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近在咫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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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被樱初结晶化的人里，最惨的是什么样的，樱初自己都不清楚。
但眼前这个一半身体已经结晶化，一半身体却被身体结成的晶体撑的皮开肉绽的女孩儿，一定可以竞选其一。
她此刻和墙壁上的晶体贴合再一起，胸前的衣服被水晶撑开，骨骼上附着粘稠的血渍。
而被结晶保护再其中的心脏，表明她还顽强的活着。
“哎，又失败了。”樱初手指轻轻点拨女孩儿身体的血渍，不无失落的说道。
“果然，想使结晶半活体化，彻底继承王权的权能，我距离此还有一定的距离。”
她说罢，眼前的女孩儿身体彻底的碎开。
“也罢，反正我现在还没能完全的继承王权，等到杀死那个小子以后，再来探究这权能的终点，也不迟。”樱初站起身，消失于午夜的阴影中。
------
“哎····”燕离一个人坐在城河旁的长椅上，心情低落的叹着气。
自从在这个城镇寻找伊莲娜以后，已经过了快一个星期了，但到现在，他依然没有寻找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如果不是占卜的人是程霜，是这位掌管天文台的占星大师，他简直会怀疑对方说的是错的。
他看向肩膀上陈诗雪化作的灵猫，这些天她一直在和自己一起寻找，灵猫没有实体，有一些他不方便查证的地方，灵猫都可以帮他去查证。
所以，他更加能够确信，这片区域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伊莲娜女士。
燕离有些沮丧的抬起头，视野尽头远处的集市区中，银发的少女还在认真的，挨家挨户的去探访，虽然从表情上看不出来，但显然是也没有什么收获的。
没错，他拜托了莎娜，陈诗雪，乃至于星野蝴蝶来帮忙一同寻找，找人这种事情，和其他的能力无关，全靠一个人多力量大。
“哟，好漂亮的姑娘，又是你的女票？”
“不是。”燕离叹了口气，木然的回答道，第一时间就知道说这话的只能是麦迪学长了。
这几天，这样没营养的话题已经不止重复了一次。
“男孩子受女孩儿喜欢是好，但也不能太花心了，这样不好。”麦迪丝毫不理会燕离的辩解，附在他耳边，语重心长。
“所以你根本就没想我回答你对吧···”燕离捂住脸，无奈道。
经过几天时间的相处，他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位学长的尿性，在憨批界，麦迪学长简直堪比硬汉版本的王致。
“不用解释了！学长都懂！”麦迪比了一个大拇指。
“其他学长们也没有线索嘛？”燕离不想再和他胡搅蛮缠，单刀直入地问道。
“NO，NO，他们都没有消息地话，就肯定是也没有找到了。”麦迪学长耸耸肩说道，同时注意到燕离有些失落，于是连忙安慰道：“没关系地燕小哥，这个考试还有一个星期才会结束，在那之前一定会找的到的。”
听到麦迪的安慰，燕离确丝毫安心不下来，毕竟他们之前这么多天，也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线索，而最重要的是···
这一片他们已经找完了，如果其他地方学长们也没有找到的话，那么这位伊莲娜女士，究竟是会在哪里呢。
正当燕离准备起身，继续去寻找线索的时候，一个冰凉的物体搭在了他的额头。
“诺，喝白给的热烧酒暖暖嘛？”星野蝴蝶塞过来一杯热过的酒瓶，温暖地热度的瞬间刺激了燕离再寒风中昏昏欲睡的神经。
“白给？烧酒？”燕离惊奇道，而星野蝴蝶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拍了拍长椅上的灰尘，又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地身旁。
他喝了一口手中的热饮，烈酒的味道顿时烧上了他的五脏六腑，大冬天的寒气瞬间被驱散。
不过这香烧酒又是哪里弄的，看起来还是名贵品，星野蝴蝶专门去买的？
“学长要不要来一杯。”没有解释燕离的疑惑，星野蝴蝶转身对着麦迪问道。
“哦，好啊，多少加仑。”麦迪伸手就要去掏出这里的货币。
这些加仑都是他们用学点换的，他自然不会去占学妹这个便宜。
“我都说了，白给的。”星野蝴蝶翻了个白眼，然后一溜烟钻进了一家闭着门的厂房。
这然看起来像是一家关门休业许久的商铺，招牌门檐上都盖了好厚的一层雪，门侧有一个过燕离腰部大小的洞口，燕离一时间没能想明白这玩意是为什么而存在的。
而不久之后，一只白生生的腿从那里伸了出来，然后是身体，再然后是脑袋，最后手慢慢的把酒壶也挪了出来。
“呼呼。”星野蝴蝶累的小脸通红，却继续打起了一把小火，开始加热，同时看到了燕离有些惊异的目光。
“那个洞大概是主人设计用来过自家猫狗的，我个子小，挤一挤正好可以过去。”星野蝴蝶毫不避讳甚至有地小得意的说，继续观察着燕离愈发惊讶的表情，又炫耀般地补充道:“你就别想了，你这么高，肯定挤不过去。“
“我才没想过要挤进去那里！”燕离气笑了。
你矮你还骄傲！
“你这不就等于是赃物，快停止你的盗窃行径。”燕离半开玩笑地说道，是不是赃物他才不在乎，眼下暖洋洋地感觉，要他，他也去偷。
“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干净。”
“怎么说。”
“你想想啊，这么贫穷地一个城镇，却有一个几个月都不开张的商铺，里面还塞满了贵重的酒啊，人参啊之类地，真的是拿来卖的吗？卖给谁呀？前面的刘铁匠嘛？”星野蝴蝶说道。“多半也就是哪位中央领导人物的私人仓库罢了。”
“有道理···”燕离点了点头，感觉星野蝴蝶的盗窃行为瞬间就升华了，变成了崇高的女侠之类的。
有一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对了，劫富济贫。
“呼，好运！学长你有口服了。”烧了几分钟后，女孩儿把手里的酒壶扔给了麦迪，麦迪看到手中的酒壶，眼神当即发直，对着星野蝴蝶比了个大拇指。
“鬼鬼，这种年份的酒在哪里可都不好弄到，小蝴蝶，你简直是咱们会里的小天使，下次见到白夜学长，我一定要说给他让他好好馋一馋。”
咱们会里？白夜学长？燕离一旁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
星野蝴蝶和麦迪有一句没一句的搭了会儿话，少女抱着酒坛坐在长椅上，脸上的带着微醺的醉意。
“你好像，很早就认识他们了。”燕离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问道。
包括上一次的悬赏副本，眼前的少女似乎早就和黎君言等人走的很近了，包括这次黎君言从她这里搜集新生情报，也是一点都不见外。
“嗯，确实认识很久了。”星野蝴蝶听了这话，微微抬起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清醒一点。
“毕竟，要说的话，算是他们两个救了我一命吧。”
女孩儿再次喝了一口烧酒，语气感慨缅怀，仿佛想起了什么过去的画面。
“这样啊。”燕离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
从女孩儿话的内容和语气来看，这似乎并不是特别值得回忆的事情，至少，应该不是什么让人快乐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那么些过往，不会跟别人分享，因为就算分享了，也不会有人能产生共鸣，而就算有所共鸣，能够理解，也对自己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
星野蝴蝶是这样，他燕离何尝不也是如此。
“你想要知道吗？”
出乎燕离意料的，星野蝴蝶忽然对他说道：“我的过去，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
燕离语滞住了。
他不知道女孩儿为什么会主动这么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有些答案，回答起来只是想或者不想，但所代表的含义，却可能远远不止如此。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可能是女孩儿第一次愿意对别人倾诉自己的过去。
“燕离，小蝴蝶，关于过去的话题，也许放到下次再聊，也是来得及的。”正当燕离还在纠结的时候，身后忽然小莫学长的声音。“目前有点想法，需要集思广益一下。”
燕离转过头，小莫学长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而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让燕离没有想到的人，那就是之前还在帮他四下打探找人的莎娜。
看着女孩儿冰雪天里，额头的细汗，燕离一时间有些尴尬，明明是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却在这里喝酒，而别人却在为此卖力。
而女孩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精神一震。
“燕离，关于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伊莲娜女士的原因，我有一点想法。”莎娜说道：“刚才看你们在这里聊的很开心，我就先告诉了老板。”
“老板？”虽然急切地想知道莎娜口中的答案，但燕离还是一下就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
他惊讶的看向了小莫学长，这个银发的正太样的学长，此刻正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
“没错，莎娜口中的老板，正是在下，苏娜的主人，同时也是中央集会所第三商摊苏娜商摊的老板，黎君言团队首席财政官，小莫是也。”小莫学长摸了摸鼻子，得意的说出了一系列自己的称号前缀。
燕离整个人懵懵的，原来苏娜商摊的大老板就是眼前的这位小学长，这是他无论如何的都没有想到的。
小莫还想吹嘘些什么，却被一旁的赶来的程霜拍了下脑袋。
“行了小莫，快点让莎娜说，你就好好的安静一下。”程霜冲着莎娜点了点头，说道。
莎娜礼貌的点了点头，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
“程霜学姐的占星术是占卜的伊莲娜女士就在这个城镇里，以这个条件为基石，我们已经将整个城镇都几乎询问了一遍，虽然难免可能有漏网之鱼，但恰巧漏掉伊莲娜女士的可能还是太小了。”莎娜说：“所以我想，我们可能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一定有什么地方，在这个城镇，却被我们疏漏了的。”
燕离听了莎娜的话，陷入了沉思。
确实有一点，他一直不太能够理解。
卡比是一个墙外的巨人，是女孩儿让卡比带着日记来交给伊莲娜女士的，那么问题来了，卡比是如何进入墙壁的？
或者说，他真的进入了墙壁吗？
正在这时，一旁的星野蝴蝶似乎微微醒了酒，轻声说道。
“即在城镇里，又不在城镇里的地方，那很明显呀，只有那样一个地方吧。”星野蝴蝶指了指远处的天空。
燕离顺着女孩儿的手指看去，然后愣住了。
高达五十米的墙壁上，隐约有来回巡逻的士兵反复。
----
“请问，是城墙驻扎兵团的吗？”燕离站在城墙的大门升降梯前，对着几个士兵恭敬道，同时手里塞了几包这里比较名贵的烟。
“我想要了解一下，在贵兵团的体制中，有没有一名叫伊莲娜的女性士兵呢？”
两名驻扎兵团的士兵开心的接过烟，听到燕离的话，却是一愣，而后一脸怪异。
“你找她有事？”两名士兵表情变得严谨起来，把刚要塞在嘴里的烟放回了兜里。
燕离顿时来了精神。
从他们的回应来看，他们一定是认识名叫伊莲娜的女人，至少，这个人肯定是存在的。
虽然从时间年龄上来看，就算她当年是士兵，如今也该退役了，但只有有人知道她的存在，那么自己酒一定能找到她。
“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找到她，请问能帮我传个话吗。”燕离想了想，说道：“就说，我来赴一场数十年前的约。”
两个士兵面面相觑，然后给燕离敬了一记军礼。
“我这就去帮你传话，请在这里稍微等候。”士兵说罢坐上了升降梯，升上了墙壁。
燕离就站在原地等待，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终于，他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看到的真相，就近在咫尺了。
片刻之后，士兵坐着升降梯下来。
“燕离小兄弟，跟我们来吧，司令官在城墙上等着你。”士兵再次敬礼。“她说，她等了你很久了。”
燕离一愣。
他明明没有告诉过他们，自己的名字。
对于被樱初结晶化的人里，最惨的是什么样的，樱初自己都不清楚。
但眼前这个一半身体已经结晶化，一半身体却被身体结成的晶体撑的皮开肉绽的女孩儿，一定可以竞选其一。
她此刻和墙壁上的晶体贴合再一起，胸前的衣服被水晶撑开，骨骼上附着粘稠的血渍。
而被结晶保护再其中的心脏，表明她还顽强的活着。
“哎，又失败了。”樱初手指轻轻点拨女孩儿身体的血渍，不无失落的说道。
“果然，想使结晶半活体化，彻底继承王权的权能，我距离此还有一定的距离。”
她说罢，眼前的女孩儿身体彻底的碎开。
“也罢，反正我现在还没能完全的继承王权，等到杀死那个小子以后，再来探究这权能的终点，也不迟。”樱初站起身，消失于午夜的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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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燕离一个人坐在城河旁的长椅上，心情低落的叹着气。
自从在这个城镇寻找伊莲娜以后，已经过了快一个星期了，但到现在，他依然没有寻找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如果不是占卜的人是程霜，是这位掌管天文台的占星大师，他简直会怀疑对方说的是错的。
他看向肩膀上陈诗雪化作的灵猫，这些天她一直在和自己一起寻找，灵猫没有实体，有一些他不方便查证的地方，灵猫都可以帮他去查证。
所以，他更加能够确信，这片区域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伊莲娜女士。
燕离有些沮丧的抬起头，视野尽头远处的集市区中，银发的少女还在认真的，挨家挨户的去探访，虽然从表情上看不出来，但显然是也没有什么收获的。
没错，他拜托了莎娜，陈诗雪，乃至于星野蝴蝶来帮忙一同寻找，找人这种事情，和其他的能力无关，全靠一个人多力量大。
“哟，好漂亮的姑娘，又是你的女票？”
“不是。”燕离叹了口气，木然的回答道，第一时间就知道说这话的只能是麦迪学长了。
这几天，这样没营养的话题已经不止重复了一次。
“男孩子受女孩儿喜欢是好，但也不能太花心了，这样不好。”麦迪丝毫不理会燕离的辩解，附在他耳边，语重心长。
“所以你根本就没想我回答你对吧···”燕离捂住脸，无奈道。
经过几天时间的相处，他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位学长的尿性，在憨批界，麦迪学长简直堪比硬汉版本的王致。
“不用解释了！学长都懂！”麦迪比了一个大拇指。
“其他学长们也没有线索嘛？”燕离不想再和他胡搅蛮缠，单刀直入地问道。
“NO，NO，他们都没有消息地话，就肯定是也没有找到了。”麦迪学长耸耸肩说道，同时注意到燕离有些失落，于是连忙安慰道：“没关系地燕小哥，这个考试还有一个星期才会结束，在那之前一定会找的到的。”
听到麦迪的安慰，燕离确丝毫安心不下来，毕竟他们之前这么多天，也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线索，而最重要的是···
这一片他们已经找完了，如果其他地方学长们也没有找到的话，那么这位伊莲娜女士，究竟是会在哪里呢。
正当燕离准备起身，继续去寻找线索的时候，一个冰凉的物体搭在了他的额头。
“诺，喝白给的热烧酒暖暖嘛？”星野蝴蝶塞过来一杯热过的酒瓶，温暖地热度的瞬间刺激了燕离再寒风中昏昏欲睡的神经。
“白给？烧酒？”燕离惊奇道，而星野蝴蝶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拍了拍长椅上的灰尘，又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地身旁。
他喝了一口手中的热饮，烈酒的味道顿时烧上了他的五脏六腑，大冬天的寒气瞬间被驱散。
不过这香烧酒又是哪里弄的，看起来还是名贵品，星野蝴蝶专门去买的？
“学长要不要来一杯。”没有解释燕离的疑惑，星野蝴蝶转身对着麦迪问道。
“哦，好啊，多少加仑。”麦迪伸手就要去掏出这里的货币。
这些加仑都是他们用学点换的，他自然不会去占学妹这个便宜。
“我都说了，白给的。”星野蝴蝶翻了个白眼，然后一溜烟钻进了一家闭着门的厂房。
这然看起来像是一家关门休业许久的商铺，招牌门檐上都盖了好厚的一层雪，门侧有一个过燕离腰部大小的洞口，燕离一时间没能想明白这玩意是为什么而存在的。
而不久之后，一只白生生的腿从那里伸了出来，然后是身体，再然后是脑袋，最后手慢慢的把酒壶也挪了出来。
“呼呼。”星野蝴蝶累的小脸通红，却继续打起了一把小火，开始加热，同时看到了燕离有些惊异的目光。
“那个洞大概是主人设计用来过自家猫狗的，我个子小，挤一挤正好可以过去。”星野蝴蝶毫不避讳甚至有地小得意的说，继续观察着燕离愈发惊讶的表情，又炫耀般地补充道:“你就别想了，你这么高，肯定挤不过去。“
“我才没想过要挤进去那里！”燕离气笑了。
你矮你还骄傲！
“你这不就等于是赃物，快停止你的盗窃行径。”燕离半开玩笑地说道，是不是赃物他才不在乎，眼下暖洋洋地感觉，要他，他也去偷。
“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干净。”
“怎么说。”
“你想想啊，这么贫穷地一个城镇，却有一个几个月都不开张的商铺，里面还塞满了贵重的酒啊，人参啊之类地，真的是拿来卖的吗？卖给谁呀？前面的刘铁匠嘛？”星野蝴蝶说道。“多半也就是哪位中央领导人物的私人仓库罢了。”
“有道理···”燕离点了点头，感觉星野蝴蝶的盗窃行为瞬间就升华了，变成了崇高的女侠之类的。
有一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对了，劫富济贫。
“呼，好运！学长你有口服了。”烧了几分钟后，女孩儿把手里的酒壶扔给了麦迪，麦迪看到手中的酒壶，眼神当即发直，对着星野蝴蝶比了个大拇指。
“鬼鬼，这种年份的酒在哪里可都不好弄到，小蝴蝶，你简直是咱们会里的小天使，下次见到白夜学长，我一定要说给他让他好好馋一馋。”
咱们会里？白夜学长？燕离一旁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
星野蝴蝶和麦迪有一句没一句的搭了会儿话，少女抱着酒坛坐在长椅上，脸上的带着微醺的醉意。
“你好像，很早就认识他们了。”燕离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问道。
包括上一次的悬赏副本，眼前的少女似乎早就和黎君言等人走的很近了，包括这次黎君言从她这里搜集新生情报，也是一点都不见外。
“嗯，确实认识很久了。”星野蝴蝶听了这话，微微抬起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清醒一点。
“毕竟，要说的话，算是他们两个救了我一命吧。”
女孩儿再次喝了一口烧酒，语气感慨缅怀，仿佛想起了什么过去的画面。
“这样啊。”燕离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
从女孩儿话的内容和语气来看，这似乎并不是特别值得回忆的事情，至少，应该不是什么让人快乐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那么些过往，不会跟别人分享，因为就算分享了，也不会有人能产生共鸣，而就算有所共鸣，能够理解，也对自己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
星野蝴蝶是这样，他燕离何尝不也是如此。
“你想要知道吗？”
出乎燕离意料的，星野蝴蝶忽然对他说道：“我的过去，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
燕离语滞住了。
他不知道女孩儿为什么会主动这么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有些答案，回答起来只是想或者不想，但所代表的含义，却可能远远不止如此。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可能是女孩儿第一次愿意对别人倾诉自己的过去。
“燕离，小蝴蝶，关于过去的话题，也许放到下次再聊，也是来得及的。”正当燕离还在纠结的时候，身后忽然小莫学长的声音。“目前有点想法，需要集思广益一下。”
燕离转过头，小莫学长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而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让燕离没有想到的人，那就是之前还在帮他四下打探找人的莎娜。
看着女孩儿冰雪天里，额头的细汗，燕离一时间有些尴尬，明明是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却在这里喝酒，而别人却在为此卖力。
而女孩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精神一震。
“燕离，关于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伊莲娜女士的原因，我有一点想法。”莎娜说道：“刚才看你们在这里聊的很开心，我就先告诉了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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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讶的看向了小莫学长，这个银发的正太样的学长，此刻正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
“没错，莎娜口中的老板，正是在下，苏娜的主人，同时也是中央集会所第三商摊苏娜商摊的老板，黎君言团队首席财政官，小莫是也。”小莫学长摸了摸鼻子，得意的说出了一系列自己的称号前缀。
燕离整个人懵懵的，原来苏娜商摊的大老板就是眼前的这位小学长，这是他无论如何的都没有想到的。
小莫还想吹嘘些什么，却被一旁的赶来的程霜拍了下脑袋。
“行了小莫，快点让莎娜说，你就好好的安静一下。”程霜冲着莎娜点了点头，说道。
莎娜礼貌的点了点头，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
“程霜学姐的占星术是占卜的伊莲娜女士就在这个城镇里，以这个条件为基石，我们已经将整个城镇都几乎询问了一遍，虽然难免可能有漏网之鱼，但恰巧漏掉伊莲娜女士的可能还是太小了。”莎娜说：“所以我想，我们可能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一定有什么地方，在这个城镇，却被我们疏漏了的。”
燕离听了莎娜的话，陷入了沉思。
确实有一点，他一直不太能够理解。
卡比是一个墙外的巨人，是女孩儿让卡比带着日记来交给伊莲娜女士的，那么问题来了，卡比是如何进入墙壁的？
或者说，他真的进入了墙壁吗？
正在这时，一旁的星野蝴蝶似乎微微醒了酒，轻声说道。
“即在城镇里，又不在城镇里的地方，那很明显呀，只有那样一个地方吧。”星野蝴蝶指了指远处的天空。
燕离顺着女孩儿的手指看去，然后愣住了。
高达五十米的墙壁上，隐约有来回巡逻的士兵反复。
----
“请问，是城墙驻扎兵团的吗？”燕离站在城墙的大门升降梯前，对着几个士兵恭敬道，同时手里塞了几包这里比较名贵的烟。
“我想要了解一下，在贵兵团的体制中，有没有一名叫伊莲娜的女性士兵呢？”
两名驻扎兵团的士兵开心的接过烟，听到燕离的话，却是一愣，而后一脸怪异。
“你找她有事？”两名士兵表情变得严谨起来，把刚要塞在嘴里的烟放回了兜里。
燕离顿时来了精神。
从他们的回应来看，他们一定是认识名叫伊莲娜的女人，至少，这个人肯定是存在的。
虽然从时间年龄上来看，就算她当年是士兵，如今也该退役了，但只有有人知道她的存在，那么自己酒一定能找到她。
“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找到她，请问能帮我传个话吗。”燕离想了想，说道：“就说，我来赴一场数十年前的约。”
两个士兵面面相觑，然后给燕离敬了一记军礼。
“我这就去帮你传话，请在这里稍微等候。”士兵说罢坐上了升降梯，升上了墙壁。
燕离就站在原地等待，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终于，他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看到的真相，就近在咫尺了。
片刻之后，士兵坐着升降梯下来。
“燕离小兄弟，跟我们来吧，司令官在城墙上等着你。”士兵再次敬礼。“她说，她等了你很久了。”
燕离一愣。
他明明没有告诉过他们，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