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第380章 天若无情何必留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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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了，进去了！”“他竟然真的闯过了三关护山大阵，进了天机山！”“厉害，太厉害了，竟然制造了一个天地重宝，用来闯山！”
“这黄书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连天地重宝动能轻易制造而出？”“儒修之法，果然有神鬼莫测只能，今后定要去那儒家书院看看才行！”
“这天机山竟然就这般被闯过去了？难道这护山大阵变得容易了不成？”“古往今来，能够闯过天机山的少之又少，
我绝不相信，这么一个乳臭未乾的毛头小子，竟然可以闯过去，这定是那天机老人故意将护山大阵的威能调整了！”
“对，说的有道理，天机阁神秘莫测，就连我们都无法闯进去，这黄书何德何能，闯上高山。”
“我听说，天机老人的弟子百离殇，与黄书有些交情，绝对是天机阁故意放水！”
“别傻了，若是黄书真与天机阁有交情的话，又何必闯山那，直接进去就行了！”“就是，依我看，就是这黄书本领厉害！”
“不，我不信，肯定是这护山大阵变弱了，那黄书可以闯山，我也可以！”……
天机山外，望着黄书破了寒冰棋盘阵，在百离殇的带领之下，上了山顶，所有围观之人顿时一片喧哗，议论纷纷，
有人对黄书的实力敬佩不已，甚至已然有一部分人打算今后有闲暇，前往玄辅界见识见识儒家书院的样貌，
但，同样有许多人对于黄书的实力，却是十分质疑，决定跟黄书一样，闯山试试，万一成功，也能对天机老人提一个要求；
只是这些眼红之人，却不知道，不是谁都有黄书那样的实力，也不是谁都可以在天机山的护山大阵的攻击之下活下来；这些人的闯山，注定之会以悲剧收场！
当心中不服气的数百人闯入天机山，然后被天机大阵轻而易举的弄死之后，众人也方才明白，那护山大阵依旧强劲，而黄书能够闯山，也绝对不是侥幸；
整个现场顿时一片寂静，在无人敢继续放肆，各自目光流转，坐着打算！
山外众人如何震惊暂且不提，且说黄书在百离殇的带领之下，一路游山玩水，边走边向前行走，却是惬意的很；
天机山不愧是天下第一山，特别是在天机阁这种对天道有着十分充分了解的宗门改造之下，更是如此，
那一草一木，甚至连身边吹过的一缕春风，都能令人感受到一阵阵神秘莫测之威能，好似与天地自然合为一体一般；
灵山翠柏，百花绽放，瑞兽奔腾，麋鹿饮水，再加上天机山周围环绕的众多合天府，云雾缭绕间，犹如群星合抱，美轮美奂，犹如仙境；
山路再高，终有尽头，走走停停，一个时辰之后，黄书一行终于来到了山顶之上；
这是一片还算广阔的空地，一座狭窄的茅草屋竖立在空地正中，除了茅草屋之外，则是几片田地，上面还种着一些农作物；
茅草屋前，则长着一个葡萄架，葡萄架下放着一把太师椅，一个石桌，石桌上，一盘残局，一壶清茶；
太师椅上，则坐着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垂垂老者，此时正一边品茶，一边望着石桌上的残局，沉思着什么。
若不是知道这里乃是在天下第一高山的天机山山顶之上，而且知道这白发老者就是天机老人的话，单单看面前这番场景，还以为这是来到了那个农家小院了那；
“老头子，这就是我的结义兄弟黄书！”来到近前，百离殇咧嘴一笑，指着黄书，向天机老人开口介绍道；
百离殇可以对天机老人随意相处，自己却不可以，黄书当即整了整衣冠，面向天机老人，郑重行礼道：“在下儒家书院山主黄书，见过天机先生！”
“请坐吧！”天机老人指了指石桌前面的座椅，开口道：“你之来意，我以知晓，
看在这臭小子的面子上，老夫也实话告诉你，五百年前，我为助人复活，随意泄露天机，糟了恶业，妻儿族人尽皆死伤殆尽，
从那时起，我就发下重誓，今后绝不在泄露天机，帮助他人复活，你若是想要我帮你救活你妻子，那还是不必开口了，我是不会答应的，也确实是无能为力！”
听闻此言，黄书顿时愣在原地，这天机老人果然是明悟人性，竟然一句话不说，就直接拒绝了自己；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为何自己与百离殇乃是结拜兄弟，天机老人却不愿见自己一面；
原来其中还有如此原因，恐怕是怕自己真提出了要求，他却直言拒绝的话，会伤了自己和百离殇之间的兄弟情义吧；
要不是自己不顾一切，闯过护山大阵，怕是天机老人也不会将往事告知自己，毕竟那种伤心往事，谁也不愿意随便提起；
只是，黄书费尽千辛万苦，飞过万水千山，方才闯过天机山护山大阵，就是为了救活父亲和水月涵，
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天机老人，怎么可能会被他轻轻一句话给打发掉；
当即急声问道：“天机前辈，拜托你在想想，难道就没有其他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
天机老人连连摇头，叹息道：“若是有办法的话，老夫何至于如此为难，先说你父亲吧，需要找到九月还魂果服下，才可恢复，
但九月还魂树仅仅在妖皇宫才有一颗，而且早已枯死，想要知道难如登天，这要靠你自己，老夫也没办法，
至于你那妻子，更是早已魂飞魄散，仅留一簇魂火，想要复活，无异于是逆天改命，难如登天；
而逆天改命，说起来好听，真要做起来，其中的苦涩，又有谁能明白那！我劝你还是早些放弃，别再白费功夫！”
黄书闻言，却是丝毫不为所动，面露坚定之色道：“难又如何，若不去做，有怎知不会成功，人生在世，总有那么几位心中不可也不愿失去之人，
先生也曾经失去过亲人，想来应该知道那种滋味，怎能因难就放弃复活他们的希望！更何况人定胜天，为了救活他们，逆天改命又如何！”
天机老人闻言勃然大怒道：“竖子狂妄，你有何德何能，敢言胜天，生死轮回，乃是天道至理，不可更改，
怎能因一己私利，搅动轮回，逆乱天道，天若真被逆了，那要置天下万民苍生于何地？”
黄书神情冷峻，坚定道：“世间之事，脱不得一个理字，超不脱一个情字，天若无理，何必敬他，天若无情，何必留他，
情理二字大与天，为情为理，苍天万物皆可逆，小子坚信，不破不立，更新换代，也不失为世界发展的一个重要办法！”
“住口！”天机老人恼怒道：“你只言情理，却不知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苍天若是有情，也会死去，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苍天若死，世人也会灭绝，到时又谈何理，谈何正！”
黄书摇头道：“先生刚刚才言，生死轮回乃是天道至理，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既然天下苍生要经历生死轮回，那苍天本身为何就不能轮回一番那；
而且，人道自强，人定能盛天，我人族是生活在苍天之下没错，但吾并不认为，苍天死去，世人也会灭绝，
生命总有出路，苍天也绝不仅仅只有一个，假若这个苍天没有情理，那就该当要换一个！”
天机老人闻言，顿时目瞪口呆，瞠目结舌道：“你，你，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你竟然说要换一个天？难道你就不怕天谴吗？”
黄书面色严肃道：“我等儒修，直言肯柬，皆是为了天下苍生，若天道因言语不敬，就降下天罚，那必是昏暗之天无疑，吾自然更加不必敬他！
若苍天有德，则必然不会因言语定罪，吾小小几句言语不敬，又有何问题？”
说到此处，黄书也不免心生领悟，一直以来，黄书对于儒修的定位都十分的模糊，一知半解的模样，但今日与天机老人的这番辩论，却让他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日出之感；
或许，儒修与苍天之间的关系，就相当于朝堂之上的君王和百官，当然苍天是君王，儒修是百官；而天道则是律法和道理；
儒修书写文章教化世人，就相当于百官在研究律法，用来治理天下，而苍天掌管天下，便相当于君王掌管万民一样，
理论上来讲，苍天掌管天道，就相当于君王掌管着律法，大臣都是君王的手下，君王是最大的存在，
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君若违背律法，作为大臣的自然也有提醒的职责，若是一直不改，那也就怪不得大臣反叛！
想到此处，黄书的神情更加的坚定起来，体内文气更是快速汹涌而起，心境修为开始迅速增加，
只听波的一声脆响，却是已然在儒师巅峰停留良久的心境，在今时今日，终于突破到了大儒境界，
至此，黄书已然算是半只脚踏在了大儒的门槛之上，只要在著作一书，将文气提升上来，就可彻底成为一位新鲜出炉的大儒；
感受着黄书周身散发的强烈气势，天机老人竟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想他修行上千年，自诩是见多识广，多么张狂的人都见过，
但却从没见过，像黄书这般嚣张之人，世人在苍天面前，哪一个不是服服帖帖，保持着敬畏，丝毫不敢稍有怠慢，那像这黄书，竟然敢狂言换天，简直连听一听，都觉得心惊肉跳！
至于百离殇，更是彻底晕在了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了黄书，他的结拜大哥，竟然跟自家老头子在辩论苍天，
而且看样子，大哥还占据上风的样子？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天机老人作为世界第一推演高手，对于苍天的了解，他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而现在，大哥竟然在苍天的问题上，辩论赢了天机老人，还口口声声喊着人定胜天，情理大于天之类一听就十分厉害的话语，这差点没让百离殇花了几十年建立的价值观和人生观彻底崩塌喽！
再说天机老人，在心惊肉跳过后，从心底深处，却也有一股兴奋之意升起，要说对苍天不满，天机老人又怎么可能没有，
作为能够推演天机的存在，明知道事情的结果，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像自己预测的那样去发展，而自己却不能改变分毫，这种感觉是何等的痛苦；
想当年，天机老人虽说没想过要换天，但也曾雄心勃勃的想要逆天而行，这才会在五百年前，答应帮助好友复活必死之人，
然后，就发生了那件让他后悔终身的事情，苍天降罪，不但那要复活之人没复活，连自家的妻儿老小，也都在苍天怪罪之下，尽皆死于非命！
怨吗？怨！简直怨气冲天！恨吗？恨！简直恨得要死！可在恨在怨又能如何？那是苍天，高高在上的苍天啊！如何反抗？又怎么能反抗？
也是从那时起，心灰意冷的天机老人方才会封闭了天机山，默默****着丧失亲人的痛苦和伤口，再也不随意向外人泄露天机！
而如今，黄书出现了，比自己当年还要疯狂，他不单单是要逆天而行，甚至喊着要换了这天，
哪怕明知道这只是口号，喊喊而已，但听起来，依旧是让天机老人那早已冷却的热血，有些沸腾，别的不说，最起码寻常之人，想喊也喊不出这等口号！
只是，正所谓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毕竟事关苍天，天机老人绝不可能因为黄书寥寥几句话，就冒这么大的风险；
逆天不是小事，仅仅能说可是不够，还需要有真本事才行；
微微沉吟片刻，天机老人霍然眼神一定，凝望黄书，缓缓开口道：“要老夫答应帮忙，也不是不行，
你陪我下上一盘棋，若能赢了老夫，别说是帮你救妻子，就算是让老夫加入你儒家书院，从此受你调遣，也无不可！”
黄书闻言双目精光暴涨，直视天机老人，激动问道：“此言当真？”
天机老人郑重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进去了，进去了！”“他竟然真的闯过了三关护山大阵，进了天机山！”“厉害，太厉害了，竟然制造了一个天地重宝，用来闯山！”
“这黄书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连天地重宝动能轻易制造而出？”“儒修之法，果然有神鬼莫测只能，今后定要去那儒家书院看看才行！”
“这天机山竟然就这般被闯过去了？难道这护山大阵变得容易了不成？”“古往今来，能够闯过天机山的少之又少，
我绝不相信，这么一个乳臭未乾的毛头小子，竟然可以闯过去，这定是那天机老人故意将护山大阵的威能调整了！”
“对，说的有道理，天机阁神秘莫测，就连我们都无法闯进去，这黄书何德何能，闯上高山。”
“我听说，天机老人的弟子百离殇，与黄书有些交情，绝对是天机阁故意放水！”
“别傻了，若是黄书真与天机阁有交情的话，又何必闯山那，直接进去就行了！”“就是，依我看，就是这黄书本领厉害！”
“不，我不信，肯定是这护山大阵变弱了，那黄书可以闯山，我也可以！”……
天机山外，望着黄书破了寒冰棋盘阵，在百离殇的带领之下，上了山顶，所有围观之人顿时一片喧哗，议论纷纷，
有人对黄书的实力敬佩不已，甚至已然有一部分人打算今后有闲暇，前往玄辅界见识见识儒家书院的样貌，
但，同样有许多人对于黄书的实力，却是十分质疑，决定跟黄书一样，闯山试试，万一成功，也能对天机老人提一个要求；
只是这些眼红之人，却不知道，不是谁都有黄书那样的实力，也不是谁都可以在天机山的护山大阵的攻击之下活下来；这些人的闯山，注定之会以悲剧收场！
当心中不服气的数百人闯入天机山，然后被天机大阵轻而易举的弄死之后，众人也方才明白，那护山大阵依旧强劲，而黄书能够闯山，也绝对不是侥幸；
整个现场顿时一片寂静，在无人敢继续放肆，各自目光流转，坐着打算！
山外众人如何震惊暂且不提，且说黄书在百离殇的带领之下，一路游山玩水，边走边向前行走，却是惬意的很；
天机山不愧是天下第一山，特别是在天机阁这种对天道有着十分充分了解的宗门改造之下，更是如此，
那一草一木，甚至连身边吹过的一缕春风，都能令人感受到一阵阵神秘莫测之威能，好似与天地自然合为一体一般；
灵山翠柏，百花绽放，瑞兽奔腾，麋鹿饮水，再加上天机山周围环绕的众多合天府，云雾缭绕间，犹如群星合抱，美轮美奂，犹如仙境；
山路再高，终有尽头，走走停停，一个时辰之后，黄书一行终于来到了山顶之上；
这是一片还算广阔的空地，一座狭窄的茅草屋竖立在空地正中，除了茅草屋之外，则是几片田地，上面还种着一些农作物；
茅草屋前，则长着一个葡萄架，葡萄架下放着一把太师椅，一个石桌，石桌上，一盘残局，一壶清茶；
太师椅上，则坐着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垂垂老者，此时正一边品茶，一边望着石桌上的残局，沉思着什么。
若不是知道这里乃是在天下第一高山的天机山山顶之上，而且知道这白发老者就是天机老人的话，单单看面前这番场景，还以为这是来到了那个农家小院了那；
“老头子，这就是我的结义兄弟黄书！”来到近前，百离殇咧嘴一笑，指着黄书，向天机老人开口介绍道；
百离殇可以对天机老人随意相处，自己却不可以，黄书当即整了整衣冠，面向天机老人，郑重行礼道：“在下儒家书院山主黄书，见过天机先生！”
“请坐吧！”天机老人指了指石桌前面的座椅，开口道：“你之来意，我以知晓，
看在这臭小子的面子上，老夫也实话告诉你，五百年前，我为助人复活，随意泄露天机，糟了恶业，妻儿族人尽皆死伤殆尽，
从那时起，我就发下重誓，今后绝不在泄露天机，帮助他人复活，你若是想要我帮你救活你妻子，那还是不必开口了，我是不会答应的，也确实是无能为力！”
听闻此言，黄书顿时愣在原地，这天机老人果然是明悟人性，竟然一句话不说，就直接拒绝了自己；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为何自己与百离殇乃是结拜兄弟，天机老人却不愿见自己一面；
原来其中还有如此原因，恐怕是怕自己真提出了要求，他却直言拒绝的话，会伤了自己和百离殇之间的兄弟情义吧；
要不是自己不顾一切，闯过护山大阵，怕是天机老人也不会将往事告知自己，毕竟那种伤心往事，谁也不愿意随便提起；
只是，黄书费尽千辛万苦，飞过万水千山，方才闯过天机山护山大阵，就是为了救活父亲和水月涵，
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天机老人，怎么可能会被他轻轻一句话给打发掉；
当即急声问道：“天机前辈，拜托你在想想，难道就没有其他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
天机老人连连摇头，叹息道：“若是有办法的话，老夫何至于如此为难，先说你父亲吧，需要找到九月还魂果服下，才可恢复，
但九月还魂树仅仅在妖皇宫才有一颗，而且早已枯死，想要知道难如登天，这要靠你自己，老夫也没办法，
至于你那妻子，更是早已魂飞魄散，仅留一簇魂火，想要复活，无异于是逆天改命，难如登天；
而逆天改命，说起来好听，真要做起来，其中的苦涩，又有谁能明白那！我劝你还是早些放弃，别再白费功夫！”
黄书闻言，却是丝毫不为所动，面露坚定之色道：“难又如何，若不去做，有怎知不会成功，人生在世，总有那么几位心中不可也不愿失去之人，
先生也曾经失去过亲人，想来应该知道那种滋味，怎能因难就放弃复活他们的希望！更何况人定胜天，为了救活他们，逆天改命又如何！”
天机老人闻言勃然大怒道：“竖子狂妄，你有何德何能，敢言胜天，生死轮回，乃是天道至理，不可更改，
怎能因一己私利，搅动轮回，逆乱天道，天若真被逆了，那要置天下万民苍生于何地？”
黄书神情冷峻，坚定道：“世间之事，脱不得一个理字，超不脱一个情字，天若无理，何必敬他，天若无情，何必留他，
情理二字大与天，为情为理，苍天万物皆可逆，小子坚信，不破不立，更新换代，也不失为世界发展的一个重要办法！”
“住口！”天机老人恼怒道：“你只言情理，却不知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苍天若是有情，也会死去，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苍天若死，世人也会灭绝，到时又谈何理，谈何正！”
黄书摇头道：“先生刚刚才言，生死轮回乃是天道至理，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既然天下苍生要经历生死轮回，那苍天本身为何就不能轮回一番那；
而且，人道自强，人定能盛天，我人族是生活在苍天之下没错，但吾并不认为，苍天死去，世人也会灭绝，
生命总有出路，苍天也绝不仅仅只有一个，假若这个苍天没有情理，那就该当要换一个！”
天机老人闻言，顿时目瞪口呆，瞠目结舌道：“你，你，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你竟然说要换一个天？难道你就不怕天谴吗？”
黄书面色严肃道：“我等儒修，直言肯柬，皆是为了天下苍生，若天道因言语不敬，就降下天罚，那必是昏暗之天无疑，吾自然更加不必敬他！
若苍天有德，则必然不会因言语定罪，吾小小几句言语不敬，又有何问题？”
说到此处，黄书也不免心生领悟，一直以来，黄书对于儒修的定位都十分的模糊，一知半解的模样，但今日与天机老人的这番辩论，却让他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日出之感；
或许，儒修与苍天之间的关系，就相当于朝堂之上的君王和百官，当然苍天是君王，儒修是百官；而天道则是律法和道理；
儒修书写文章教化世人，就相当于百官在研究律法，用来治理天下，而苍天掌管天下，便相当于君王掌管万民一样，
理论上来讲，苍天掌管天道，就相当于君王掌管着律法，大臣都是君王的手下，君王是最大的存在，
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君若违背律法，作为大臣的自然也有提醒的职责，若是一直不改，那也就怪不得大臣反叛！
想到此处，黄书的神情更加的坚定起来，体内文气更是快速汹涌而起，心境修为开始迅速增加，
只听波的一声脆响，却是已然在儒师巅峰停留良久的心境，在今时今日，终于突破到了大儒境界，
至此，黄书已然算是半只脚踏在了大儒的门槛之上，只要在著作一书，将文气提升上来，就可彻底成为一位新鲜出炉的大儒；
感受着黄书周身散发的强烈气势，天机老人竟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想他修行上千年，自诩是见多识广，多么张狂的人都见过，
但却从没见过，像黄书这般嚣张之人，世人在苍天面前，哪一个不是服服帖帖，保持着敬畏，丝毫不敢稍有怠慢，那像这黄书，竟然敢狂言换天，简直连听一听，都觉得心惊肉跳！
至于百离殇，更是彻底晕在了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了黄书，他的结拜大哥，竟然跟自家老头子在辩论苍天，
而且看样子，大哥还占据上风的样子？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天机老人作为世界第一推演高手，对于苍天的了解，他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而现在，大哥竟然在苍天的问题上，辩论赢了天机老人，还口口声声喊着人定胜天，情理大于天之类一听就十分厉害的话语，这差点没让百离殇花了几十年建立的价值观和人生观彻底崩塌喽！
再说天机老人，在心惊肉跳过后，从心底深处，却也有一股兴奋之意升起，要说对苍天不满，天机老人又怎么可能没有，
作为能够推演天机的存在，明知道事情的结果，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像自己预测的那样去发展，而自己却不能改变分毫，这种感觉是何等的痛苦；
想当年，天机老人虽说没想过要换天，但也曾雄心勃勃的想要逆天而行，这才会在五百年前，答应帮助好友复活必死之人，
然后，就发生了那件让他后悔终身的事情，苍天降罪，不但那要复活之人没复活，连自家的妻儿老小，也都在苍天怪罪之下，尽皆死于非命！
怨吗？怨！简直怨气冲天！恨吗？恨！简直恨得要死！可在恨在怨又能如何？那是苍天，高高在上的苍天啊！如何反抗？又怎么能反抗？
也是从那时起，心灰意冷的天机老人方才会封闭了天机山，默默****着丧失亲人的痛苦和伤口，再也不随意向外人泄露天机！
而如今，黄书出现了，比自己当年还要疯狂，他不单单是要逆天而行，甚至喊着要换了这天，
哪怕明知道这只是口号，喊喊而已，但听起来，依旧是让天机老人那早已冷却的热血，有些沸腾，别的不说，最起码寻常之人，想喊也喊不出这等口号！
只是，正所谓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毕竟事关苍天，天机老人绝不可能因为黄书寥寥几句话，就冒这么大的风险；
逆天不是小事，仅仅能说可是不够，还需要有真本事才行；
微微沉吟片刻，天机老人霍然眼神一定，凝望黄书，缓缓开口道：“要老夫答应帮忙，也不是不行，
你陪我下上一盘棋，若能赢了老夫，别说是帮你救妻子，就算是让老夫加入你儒家书院，从此受你调遣，也无不可！”
黄书闻言双目精光暴涨，直视天机老人，激动问道：“此言当真？”
天机老人郑重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