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重生之清甜人生 > 50.危机时刻

50.危机时刻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没事的,香穗,你回去再睡一会儿。”许清明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我去看看什么事儿,很快回来。”

    许清明跟着几个警察一起离开,天冷,都没让陆香穗出门,还体贴地给她锁好了外面的院门。陆香穗本来以为,他顶多一会子就该回来了,然而等了又等,许清明却一直没有回来。

    许清明没回来,当天上午却又来了两个警察,围着许清明昨晚开的车拍了几张照片,里里外外看了一番,就说要把车开走调查。陆香穗追问了半天,警察告诉她说,许清明昨晚撞死人了。

    陆香穗一听就来气了。

    “胡说八道!”

    “噫,怎么说话呢?”其中一个小警察说,“昨儿晚上撞死的,有目击者,黑色轿车,撞完人跑了,虽然车牌没看清,但说的就是这个样子的车。许清明昨天晚上七点不到就从镇上离开了,他亲哥说的假不了吧?回到市区八点四十,这是你告诉我们的吧?时间也卡的上。从镇上到市区,晚上开车也就一个小时,他在路上将近两个小时才回来,肯定是撞了人慌张,不知窜哪儿躲起来定神儿,才那么晚回到家。就这,基本就能确定是他撞的。”

    “你胡说八道!”陆香穗气怒之下,声音也高了几分,“黑色的轿车多了去了,到处都有,怎么就认为是我二哥撞的?他昨天晚上车胎扎了,换备胎,才在路上耽误了一会了,你们凭什么胡乱诬陷人?”

    陆香穗根本不相信,半点怀疑也没有。许清明为人做事一向稳重,开车也稳重平缓,再说了,她二哥绝不可能做出撞人逃逸的事情来。

    “你冲我们嚷嚷有什么用?我们办案讲证据,就出事的那路段,山脚旮旯的,大白天都少见轿车,更别说晚上了,一说是黑色轿车,马上就有人想到许清明,可巧他还正好在那段时间开车回来,出镇到市区他肯定要走那条路,路上还磨叽了那么长时间,不是他撞的你说是谁?”

    就凭这?陆香穗冲口就想骂人。怪不得那么多冤假错案啊,合着办案的就是这么想当然来的?

    “他开车经过那条路就是他撞的了?你有别的证据吗?没证据就别乱说话。”

    “嗬,小姑娘家怎么这么凶?咱这方圆几个镇也找不到几辆轿车,人家目击者都说了是这样的车,你又怎么证明不是他撞的?”

    小警察兴许也是年轻,居然跟陆香穗争执起来了。陆香穗又气又急,几步冲到停着的车旁,指着车窗说: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还说我这车里放了十万块钱呢,你刚才进去过,现在钱没了,那就是你偷的。你怎么证明不是你偷的?”

    “行啦,都别吵吵了。”看着小警察梗着脖子涨红着脸想争辩,中年的警察说了一句,又扭头对陆香穗说道:

    “我知道你急,可不是这么个急法,按现在了解的情况,许清明确实摆脱不了嫌疑。不过呢,我们也知道许清明他不是普通老百姓,当然也会慎重对待。我看你呀,有在这儿凶的功夫,还不如回去找人商量商量,这个事儿八.九不离十,你们主动找找对方,态度好点儿,多给人家赔点钱,有钱好办事,他也不会怎么着的。你得先想法子化解这事情不是?”

    被撞死的是一个老头,大晚上的从亲戚家喝酒,醉醺醺骑车离开的,一直没回到家,家里人顺路去找,已经撞死在出镇的路口了,出事是八点左右,有过路的人远远看着说是辆黑色轿车。山区旮旯里,那年代摩托车都少见,更别说轿车了,而许清明恰恰有这么一辆黑色轿车。

    警察先找到许大哥,许大哥起初紧张,一听就释然了,说不可能跟我弟弟有关系的,他七点不到就走了,八点钟时候他都该到市区的家了。

    警察们不死心,天亮赶到市区一问,许清明八点四十才到的家,警察一听就更怀疑许清明了。想当然的推论,撞了人,惊慌失措躲在哪儿压惊,想法子掩饰,所以才那么长时间,不是吗?

    陆香穗立刻便跟医院请了假,匆匆赶回镇上。她绝不相信这事情跟许清明有关,可因为担心许清明,又不由自主地紧张担忧。万一……

    没有万一,不管怎样,她不能让许清明有事。

    陆香穗跟许大哥商量了一下,决得眼下只能先静观其变,估计以许清明今时今日的身份影响,警察即便扣留他,案子没有定论之前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他开车是小心,可别人不一定就规规矩矩走路啊,对方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许大哥坑着头,掩不住的忧心,“香穗啊,你也别急,万一……万一呢,咱就好好跟人家赔罪,多给赔点钱,实在不行把这店面、房子都卖了……”

    “大哥,你别慌。我相信二哥,肯定不是他。”陆香穗说。现在钱当然不是问题,问题是,她相信许清明,如果真是他撞了人,他绝不会不负责任逃逸。

    ******************

    陆香穗知道许清明如今方方面面的朋友很多,可她一向被他保护在象牙塔里,什么事也没让她操过心,她根本也不认识那些人,如今许清明有事,她连找人打听了一下情况都不知道找谁。她一边暗暗骂自己没用,一边呆在镇上的家里,心神不安地等待消息。

    当天下午,钱卫东忽然找上门来了。许大哥去县里交警队打听消息去了,因为刚过完年,收购的生意清闲些,前边店面里只留下一个工人照看着,也是个二十来岁的妇女。钱卫东进了店里就大着嗓门对工人说要找陆香穗,还说是为着许清明的事情来的。

    “再怎么说,我也是他们的姐夫,他们不仁我不能不义,你说现在许清明落了难,我不上前谁上前?我不帮着谁帮着?”

    陆香穗在楼上就听到钱卫东站在院子里跟工人大大咧咧地吆喝,见她出来,钱卫东迎了上来,一副十分关切的表情。

    “三妹妹,你没事儿吧?不管事情怎样,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可别把自己愁坏了。”

    陆香穗心里本来就烦躁不耐,一见他这副嘴脸,更添了几分厌恶,当着工人的面,也没让他进屋坐,也没称呼,就冷淡地反问道:“我能有什么事儿?”

    “没事就好。你不知道,姐夫有多担心你。”钱卫东像是没看见陆香穗的冷脸一般,自顾自地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三妹妹,事情呢我都知道了。要说这个事情吧……唉,也算是个劫,该道出事谁也避免不了。你呀,也别太烦心了。你说许清明也是,那李老头喝醉了,骑着车子乱撞,责任也不一定全在他,可他这么一跑,有理也说不清了。”

    陆香穗静静站在门边,看着客厅里的钱卫东没开口。她心里琢磨着,今天这人做什么来了?特意跑一趟给她添堵?落井下石看笑话?

    要说钱卫东有半点好心,陆香穗一丝儿也不信的。

    “我寻思着吧,你一个年轻姑娘家,遇上这大的事情难免就慌张了,怎么说呢,你看你跟你姐,那是亲姐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姐夫算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心里有多疼你你知道不?你也别担心,凡事有姐夫呢,不会让谁欺负了你。三妹儿,你过来坐着,咱俩好好合计合计这个事。”

    钱卫东说着,冲陆香穗招招手。见陆香穗冷着脸没动,不以为意地一笑。

    “看你,小时候我可疼你了,如今长大了,还不好意思跟姐夫亲了。”说着钱卫东掏出一支烟,点燃了抽了一口说:“我跟你说,许清明撞死的那个李老头,是我老娘舅门上的本家,算是亲戚道里的,当然啦,亲戚有远近,我肯定是向着你的。我晌午去了他家一趟,他家人咬牙切齿要许清明偿命呢。我看这个事儿吧,咱可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咱得想法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说是不?”

    钱卫东说着站起来,瞅见院子里的工人已经离开了,便大着胆子凑近陆香穗说:“我看你赶紧拿一笔钱出来,先把李家人安抚住,李老头反正是年纪一把的,死都死了,他儿女也无非图几个钱。多给他家里一些钱,叫他们先松了口,两家人私底下把事情了了,我去给你在交警队找找关系,叫他们通融通融,罪责也就轻了,咱看看能不能把许清明捞出来,起码也减减刑。”

    这是来诈骗来了?陆香穗才这么想,钱卫东却站起身走了过来,他见陆香穗一直没吱声,寻思着陆香穗一个年轻姑娘家,忽然摊上事,一准是六神无主慌神了,对他来说可不是个机会吗?

    看看眼前的少女,苗条秀丽,身材玲珑有致,一张小脸白白嫩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搁在这镇上那些粗糙的村姑农妇之间,简直就是绿叶丛中一颗红艳水灵的鲜果,让人心痒难耐。

    于是钱卫东忽然挨近了她,伸手居然往她脸上来了,眼看着恶心的手指就落到她脸颊,陆香穗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耳边听到钱卫东嬉笑的声音说:

    “三妹儿,就算许清明进了大牢也不怕,他出了事儿,他那些钱不就都落你手里了?你看你,十八.九岁的大姑娘,读过书,长得又漂亮,手里再有钱,你要什么样的日子没有?再怎么说,还有姐夫疼你呢,哪能让你受一点委屈?”

    陆香穗厌恶地退出几步,心里琢磨着钱卫东一准是见许清明不在,家里没男人,色胆包天想趁机欺负她。眼角瞅见许大嫂拎着一只老母鸡从外边进来,陆香穗心思一转悠,几步跑过去把那鸡拎了过来。

    “哎,香穗儿,你拿它做什么?这鸡撂蛋,好多天都没在家里下蛋了,我抓回来关它几天呢。”

    “大嫂,撂蛋的鸡,杀了炖汤算了。”陆香穗说着随手往屋里一指,“你看,咱家来了贵客。”

    许大嫂瞅了一眼站在屋里的钱卫东,心里有些疑惑,她记得陆香穗一向跟陆家的人不来往,尤其钱卫东上次还来讹钱来着,这会子眼见陆香穗笑语盈盈的,心里一下子也摸不着头脑,却又不放心,索性就跟着陆香穗后边看着。

    陆香穗也没赶大嫂走,她随手拎了厨房的砧板,摸起菜刀,进了屋往茶几上一放,笑了笑对钱卫东说:“姐夫,你这样关心我们,我把这鸡杀了招待你吧。”

    钱卫东对她这样忽冷忽热一时摸不着头脑,见那小脸上笑容美得惊艳,还寻思她左不过一个年轻姑娘,被他哄住了呢,心里一阵得意,忙说:“哎呦,你一个姑娘家,干净漂亮的,哪里杀得了鸡呢,你要吃鸡,姐夫给你杀。”

    陆香穗也不接话,一只手从翅膀根抓紧了那鸡,就在钱卫东话音刚落,她忽然把那鸡往砧板上一按,手起刀落,眼睛都没眨一眨,干脆利落地一刀剁掉了那鸡的头,一道刺目的鸡血喷涌而出。

    鸡头剁掉了,鸡身子却还在绝命地挣扎着,陆香穗就在剁掉鸡头的一刹那,动作利落地拿起茶几上的玻璃茶壶,把那鸡放在壶口,小脸上带着些怡然的笑意,看着那喷涌的鸡血飞快地流进玻璃茶壶,很快就流了半壶鸡血,她笑盈盈地端起茶壶,摇晃着里边的鸡血递到钱卫东眼前。

    “香穗,你你……你一个小姑娘家,还敢杀鸡?”钱卫东脸色都变了,忍不住有些发抖,他不怕杀鸡,他一个杀猪的屠夫,每天红刀子白刀子的,可看着陆香穗剁鸡头那狠劲儿,他着实惊住了。

    “杀鸡算什么?你等我拿解剖刀来,我能把这鸡皮完完整整地剥下来。姐夫你不知道,我怎么说也读的卫校,在学校里经常解剖尸体的,别说鸡头,人头也照样给他剁下来,尸体解剖开了,心肝内脏都给他割出来,拿福尔马林泡在玻璃容器里头,常做的事儿。割内脏你要小心,不能给他割破了,割破了就不好看了,要完整的,人头一般不再解剖开,也拿个玻璃容器泡上,咱们学校解剖室里一溜儿的人头。”

    她说着,笑眯眯地把手里的鸡血晃了晃,往钱卫东眼前送,钱卫东忽然捂了下嘴,想吐。

    眼梢扫到大嫂已经捂着嘴跑出了屋,陆香穗把手里控干了血的死鸡砰地往茶几上一丢,转身就走。

    “你等着,我去拿解剖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