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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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南娜好歹是乌鲁克的守护神，她在乌鲁克还是有些声望的，所以不能在大众的目光下审/问这个女人。
吉尔伽美什和白沉特意选了神庙的地下密室，历来只有皇族成员才知晓，外加白沉的结界，一般民众绝对无法进入。
白沉先把恩奇都的身体消散的事情告诉了吉尔伽美什，接着又把装着尘沙的瓶子给了吉尔伽美什。
“抱歉，我只能做到那么多了。”白沉垂下了眼帘。
“现在放弃还太早了。”吉尔伽美什握紧了手中的瓶子，“而且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白沉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听出了吉尔伽美什的弦外之音，“看来你在冥界有了不错的收获。”
吉尔伽美什没有隐瞒，把和冥界女王伊尔卡路拉的交易内容告诉了白沉。
“停止冥河的时间百年？”白沉这回真的有些惊讶了，“还真是大手笔，就算对于神明来说，应该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看来伊南娜真的做了不少惹怒她的事情。”
白沉把目光转向了伊南娜，此刻的伊南娜哪里还有当初趾高气扬的样子，显得非常狼狈。吉尔伽美什的’天之锁’是对神宝具，就算是伊南娜想要挣脱也有难度，更何况她现在身受重伤。
“咳咳……”哪怕境遇糟糕，伊南娜的眼睛依旧精光闪闪，显然她并没有就此认命，“你们最好不要相信我姐姐那些蠢话，我了解她，她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履行承诺！”
“停止冥河需要花费巨大的力量，等于破坏了生命的运行和流转，就算是姐姐，没有数千年也无法恢复元气！你们真的以为她会做这个亏本的生意吗？她只是想骗你们杀了我！这样她就得逞了！”
伊南娜不仅列举出了停止冥河需要付出的诸多代价，还点名了杀死她之后的坏处，比如神王绝对不会放过吉尔伽美什，不仅如此，整个乌鲁克都要跟着一起陪葬。
伊南娜在为自己诡辩的同时，还不着痕迹地暗示白沉，如果对方不救她，那么她就要曝光白沉的身份。
可以说伊南娜已经费劲了心机，这番说辞至少听起来也挺有理有据的。换了个人来，或许已经被她说服了，但可惜……她还是错估了吉尔伽美什的性格。
吉尔伽美什是谁？他可是最古老的英雄王，那份骄傲和荣耀无人能及！就算是神王，也不能叫他低头！
所以对于还在不断叽叽歪歪的女神，吉尔伽美什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用剑捅/穿了伊南娜的肩膀，彻底让对方闭嘴了。
“女人，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你只要回答本王的问题就行了，这样本王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些。”吉尔伽美什居高临下地看着伊南娜，红眸中闪着冰冷的光芒，“多余的废话只会让你体验到更恐怖的地狱罢了。”
“你！”伊南娜气炸了，吉尔伽美什居然敢这样对她，她可是女神！不仅如此，她还是乌鲁克的守护神，神王安努的使者！
可惜伊南娜也知道形势比人强，她只能暂时咽下了这口气，看来吉尔伽美什这里已经行不通了，只能靠白沉这边了。
“我可爱的祭祀，你应该和你的王持有不同的意见吧？”伊南娜目光灼灼地看向了白沉，并暗示道：“你的神力来自于我，如果我死了，你就只是个凡人了！不仅如此，这个神庙的祭祀都将失去我的庇护和力量！”
伊南娜这个暗示不可谓不妙，潜台词就是如果她死了，就没人替白沉掩饰那一身特殊的力量了，所以白沉还需要她，他们是可以继续合作下去的。
“真是丑陋啊。”吉尔伽美什看着伊南娜为了活下去那不择手段的模样，冷笑道：“虽然垂死挣扎也算是不错的戏目，可以稍稍娱乐一下本王，但是女人，你的表演真是让本王倒尽胃口。”
“记住了，女人，乌鲁克的守护神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吉尔伽美什！”庞大的气势从吉尔伽美什的身上冲天而起，哪怕是在昏暗的地下室，年轻王者的身上依旧好像迸发着强烈的金光，就如同那头金色的头发那样，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就连伊南娜也不由得心中一惊，如此骄傲又狂气的吉尔伽美什和她曾经看到的预言画面有了片刻的重合，那目中无人的红眸，以及不被任何规则所束缚的狂妄……不就是吉尔伽美什砍下安努头颅的那个画面吗？
伊南娜这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她已经把吉尔伽美什彻底得罪了，如果对方不得势还好，一旦真的干/掉安努当上神王，那必定是她的死期。
不行！必须把这个威胁扼杀在摇篮里，她要联合安努，现在就杀了吉尔伽美什，否则会死的就是她了，所以无论如何，她现在都必须逃出去。
“不错的表情。”吉尔伽美什坐到了椅子上，从王之宝库中给自己倒了杯酒，看起来惬意又自在，仿佛只是在欣赏挑梁小丑般给自己找乐子，“那绝望又恐惧的表情，真是令人愉悦，是吧，友人？”
漫不经心的红眸扫向了白沉，说不清那眼神中究竟包含着怎样的深意，白沉自认没有任何破绽，就算有，他也不在意，所以他只是朝吉尔伽美什笑了笑，非常配合地答道：“是啊，不过还是不要玩过头了，我们还要很多情报要从她的口中获得。”
“也是。”吉尔伽美什轻笑了一声，“所以女人，求饶的话本王已经听腻了，不如交代一下你是如何把天之公牛骗到了人界，又是如何说服神王杀死恩奇都的。”
“……”伊南娜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在考虑如何会自己开脱。
“还有……”吉尔伽美什微眯起了眼睛，他的瞳孔深处微微竖起，犹如冰冷的蛇目，叫人不寒而栗，“最重要的一点，本王对你为何三番五次挑衅我非常有兴趣，你不会真的蠢到以为靠这样就能吸引我的注意？还是说……你背后有其他的目的？”
这个男人……太敏锐了！伊南娜早就知道吉尔伽美什不好对付，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暗中调查了那么多的事情。
伊南娜冷汗涔涔，她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借口，但是却全都太牵强了。吉尔伽美什清楚她是多么有野心的女人，她不会毫无理由的做出这些事，没有利益的话，即便她真的因为贪/图美/色而勾引吉尔伽美什，也绝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尤其是她还把神王扯下了水！
没办法了，为今之计，只有利用白沉了，如果对方真的过河拆桥，她也就只有鱼死网破了！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就只有告诉你真相了。”伊南娜佯装出走投无路的样子，可其实她的目光却有一瞬扫过了白沉。
白沉自然知道这是威胁，如果他再不说些什么来救伊南娜的话，这个女人绝对会曝光他的秘密，但是……那又如何呢？
“怎么了？”白沉故意催促道：“为什么要停顿？”
伊南娜懵了，这个疯子！居然真的不怕她曝光一切吗？全身的血液瞬间往大脑涌去，她瞬间失去理智的大吼道：“算你狠！吉尔伽美什，你以为你的祭祀真的奉你为王吗？才不是！他信奉的是另一位神明！他留在你的身边是有目的的！包括我也着了他的道！否则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些事情！”
伊南娜才刚咆哮完，白沉就感受到了来自于吉尔伽美什那强烈的目光，他并没有被那股气势所慑，反而和平常那样开口道：“你那些指控之中，只有一项我承认，那就是我确实不只信奉一位神明。”
“什么？！”伊南娜楞了一下，居然那么坦率的就承认了，白沉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笃定吉尔伽美什不会杀了他吗？
不、不可能！吉尔伽美什是多么骄傲的人，绝不会允许背叛的存在，但是……事情确实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她本以为吉尔伽美什在听了她的话之后会愤怒的杀死白沉，可事实上，吉尔伽美什确实有所愤怒，但他却没有对白沉动手。
“作为祭祀，同时信奉两位神明确实有些惹人诟/病，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白沉看向伊南娜的眼神充满了温柔，“曾经我确实比任何人都敬仰着你，但是有一天我发现了，作为女神的你是有缺陷的，既然王讨厌你，那么总有一天，或许我们会站在对立面，事实证明我猜对了。”
“之后我又认识了恩奇都，我们成为了最好的朋友，但是显然他也并不喜欢你。那个时候，我意识到了一件事，如果只是身为你的祭祀，我的力量是有极限的，一旦你放弃了我，我就会沦为凡人，就像那些被逐出神庙的祭祀一样。”
“我的两位友人太强了，如果沦为凡人的话，我就再也无法理解他们，再也无法站在他们的身边，所以我才选择了新的力量。”
“绝对强大，而且绝不会影响到吉尔和恩奇都。”
“你……你说谎！”伊南娜没想到白沉会那么无/耻，她想辩解，却又发现找不到任何漏洞。
白沉没有理会伊南娜，对方信不信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这番话本来就是说给吉尔伽美什听的。
这是一场赌博，而他……从没考虑过失败的可能。
“如果不相信我的话，杀了我也没关系。”白沉终于把目光移向了吉尔伽美什，“我不会反抗，或许还能早点见到恩奇都，这样他一个人在冥河也不寂寞了。”
白沉说到这里轻轻笑了起来，他用手按在了自己的心脏上，像是在向什么起誓一般，看起来圣洁而又美好，“不管吉尔你是怎么想的，我都无愧于心，我从未背叛过你和恩奇都，也从未想过要伤害你们，或许我确实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是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还有最后一件事。”白沉就像在交代遗言一般，表情郑重了起来，“不论你决定怎么处置我，我都希望你不要放过伊南娜，你掳走她的事情，神王恐怕已经知道了，神王一定会追究你和乌鲁克的责任，现在的你是赢不了神王的，人类和神明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但是只要夺取就可以了。”
“杀死伊南娜之后，你可以得到她的神格，从拥有三分之一神血的人类，变成真正的神明，届时就算是神王，也有一战之力。不仅如此，成为神明之后，也就拥有了进入冥河的力量，这样总有一天，你能够找到解救恩奇都的办法。”
白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等着吉尔伽美什结果他，但他等到的却不是吉尔伽美什的剑，而是伊南娜的尖叫。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白沉的目的，对方从一开始就是想杀死她！得到她的神格！她的所作所为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恶魔！
“不！你这个骗子！”伊南娜彻底疯狂了起来，“弑神是违反天命的！会被命运所诅咒！吉尔伽美什，你不能听他的！你们不能杀死我！”
伊南娜还在语无伦次地拼命尖叫，她就被一把利刃刺穿了身体，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吉尔伽美什冰冷的瞳孔，怨恨扭曲地嘶吼道：“乌鲁克的王啊……你会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懊悔，我诅咒你一生无法与友人相见，永远活在命运的诅咒之中，饱尝痛苦和绝望……”
伊南娜的身体在空气中化为了尘灰，随风消散，留下的只有漂浮在空中的紫色神格。
“王果然很温柔。”白沉缓缓开口道。
“我说过叫我吉尔就可以了。”吉尔伽美什握住了紫色的神格，那双红色的瞳眸深不见底，“更何况你早就料到我不会杀了你吧？”
“我不知道。”白沉也笑了起来，“因为王，不，因为吉尔很温柔，所以我才会觉得你不会杀了我吧，就像你永远无法对恩奇都下手一样。”
“你现在信仰的神明是谁？”吉尔伽美什微眯起了眼睛，脸上的笑容有些危险，“本王可不觉得有神明会毫无代价的把力量赐予人类。”
“不愧是吉尔，什么都瞒不过你。”白沉轻轻垂下了眼帘，“我不知道那位神明真正的名字，我只知道他很强，据说那位神明是从人们的愿望中诞生的，我也算是许下了心愿，和那位神明缔结了交易吧。”
“代价是什么？”吉尔伽美什挑眉。
“是生命。”
什么？！吉尔伽美什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白沉。
白沉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多么沉重的答案，他笑了起来，“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就像恩奇都一样。”
“所以
伊南娜好歹是乌鲁克的守护神，她在乌鲁克还是有些声望的，所以不能在大众的目光下审/问这个女人。
吉尔伽美什和白沉特意选了神庙的地下密室，历来只有皇族成员才知晓，外加白沉的结界，一般民众绝对无法进入。
白沉先把恩奇都的身体消散的事情告诉了吉尔伽美什，接着又把装着尘沙的瓶子给了吉尔伽美什。
“抱歉，我只能做到那么多了。”白沉垂下了眼帘。
“现在放弃还太早了。”吉尔伽美什握紧了手中的瓶子，“而且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白沉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听出了吉尔伽美什的弦外之音，“看来你在冥界有了不错的收获。”
吉尔伽美什没有隐瞒，把和冥界女王伊尔卡路拉的交易内容告诉了白沉。
“停止冥河的时间百年？”白沉这回真的有些惊讶了，“还真是大手笔，就算对于神明来说，应该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看来伊南娜真的做了不少惹怒她的事情。”
白沉把目光转向了伊南娜，此刻的伊南娜哪里还有当初趾高气扬的样子，显得非常狼狈。吉尔伽美什的’天之锁’是对神宝具，就算是伊南娜想要挣脱也有难度，更何况她现在身受重伤。
“咳咳……”哪怕境遇糟糕，伊南娜的眼睛依旧精光闪闪，显然她并没有就此认命，“你们最好不要相信我姐姐那些蠢话，我了解她，她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履行承诺！”
“停止冥河需要花费巨大的力量，等于破坏了生命的运行和流转，就算是姐姐，没有数千年也无法恢复元气！你们真的以为她会做这个亏本的生意吗？她只是想骗你们杀了我！这样她就得逞了！”
伊南娜不仅列举出了停止冥河需要付出的诸多代价，还点名了杀死她之后的坏处，比如神王绝对不会放过吉尔伽美什，不仅如此，整个乌鲁克都要跟着一起陪葬。
伊南娜在为自己诡辩的同时，还不着痕迹地暗示白沉，如果对方不救她，那么她就要曝光白沉的身份。
可以说伊南娜已经费劲了心机，这番说辞至少听起来也挺有理有据的。换了个人来，或许已经被她说服了，但可惜……她还是错估了吉尔伽美什的性格。
吉尔伽美什是谁？他可是最古老的英雄王，那份骄傲和荣耀无人能及！就算是神王，也不能叫他低头！
所以对于还在不断叽叽歪歪的女神，吉尔伽美什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用剑捅/穿了伊南娜的肩膀，彻底让对方闭嘴了。
“女人，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你只要回答本王的问题就行了，这样本王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些。”吉尔伽美什居高临下地看着伊南娜，红眸中闪着冰冷的光芒，“多余的废话只会让你体验到更恐怖的地狱罢了。”
“你！”伊南娜气炸了，吉尔伽美什居然敢这样对她，她可是女神！不仅如此，她还是乌鲁克的守护神，神王安努的使者！
可惜伊南娜也知道形势比人强，她只能暂时咽下了这口气，看来吉尔伽美什这里已经行不通了，只能靠白沉这边了。
“我可爱的祭祀，你应该和你的王持有不同的意见吧？”伊南娜目光灼灼地看向了白沉，并暗示道：“你的神力来自于我，如果我死了，你就只是个凡人了！不仅如此，这个神庙的祭祀都将失去我的庇护和力量！”
伊南娜这个暗示不可谓不妙，潜台词就是如果她死了，就没人替白沉掩饰那一身特殊的力量了，所以白沉还需要她，他们是可以继续合作下去的。
“真是丑陋啊。”吉尔伽美什看着伊南娜为了活下去那不择手段的模样，冷笑道：“虽然垂死挣扎也算是不错的戏目，可以稍稍娱乐一下本王，但是女人，你的表演真是让本王倒尽胃口。”
“记住了，女人，乌鲁克的守护神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吉尔伽美什！”庞大的气势从吉尔伽美什的身上冲天而起，哪怕是在昏暗的地下室，年轻王者的身上依旧好像迸发着强烈的金光，就如同那头金色的头发那样，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就连伊南娜也不由得心中一惊，如此骄傲又狂气的吉尔伽美什和她曾经看到的预言画面有了片刻的重合，那目中无人的红眸，以及不被任何规则所束缚的狂妄……不就是吉尔伽美什砍下安努头颅的那个画面吗？
伊南娜这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她已经把吉尔伽美什彻底得罪了，如果对方不得势还好，一旦真的干/掉安努当上神王，那必定是她的死期。
不行！必须把这个威胁扼杀在摇篮里，她要联合安努，现在就杀了吉尔伽美什，否则会死的就是她了，所以无论如何，她现在都必须逃出去。
“不错的表情。”吉尔伽美什坐到了椅子上，从王之宝库中给自己倒了杯酒，看起来惬意又自在，仿佛只是在欣赏挑梁小丑般给自己找乐子，“那绝望又恐惧的表情，真是令人愉悦，是吧，友人？”
漫不经心的红眸扫向了白沉，说不清那眼神中究竟包含着怎样的深意，白沉自认没有任何破绽，就算有，他也不在意，所以他只是朝吉尔伽美什笑了笑，非常配合地答道：“是啊，不过还是不要玩过头了，我们还要很多情报要从她的口中获得。”
“也是。”吉尔伽美什轻笑了一声，“所以女人，求饶的话本王已经听腻了，不如交代一下你是如何把天之公牛骗到了人界，又是如何说服神王杀死恩奇都的。”
“……”伊南娜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在考虑如何会自己开脱。
“还有……”吉尔伽美什微眯起了眼睛，他的瞳孔深处微微竖起，犹如冰冷的蛇目，叫人不寒而栗，“最重要的一点，本王对你为何三番五次挑衅我非常有兴趣，你不会真的蠢到以为靠这样就能吸引我的注意？还是说……你背后有其他的目的？”
这个男人……太敏锐了！伊南娜早就知道吉尔伽美什不好对付，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暗中调查了那么多的事情。
伊南娜冷汗涔涔，她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借口，但是却全都太牵强了。吉尔伽美什清楚她是多么有野心的女人，她不会毫无理由的做出这些事，没有利益的话，即便她真的因为贪/图美/色而勾引吉尔伽美什，也绝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尤其是她还把神王扯下了水！
没办法了，为今之计，只有利用白沉了，如果对方真的过河拆桥，她也就只有鱼死网破了！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就只有告诉你真相了。”伊南娜佯装出走投无路的样子，可其实她的目光却有一瞬扫过了白沉。
白沉自然知道这是威胁，如果他再不说些什么来救伊南娜的话，这个女人绝对会曝光他的秘密，但是……那又如何呢？
“怎么了？”白沉故意催促道：“为什么要停顿？”
伊南娜懵了，这个疯子！居然真的不怕她曝光一切吗？全身的血液瞬间往大脑涌去，她瞬间失去理智的大吼道：“算你狠！吉尔伽美什，你以为你的祭祀真的奉你为王吗？才不是！他信奉的是另一位神明！他留在你的身边是有目的的！包括我也着了他的道！否则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些事情！”
伊南娜才刚咆哮完，白沉就感受到了来自于吉尔伽美什那强烈的目光，他并没有被那股气势所慑，反而和平常那样开口道：“你那些指控之中，只有一项我承认，那就是我确实不只信奉一位神明。”
“什么？！”伊南娜楞了一下，居然那么坦率的就承认了，白沉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笃定吉尔伽美什不会杀了他吗？
不、不可能！吉尔伽美什是多么骄傲的人，绝不会允许背叛的存在，但是……事情确实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她本以为吉尔伽美什在听了她的话之后会愤怒的杀死白沉，可事实上，吉尔伽美什确实有所愤怒，但他却没有对白沉动手。
“作为祭祀，同时信奉两位神明确实有些惹人诟/病，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白沉看向伊南娜的眼神充满了温柔，“曾经我确实比任何人都敬仰着你，但是有一天我发现了，作为女神的你是有缺陷的，既然王讨厌你，那么总有一天，或许我们会站在对立面，事实证明我猜对了。”
“之后我又认识了恩奇都，我们成为了最好的朋友，但是显然他也并不喜欢你。那个时候，我意识到了一件事，如果只是身为你的祭祀，我的力量是有极限的，一旦你放弃了我，我就会沦为凡人，就像那些被逐出神庙的祭祀一样。”
“我的两位友人太强了，如果沦为凡人的话，我就再也无法理解他们，再也无法站在他们的身边，所以我才选择了新的力量。”
“绝对强大，而且绝不会影响到吉尔和恩奇都。”
“你……你说谎！”伊南娜没想到白沉会那么无/耻，她想辩解，却又发现找不到任何漏洞。
白沉没有理会伊南娜，对方信不信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这番话本来就是说给吉尔伽美什听的。
这是一场赌博，而他……从没考虑过失败的可能。
“如果不相信我的话，杀了我也没关系。”白沉终于把目光移向了吉尔伽美什，“我不会反抗，或许还能早点见到恩奇都，这样他一个人在冥河也不寂寞了。”
白沉说到这里轻轻笑了起来，他用手按在了自己的心脏上，像是在向什么起誓一般，看起来圣洁而又美好，“不管吉尔你是怎么想的，我都无愧于心，我从未背叛过你和恩奇都，也从未想过要伤害你们，或许我确实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是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还有最后一件事。”白沉就像在交代遗言一般，表情郑重了起来，“不论你决定怎么处置我，我都希望你不要放过伊南娜，你掳走她的事情，神王恐怕已经知道了，神王一定会追究你和乌鲁克的责任，现在的你是赢不了神王的，人类和神明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但是只要夺取就可以了。”
“杀死伊南娜之后，你可以得到她的神格，从拥有三分之一神血的人类，变成真正的神明，届时就算是神王，也有一战之力。不仅如此，成为神明之后，也就拥有了进入冥河的力量，这样总有一天，你能够找到解救恩奇都的办法。”
白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等着吉尔伽美什结果他，但他等到的却不是吉尔伽美什的剑，而是伊南娜的尖叫。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白沉的目的，对方从一开始就是想杀死她！得到她的神格！她的所作所为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恶魔！
“不！你这个骗子！”伊南娜彻底疯狂了起来，“弑神是违反天命的！会被命运所诅咒！吉尔伽美什，你不能听他的！你们不能杀死我！”
伊南娜还在语无伦次地拼命尖叫，她就被一把利刃刺穿了身体，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吉尔伽美什冰冷的瞳孔，怨恨扭曲地嘶吼道：“乌鲁克的王啊……你会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懊悔，我诅咒你一生无法与友人相见，永远活在命运的诅咒之中，饱尝痛苦和绝望……”
伊南娜的身体在空气中化为了尘灰，随风消散，留下的只有漂浮在空中的紫色神格。
“王果然很温柔。”白沉缓缓开口道。
“我说过叫我吉尔就可以了。”吉尔伽美什握住了紫色的神格，那双红色的瞳眸深不见底，“更何况你早就料到我不会杀了你吧？”
“我不知道。”白沉也笑了起来，“因为王，不，因为吉尔很温柔，所以我才会觉得你不会杀了我吧，就像你永远无法对恩奇都下手一样。”
“你现在信仰的神明是谁？”吉尔伽美什微眯起了眼睛，脸上的笑容有些危险，“本王可不觉得有神明会毫无代价的把力量赐予人类。”
“不愧是吉尔，什么都瞒不过你。”白沉轻轻垂下了眼帘，“我不知道那位神明真正的名字，我只知道他很强，据说那位神明是从人们的愿望中诞生的，我也算是许下了心愿，和那位神明缔结了交易吧。”
“代价是什么？”吉尔伽美什挑眉。
“是生命。”
什么？！吉尔伽美什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白沉。
白沉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多么沉重的答案，他笑了起来，“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就像恩奇都一样。”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