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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请谅我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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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缘未必相识,相识未必相恋,相恋未必相守,相守未必相容,相容未必能相携到老,这就是人生,每个人都有权去争取幸福,每个人也都有拥有幸福的能力,但世事难料,能在芸芸众生中遇上对的那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又何况要相恋相守呢。

    郁澜溪没有在婚礼现场多逗留,一是人太多,二是心情沉甸甸的,霍斯辰有些事情要处理,许晴晴先陪着她回车里。两人往停车场走的時候谁都没说话,却胜似千万言语,心情沉甸的人何止是她一个呢.

    眼前的光被一道影子挡住,两人看过去,竟是偌枫。

    他一身刚硬制服,迎着光,俊逸地刺眼,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看着许晴晴。

    许晴晴见了有几分尴尬和散躲,郁澜溪一见这幕什么都明白了。

    “许晴晴,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偌枫开了口,神情严肃。

    许晴晴更不自然,张了张嘴巴,“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吧,澜溪现在怀着孕不方便,我要送她上车——”

    “许晴晴。”郁澜溪无奈地看着她,“我这儿都没显怀呢有什么不方便的,几步远的距离还用得着你来送?别拿着我做挡箭牌,好好跟他谈谈。”

    “哎,澜溪——”许晴晴拉住欲走的她。

    “许晴晴?”郁澜溪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你和偌枫能够相识相知就是缘分,幸福是需要自己来争取的,虽说有些事我们会很无奈,甚至更无力回天,那是天意,我们无法扭转天意但可以努力争取,偌枫是个好男人,许晴晴,你要是错过他会后悔一辈子的,不管你和他的路未来会怎样,记住,珍惜眼前人,珍惜眼前的这一刻,这样你才不会后悔。”

    她的话语重心长,许晴晴的目光由惶惶不安到思虑再到平静。

    事却念看。郁澜溪没再说什么,轻轻笑了笑先回到了车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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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风不算太凉,却也足以令人瑟瑟发抖。

    偌枫站在风里,良久后才走上前,许晴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却再度上前。

    她再退,他再再上前。

    终于,她没了退路。

    “偌枫……”

    “我今天按照爷爷的意思去相亲,一会儿就去。”偌枫开口,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许晴晴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下子似的头忽悠一下,猛地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灼亮得吓人,她竟不敢正视他的眼,又慌乱避开,再开口竟语无伦次了起来。“那……那挺好的,祝、祝你们幸福。”

    偌枫没说话,眉头却微微蹙起。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许晴晴心里乱糟糟的,转身。

    “你爱我吗?”身后,偌枫突然问了句。

    她脚步一怔,却没回头。

    “许晴晴,你爱我吗?哪怕只是一点点。”偌枫又问。

    她亦没开口,双手却紧紧攥成了拳。

    “如果,我真的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是不是也一点都不在乎?”偌枫往前走了两步,在她身后停住脚步,语气听着有些惆怅,却更多的像是试探。

    许晴晴死死咬着唇,闭眼的同時想到了很多事,她的婚姻,她的孩子……她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不是吗?

    “是,偌枫,你是个好人,应该配更好的女子。”

    “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偌枫一字一句落下,“我在乎的只是能不能与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

    许晴晴的身子一颤,下意识回头。

    他却猛地低下头,攫住了她的唇……

    時间,像是凝固。

    画面,如同定格。

    偌枫的吻,情真意切,她的心,异常震撼,那股子隐隐的情愫像是发了芽的植苗,在疯狂生长。

    良久后他才放开她,抬手眷恋轻捻她的发丝,低低道,“我拒绝了相亲。”

    “啊?”

    “与此同時,我也跟爷爷还有父母说了你,我明确告诉了他们,我爱的是你,这辈子都不会接受其他的女人。”偌枫的眼灼亮得吓人。

    “啊?”这一声,许晴晴近乎破音儿。

    偌枫噙着浅浅的笑,“今晚,跟我回家,他们要见你。”

    她倏然瞪大双眼。

    “放心,就算他们真的为难你,我也一定会护着你,许晴晴……”偌枫轻轻念着她的名字,“我偌枫娶你娶定了。”

    “偌枫……”许晴晴绝没想过这种结局,心底深处像是有幸福炸开,又透着隐隐的不安,他的家长要见她?

    偌枫温柔笑着,冲着她伸出大手,“现在,许晴晴女士,你愿意接受这个请求吗?与我一同前往,不管前方是平坦大路还是荆棘泥沼,你愿意陪着我吗?”

    他向她发出邀请,诚挚而认真。

    眼前的大手充满力量,有阳光落在掌纹之中,深邃悠长……

    许晴晴僵在原地,一动没动。

    他耐姓十足地等着她的回应,依旧伸着手,亦一动没动。

    五分钟?

    足足五分钟之久……

    许晴晴的手指终于颤了颤,抬眼望进了他的瞳仁深处,轻声开口,“那么……请你做我的避风港,就算前方有再大的风浪,也请你不离不弃,好吗?”

    澜溪说得对,珍惜眼前人,她想尝试一下,否则,一定会后悔,哪怕最后会是遍体鳞伤她也认了,也满足了,毕竟她努力过了。

    偌枫的目光亮了,情绪激动,“好。”极简单的一个字,却是极重的承诺。

    许晴晴轻轻笑了,将手缓缓放在他的手心上。

    他收手,紧紧攥住她的手。

    坐在车子里的郁澜溪看到这一幕后,会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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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还没散的婚礼现场,休息室。

    烟雾缭绕。

    “雷总,霍斯辰现在风生水起,相关部门也撤销了对他的控诉,他现在是翻过来身了,会不会对咱们不利?”助理的神情有些焦急。

    雷邢坐在沙发上,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慢悠悠抽着雪茄,可那眼透着明显的焦躁,从在婚礼上看见霍斯辰的那刻起,他已经不再是个能沉住气的狐狸。

    “他不是翻身,而是一开始AN就上了他的当?”

    “AN的入狱一定跟霍斯辰有关,孟总,您说他能不能调转枪头来对付我们?”助理压低了嗓音。

    雷邢微微眯了眯眼,“他还想赶尽杀绝不成吗?他对付AN已经让我损失惨重?”

    “那我们……”

    “通知下去,让财务那边把账面做得漂亮点,只要跟霍氏国际产生关系的证据全都销毁,不能让霍斯辰抓住任何把柄。”

    “是?”

    两人正说着——

    “不需要让财务加班加点来做这些事了。”低沉有力的嗓音扬了起来,切断了两人的谈话。

    雷邢一惊,循声看去。

    霍斯辰走了进来,休息室厚重的门在他身后又悄无声息地关上,他的身影被光拉得极长,如鬼魅般瘆人。

    “你——”

    “世伯,这整场婚礼你见了我像是见了鬼似的,让雷诺看见了不好吧。”霍斯辰淡淡笑着,于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雷邢一身警备。

    “放心,雷诺还不知道你做过的那些勾当,尤其是与AN合伙来害他最要好朋友的事。”霍斯辰说着将份文件扔到了茶几上,态度慵懒,却危险得像头狮子。

    雷邢迟疑地看着他,拿过茶几上的文件看了一眼后目光倏然警惕,“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帮你的手下减少了工作量而已,这些文件全都是你与AN合作的证据和财务往来,我提前帮你整理好了,也省得你的手下加班加点,多浪费资源。”霍斯辰将身子倚靠在沙发背上,笑容很轻很淡。

    雷邢一页一页翻开,没一会儿额头上的汗珠儿就流了下来,半晌后将文件“啪”地一合扔在了茶几上,“你拿着这些威胁不了我,我顶多、顶多被罚款而已……”

    “也有可能顺便坐几天牢,当然,你跟AN合作只是从中获利而已,也没什么实质姓的过错,关进去也会很快出来。”霍斯辰的笑有些瘆人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雷邢眯眼。

    “世伯,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是前辈,我这个做后辈的哪敢威胁你呢?只是有件事想要世伯帮忙而已。”他笑得越平静就越看着危险,像是一头蛰伏的兽,随時能前扑进攻。

    雷诺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冷哼一声,“你想要什么?”

    霍斯辰勾唇,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霍氏的股票已经不值钱了,还有股东们手里的那些。”都是聪明人,话不用说全。

    雷邢这下子恍然大悟,“你要霍氏股票?”

    他挑眉,不置可否。

    “我不懂,你自己也知道霍氏的股票如今就像是废纸一样。”雷邢怀疑地看着他。

    “既然是废纸了,我这个做晚辈的更不想看着世伯你砸在手里,是不是?还有那些股东们,老人家嘛,都不容易。”

    “霍斯辰,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雷邢着实看不透他。

    “我是在帮你。”霍斯辰冷笑。

    雷邢闻言后更是冷笑,“说得好听,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如果我不按照你说的去做,那这份证据就会落到相关部门手里。”

    “别这么说,我哪舍得这么对世伯你。”霍斯辰点了一支烟,打火机扔在茶几上后,深吸了一口,优雅吐出,透着烟圈看着对面的雷邢。

    雷邢全身像是戒备的刺猬,“不舍得?哼,难道你还将原件拿来了”

    “防患于未然这是最起码的商场常识,原件我保留得很好,放心,不会被任何人看到。”霍斯辰状似无害地说了句。

    雷邢听得出他明里暗里的威胁,攥了攥拳头,最终还是妥协了,“好,我答应你,至于股东那边,我尽量去说服。”

    “世伯,我要的不是尽量。”霍斯辰一字一句吐出。

    雷邢最恨被威胁,但人在砧板不得不任人鱼肉,咬咬牙,“我知道怎么做!”

    “那就好。”霍斯辰将半支烟直接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事情谈完走人,他和他素来谈不上可以叙旧。

    “霍斯辰——”身后,雷邢叫住了他,迟疑了下,“这些事,别告诉雷诺。”

    霍斯辰转头看着他,冷笑,“放心,我还不想去祸害我最要好的朋友!”说完大踏步离开。

    休息室的门,重新阖上……

    雷邢一脸颓废地坐在沙发上,身边的助理这才喃喃开口,“雷总,咱们就这样被他捏在手里了?”

    雷邢没应声儿,脸色却如死灰般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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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斯辰成了二十四孝老公,在家为老婆亲力亲为的程度令四个老人都望尘莫及,因为水资源开发顺利,澜辰国际集团也发展得平稳,霍卿闲来无事也跟着参合了一脚,投了一部分钱进来,每天闲暇时候就在霍斯辰身后追着叮嘱不要让他亏本了。

    这阵子他减少了些应酬,连一些会议也搬进了家里的书房,也幸亏对方是席迪,早就习惯他的这副准奶爸的德行。

    当郁澜溪拖着懒洋洋的身子进了书房时,霍斯辰正好与席迪开完视频会议,两人聊完了正事儿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闲话,她看着这一幕直想笑,视频里席迪西装革履的,霍斯辰一身家居服,看上去怪怪的。

    “澜溪,你现在后悔嫁给他还来得及,真的,你跟他离婚吧,我接着你,你看他现在哪还有一点正常人的样子了。”视频里,席迪一脸的无语,又补上了句,“截止到昨天,我已经替他顶下二十几场应酬,再这么喝下去我非吐血不可。”

    郁澜溪忍不住乐出声,还没等开口霍斯辰抢了话,“席迪,你是贼心不死啊,你放心,这种事儿下辈子也轮不到你头上,至于应酬,不还有忍顶着吗?别在我老婆的面前博可怜。”

    “你老公是人吗?”席迪直接看向郁澜溪。

    “他啊……”郁澜溪将霍斯辰的头扳过来仔细看看,故作认真地回答席迪,“看上去还是人模人样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席迪哀叹。

    “谁说的,你也很帅啊。”她笑着补上了句。

    这话听得席迪心花怒放。

    “澜澜。”霍斯辰提出抗议。

    她赶忙在他耳边压低了嗓音补上了句,“当然,我老公最帅。”

    霍斯辰又笑了。

    席迪在视频另一端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啊,忘了一件事。”霍斯辰敲了敲桌子,“迪迪,我挺对不起你的。”

    席迪一愣,“啊?”

    “那个……就先这样吧。”

    “喂,霍斯辰——”

    席迪的话还没等说完,电脑屏幕就黑了。

    “斯辰……”她惊奇地看着他。

    “他要是提前知道更崩溃。”霍斯辰笑得看上去挺“善良”。

    她不解。

    霍斯辰清了清嗓子,“坲绫,今早刚给我打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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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迪惶惶不安了一天,一回到家,终于明白霍斯辰的那句“我挺对不起你的”的含义了!

    一推门,是铺天盖地的消毒药水味,这次,由花香直接换成了医院味道。

    他心中警钟大作,不详的预感还没等着盘升,一团人影儿就扑面而来,他下意识接住,一个身心不稳双双倒在了沙发上。

    怀中女人嘻嘻笑着,紧紧搂着他。

    席迪瞪大了双眼,像是见了鬼似的惊愕出声,“你、你怎么——唔!”

    话没等说完,女人低头吻上了他的唇,像是色女一样迫不及待!

    怀中的身躯柔软香柔,席迪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突然软香在怀小腹自然腾起最直接的生理反应,一把将她推开,低吼,“死丫头,别胡闹了!”

    坲绫被推到了一边,懒洋洋笑着,又抿了抿唇,“我亲爱的老公的味道真是好呀。”。

    “谁是你老公?”他皱眉,又补了句,“还有,你怎么进来的?”钥匙他都没收了。

    “在国外的时候我就偷偷按了个印嘛,回来后就找我大哥帮忙配了一把呗。”坲绫笑得更开心。

    席迪听着牙根直痒痒,好你个霍斯辰!

    “小迪迪,你可不能不要我,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俩同居了,你不是不想对我负责吧?”坲绫的小脸一沉,大有怨妇模样。

    席迪近乎崩溃,咆哮出声,“什么叫我对你负责?拜托你坲绫小姐,我压根就没碰过你怎么负责?”

    “没碰过……那,你就碰个试试呗——”说完,坲绫像头小豹子似的扑到他怀里。

    席迪惊叫,再度被她扑倒。

    “亲爱的,我这阵子没事儿的时候看了好多片子呢,虽说之前我没经验,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很青涩滴。”坲绫热情洋溢。

    于是乎,月高风黑的夜晚……

    客厅沙发上传来男人的惨叫和女人“狰狞”般的笑声。

    “该死的丫头,放开我……”

    “不嘛,哇塞,亲爱的,你的胸肌好发达啊……”

    “可恶!”

    “天哪,你的小腹好有力啊。”

    “还我裤子!”

    “啊!迪迪,你下面好大啊,我爱死你了,赚到了赚到了!”

    “坲绫!”

    “亲爱的,别等了嘛……”

    客厅,热闹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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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守所。

    这一天,天色阴沉可怕,却怎么也下不起来雪。

    AN已没了往日的风采,被看管员带进探视室看到对面坐着的男人时目光一怔,紧跟着脸色狰狞。

    霍斯辰坐在那儿,唇角始终噙着笑,直到AN在对面坐下,扔了包烟给他。

    AN没伸手拿烟,死死盯着他,好半天才吐出了句话,嗓音嘶哑,“是你……”

    霍斯辰淡淡回应,“没错,是我。”

    “霍斯辰你这个混蛋——”

    “坐下!”一旁的看管员冷声喝道,上前一把将他按住。

    霍斯辰示意自己没事,看管员半晌后才又走回原位。

    “一个人处心积虑想要除掉帮助自己人,AN,你说咱俩谁是混蛋?”他轻声笑着,语气不疾不徐。

    AN咬牙切齿,“我真后悔没对你赶尽杀绝。”

    “是啊,你还差那么一点点就真的让我无法翻身。”霍斯辰笑了,眼底却是冰冷的寒,“所以,你才能进来。”

    “霍斯辰,别以为你能赢了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绝对不会!”

    “你还有机会出去吗?”霍斯辰的冷一直蔓延到了唇角。

    AN死死攥着拳,突然冷笑,“你真以为我会被关一辈子?就你那点证据?”

    “哦,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会时不时提交一些证据给相关部门,让你的牢狱生活不会这么轻易结束。”霍斯辰冷哼。

    AN一愣。

    “这辈子,你都别想再出来了。”霍斯辰目光一沉。

    “你什么意思?”AN心里没底,他的手里究竟有多少不利于他的证据?

    霍斯辰的脸色变得极冷,眸光也寒得吓人,“AN,你手里已经有了人命,这辈子还想着出去?”

    AN的脸部一抽搐!

    “你为了对付我,为了彻底将我打垮,竟不折手段要了一条人命,她只是个无辜的老人,你想杀人就直接杀我好了!”奶奶的死他查得很清楚!

    他,丧心病狂,不可原谅!

    AN听了后死死盯着他好半天才哈哈大笑,像是困兽似的发出最后的得意,压低了嗓音,“霍斯辰,你也有悲伤难过的一天?没错,这是我做的,那又怎样?已经定案了,你奶奶已经死了!”

    “案子,已经进行重审。”霍斯辰心头的悲伤已成了把锋利冰冷的剑,冲着AN刺了过去,“AN,你等着偿命吧。”

    AN大惊失色。

    “还有件事要告诉你。”霍斯辰冷笑,微微眯眼,“这件事怕是你听了会受很大刺激,真是不忍心说啊。”

    “你——”道远振优。

    “你的霍氏,现如今已经被我拆分得七零八碎,像是拆分了一件玩具,霍氏虽表面上是我名义的集团,但是却是你的心血,通知你一下也是好的。”霍斯辰漫不经心的样子却道出了一件令人闻风丧胆的消息。“就算,是送给我奶奶的祭礼,不算太轻也不算太重。”

    “什、什么?”AN倏然大惊,盯着他不可置信,“不可能……你不可能做到……”

    霍斯辰漠然地看着他,嗓音极冷,“你忘了我是金手指,可以拯救一个企业也可以弄垮一个企业了吗?对我来说,企业跟玩具的性质差不多。你的那些个股东们各个要求自保,唯一能帮你的雷邢又损失惨重自顾不暇,你觉得,我能做到这些有什么不可能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的心血……不能就这么没了。”AN受了强烈的刺激,喃喃,突然指着他喝道,“你……不正当竞争!不正当竞争!”

    “AN,这么大把年纪了,说话之前还没学会掌控证据吗?饭可以多吃,没根据的话可不能多说。”霍斯辰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又冰冷补上了句,“商战这种事,有时候说白了斗的不过就是人心而已。”

    “霍斯辰,我恨不得杀了你——”

    “你没机会了。”霍斯辰起身,笑容极冷,转头看向看管,“貌似时间已经到了。”

    看管看了一眼时间,走上前严肃喝道,“时间到了!”

    AN愤愤不平被他拖走。

    “哦,忘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霍斯辰站在原地,唇角缓缓勾起残冷的弧度。

    AN咬牙切齿,额头上爆出青筋。

    “那片林地,曾经我也建议你投资,可惜你没看上眼。”霍斯辰像是冰冷死神,给了正在绝望挣扎中的人最后一击,“就是那片林地,下面深藏丰富的淡水资源,蓄水量占据目前所开发资源的首位。”

    AN倏然瞪大了双眼!

    “你终究还是棋差一招,不过也谢谢你,成全了我的实业,否则,我的澜辰国际集团怎么会这么顺利?”霍斯辰说完这话后冷笑着离开。

    没多会儿,从探望室里传出AN痛苦嚎叫的声音,如再也能力反抗的野兽发出的最后一声绝望嘶叫……

    ·······

    日子一天天过去,郁澜溪的妊娠反应越来越重,每天吐得稀里哗啦,脸色也苍白得吓人,霍斯辰自然担心,却每每都被郁澜溪给劝服了,因为孩子较小不适合一天三头往医院跑,于是霍斯辰只能将市面上但凡对孕妇有利的吃食都买了回来,希望能缓解她的呕吐。

    郁澜溪清楚自己的身体,也能感觉的到头晕眩得更是厉害,有时候就算是坐着也会感到晕眩,但每天还在不停地鼓励自己,做心理暗示,生了病的人最怕的就是总认为自己的病有多严重,这样,真的就严重了。

    还好,每一次难受她都能挺得过去,也幸好身边有太多人的关心,尤其是霍斯辰的,每次难受的时候窝在他怀里,他的气息就好像镇定剂似的,平缓不适感。

    过好每一天最重要,与其每一天都在走钢丝那么辛苦,倒不如开开心心的。

    这阵子郁澜溪的生活很平静,她也以为这个冬季会很暖,直到,这种平静被深夜的一通电话打破。

    郁澜溪一个激灵被吓醒,霍斯辰也紧跟着睁眼,看过手机后一脸的懊恼,每次回来他都关了手机,今晚倒是忘了。手机一遍遍响,她赶忙催促他接,生怕会误了正事。

    霍斯辰没办法只好接听,电话接通后他的神情有些征楞,半晌后才皱着眉头准备要挂,手机里却传出一道犀利的女人声,在喊郁澜溪的名字。郁澜溪着实吓了一大跳,敢情这电话是找她的,怎么打到霍斯辰手机了?

    霍斯辰没办法只好将手机递给她,她接过,只消听了一句话后就彻底惊呆了!

    ————————————————

    徐楚生命垂危,被运回国的时候医生在尽力抢救之下也无力回天,他去了国外做志愿者,当地发生重大坍塌地陷,受灾地区是志愿者聚集较多的位置,他为了护一个孩子,硬生生顶下了从高空砸落下来的巨石板,小孩子得到及时的救助,但徐楚伤势太重,失血太多。

    郁澜溪自从怀孕了后手机大部分时间都是关着的,暮烟打霍斯辰的电话就是为了找她,在电话里暮烟的嗓音憔悴而无力,她只是淡淡说了句,徐楚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国,我知道他就是想见你一面,澜溪,你来吧,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车子里,郁澜溪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司机开着车,庄父庄母都跟着坐在最后一排,霍斯辰坐在她身边,紧紧搂着她,这种情况他无法自私地去阻止,人之将死,他总不能冷着心跟一个将死的人较劲。

    “斯辰……”她轻轻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发颤。

    “没事,也许没暮烟说的那么严重。”霍斯辰虽这么说着,可心里明镜儿似的,这则消息他看到过,只是没料到徐楚会伤得那么重。

    郁澜溪深深呼吸来调整自己的情绪,轻轻点头。

    事实上,徐楚的情况比暮烟说得还要严重,等郁澜溪在霍斯辰的陪伴下来到重症监护室看到徐楚的瞬间时,整个人差点背过气去!

    徐楚近乎全身都被包裹了严实,戴着氧气罩的他安安静静都躺在那儿,如果心跳监视器上还有跳动她还误以为他已经走了……

    暮烟一直守在旁边,默默抹着眼泪,身边还站了一些人,是徐楚在国外的亲戚,郁澜溪不认得。

    徐楚还有意识,床边的影子燃亮了他的眼,他想对着她笑,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霍斯辰看着这一幕,心里自然不好受。

    郁澜溪走上前,在他床头轻轻坐下,看着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徐楚的唇动了动,她便小心翼翼地摘下了氧气罩。

    “人生……在世不到四万天……除去睡觉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两万天了,我……能为你做的事情不多,至今为止也就是帮你救了霍斯辰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说到底,我跟他都是兄弟一场,我……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恨我,之前在我集团出现资金链断开的时候,还是他以你的名义拨了一大笔款项……”徐楚十分艰难地说着这番话,“我多想……在有生之年能跟他化解恩怨,可惜……再也实现不了了。”

    “徐楚……你别乱讲,不会有事的……”这一年她得到的太多也失去了太多,失去了奶奶,如今就连徐楚也要离她而去了吗?她的亲人……

    徐楚轻轻笑着,“你来了……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你……我已经心满意足。”

    郁澜溪染红了眼。

    “不过还好……你嫁给了他,否则我……现在……只留你一个……多孤单。”徐楚的眼也红了,语气变得更加无力,看得出他是在使尽最后一点力气,“你不再需要……我的呵护……所以……你义无反顾的嫁给了霍斯辰,一直躲着我……其实,你不用这么纠结的……我不会缠着你,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这句话像是晴天霹雳炸过她的耳,悲痛笼罩了全身。

    霍斯辰站在那儿神情有些尴尬,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别扭,“我····不恨你了,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吧。”

    “徐楚,你给我弹的歌我都记得,你再坚强点好不好?……”她说不下去了,他的情况怎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徐楚的手微微动了动,他想抬手摸摸她的发,却无能为力,“澜溪啊……我以前总觉得……你应该跟我在一起,因为……我们太相似……所以只能依附彼此才够温暖,但……”他顿了顿,眼角滑落一滴泪。

    “别说了……”她看着他似乎很痛,心也跟着痛。

    “不知道……下辈子我有没有机会……比哥哥更早认识你。”

    “徐楚……”她如鲠在喉,心像是被凌迟般的痛。

    徐楚的手再动了动,她看见赶忙握住,他笑了,那么无力,嘴唇苍白得像是随时都能被风吹散似的,“澜溪啊……让我再摸摸你的脸。”

    她握住他的手,轻轻按在脸颊上,他的手指动了动,那泪,浸湿了彼此的眼,他满足地含泪笑了,声音沙哑,“我爱你……也着实伤害了你,澜溪……原谅我吧。”

    她拼命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很累……希望……这辈子你幸福……下辈子我不会爱得……这么辛苦,澜溪啊,就这样吧……我们……互补……相欠,大哥……请你原谅我之前的、自私。”手,延着她的脸颊滑了下来。

    暮烟倏然反应了过来,哭倒在他身上。

    郁澜溪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儿,手还僵在半空,紧跟着,眼泪“刷”地一下流了满脸。

    哭声。

    几人同时在哭。

    只有郁澜溪,默默流泪。

    霍斯辰窜了过来,将她拉起来搂在怀里,任由她在他怀里流着眼泪,心却像在绞尽儿地疼,徐楚,好一句互不相欠。

    “徐楚,为什么你临死前都不原谅我?为什么?”暮烟痛哭流涕,那是一股子撕心裂肺地疼。

    郁澜溪的泪也止不住,转头看着早已失去了生命迹象的徐楚,仿佛又看到了站在别墅花径边上的那个神情苍凉的男人,她宁愿彼此恨着都不愿这样,不愿这般面临着生死离别。

    徐楚的亲戚亦哭得很伤心,郁父郁母眼眶也湿润了。

    这么一条年轻的生命消逝,已是对白发人最大的打击和悲哀。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