

    尉迟靖脑子里出现,自已从燕苍山下山的那一日,那些情景似乎已经很遥远了,但是在见到杨筠松的这一刻,好像又忽然回到了眼前,就好像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搀。

    “师父,当年您让我下山助曹项,平三子夺谪之祸。还说只要找到真正的真龙天子,便可扶他为帝,三子夺谪之祸自然平息。又说那人,手掌心里有颗朱砂痣,并与我有三世情缘。这些话,是师父亲口告诉我的对不对?”

    杨筠松点点头道:“的确如此。”

    “可是弟子直到如今,也并没有发现手掌有朱砂痣的男子,并且因为这传言被散播出去,还引来了很多阴谋,弟子被曹煜欺骗,扶他登上帝位,结果他却要杀死我。后来,我偶尔发现先皇遗旨,得知真正应该继承皇位的人,该是七皇子夏炚,而且据说夏炚出生时,手中的确出现过朱砂痣,后来却因为什么原因,将痣毁去,因此我断定,他是真正的真龙天子,于是倾已之力,扶夏炚登位,只为了完成师父交待的任务,并且寻回真实的自己,但是后来,我竟然又错了,夏炚根本不是曹氏子孙,无权继承皇位。”

    尉迟靖一字字地述说着这些事,听起来条理清晰,声音中也无波动,然而这一次次的过程中,她牺牲了多少,又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只有她自己清楚。

    杨筠松又道:“夏炚之事,是你的失误而已,你凭着先皇遗旨,就断定他是真龙天子,本就有些冲动。而且当时你主要目的,是以江山为祭,倾城倾国不过是为了给曹炟那小子讨一个公道罢了,你同时报复了曹煜,此举可谓一举三得,让真正的真龙天子登位,为曹炟报仇兼报复曹煜,对不对?”

    杨筠松一语点出她的真实目的。

    “好,这次便又算是我错了,可是,除了曹煜、夏炚,现在登上帝位的却是曹炟,曹炟并非由我扶持,而是风云变幻之中,被推到风口浪尖,不得已而承担,而他的手心里,也根本就没有朱砂痣,就算有,也早就毁了。但他如今却被尹军左右,不得自由!若他是天子,为何要遭遇此困境?当年三子夺谪的确会引出大祸,但如今,这种情形又算什么?

    此祸不比彼祸小,让徒儿觉得,徒儿才是第一祸星!

    师父,我只问你,真正的真龙天子到底是谁?天命到底可不可信?我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祸民还是利民?您当年的指点,是否是认真的?或者说,您也只是这场阴谋的一份子,故意误导徒儿?!”

    面对着尉迟靖灼灼逼人的目光,杨筠松叹了口气,“徒弟呀,这可是很多个问题,而不是一个问题。”

    “请师父回答,能回答哪个,便回答哪个吧。”

    过了好半晌,杨筠松答,“天命可信。”

    只这四个字,意思便是说,之前他对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尉迟靖所有的问题,其实也算是得到了回答。

    “那么,真龙天子,必是手心里有朱砂痣的人吗?”她略微有些失神,“可是,那个人并没有出现。”

    “你怎知没有出现?只不过你自己没确定罢了。”杨筠松如此道。

    “徒子愚顿,实在不明。”尉迟靖的脸上,堪堪出现茫然痛苦之色,“师父,弟子怕是难以完成师父交待的任务。”

    “你要放弃?”杨筠松似乎感到失望。

    “是,如今弟子只希望,曹炟能够平平安安,即然他并没有真龙之命,恐怕帝位也是暂代一时。请师父指点迷津,告诉徒儿谁是真正的真龙天子,我必劝曹炟退位,与我归隐山林,当然,师父还得帮我救出曹炟,他被邪阵所迷,如今,生死不明!”

    “此阵非邪阵,若邪,这邪也是从自己的心里发出的而已。这巫灵珠,从来不是邪物,而是集天下至阴之气所汇聚而成的至宝。因一般至宝都是以正阳之气而成,此宝却是以至阴之气而成,是以更加至感情为上,是以,巫灵珠内情之一关最是难过,曹炟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他对情之一字的理解,若他能堪破情关,自然就会过关。”

    “师父!请您救他!曹炟此人至情至性,情关于他怕是难过!”尉迟靖忽然跪在了杨筠松的面前,“请师父念在弟子一直秉承师训的份上,救救他!”

    “傻孩子!”杨筠松叹了口气,终于道:“有时候,救了便是不救,不救便是救,你不懂。”

    ……

    此时的曹炟,又已经幽幽转醒。

    他醒来后,并没有立刻起身。

    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这几日的事情,如皮影戏般,从他的脑海里一一闪过。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影接近了床榻,曹炟的视线微动,转到那人身上。

    却又是沈婥,一袭白衣,面容略微憔悴,目光却是温柔如水。

    她又没死?

    曹炟这样想着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在一场噩梦中,一场永远醒不了的噩梦。

    沈婥温柔地将他扶起来,“你醒了,太好了,我刚给你熬了鸡汤,你赶紧喝一点吧!要知道,你已经好多天没好好吃东西,身体太虚弱了。”

    曹炟任由沈婥将汤勺递到他的唇边,终于,张口喝了一口。

    他的目光静静地落在沈婥的脸上,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婥的脸上出现羞赫之色,“你,为何如此看着我?”

    曹炟怔了下,这才缓声道:“之前遇到你的时候,你似乎被谁追赶,你遇到了什么事?”

    沈婥一听,脸上出现惊惶之色,“有,有坏人在追我!他们想杀了我!”

    曹炟又道:“我一时没有看清你的模样,刺伤了你,伤的严重不严重?”

    沈婥听到这话,似乎非常的感动,道:“原来你是不故意要刺我的?那,那我已经没事了,你太虚弱,根本没有力气,是以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曹炟的目光落在她的肩上,只见那里根本没有包扎过的痕迹。

    他更肯定,这一切都是幻觉。

    就算对方真的是沈婥,也不可能如此死而复生再复生。

    他明明记得他刺得很深,鲜血从伤口迸溅出来的情景,还那么清晰。

    曹炟吃了几口鸡汤,似乎有了点精神。

    摇摇头表示够了。

    从榻上走下来,观察这个房间,又是另外一个石屋,摆设完全不同。

    他想了想,又道:“婥儿,你现在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沈婥的眼睛微亮,“曹炟,我要你爱我,真的爱我。”

    曹炟点点头,“那你觉得,怎样才算是真的爱你了。”

    沈婥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这一刻倒似乎有些真正沈婥的模样,曹炟微一恍神,听得她道:“我在你永远在这里陪着我。”

    “若我永远在这里陪着你,你会放了其他人吗?”

    “我会。”沈婥道。

    继而却又微拧秀眉,“只是我现在不相信你了,你必会在我放了那些人之后,就会想办法杀我,就算明知道杀不死我,但你还是不会甘心留在我这里的。”

    “那要怎么样,你才会信我?”曹炟问道。

    “我要你,吃了这毒药,你若想活下去,就必须留在我这里。”

    说着她拿出一粒药丸,在她的手心里。

    曹炟看着这颗红艳艳的药丸,脑海里一时想了很多。

    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半晌,他从她的手心里拿出这药丸,吃了下去。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看着沈婥道:“我吃了,现在你可以放了他们了吧?我要亲眼看到他们离开。”

    “好,没问题。”

    沈婥说着,牵住了她的手,“曹炟,我很高兴呢,你不知道,这个地方其实很冷的,我需要一个有血有肉的真实的身体来温暖我。”

    ……

    碧落行宫倒阴阳八卦阵内,诸人遭遇各有不同,但基本都已经走到死局。

    而阵外,安阳城内,同样情势严窘。

    在曹炟入阵的当日,连续发了三道圣旨和三道召告天下的告示。

    第一道圣旨是,皇后尹凤倒行逆施,行为极端,不配为国母,因此废去皇后之位,贬为庶民,并且立刻执行杀头之刑。

    第二道圣旨是,大司马尹铉长期不司其职,导致尹军散乱,因此撤去大司马之职及一切军务,其所辖军队全部听由尹白玉调遣,尹白玉着升大司马之职。

    第三道圣旨是,陈留旧部归来,由上官夜执领,与尹白玉共同暂代皇帝涉政,所有朝臣中,文臣皆放假回家休息一月,所有武将上朝。

    而三道告示则是:

    一召告天下,邾国将有半年内乱,所有战乱区百姓(包括渝州、荆州、附近五城等),以家族为单位,可选出一男一女一孩,皆由萧齐君接管,于铭江、黑湖一带开发新区居住,居住区域百姓以开矿为生。

    二召告天下,召集天下英豪,以翟白为尊,共同护城御敌。然而这道圣旨中,敌人到底指的是谁,却并没有点明。然而翟白当然是知道的,这个敌人指的就是尹铉,是以得此圣旨后,尹铉立刻带领江湖英豪围了尹府,并且派人去了尹军内部打探消息,这个敌人,指的是所有有可能在此期间,叛

    国做乱的人或者是势力。

    三召告天下,将来邾国皇位人选,陈留公主尉迟皇后有绝对参议权力,在此期间,尉迟靖可以在上官夜与尹白玉的共同协辅,治理邾国,着谢流云、唐环二人共同辅政。

    这三道圣旨和三道召告,几乎是在同一天,同一时间发出。

    而更有一道秘旨,在上官夜与尹白玉相聚时才出现,内容是有关尉迟靖的:说本来应该立尉迟靖为后,只是不知自己能否由发恶阵中出来,介时怕皇后此誉反而约束她一生,使之错过幸福。因此才没有立尉迟靖为后,但是在朕心中,她便是朕唯一的皇后,请你们如同尊重朕一般尊重于她,而她身负寻真龙天子之责,亦是她一生为之努力的事情,是以将来再立新君,请二位务必听从她的意见,以她所择新君为尊。之后,请放她自由,莫要再让她卷入朝堂是非。

    尹白玉与上官夜一同跪下,接了此道秘旨。

    而除此之外的所有圣旨和公告,已经全部颁布。一时间,举国哗然。

    而上官夜率陈留旧部十万兵,如天降神兵般忽然占领安阳,也是在尹铉预料之外的,另外尹白玉也已经带兵围住了尹铉老巢渝州,并执帝君所设专门军令印,强行接管了尹军,尹军不愧疚是训练有束,虽然尹铉没有从安阳归来,他们却并没有接受尹白玉的调遣,为了阻止他们异动,尹白玉已经调集十二万大军,与尹铉的尹军于渝州城外对恃。

    这样的对恃,只要尹铉不出现,是不会打破的,尹白玉办完这些事,方才赶往安阳与上官夜汇合。

    尹凤则于当日,被抓到刑部受刑,她听到圣旨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有想到曹炟居然会真的对他如此绝情,居然想要杀了她?在牢里的时候,她嘲笑地抬头望天,悲恨交加地道:“曹炟,你对我竟是这样的狠!为何?为何!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之后,她用稻草扎了个纸人儿,然后隔门将一个看守牢房的狱卒抓进来,杀了狱卒盖在稻草之下,她自己则穿上了狱卒的衣裳,而她自己的衣裳则被穿在稻草人的身上,然后她将一张符贴在稻草人的身上,拿着钥匙便离开了。

    为了万无一失,谢流云亲自监斩尹凤,尹凤神情木然的受了刑,可是当她的头颅滚落在斩台下时,居然没有血,而脖子里露出很多稻草,再下一刻,她的头和身体都变成了稻草。

    倒是将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然而谢流云却明白,自己等人上当受骗,却是被尹凤逃了。

    尹凤乔装改扮,逃到尹府之时,却见尹府早在尹铉的带领下,人去房空,尹金留下了一封亲笔书信,说尹凤大逆不道,诛杀主母,罪不可涉,因此从此以后断绝父女关系,逐出尹姓,并且永世不得归宗。

    尹凤看到这封书信,气急反笑,将它撕的粉碎。

    又喃喃自语道:“谁稀得当尹家人!”她本来是想把手中的江山图送于尹家的,但是看了这封信,反而又改变了主意。她可不想当任何势力的傀儡,只想着能够凭着自己的能力,惊掉所有人的眼睛。

    她脑海里忽然有了一个很惊艳的点子,于是她笑呵呵地离开了尹府,没有去找尹铉,也没有去找任何人,她化成普通百姓,离开了安阳。

    在此风云雷动之时,萧齐君到底不能在邾国久留,还是要回到萧齐国去主持大局,以防尹军在发疯的时候会攻击齐国。

    只是离开时,对巫雅万般的不放心,然而巫雅铁了心要等况离出来,拿了巫灵珠才走。

    萧齐君无奈,只好先行离开。

    而曹煜见状不妙,自然是早早地离开了皇宫,不见踪影。

    另一方面,上官夜率兵归来,凭着曹炟的亲笔御书和特制陈留旧部官印,完全掌控了安阳防卫事宜,得知尉迟靖和曹炟进入了倒阴阳八卦阵,立刻找人施救。

    尹白玉也在七天后赶来,二人涉政,自然引起诸多人不满。

    只是这两人都是手握权柄,各自旗下皆有军队,而真正与两人能够对抗的尹铉,却因为被困在安阳尹府内无所做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其他武将只有听从调令的份了。而那些爱说话爱唠叨的文臣,除了谢流云与唐环,都暂时被打发回家了。

    按照曹炟的想法,只要尹铉被困,即使江山图落在他的手中,他也没有办法闹出什么风波。当然,曹炟的想法是对的,只不过后来还是因为尹铉及江山图,闹出了非常大的事情。

    尹白玉与上官夜再次见面,二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各自伸出手掌,紧紧地握在一起。

    当晚,二人小聚时,谈起这次的突然变化。

    尹白玉道:“上官兄,之前我便知道,皇上一定派你去执行特殊的任务,没想到一去近两年,你竟然能够带十万大军回来,实在是让人太惊讶了!”

    上官夜道:“当年,萧齐国发生夺谪之乱,老皇帝将去,夺谪之势已成,并且还发生了老皇帝欲取新妻冲喜之事,皇上一方面为了阻止陈留公主被强嫁,一方面派我去在萧齐夺谪之事上插了一手,暗中出手助如今的萧齐君萧衍登基为帝,萧衍与皇上达成的交易便是,借出铭江一带,助皇上养出十万兵。

    当时陈留旧部被各方势力拉拢,但是陈留旧部分散多年,无力助皇上反而可能被那些被拒绝的势力所打击消亡,因此皇上为保陈留旧部并恢复当初的陈留旧部热力,才借了萧齐君的铭江一带,养兵十万,其实就是陈留旧部的兵。”

    尹白玉叹了声,“皇上果然是高瞻远嘱。”

    上官夜又继续道:“只是借地养兵之事,又需极保密,中间若出了什么岔子,必定不能成功。因此才瞒到现在,而十万大军忽然出现在安阳城,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正是利用黑云布满安阳上空,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黑云所吸引,因此才能分批秘密行来,而没有被尹铉发现。”

    尹白玉道:“虽然没有发现,但尹铉的尹军,绝非好相与的。”

    “是以才要忽然出现,将他强留在安阳,若是被他逃回渝州去,后果不堪设想。”

    听了上官夜的话,尹白玉深以为然。

    然而心里隐约不安,就他对尹铉的了解,可没这么容易被人控制。

    上官夜却又道:“现在最担心的是皇上,他似乎连遗嘱都立好。”

    他说的自然是二人所接秘旨的内容。

    尹白玉对于尉迟靖本来是极度不服的,但是经过上次真假尹白玉之事后,对她倒是有所改观,此时却并不发表多余的意见,只道:“皇上吉人天相,自然是没事,只是我们来的太晚了,如果能再早来一些时日,或许事情到不了这样的地步。”

    上官夜却道:“或许皇上算准了这个时间,他就是要在这个时候让我们来。”

    尹白玉不明白,“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