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另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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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么把他放走了？我觉得他应该和清明有关系。”上官棠看着渐渐走远的韩石，皱着眉头对着叶子夜说道。
刚才在车里，叶子夜询问了韩石一些关于他自身的情况，但是并没有问什么关于清明的情况，在得到韩石的答复后，就示意上官棠将韩石给放了。
这一举动让上官棠感觉很不解，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劲才算是将韩石从这步行街上的这么多人中给找了出来，而且韩石和清明大概率是存在联系的，这时候就应该想办法从韩石的身上问出清明的所在才对，可是叶子夜却将韩石给放了！
“我知道。但是就这么直接问的话，你能保证他说的一定就是真话吗？”叶子夜反问。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跟着他？”
“对啊，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嘛！这小子既然已经被我们抓住了，顺藤摸瓜也许才能找到清明。我不管他刚才说的内容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他真的和清明有关系，他就一定会和清明联系。特别是在自己被抓后，肯定要将情况和清明汇报的。所以，如果他背后的人就是清明的话，接下来他肯定会去见清明，我们只要跟着他，也许就能见到清明了。”叶子夜胸有成竹地说。
上官棠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反问道：“可是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能跟踪吗？”
“我不行啊，但是不是有你在嘛，你跟着就好了啊，我现在车里休息一下，晚点会去找你的。”叶子夜说完整个人完全放松，就窝进了座椅靠背里，还顺带将靠背往后调倒，让座位变成了一个躺椅。
上官棠翻了个白眼，想要怼几句，但是想到刚才叶子夜卖力找人的举动以及敏锐地发现韩石的功劳，最后还是忍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吐槽，然后下车去跟踪韩石了。
对于上官棠的跟踪能力，叶子夜还是很信任的，毕竟上官棠也是异管局的老员工了，还是队长，这点刑侦基本功还是靠谱的，而且对方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屁孩，要是上官棠这样都能跟丢的话，他们也没必要去找什么清明神祇了，还是直接打道回府吧。
躺在车里的叶子夜其实并不是真的把事情都交给上官棠，自己偷懒。他说要休息，一方面确实是因为他刚才消耗过多，现在即使想去跟踪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另一方面则是他想要确认一些事情。
关于清明神祇正在密谋的事情，他其实还是有些搞不清楚。
他和上官棠之所以会开始调查清明神祇，起因不过是上官棠在听一队队长杨锐说起一个案子里的行尸时，察觉到了最近和行尸有关的案件发生频繁，所以跑到叶子夜这里询问。随后是花朝和他们说，这些行尸的事情可能和清明神祇有关，所以他们找了端午，让端午去和寒食神祇了解情况，通过端午神祇转达的消息，基本上确认了清明神祇确实有所谋划！再然后，他们通过寒食神祇的信物来到杭市寻找清明的踪迹。
这一系列的事情似乎是很顺理成章，但是如果仔细推敲一下，好像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首先，行尸的事情和清明神祇相关，这个结论其实只是花朝的推测，即使后来有了端午神祇的印证，但是依旧不是确认无比的，毕竟寒食神祇也只是说清明神祇有着某种计划，但是并不代表就是和行尸异动有关。
其次，寒食神祇说小半年前清明神祇就开始筹谋了，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要不是上官棠心血来潮查了一下行尸的案子，根本就没人发现问题。是清明神祇隐藏得太好了，还是说，寒食神祇说的有问题？
还有，既然寒食神祇早就知道清明神祇可能会做些事情，那么为什么他没有采取任何的举动，一直到端午神祇去向他询问关于清明神祇的事情的时候，他才委托端午神祇帮忙找清明神祇？他之前不着急吗？
最重要的是，清明神祇存在的时间已经很长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安分守己，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为什么突然就想要搞事情了？按照花朝所说，是清明神祇对于自己的职责产生了偏差，但是这种说法太过抽象了，至少叶子夜觉得自己很难理解。如果说真的是如同寒食神祇所说，清明神祇之所以有所谋划，主要是因为寒食神祇即将消逝，清明想要救他。那么之前已经消失的上巳之神呢？为什么清明可以忍受上巳之神的消逝，换了寒食就不行了呢？难道是因为清明和寒食的关系更好，和上巳的关系差？按照上巳和寒食的性格来说，叶子夜觉得反到是上巳和清明的感情更好才合理。所以，清明为什么不救上巳，却死活要救寒食？
这些事情他之前其实心里就有些疑惑，因为一切都进行得太顺利，太理所当然，反而让他觉得不太对劲！
可能是他自己的心里太过阴暗，总是以恶意揣度别人，反正叶子夜觉得寒食神祇有问题！
“吴忧，对于清明，你了解多少？”叶子夜闭目养神的同时，对吴忧询问道。
吴忧思考了一会儿后回答道：“对于节神，我了解得其实也并不多，你还是问问花朝吧，同为节神，他知道的应该比我要多。”
叶子夜一听，忍不住一拍脑门！
差点忘了，他自己有一个作为节神的使徒，关于节神的事情，当然是节神比较清楚啊。
“花朝，你有空吗？有空就给我讲讲清明的事情呗。”
很快，花朝代替了吴忧，通过意念和叶子夜进行起谈话。
“关于清明，我确实有一些了解。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说过，关于夕月的事情？”
“我记得，你相好嘛！”叶子夜嬉皮笑脸地回复。
“。。。。。。”花朝被噎了一下，“咳咳，当初我想要保存住夕月的肉身，曾经想过很多的办法，因为清明的能力其实和逝者有关，所以我也曾寻求过清明的帮助。当时我希望清明能将夕月的肉身封存，但是清明告知我，他只能借由生者对于逝者的敬意和怀念来安抚死者，没有办法做到让逝者的身躯保持不腐。当时他说过，生与死之间的鸿沟远超其他一切，所有的生灵死去，便是终结，即便是肉身再次恢复活力，那也是一个全新的生命，而不是之前的那个。”
“那从你和清明的接触来看，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会是那种为了一己私欲而不择手段的人吗？”叶子夜问道。
花朝沉吟片刻后回答道：“你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因为我和清明其实也并不是很熟，虽然都是节神，但是我们一共就没见过几次。但是就凭我那几次和他的接触来看，我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心怀叵测之人。虽然有些固执，性格有些清冷，但是，我觉得他不太像是那种会堕落的神祇。”
听了花朝的话，叶子夜皱起眉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他又问道：“那你见过寒食吗？”
“寒食的话，我并没有见过。寒食属于最早一批诞生的节神，我只知道当初他曾是最强大的几位神祇之一，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作为寒食节最重要的“冷食”、“改火”习俗逐渐被废弃，次要的扫墓习俗又归拢于清明，所以寒食节的重要性越来越弱，自然而然地，寒食神祇也越来越弱，一直到现在，濒临消逝，和之前的我差不多。不过，我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他则是历史的选择。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不再符合人们的需求了。”
“这么说的话，相比于越来越重要，越来越强大的清明，反而是这位即将被人们所遗忘的、曾经非常强大的寒食神祇更有可能会对人类产生怨念，进而堕落了？”叶子夜喃喃。
如果有问题的是寒食，那么之前的那些疑点就有了解释。
之所以之前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因为寒食神祇目前维持自身的存在就已经很费力了，即使有所谋划，能动用的能量也不会多，只能一点一点慢慢来。
而之所以清明神祇离开了半年，寒食神祇一直没有动静，直到端午找去，才说清明可能要做错事，可能也只是随机应变，想要借他们的手找到清明，至于原因，暂时还不清楚。
至于上巳神祇消逝的时候没有动作，寒食神祇要消失了却有动作就更好解释了，作为即将消逝的寒食神祇本人，当然是非常急迫地要拯救自己咯！救人哪有救自己重要？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叶子夜的推测而已，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而且，无论是清明还是寒食，作为神祇，都是诞生于人类的认知和信仰之中，基本上是不会产生伤害人类的想法的。更何况，作为节日，本来就是人类为了纪念或者庆祝某个人、某件事而设立的，一般都是个喜庆的日子，作为节神，自然也是偏向善良、正义的，而不会像尸神、死神之类的，是邪恶向的，堕落的概率应该是要更低的。
不管真相如何，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清明，只要找到清明，一切就都清楚了！
“我们就这么把他放走了？我觉得他应该和清明有关系。”上官棠看着渐渐走远的韩石，皱着眉头对着叶子夜说道。
刚才在车里，叶子夜询问了韩石一些关于他自身的情况，但是并没有问什么关于清明的情况，在得到韩石的答复后，就示意上官棠将韩石给放了。
这一举动让上官棠感觉很不解，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劲才算是将韩石从这步行街上的这么多人中给找了出来，而且韩石和清明大概率是存在联系的，这时候就应该想办法从韩石的身上问出清明的所在才对，可是叶子夜却将韩石给放了！
“我知道。但是就这么直接问的话，你能保证他说的一定就是真话吗？”叶子夜反问。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跟着他？”
“对啊，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嘛！这小子既然已经被我们抓住了，顺藤摸瓜也许才能找到清明。我不管他刚才说的内容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他真的和清明有关系，他就一定会和清明联系。特别是在自己被抓后，肯定要将情况和清明汇报的。所以，如果他背后的人就是清明的话，接下来他肯定会去见清明，我们只要跟着他，也许就能见到清明了。”叶子夜胸有成竹地说。
上官棠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反问道：“可是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能跟踪吗？”
“我不行啊，但是不是有你在嘛，你跟着就好了啊，我现在车里休息一下，晚点会去找你的。”叶子夜说完整个人完全放松，就窝进了座椅靠背里，还顺带将靠背往后调倒，让座位变成了一个躺椅。
上官棠翻了个白眼，想要怼几句，但是想到刚才叶子夜卖力找人的举动以及敏锐地发现韩石的功劳，最后还是忍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吐槽，然后下车去跟踪韩石了。
对于上官棠的跟踪能力，叶子夜还是很信任的，毕竟上官棠也是异管局的老员工了，还是队长，这点刑侦基本功还是靠谱的，而且对方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屁孩，要是上官棠这样都能跟丢的话，他们也没必要去找什么清明神祇了，还是直接打道回府吧。
躺在车里的叶子夜其实并不是真的把事情都交给上官棠，自己偷懒。他说要休息，一方面确实是因为他刚才消耗过多，现在即使想去跟踪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另一方面则是他想要确认一些事情。
关于清明神祇正在密谋的事情，他其实还是有些搞不清楚。
他和上官棠之所以会开始调查清明神祇，起因不过是上官棠在听一队队长杨锐说起一个案子里的行尸时，察觉到了最近和行尸有关的案件发生频繁，所以跑到叶子夜这里询问。随后是花朝和他们说，这些行尸的事情可能和清明神祇有关，所以他们找了端午，让端午去和寒食神祇了解情况，通过端午神祇转达的消息，基本上确认了清明神祇确实有所谋划！再然后，他们通过寒食神祇的信物来到杭市寻找清明的踪迹。
这一系列的事情似乎是很顺理成章，但是如果仔细推敲一下，好像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首先，行尸的事情和清明神祇相关，这个结论其实只是花朝的推测，即使后来有了端午神祇的印证，但是依旧不是确认无比的，毕竟寒食神祇也只是说清明神祇有着某种计划，但是并不代表就是和行尸异动有关。
其次，寒食神祇说小半年前清明神祇就开始筹谋了，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要不是上官棠心血来潮查了一下行尸的案子，根本就没人发现问题。是清明神祇隐藏得太好了，还是说，寒食神祇说的有问题？
还有，既然寒食神祇早就知道清明神祇可能会做些事情，那么为什么他没有采取任何的举动，一直到端午神祇去向他询问关于清明神祇的事情的时候，他才委托端午神祇帮忙找清明神祇？他之前不着急吗？
最重要的是，清明神祇存在的时间已经很长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安分守己，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为什么突然就想要搞事情了？按照花朝所说，是清明神祇对于自己的职责产生了偏差，但是这种说法太过抽象了，至少叶子夜觉得自己很难理解。如果说真的是如同寒食神祇所说，清明神祇之所以有所谋划，主要是因为寒食神祇即将消逝，清明想要救他。那么之前已经消失的上巳之神呢？为什么清明可以忍受上巳之神的消逝，换了寒食就不行了呢？难道是因为清明和寒食的关系更好，和上巳的关系差？按照上巳和寒食的性格来说，叶子夜觉得反到是上巳和清明的感情更好才合理。所以，清明为什么不救上巳，却死活要救寒食？
这些事情他之前其实心里就有些疑惑，因为一切都进行得太顺利，太理所当然，反而让他觉得不太对劲！
可能是他自己的心里太过阴暗，总是以恶意揣度别人，反正叶子夜觉得寒食神祇有问题！
“吴忧，对于清明，你了解多少？”叶子夜闭目养神的同时，对吴忧询问道。
吴忧思考了一会儿后回答道：“对于节神，我了解得其实也并不多，你还是问问花朝吧，同为节神，他知道的应该比我要多。”
叶子夜一听，忍不住一拍脑门！
差点忘了，他自己有一个作为节神的使徒，关于节神的事情，当然是节神比较清楚啊。
“花朝，你有空吗？有空就给我讲讲清明的事情呗。”
很快，花朝代替了吴忧，通过意念和叶子夜进行起谈话。
“关于清明，我确实有一些了解。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说过，关于夕月的事情？”
“我记得，你相好嘛！”叶子夜嬉皮笑脸地回复。
“。。。。。。”花朝被噎了一下，“咳咳，当初我想要保存住夕月的肉身，曾经想过很多的办法，因为清明的能力其实和逝者有关，所以我也曾寻求过清明的帮助。当时我希望清明能将夕月的肉身封存，但是清明告知我，他只能借由生者对于逝者的敬意和怀念来安抚死者，没有办法做到让逝者的身躯保持不腐。当时他说过，生与死之间的鸿沟远超其他一切，所有的生灵死去，便是终结，即便是肉身再次恢复活力，那也是一个全新的生命，而不是之前的那个。”
“那从你和清明的接触来看，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会是那种为了一己私欲而不择手段的人吗？”叶子夜问道。
花朝沉吟片刻后回答道：“你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因为我和清明其实也并不是很熟，虽然都是节神，但是我们一共就没见过几次。但是就凭我那几次和他的接触来看，我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心怀叵测之人。虽然有些固执，性格有些清冷，但是，我觉得他不太像是那种会堕落的神祇。”
听了花朝的话，叶子夜皱起眉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他又问道：“那你见过寒食吗？”
“寒食的话，我并没有见过。寒食属于最早一批诞生的节神，我只知道当初他曾是最强大的几位神祇之一，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作为寒食节最重要的“冷食”、“改火”习俗逐渐被废弃，次要的扫墓习俗又归拢于清明，所以寒食节的重要性越来越弱，自然而然地，寒食神祇也越来越弱，一直到现在，濒临消逝，和之前的我差不多。不过，我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他则是历史的选择。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不再符合人们的需求了。”
“这么说的话，相比于越来越重要，越来越强大的清明，反而是这位即将被人们所遗忘的、曾经非常强大的寒食神祇更有可能会对人类产生怨念，进而堕落了？”叶子夜喃喃。
如果有问题的是寒食，那么之前的那些疑点就有了解释。
之所以之前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因为寒食神祇目前维持自身的存在就已经很费力了，即使有所谋划，能动用的能量也不会多，只能一点一点慢慢来。
而之所以清明神祇离开了半年，寒食神祇一直没有动静，直到端午找去，才说清明可能要做错事，可能也只是随机应变，想要借他们的手找到清明，至于原因，暂时还不清楚。
至于上巳神祇消逝的时候没有动作，寒食神祇要消失了却有动作就更好解释了，作为即将消逝的寒食神祇本人，当然是非常急迫地要拯救自己咯！救人哪有救自己重要？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叶子夜的推测而已，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而且，无论是清明还是寒食，作为神祇，都是诞生于人类的认知和信仰之中，基本上是不会产生伤害人类的想法的。更何况，作为节日，本来就是人类为了纪念或者庆祝某个人、某件事而设立的，一般都是个喜庆的日子，作为节神，自然也是偏向善良、正义的，而不会像尸神、死神之类的，是邪恶向的，堕落的概率应该是要更低的。
不管真相如何，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清明，只要找到清明，一切就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