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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打了场漂亮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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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上辈子欠了他的。”麦蒂华几口把咖啡全都喝光了,作沮丧状,“我跟你说吧,你老公就是只狐狸,真的,不对,他比狐狸还精。我在没认识他之前呢曾经买过一支股票,明明就是蓝筹股结果砸手里了,也就那么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你老公,他也不愧就是这个——”

    他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三两下帮我解决了难题,挽救了我不少身价。这把我感激涕零的啊,你老公也颇有大将风度,钱分文不收,只说了句大家都是朋友,这么客气做什么。”

    郁澜溪盯着他,很难想象他这么个在法庭上运筹帷幄的男人看着股价一点点崩盘是怎样的神情。

    “就是这么一句话啊,就是这么一句大家都是朋友啊,我就被你老公骗了。”麦蒂华大有一副壮士断腕的悲痛状,“这几年把我使唤的,那是一个随叫随到,你也看到了,今天更离谱,就是芝麻大点的官司都能把正在度假的我给支过来。我现在总算知道了一点,领谁的情都不能领你老公霍斯辰的情,你从他身上得到一点好处,他会让你以后十倍,哦不,是数百倍地奉还,那叫一个阴险呐,你说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想着嫁给他这个老歼巨猾的男人了?摧残啊。”

    郁澜溪忍不住想笑,“那你完全可以不用搭理他啊,你不来他还能杀了你去?”

    “嗨,我和他是朋友嘛。”麦蒂华嘿嘿笑着。

    她也抿唇深笑,这男人之间的相处还挺有意思的。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芝麻大点的官司,对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以她目前的状况的确遇上了瓶颈。”她言归正传,又当着麦蒂华的面将许晴晴和赵德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讲了出来。

    麦蒂华也收回吊儿郎当的模样,眼角眉梢尽是认真,边听边简单地做着记录,待郁澜溪全都讲述完后他若有所思,“男方现在什么意思?”

    “刚开始不想离婚,后来干脆撕破脸皮,跟许晴晴抢孩子的抚养权,甚至还扬言说不会让许晴晴拿到一分钱的家产,赡养费更不用想了。”一提起这件事郁澜溪就来气,恨不得上前踹赵德两脚。

    麦蒂华却不以为然,“恼羞成怒实属正常。”

    “这样一来许晴晴处于低势,你觉得赵德会不会在财产上做些手脚?”

    “有这个可能,按照他的态度,也许会做财产转移。”麦蒂华想了想,“今天我觉得有必要见见当事人。”

    “你可以接这个案子吗?”

    “当然不能,因为我的国籍和身份无法插手T市法律事务。”麦蒂华双手一摊,“不过我在T市的一些律师事务所都有朋友,来T市之前我已经联系好了一名当地律师,我会和那位律师在见过许晴晴后具体落实这个案子,你放心,我会从旁协助。”

    郁澜溪这才彻底把心放下,许晴晴离婚这件事如果双方能协商解决是最好,一旦真的打了官司她也不会太担心了,虽说麦蒂华上不了庭,但有他从旁协助就相当于打了支强心针,她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会为许晴晴争取到最大利益。喝光了杯子里的柳橙汁后,她拿起包,“走,我们现在就去见许晴晴。”

    有了麦蒂华的帮忙,事情倒是顺风顺水了很多。

    许晴晴这次铁了心要离婚,赵德也摆明车马要一战到底,但麦蒂华此人擅于用些“旁门左道”,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大量有关赵德出轨的证据,有视频还有他与其他女人开房的铁证,原来那小三只是赵德其中一个温柔乡,他利用职权玩弄了不少女性。

    许晴晴气得恨不得杀了赵德,麦蒂华则劝她最紧要的是找个稳定的工作,一旦官司打起来胜算会更大一些。

    后来郁澜溪也跟着听了下事态情况,在物质保证上许晴晴的确是弱势,麦蒂华则大手一挥决定——打感情牌和时间牌。

    法律不外乎人情,尤其是一方出轨引发夫妻关系破裂,这在一定程度上就决定了许晴晴是弱受群体,是要接受保护的群体,上了庭只要证据充足许晴晴当然会在财产分割上获得最大胜算;

    赵德是个有体面工作单位的人,离婚官司只要一打他的形象必然会大打折扣,再加上麦蒂华有故意拉长这起官司之嫌,许晴晴无所谓,可赵德耗不起这个时间,一次次的填表送资料都足以令他心生疲累。

    另一方面,在郁澜溪的劝说下,许晴晴终于下定决心到集团来上班,奇诺集团虽说是小公司,但有联美集团做靠山,目前又有向上发展的湿透,这足以在固定收入这一栏上为许晴晴保驾护航。

    官司不停地拉长线,许晴晴的个人问题却解决地神速,如此一来赵德反倒四面楚歌,最后听说许晴晴聘请的律师竟是T市知名律师所的知名大状,从旁协助的竟然是国际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师麦蒂华后惊呆了,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正在一步步走进对方精心设计的圈套。

    难堪的照片和视频全都摆在赵德面前,最终不得已之下他选择了私下协商并且同意放弃孩子的抚养权,相比净身出户,前途的保住更为重要。

    麦蒂华不动声色帮着许晴晴打了场漂亮仗,许晴晴对霍斯辰自然也感恩戴德,并且为之前总是误会他而感到羞愧。

    在提到律师费上,麦蒂华倒是挺大方,只让许晴晴请吃了一顿最地道的T市小吃就当成酬劳了,弄得许晴晴很不好意思。后来郁澜溪跟霍斯辰也提到律师费的问题,霍斯辰则淡淡说了句,别以为他那么好心,如果T市没有所图他能来吗?

    最开始她还没明白霍斯辰的话,直到后来她才恍然大悟。在许晴晴和赵德的事收尾的时候,也没见麦蒂华离开T市,终于有一天麦蒂华可怜巴巴地找到许晴晴和郁澜溪,说要她们报答他。

    许晴晴听了这话一开始吓了一跳,询问之下才明白,原来他是要她们给他做说客。

    郁澜溪这也才明白,原来麦蒂华之所以会那么痛快地来T市全都是因为一个叫梦璃的女孩子,她是出名的调香师,这次来T市是为了参加一次国际香薰师大赛,而她是作为评委出席此次大赛。

    郁澜溪在一些报道中看过梦璃的照片,很清美的女人,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子灵气,也对,常年与花为伍的女人自然生的不沾人间烟火。

    麦蒂华像是被人抛弃的可怜虫似的,一天到晚哭丧着脸,与跟赵德声色俱厉谈条件的时候相比简直是两个人,郁澜溪通过霍斯辰的口才得知麦蒂华爱了梦璃好久了,可梦璃总是对他若即若离。

    后来,许晴晴自告奋勇当那个说客,谁知梦璃见了她刚开始还温柔大方、笑容可掬,但一听她提到麦蒂华的名字后就变得客客气气甚至开始疏远,麦蒂华连死的心都有了。

    高季压着这件事的尾巴就来T市了,等刘经理通知郁澜溪之后,渃玲璇却捷足先登找到高季,郁澜溪几次围堵都告以失败。许晴晴最后还是知道了她们两个之间发生的事,虽说气愤但后来平息之后也希望她们能够和好如初。

    郁澜溪则淡淡苦笑,覆水难收,世间的事就是如此,再多么悔恨当初也好,一切都是徒劳。有些伤害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她和渃玲璇彼此心中都藏着一根刺,也许这根刺早就存在,只是后来才被一根导火线点燃了,这根刺其实就是她和渃玲璇的价值观,做朋友的,人生价值观不同就很难再走下去,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每个人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轨道,许晴晴经过了这场婚变后也开始学会坚强,她本来在赫斯特传播就做的很好,如果不是因为赵德也不会抛弃所有的人脉关系嫁了人,现在回到T市她相当于重新走一回,虽说很多事情要重头开始,但毕竟还有郁澜溪在身边给予安慰和鼓励。

    她原本想要搬出去住却被郁澜溪勒令禁止了,小孩子以后花钱的地方多得是,再加上目前她还需要父母在身边照顾孩子,出去租房的花销也不小,倒不如把这笔钱攒下。许晴晴自然挺尴尬,但郁澜溪不停劝她,只要能跟她一起齐心协力拿下莱若拉的案子,到时候就算是想出去打着滚住她都不管。

    那边高季跟郁澜溪玩捉迷藏,这边方程又是焦头烂额,郁澜溪在向他汇报了招聘人员后,他一脸漠然没有太大反应,后来看过财经新闻才知道,原来联美在这次的股市动荡中损失了不少资金,旗下的很多条资金链都被牢牢锁住了。

    这个时候所谓鼓励的话也不过是不痛不痒,起不了任何作用,思前想后,她和许晴晴咬牙决定,就算高季是块难啃的骨头也要啃下来。

    ··········································

    徐楚的婚礼当天,天空干净得像是清洗过了似的,难得一见的蔚蓝天空,几抹淡淡的云扯开,像是几道棉絮随意划在了天空之上。

    婚礼现场谈不上嘉宾云集,一来徐楚这个人向来不爱热闹,二来这次他只请了一些个留京的大学同学和所在报社的同事,顾母的精神状态很好,被保姆推着接待来宾。

    暮烟的父亲许作荣请了不少当地的朋友,他毕竟是个有身份的人,女儿出嫁总不能太寒酸。但徐楚始终跟他不对付,即使是在婚礼现场都对他很是冷淡,一脸疏离的样子,许作荣许是觉得尴尬,多番想跟徐楚套近乎但都无济于事。

    郁澜溪挽着霍斯辰进场的时候,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传了出来。她不消仔细听也很清楚,心里跟明镜似的,毕竟这个场子里有大学同学,只要是曾经的同学就很清楚她和徐楚的事,现如今,一个已为人妻,一个即将娶妻,这在熟悉他们两个的同学眼里实属唏嘘。

    霍斯辰精神奕奕,在这种场合下他从不吝啬自己的出色,从穿着到举手投足尽是从容沉稳,而她,穿着得体礼裙,与他的精神奕奕相得益彰。

    徐楚和暮烟上前,四人相互打了个招呼。

    这次的婚礼是时下年轻人比较喜欢的草坪婚礼,时尚简洁,没那么多的繁琐程序,偌大的草坪上洁白花伞与天色浑然一体,眼前的美近乎成画,美得几乎令人窒息。

    婚礼现场倒是有不少与霍斯辰认识的,谁说婚礼这种场合就不是一种商业合作的渠道呢?几人与霍斯辰相聊甚欢,郁澜溪在旁听着没意思就独自到食物区拿东西吃了。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转头一看,竟是曾经的同班同学,脑仁顿时一疼,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刚刚你到场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今天场上有很多咱们的老同学,怎么不过去一起玩呢?”女同学是个擅于喋喋不休的人,曾经在上学的时候就有这个毛病,这也是郁澜溪头疼的原因。

    “你们讨论的大多数都是孩子,我插不上话啊。”她夹了几块西瓜在托盘里,轻轻一笑。

    “什么插不上话啊,我看你是嫁了豪门就瞧不起咱们同学了吧?”女同学轻轻碰了碰她,脸上虽笑着可眼里有那么一丝不屑。

    郁澜溪明白这种眼神,在她跟着霍斯辰一起出现的时候,这种眼神已经在她身上有不下数十道了。女人善妒,尤其是那种本以为永远超不过她的却比她过得好的女人,妒忌心早已掩盖了原本就支离破碎的同学情谊。

    在大学,她素来也很少跟别的人交朋友,除了许晴晴和渃玲璇,因为她没有时间,经常要去校外打工,所以同班同学很多都认为她很孤傲不好相处。

    她也懒得跟每一个人解释,喜欢说闲话的人绝不会因为你的解释而作罢,反而会更添油加醋地去渲染。

    嫁了霍斯辰,怕是太多人认为的麻雀变凤凰了。

    郁澜溪不难想象到她们私下八卦的话题,无非就会演绎成是她贪慕虚荣,抛弃旧爱只为了攀龙附凤。

    唇角轻轻泛起笑容,不动声色,“哪有瞧不起?你们的宝宝各个聪明伶俐,我羡慕还来不及呢。”

    “澜溪啊,你说你怎么认识你老公的?事业有成,人长得又帅,真是羡慕死人了。我要是你啊,也会甩了徐楚嫁给他了。”女同学又开始八卦精神,拉着她喋喋不休,“我看新娘子的爸爸都主动过去跟你老公套近乎,来头真不小,听说你老公是出了名的金手指是吗?”

    ······························

    “呵呵,总之我出现在你面前了,你又必在意地点呢?难道、你觉得需要换一个地方?”佐御仍是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意外、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乔婉柔又问道。

    佐御挑挑眉,“你就当我是在跟踪你好了!怎么,找我什么事?说吧!”

    “我、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这里不太方便!”乔婉柔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

    “好,我的车在停车场,我们车上谈吧!”佐御示意了一下,转身率先向停车场走去。里出们子。

    乔婉柔跟着佐御上了车,一关上车门,她就开口问道:“关于我的身世,你究竟知道多少?”

    佐御也不看她,只是降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缓缓地抽了起来。

    夜晚的风有些凉,从降下的车窗吹进来,带丰袅袅地烟雾,淡淡的烟草味弥漫于空气间,包围着乔婉柔的呼吸,她下意识地轻咳了一声,看着佐御不急不徐的样子,她一把拉住他,“佐御,我说话你听到了吗?告诉我,你究竟知道多少?”

    佐御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又吸了口烟又吐掉,这才慢慢地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乔婉柔微微一愣,马上说道:“全部,我要知道全部。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佐御轻轻一笑,“你还蛮贪心的!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找到了什么?”

    “一本相册,一本有着我父亲和一个女子合影的相册。”乔婉柔没有隐瞒,因为她知道,在佐御的面前也无需隐瞒。

    “呵……”他笑了笑,转头凝视着她,忽然高大的身躯向她逼近,将她困在他的身体与车座之间,“我真得对你刮木相看,没想到、你真的能找到!”

    乔婉柔怔了怔,“怎么,原来你知道证据什么?你、你究竟知道多少?”佐御用力将烟头掐灭,挑唇笑道:“其实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的父亲,关于你的身世……告诉你的人不应该是我。”

    乔婉柔摇了摇头,“不,如果他肯告诉我,那也不会隐瞒我这么久了!之前我在病房里也试探过了,他不肯说,什么都不肯说。”

    佐御想了想,“你真的想让我告诉你?”

    “嗯,告诉我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乔婉柔看着他,生怕错过他脸上一丁点的表情。

    “你确定?”佐御再次问道。

    “是的,告诉我,雅雯是谁?她、真的是我的母亲吗?”乔婉柔凝视着他。

    佐御打量着,半晌点点头,“她叫何雅雯,是乔肖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可惜,他没有本事,也没有那个好命,这个女人注定不属于他,即使她给他生了孩子!”

    “何、何雅雯?我的母亲叫何雅雯?”她终于知道母亲的姓。

    “呵、你就那么确定、何雅雯是你的母亲?”佐御问道。

    “是的,我跟她长得很像,不是吗?几乎一模一样!”乔婉柔几乎是笃定的。

    佐御挑了挑眉,“你很聪明,看来、答案并不需要我来告诉你。”

    “不、因为我长得太像她,所以、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你既然肯透露给我消息,那证明你知道的比我多,求你、告诉我。”乔婉柔拉着他的胳膊说道。

    佐御摊了摊手,“很简单,你是你父亲和另一个女人,对就是跟何雅雯生的孩子,不过、你的出生并不被祝福,因为你是一个私生子,是乔肖云婚姻出轨的铁证,所以,不管他们之间怎么相爱,都是被人所不耻的。”

    乔婉柔吸了口凉气,“你、你的意思是、我的母亲是、是小三?”

    “呵呵,用现在时髦的称呼,大概是这样的!”佐御点了点头,丝毫不否认。

    乔婉柔使劲地攥紧双手,牙齿用力地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问道:“那、我为什么会在付姚欣身边长大?我的亲生母亲、她又在哪里?”

    “她?”佐御微微抬高了声音,声线里有一丝怪异而隐忍的情绪,半晌才说道:“死了,早就死了!否则、你怎么会在付姚欣的身边长大?是因为你没了母亲,所以乔肖云才会把你抱回乔家!乔肖云本以为、付姚欣会跟他闹,可没想到、她却很大度地接受了你,这完全出乎乔肖云的意料。因而这些年来,乔肖云一直觉得亏欠了付姚欣,他即使再喜欢你,也不敢在付姚欣面前表面的太过于明显,所以,付姚欣才会有恃无恐地那样偏爱乔婉梅,而对你……则谈不上有半点的怜爱!更在最紧要的关头把你当作救回乔家的棋子,把你嫁给一个废人!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另一个女人所生的,她恨你,更恨那个女人!可是……付姚欣又是得意的,因为她觉得自己做的很巧妙,以为她做的事情没有人会知道,她可以把那个秘密带进棺材里。”

    “秘密?什么秘密?”乔婉柔深吸了一口气,关于她的亲生母亲,她早有预感,她猜到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否则,父亲也不会将她的照片如此小心地存放,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照片全是年轻时的,再加上自己在付姚欣身边长大,她早已猜出*。可是听佐御告诉她的瞬间,她还是觉得心痛难奈,刚刚才知道自己还另有亲生母亲,就又马上失去了,这种感觉别人是无法体会的。

    “你想知道?”佐御看着她问道。

    “是的,我要知道,告诉你,到底是什么?”乔婉柔紧盯着他,仿佛他不说,她就不肯移开视线。

    “你不怕后悔吗?”佐御问道。

    “不、绝不!”乔婉柔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那我就告诉你!”佐御顿了顿,“你知道、何雅雯是怎么死的吗?”

    乔婉柔摇摇头,死死地看着他,“当然不知道!”

    “她是车祸而死!”佐御停了一下,又说道:“她开的车子冲到了悬崖下,粉身碎骨!”

    乔婉柔倒吸了一口凉气,“是、是意外吗?”

    “呵呵,你这么聪明,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呢?如果只是意外、我何必说呢?而且、你为什么不想想,好好,她为什么要开着车子去郊外的山顶呢?”

    乔婉柔突地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什么?你的意思是、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动了手脚?”

    佐御嗤笑一声,“算你不太傻!事实是、有人打电话给何雅雯,说乔肖云在郊外的山顶等她!而那个时候,因为你出生不久,何雅雯和乔肖云因为你的问题,两人有过一次小小的争吵,那段时间、两人都有些堵气,互不相让,而那个人正好抓住了这次机会,借传消失把你母亲引去那里,当然在此之前,她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所以到了山顶的时候,才会出现意外!不过、事发之后,警察局很快调查结案,定性为一起意外事故,而那段秘密也就被掩盖了下来。”

    乔婉柔有些颤抖地捂住自己的嘴,好一会儿才说出话,“那、那个人是谁?”

    佐御看了看她,并没有马上回答,转而说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事情过了那么多年,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怕我是胡编乱造?”

    乔婉柔皱了皱眉,但很快摇头,“不、你没有胡编乱造的理由,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证据,你不会告诉你这些。不过、那对我不重要,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谁害了我的母亲?”

    “不、既然告诉你了,那么、我就说得更清楚一点,以免、你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佐御淡淡一笑,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是我和我哥找人查的!幸好,找到了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其中一个警员,因为给了丰厚的报酬,再加上他早已退休,所以、才肯告诉我们实情,并拿出了一些他当时偷偷保留下来的鉴定结果。当然,这是第一次的鉴定结果,只不过……就要宣布之前,就被人暗中买通,所以,这份鉴定就石沉大海,然后有了另外一份伪造的鉴定,即何雅雯系车子失灵坠入悬崖,意外死亡。”

    “这么说……这个买通警局的人、就是害我母亲的凶手?是谁?究竟是谁?你告诉我,快点告诉我!”乔婉柔有些激动,她抓着佐御的手,长长的指甲因为用力陷入了他的掌心,她却浑然不觉。

    佐御缓缓拉开她的手,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其实、就算我不说,你心里也应该有答案了不是吗?”

    “……”乔婉柔茫然地看着他,突然她的眼泪就难以控制地掉落下来,她死死地咬着嘴唇,拼命地抑制着身体的颤抖,“她、是她?陈—莉—姿?”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