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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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面上，白沉才发现他无法打开黄泉的通道了，一股更本源的力量加诸其上，果然是法则做的手脚吗？法则似乎热衷于分散他和哈迪斯，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答应了小哈迪斯会常常去看他，现在看来是无法遵守承诺了。
不过这样的封印，等哈迪斯彻底掌控了黄泉，应该可以打破，暂时就先静观其变吧。
白沉把心思放到了狐乡的小狐狸们身上，虽说他已经有了死者之国，可以通过死者之国源源不断的恢复力量，但他暂时待在狐乡也无事可做，所以打起了小狐狸们的主意。
这些狐狸修炼得时间都不久，所以还不能幻化人形，白沉对自己人还是相当不错的，说白了就是护短，在他的调/教下，不少狐狸都顺利的幻化了人形，虽然大多都是正太和萝莉，但比起之前，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能够化形，自然就能使用一些小法术，这些率先化形的小狐狸们把白沉视若神明，什么活都不让白沉干，并以能够服侍白沉为莫大的光荣，这让白沉哭笑不得，好像不论到哪个世界最后都会变成这样。
在白沉的有意安排下，也有不少小狐狸互通情/意，结成了伴侣，让白沉恢复了些许力量。
白沉在狐乡的日子过得还算悠闲，无非就是调/教小狐狸，去封印黄泉的入口逛几圈，并顺带处理一些乱闯的人类。
白沉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所以他对待人类的手段算不上温和，大多数时候，他采取的都是让人类自相残杀的办法。
第一批逃出生天的猎户们回去没多久就死了，老猎户为了逃避大名的追捕，躲藏了很久，可最后还是不幸落入了大名的手中。
大名逼问自己儿子的下落，老猎户支支吾吾，他不敢把自相残杀的经过告诉大名，生怕周围的人唾弃他，可在大名的重刑下，他还是屈打成招。大名知道自己儿子死了，愤怒不已，他处死了老猎户，并重金雇人杀死天狐。
如果白虎在这里，一定会说一句，这人要作死啊，谁都拦不住。
因为大名的悬赏令，天狐复活的消息在一夕之间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大名自以为知道了天狐的把戏，所以特意告诉后面的人千万不要自相残杀，务必齐心协力干/掉天狐。新组成的队伍也壮志酬筹，向狐狸之乡进军。
然而这批人最终还是重蹈覆辙，活着回到大名府的只剩下寥寥数人，大名逼问经过，可那些人不久之后就疯癫致死。
大名不信邪，又派了好几支部队，可全都遭遇了同样的结果，越是告诫不能自相残杀，众人越是重蹈覆辙，最后狐乡就成为了禁/忌之地，除了真的不怕死的人，再也无人敢前去挑衅，大名最后也不知何时染上了重病，死状凄惨。
同时关于天狐的传说也在以讹传讹下，出现了好几个版本。
“你知道吗？据说天狐生的极美，任何人只要见到他，就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而且天狐还擅长迷惑人心之术，他引/诱人们自相残杀，不论是谁都逃不出天狐的魅/术。”
“这有什么？天狐再可怕，也不过窝在狐乡不出来，真正可怕的是恶罗王和巴卫！”
“没错，我朋友的村子也被他们屠/杀殆尽，真的是太可恶了！”
“等等，据说巴卫也是狐妖，他会不会和天狐认识？传说中天狐不是所有狐妖的支/配者吗？”
白沉虽然没有离开狐乡，可外界发生的事情逃不过他的耳目，他在逃出去的人身体里做了些手脚，哪怕只剩下一根骨头，都足以让他收集外界的情报。
恶罗王和巴卫吗？从传言来看，应该也算是这个世界的大妖怪了，就是不知道比起曾经的滑头鬼来说如何。
如果是在以往，白沉或许会离开狐乡，会一会这两个大妖怪，要是能牵上红线就更完美了，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更何况哈迪斯还在黄泉之中，这里是离黄泉最近的地方，他暂时还不想离开。
天狐的复活也引起了神明的注意，不过有伊邪那美的汇报，外加天狐从未主动伤害过人类，所以大国主也就并没有对天狐发难。
随着时间的流逝，狐乡的狐狸们也变得越来越强，有时为了历练他们，白沉会让他们和擅闯领地的人类战斗，一开始狐狸们都手忙脚乱，可习惯了人类的攻击模式之后，一般的人类他们还真不放在眼里。
发现自己变强的狐妖们都发誓要好好保护天狐大人，虽然天狐大人很强，但是他们还是要保护天狐大人！尤其是那些丑/陋的人类，怎么配让他们的大人亲自出手？！
在这样的想法下，狐妖们更加努力了，白沉看在眼里，也教了他们一些更强的法术。
有时候妖怪比起人类来说更为善良和纯粹，因为太过单纯，所以只要有人对他们好，他们就会倾尽所有，为对方付出一切。
他并不讨厌这样的生物，因为弱小，所以才更懂得强大的珍贵。
白沉在训练狐妖们的同时，也没有忘记收集外界的情报，最近一段日子，恶罗王和巴卫似乎愈发猖狂，死在他们手上的人类越来越多，不少村子和城镇都沦陷了，除了有大国主在的出云以外，其他的地域都一片混乱，就连神明都有好几位死在了两人的手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做到这个地步，恐怕连大国主都该看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白沉才刚从他的傀儡那里得到恶罗王和巴卫来到了狐乡附近的消息，他就在梦中见到了大国主。
作为八百万神明的首领，大国主的神力自然毋庸置疑，白沉本以为大国主是位威严的人，但事实上，出现在梦中的大国主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大国主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长相非常年轻英俊，可以说是典型的白马(niu)王子(lang)脸。大国主见到白沉的第一眼，就执起了白沉的右手，在上面印下了一吻，并用咏叹般的语调开口道：“虽然已经从伊邪那美那里听说了，但你的美丽还是令我情难自禁，如果你是女人的话，你早就俘/虏了我的内心，哦不，应该说就算是现在，我的心也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这逗逼到底是谁派来的？白沉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不动声色地一脚就把大国主踹飞了，但由于是大国主制造的梦境，所以这位大国主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白沉的面前。
“我想大国主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侵/入我的梦境，应该不只是为了调/戏我吧？”白沉的嘴角上扬了几分。
“哈哈，不要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嘛。”大国主提起正事，总算是恢复了严肃，“你应该已经听说了恶罗王和巴卫就在狐乡附近吧？”
“那又如何？”白沉基本已经知道了大国主想说些什么。
“我的手下告诉我，恶罗王对突然声名鹊起的你很感兴趣，传闻天狐是立于大妖怪顶点的人，但恶罗王不那么认为，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所以他这次来这里应该是向你挑战的。”
“哦？”白沉的眸色逐渐转深，“所以你是想说服我，替你杀死恶罗王吗？”
“被看穿了吗？”大国主一点也不尴尬，反而还笑道：“其实我也知道是强人所难了，你并非神明，也不属于我的管辖，而且又和恶罗王一样是大妖怪，你确实没有理由站在我这一边。”
“但是……”大国主露出了担忧的眼神，“恶罗王是不死的妖怪。”
“不死？”白沉有了几分兴趣。
“是的，他是因异变而诞生的妖怪，因为不老不死，所以视生命如草芥，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意。”大国主的语气有几分沉重，“他是没有心的妖怪。”
“噗——”白沉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居然在他的面前提没有心？真是太有趣了。
“怎么了？”大国主不明所以，“有什么事让你觉得那么好笑？”
“不，没什么。”白沉的语气愈发温柔，他单手支颚，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想，过了几秒，他突然开口问道：“大国主，你认为‘心’是什么？”
大国主有些微怔，可白沉似乎并没有想得到他的答案，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肆/意妄为，滥/造杀/戮，不在意他人，甚至也不在意自己，这就是没有‘心’吗？”
“那么拥有‘心’又是怎样的存在呢？尊重生命，在意他人吗？大国主，你知道那些擅闯森林的人是怎么死去的吗？”
“是自相残杀，我没有使用任何法术，只是告诉他们能活着走出森林的只有少数几人而已，然后他们就拿起武器，对昔日的朋友和同伴痛下杀手。”
“因为拥有‘心’的存在，人类轻易的就可以体会到各种感情，他们凭借这样的心情缔造了无数的牵绊，家人、朋友、同伴，可到头来……他们却向我演示了‘心’这种东西是多么脆弱不堪，轻易就可以背叛。”
“人类拥有‘心’的存在，但是他们轻易就会背叛。”
“恶罗王没有‘心’的存在，所以永远也不会对任何事物背叛。”白沉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温柔到令人觉得毛骨悚然，“心这种东西，难道不是没有比有来得更好吗？”
大国主陷入了沉默，怎么回事？明明没有任何杀气，但是这种扑面而来的违和感，他总算明白伊邪那美为什么要让他见一次天狐了，从刚刚的言论来看，或许天狐是比恶罗王更可怕的存在。
“好……好过分……”大国主故意做出了夸张的表情，脸上更是泫然欲泣，“也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那么自私，人类之中还是有真正善良的存在。”
金发碧眼的美男子眼中含泪，楚楚可怜，那小媳妇般委屈的表情让白沉的嘴角有一瞬的抽搐。大意了，都忘记这货是个逗逼了，不该扯那么大一段的。
“言规正传吧。”大国主无奈地笑了起来，“我已经知道你的想法了，看来让你封印恶罗王，是我太过鲁莽了。”
“也未必。”白沉还是给了大国主一个台阶下，“是否要封印恶罗王，得等我见过他之后再说。”
“亲眼确认他是怎样的存在吗？”大国主问道。
“算是吧。”
“那你是希望他拥有心，还是没有心？”大国主看向白沉的眸子里带了几分探究。
“这个答案我早就知道了，我见他并非是为了确认这件事。”
“早就知道了？”大国主有几分惊讶。
“虽然你告诉我恶罗王是没有心的妖怪，但是你从不曾离开出云吧？”白沉缓缓开口道：“你只是通过某些法术，观察着恶罗王的一举一动，既没有和他接触，也没有和他交谈，这样的你却得出了‘恶罗王’没有心这个结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神明也是傲慢的生物呢。”
无法反驳，大国主轻蹙起了眉头，“但是你也没有接触过恶罗王，不是吗？”
“确实。”白沉微微一笑，低缓的语气有几分怀念的意味，“不过……他和曾经的我很像。”
“所以数千年前，天狐因为肆意妄为，而被阴阳师封印的传说是真的吗？”
“这就由你自己判断了，好歹也是大国主，自己想想如何？”白沉继续说道：“我听说恶罗王有一个同伴，从不在意他人，也从不在意自己的恶罗王居然有一起胡作非为的同伴，这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你是说……”大国主已经明白了白沉想说些什么。
“如果恶罗王有什么弱点的话，那么一定是那个叫巴卫的男人。”白沉加深了唇边的笑容，“听说巴卫还是狐妖，这就让我更感兴趣了。”
“你想活捉他？”大国主觉得好像也并非事不可为，如果天狐活捉了巴卫，无疑是断了恶罗王的一只臂膀。
“谁知道呢？”白沉不置可否，“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如果继续待在我的梦境之中，你会被黑暗吞没的……”
什么？！大国主发现自己制造的纯白空间出现了严重的龟裂，一缕黑气从缝隙中渗出，仅仅只是一缕就让大国主感到了难以言语的心悸。
死亡、痛苦、绝望，仿佛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融于这样的黑暗之中，撕裂着他用神力制造出的梦境。
大国主冷汗涔涔，他立刻就中断了梦境，他几乎不敢想象如果被这样的黑暗缠上会怎么样。
“大国主，您醒了吗？”战神在帘外问道：“和天狐的谈话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吧。”大国主没有让自己的手下担心，让战神退下之后，他才轻轻叹了口气，真是棘手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比起恶罗王，他现在更担心天狐身体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愿天狐不会与他们为敌，否则
回到地面上，白沉才发现他无法打开黄泉的通道了，一股更本源的力量加诸其上，果然是法则做的手脚吗？法则似乎热衷于分散他和哈迪斯，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答应了小哈迪斯会常常去看他，现在看来是无法遵守承诺了。
不过这样的封印，等哈迪斯彻底掌控了黄泉，应该可以打破，暂时就先静观其变吧。
白沉把心思放到了狐乡的小狐狸们身上，虽说他已经有了死者之国，可以通过死者之国源源不断的恢复力量，但他暂时待在狐乡也无事可做，所以打起了小狐狸们的主意。
这些狐狸修炼得时间都不久，所以还不能幻化人形，白沉对自己人还是相当不错的，说白了就是护短，在他的调/教下，不少狐狸都顺利的幻化了人形，虽然大多都是正太和萝莉，但比起之前，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能够化形，自然就能使用一些小法术，这些率先化形的小狐狸们把白沉视若神明，什么活都不让白沉干，并以能够服侍白沉为莫大的光荣，这让白沉哭笑不得，好像不论到哪个世界最后都会变成这样。
在白沉的有意安排下，也有不少小狐狸互通情/意，结成了伴侣，让白沉恢复了些许力量。
白沉在狐乡的日子过得还算悠闲，无非就是调/教小狐狸，去封印黄泉的入口逛几圈，并顺带处理一些乱闯的人类。
白沉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所以他对待人类的手段算不上温和，大多数时候，他采取的都是让人类自相残杀的办法。
第一批逃出生天的猎户们回去没多久就死了，老猎户为了逃避大名的追捕，躲藏了很久，可最后还是不幸落入了大名的手中。
大名逼问自己儿子的下落，老猎户支支吾吾，他不敢把自相残杀的经过告诉大名，生怕周围的人唾弃他，可在大名的重刑下，他还是屈打成招。大名知道自己儿子死了，愤怒不已，他处死了老猎户，并重金雇人杀死天狐。
如果白虎在这里，一定会说一句，这人要作死啊，谁都拦不住。
因为大名的悬赏令，天狐复活的消息在一夕之间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大名自以为知道了天狐的把戏，所以特意告诉后面的人千万不要自相残杀，务必齐心协力干/掉天狐。新组成的队伍也壮志酬筹，向狐狸之乡进军。
然而这批人最终还是重蹈覆辙，活着回到大名府的只剩下寥寥数人，大名逼问经过，可那些人不久之后就疯癫致死。
大名不信邪，又派了好几支部队，可全都遭遇了同样的结果，越是告诫不能自相残杀，众人越是重蹈覆辙，最后狐乡就成为了禁/忌之地，除了真的不怕死的人，再也无人敢前去挑衅，大名最后也不知何时染上了重病，死状凄惨。
同时关于天狐的传说也在以讹传讹下，出现了好几个版本。
“你知道吗？据说天狐生的极美，任何人只要见到他，就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而且天狐还擅长迷惑人心之术，他引/诱人们自相残杀，不论是谁都逃不出天狐的魅/术。”
“这有什么？天狐再可怕，也不过窝在狐乡不出来，真正可怕的是恶罗王和巴卫！”
“没错，我朋友的村子也被他们屠/杀殆尽，真的是太可恶了！”
“等等，据说巴卫也是狐妖，他会不会和天狐认识？传说中天狐不是所有狐妖的支/配者吗？”
白沉虽然没有离开狐乡，可外界发生的事情逃不过他的耳目，他在逃出去的人身体里做了些手脚，哪怕只剩下一根骨头，都足以让他收集外界的情报。
恶罗王和巴卫吗？从传言来看，应该也算是这个世界的大妖怪了，就是不知道比起曾经的滑头鬼来说如何。
如果是在以往，白沉或许会离开狐乡，会一会这两个大妖怪，要是能牵上红线就更完美了，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更何况哈迪斯还在黄泉之中，这里是离黄泉最近的地方，他暂时还不想离开。
天狐的复活也引起了神明的注意，不过有伊邪那美的汇报，外加天狐从未主动伤害过人类，所以大国主也就并没有对天狐发难。
随着时间的流逝，狐乡的狐狸们也变得越来越强，有时为了历练他们，白沉会让他们和擅闯领地的人类战斗，一开始狐狸们都手忙脚乱，可习惯了人类的攻击模式之后，一般的人类他们还真不放在眼里。
发现自己变强的狐妖们都发誓要好好保护天狐大人，虽然天狐大人很强，但是他们还是要保护天狐大人！尤其是那些丑/陋的人类，怎么配让他们的大人亲自出手？！
在这样的想法下，狐妖们更加努力了，白沉看在眼里，也教了他们一些更强的法术。
有时候妖怪比起人类来说更为善良和纯粹，因为太过单纯，所以只要有人对他们好，他们就会倾尽所有，为对方付出一切。
他并不讨厌这样的生物，因为弱小，所以才更懂得强大的珍贵。
白沉在训练狐妖们的同时，也没有忘记收集外界的情报，最近一段日子，恶罗王和巴卫似乎愈发猖狂，死在他们手上的人类越来越多，不少村子和城镇都沦陷了，除了有大国主在的出云以外，其他的地域都一片混乱，就连神明都有好几位死在了两人的手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做到这个地步，恐怕连大国主都该看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白沉才刚从他的傀儡那里得到恶罗王和巴卫来到了狐乡附近的消息，他就在梦中见到了大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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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主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长相非常年轻英俊，可以说是典型的白马(niu)王子(lang)脸。大国主见到白沉的第一眼，就执起了白沉的右手，在上面印下了一吻，并用咏叹般的语调开口道：“虽然已经从伊邪那美那里听说了，但你的美丽还是令我情难自禁，如果你是女人的话，你早就俘/虏了我的内心，哦不，应该说就算是现在，我的心也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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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大国主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侵/入我的梦境，应该不只是为了调/戏我吧？”白沉的嘴角上扬了几分。
“哈哈，不要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嘛。”大国主提起正事，总算是恢复了严肃，“你应该已经听说了恶罗王和巴卫就在狐乡附近吧？”
“那又如何？”白沉基本已经知道了大国主想说些什么。
“我的手下告诉我，恶罗王对突然声名鹊起的你很感兴趣，传闻天狐是立于大妖怪顶点的人，但恶罗王不那么认为，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所以他这次来这里应该是向你挑战的。”
“哦？”白沉的眸色逐渐转深，“所以你是想说服我，替你杀死恶罗王吗？”
“被看穿了吗？”大国主一点也不尴尬，反而还笑道：“其实我也知道是强人所难了，你并非神明，也不属于我的管辖，而且又和恶罗王一样是大妖怪，你确实没有理由站在我这一边。”
“但是……”大国主露出了担忧的眼神，“恶罗王是不死的妖怪。”
“不死？”白沉有了几分兴趣。
“是的，他是因异变而诞生的妖怪，因为不老不死，所以视生命如草芥，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意。”大国主的语气有几分沉重，“他是没有心的妖怪。”
“噗——”白沉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居然在他的面前提没有心？真是太有趣了。
“怎么了？”大国主不明所以，“有什么事让你觉得那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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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主有些微怔，可白沉似乎并没有想得到他的答案，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肆/意妄为，滥/造杀/戮，不在意他人，甚至也不在意自己，这就是没有‘心’吗？”
“那么拥有‘心’又是怎样的存在呢？尊重生命，在意他人吗？大国主，你知道那些擅闯森林的人是怎么死去的吗？”
“是自相残杀，我没有使用任何法术，只是告诉他们能活着走出森林的只有少数几人而已，然后他们就拿起武器，对昔日的朋友和同伴痛下杀手。”
“因为拥有‘心’的存在，人类轻易的就可以体会到各种感情，他们凭借这样的心情缔造了无数的牵绊，家人、朋友、同伴，可到头来……他们却向我演示了‘心’这种东西是多么脆弱不堪，轻易就可以背叛。”
“人类拥有‘心’的存在，但是他们轻易就会背叛。”
“恶罗王没有‘心’的存在，所以永远也不会对任何事物背叛。”白沉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温柔到令人觉得毛骨悚然，“心这种东西，难道不是没有比有来得更好吗？”
大国主陷入了沉默，怎么回事？明明没有任何杀气，但是这种扑面而来的违和感，他总算明白伊邪那美为什么要让他见一次天狐了，从刚刚的言论来看，或许天狐是比恶罗王更可怕的存在。
“好……好过分……”大国主故意做出了夸张的表情，脸上更是泫然欲泣，“也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那么自私，人类之中还是有真正善良的存在。”
金发碧眼的美男子眼中含泪，楚楚可怜，那小媳妇般委屈的表情让白沉的嘴角有一瞬的抽搐。大意了，都忘记这货是个逗逼了，不该扯那么大一段的。
“言规正传吧。”大国主无奈地笑了起来，“我已经知道你的想法了，看来让你封印恶罗王，是我太过鲁莽了。”
“也未必。”白沉还是给了大国主一个台阶下，“是否要封印恶罗王，得等我见过他之后再说。”
“亲眼确认他是怎样的存在吗？”大国主问道。
“算是吧。”
“那你是希望他拥有心，还是没有心？”大国主看向白沉的眸子里带了几分探究。
“这个答案我早就知道了，我见他并非是为了确认这件事。”
“早就知道了？”大国主有几分惊讶。
“虽然你告诉我恶罗王是没有心的妖怪，但是你从不曾离开出云吧？”白沉缓缓开口道：“你只是通过某些法术，观察着恶罗王的一举一动，既没有和他接触，也没有和他交谈，这样的你却得出了‘恶罗王’没有心这个结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神明也是傲慢的生物呢。”
无法反驳，大国主轻蹙起了眉头，“但是你也没有接触过恶罗王，不是吗？”
“确实。”白沉微微一笑，低缓的语气有几分怀念的意味，“不过……他和曾经的我很像。”
“所以数千年前，天狐因为肆意妄为，而被阴阳师封印的传说是真的吗？”
“这就由你自己判断了，好歹也是大国主，自己想想如何？”白沉继续说道：“我听说恶罗王有一个同伴，从不在意他人，也从不在意自己的恶罗王居然有一起胡作非为的同伴，这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你是说……”大国主已经明白了白沉想说些什么。
“如果恶罗王有什么弱点的话，那么一定是那个叫巴卫的男人。”白沉加深了唇边的笑容，“听说巴卫还是狐妖，这就让我更感兴趣了。”
“你想活捉他？”大国主觉得好像也并非事不可为，如果天狐活捉了巴卫，无疑是断了恶罗王的一只臂膀。
“谁知道呢？”白沉不置可否，“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如果继续待在我的梦境之中，你会被黑暗吞没的……”
什么？！大国主发现自己制造的纯白空间出现了严重的龟裂，一缕黑气从缝隙中渗出，仅仅只是一缕就让大国主感到了难以言语的心悸。
死亡、痛苦、绝望，仿佛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融于这样的黑暗之中，撕裂着他用神力制造出的梦境。
大国主冷汗涔涔，他立刻就中断了梦境，他几乎不敢想象如果被这样的黑暗缠上会怎么样。
“大国主，您醒了吗？”战神在帘外问道：“和天狐的谈话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吧。”大国主没有让自己的手下担心，让战神退下之后，他才轻轻叹了口气，真是棘手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比起恶罗王，他现在更担心天狐身体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愿天狐不会与他们为敌，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