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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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二人获得了吴忧地首肯，终于进入了院子。在母亲的带领下，小男孩走进了亭子，坐在石凳上，还悄悄移动了一下石凳，让石凳更靠近母亲一些，远离吴忧。
“你看人家多怕你，幸亏你不会有后代，否则即使有小孩，也享受不了天伦之乐，孩子一定很怕你。”陈念笑嘻嘻地嘲讽吴忧，不过在吴忧充满杀意的眼神中，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更是直接住嘴，转而拿出糖果给小男孩吃。
小男孩见了糖果，眼睛都发亮了，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只是悄悄看了眼吴忧，然后更靠近了他的母亲一点。
“别怕，哥哥和那个臭脸叔叔不一样，哥哥可喜欢小孩子了，不会伤害你的。这糖果可好吃了，有葡萄味、西瓜味、橙子味等等，都是哥哥精心挑选的，一般人我才不给呢。只有像你这样可爱听话的孩子，哥哥才会奖励糖吃！乖，自己挑。”陈念笑眯眯地对小男孩说。
虽然这里是吴忧地地盘，但是陈念现在也算是半个主人，所以想在这个空间变出点糖果之类的小玩意还是可以的，但如果想对这个世界经行大的改变，就需要吴忧同意了。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大侄子！”吴忧冷冷地说。
“谁是你大侄子！”
“你自己说地，让他叫你哥哥，叫我叔叔，那你不也应该叫我叔叔了嘛，我叫你大侄子有什么问题？”
陈念被怼的无言以对，毕竟是自己挖地坑，被吴忧踹下去也没法反驳。既然说不过吴忧，陈念便索性不再理会他，转而专心和小男孩玩起来，不停变出一些小玩具，逗得小男孩咯咯直笑。
陈念和小男孩玩得很融洽，另一边的吴忧和女行尸之间的气氛就比较尴尬了。吴忧不太习惯和女性打交道，所以不知道怎么开口；女行尸灵智没有全开，并且之前被吴忧狠狠揍了一顿，对吴忧有着一种畏惧感，所以不敢开口。
沉默片刻后，吴忧先打破了沉默。
“我之前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女行尸怔了一下，随后用一种很刺耳的嗓音说道：“约定，遵守？”
吴忧听到这个的声音，眉头微皱，这个声音太过刺耳，让一向喜爱安静的他很不舒服，不过他还是强忍着说道：“我答应的的当然会做到。”
“谢谢！小杰，小，不懂，帮他。”女行尸用一种充满爱意的眼神看向正在玩玩具的小男孩，一顿一顿地说。
吴忧也随之看向小男孩，原本就皱着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那眉心的纹路异常明显。
“你放心，他不会有任何难受的感觉。”吴忧对女行尸承诺道。
“谢谢！那人，召唤，离开。”
“去吧。”
女行尸朝着吴忧和陈念深深鞠了一躬，伸手在男孩头顶揉了揉。小男孩并不知道母亲此刻的心情，玩得正开心的他冲着母亲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女行尸化作一道光消失了，男孩看着消失的母亲，立马慌了，手上的玩具也不要了，跑到亭子外面不停呼喊着妈妈！
陈念轻轻一挥手，小男孩像是被注射了镇定剂一般，倒在了地上，昏睡过去。
“你答应了她什么？”陈念冲着吴忧问道。
“没什么，她答应被度化，作为回报，我帮她查清楚死因。她是枉死的，死后还不得安宁。虽然打扰她死后安宁的人已经被她亲手杀死，但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还逍遥法外。重要的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她。”吴忧淡淡地说。
陈念了然地点了点头，走出亭子，抱起了昏睡中的小男孩。小男孩虽然睡着了，但是脸上的泪痕还在，而且即使在睡梦中，还不断呼喊着妈妈，着实令人心疼。
“那他呢？你也准备度化他的吧。”
吴忧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后说道：“没错。这个小家伙太小了，他的心智停留在了他死去的那一刻，所以是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使徒的。况且，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凭精神体存在这么久，但是你我都知道，这种精神体是无法长久存在的。而且因为脱离了肉体的滋养，他会慢慢丧失原本为人的记忆，并且很容易被世间的负面精神能量给侵染，最后沦落为毫无神智的魔物。所以，被度化，是他最好的结局。”
“也是对叶子夜、对你我，最好的选择，对吗？”
吴忧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看了陈念一眼，没有说话。
那眼神让陈念不寒而栗，于是他忙摆手，笑道：“我就这么一说，你别介意。我就是觉得叶子夜那家伙会这么想。”
“随他怎么想。”吴忧继续喝茶，看似毫不在意地说道。
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什么的陈念也不再和吴忧讨论这个话题，他将小男孩放在亭子里，刚刚变化出来的一张小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
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睡觉了。
“既然你答应了帮人家寻找死因，那你现在有头绪了吗？”
“有一点。不过她能给我的信息不多，有很多细节光靠她的说法很难凑成有效的证据链。最终还是要实地去调查一下。”
“那你想好怎么劝叶子夜了吗？你现在可没办法离开他太远，要想调查事情，必然需要他同意。我觉得，以他现在对你的怨念，估计即使你威逼利诱，他也不会帮你。这小子看着没皮没脸，有些时候性子倔得很。”
虽然和叶子夜的接触还不多，但是通过吴忧对于叶子夜的描述，以及平日里观察叶子夜的言行，陈念能感觉到，叶子夜这个人，其实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胆小。虽然之前总是被吴忧稍微威胁一下就妥协，但是那是因为他把吴忧当朋友。为了朋友，即使是他并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他也会尽量去做。但是因为这对母子的事情，陈念敢保证，目前的叶子夜对吴忧的态度绝对发生了变化，两人之间关系的裂痕已经产生，这时候如果吴忧还是用以前威逼利诱那套去对付叶子夜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
吴忧给陈念的杯子中添了茶水后，淡笑着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因为这事，他确实会对我产生意见。但是叶子夜这人最大的特点不是胆小、疲懒、贪财好色或者欺软怕硬。他最大的特点其实是理性！理性得令人感觉可怕。所有的事情，在他心中都有一杆秤，他会理性地思考利弊得失。我做这件事是为了他好，这一点他很清楚。所有即使心里不舒服，但是他的理性还是让他做出和我相同地决定。只不过，他需要一个能说服他自己地理由。而这个理由，她会给他的。所有，他最后一定会和我一起去进行调查。不信的话，我们打个赌！”
陈念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吴忧，随即道：“我不赌。必输的赌，傻子才干！”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饮尽了杯中的茶水。
母子二人获得了吴忧地首肯，终于进入了院子。在母亲的带领下，小男孩走进了亭子，坐在石凳上，还悄悄移动了一下石凳，让石凳更靠近母亲一些，远离吴忧。
“你看人家多怕你，幸亏你不会有后代，否则即使有小孩，也享受不了天伦之乐，孩子一定很怕你。”陈念笑嘻嘻地嘲讽吴忧，不过在吴忧充满杀意的眼神中，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更是直接住嘴，转而拿出糖果给小男孩吃。
小男孩见了糖果，眼睛都发亮了，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只是悄悄看了眼吴忧，然后更靠近了他的母亲一点。
“别怕，哥哥和那个臭脸叔叔不一样，哥哥可喜欢小孩子了，不会伤害你的。这糖果可好吃了，有葡萄味、西瓜味、橙子味等等，都是哥哥精心挑选的，一般人我才不给呢。只有像你这样可爱听话的孩子，哥哥才会奖励糖吃！乖，自己挑。”陈念笑眯眯地对小男孩说。
虽然这里是吴忧地地盘，但是陈念现在也算是半个主人，所以想在这个空间变出点糖果之类的小玩意还是可以的，但如果想对这个世界经行大的改变，就需要吴忧同意了。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大侄子！”吴忧冷冷地说。
“谁是你大侄子！”
“你自己说地，让他叫你哥哥，叫我叔叔，那你不也应该叫我叔叔了嘛，我叫你大侄子有什么问题？”
陈念被怼的无言以对，毕竟是自己挖地坑，被吴忧踹下去也没法反驳。既然说不过吴忧，陈念便索性不再理会他，转而专心和小男孩玩起来，不停变出一些小玩具，逗得小男孩咯咯直笑。
陈念和小男孩玩得很融洽，另一边的吴忧和女行尸之间的气氛就比较尴尬了。吴忧不太习惯和女性打交道，所以不知道怎么开口；女行尸灵智没有全开，并且之前被吴忧狠狠揍了一顿，对吴忧有着一种畏惧感，所以不敢开口。
沉默片刻后，吴忧先打破了沉默。
“我之前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女行尸怔了一下，随后用一种很刺耳的嗓音说道：“约定，遵守？”
吴忧听到这个的声音，眉头微皱，这个声音太过刺耳，让一向喜爱安静的他很不舒服，不过他还是强忍着说道：“我答应的的当然会做到。”
“谢谢！小杰，小，不懂，帮他。”女行尸用一种充满爱意的眼神看向正在玩玩具的小男孩，一顿一顿地说。
吴忧也随之看向小男孩，原本就皱着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那眉心的纹路异常明显。
“你放心，他不会有任何难受的感觉。”吴忧对女行尸承诺道。
“谢谢！那人，召唤，离开。”
“去吧。”
女行尸朝着吴忧和陈念深深鞠了一躬，伸手在男孩头顶揉了揉。小男孩并不知道母亲此刻的心情，玩得正开心的他冲着母亲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女行尸化作一道光消失了，男孩看着消失的母亲，立马慌了，手上的玩具也不要了，跑到亭子外面不停呼喊着妈妈！
陈念轻轻一挥手，小男孩像是被注射了镇定剂一般，倒在了地上，昏睡过去。
“你答应了她什么？”陈念冲着吴忧问道。
“没什么，她答应被度化，作为回报，我帮她查清楚死因。她是枉死的，死后还不得安宁。虽然打扰她死后安宁的人已经被她亲手杀死，但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还逍遥法外。重要的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她。”吴忧淡淡地说。
陈念了然地点了点头，走出亭子，抱起了昏睡中的小男孩。小男孩虽然睡着了，但是脸上的泪痕还在，而且即使在睡梦中，还不断呼喊着妈妈，着实令人心疼。
“那他呢？你也准备度化他的吧。”
吴忧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后说道：“没错。这个小家伙太小了，他的心智停留在了他死去的那一刻，所以是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使徒的。况且，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凭精神体存在这么久，但是你我都知道，这种精神体是无法长久存在的。而且因为脱离了肉体的滋养，他会慢慢丧失原本为人的记忆，并且很容易被世间的负面精神能量给侵染，最后沦落为毫无神智的魔物。所以，被度化，是他最好的结局。”
“也是对叶子夜、对你我，最好的选择，对吗？”
吴忧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看了陈念一眼，没有说话。
那眼神让陈念不寒而栗，于是他忙摆手，笑道：“我就这么一说，你别介意。我就是觉得叶子夜那家伙会这么想。”
“随他怎么想。”吴忧继续喝茶，看似毫不在意地说道。
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什么的陈念也不再和吴忧讨论这个话题，他将小男孩放在亭子里，刚刚变化出来的一张小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
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睡觉了。
“既然你答应了帮人家寻找死因，那你现在有头绪了吗？”
“有一点。不过她能给我的信息不多，有很多细节光靠她的说法很难凑成有效的证据链。最终还是要实地去调查一下。”
“那你想好怎么劝叶子夜了吗？你现在可没办法离开他太远，要想调查事情，必然需要他同意。我觉得，以他现在对你的怨念，估计即使你威逼利诱，他也不会帮你。这小子看着没皮没脸，有些时候性子倔得很。”
虽然和叶子夜的接触还不多，但是通过吴忧对于叶子夜的描述，以及平日里观察叶子夜的言行，陈念能感觉到，叶子夜这个人，其实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胆小。虽然之前总是被吴忧稍微威胁一下就妥协，但是那是因为他把吴忧当朋友。为了朋友，即使是他并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他也会尽量去做。但是因为这对母子的事情，陈念敢保证，目前的叶子夜对吴忧的态度绝对发生了变化，两人之间关系的裂痕已经产生，这时候如果吴忧还是用以前威逼利诱那套去对付叶子夜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
吴忧给陈念的杯子中添了茶水后，淡笑着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因为这事，他确实会对我产生意见。但是叶子夜这人最大的特点不是胆小、疲懒、贪财好色或者欺软怕硬。他最大的特点其实是理性！理性得令人感觉可怕。所有的事情，在他心中都有一杆秤，他会理性地思考利弊得失。我做这件事是为了他好，这一点他很清楚。所有即使心里不舒服，但是他的理性还是让他做出和我相同地决定。只不过，他需要一个能说服他自己地理由。而这个理由，她会给他的。所有，他最后一定会和我一起去进行调查。不信的话，我们打个赌！”
陈念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吴忧，随即道：“我不赌。必输的赌，傻子才干！”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饮尽了杯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