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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图礼阜,这里距离南疆边境中间只隔一站。

    这里的风土人情十分接近南疆,男男女女的穿着特别大胆。

    不论是男子和女子都穿着裙子。

    也有不少人穿着圣中人的服饰。

    图礼阜集中两地的贸易。

    奚贺熟门熟路的带着栾柔进入一间客栈。

    “走吧,今天我们就住这。”

    栾柔眨了眨眼,“不用挑一间贵一点的客栈吗。”

    奚贺嗤笑。

    “你付钱?”

    栾柔一怔,下意识捂住腰间的荷包。

    经过那次被偷,栾柔已经意识到银钱的重要性。

    这一路吃喝都花费奚贺的钱,她的荷包一直鼓鼓的,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丢丢不好意思,但是想着,倘若回到家她会加倍还他的。

    但是现在想花她的,不行,俩人呢,身上没钱真的没有安全感,再说到北郡还有一段时间呢,谁知道半路上还会遇见什么。

    瞧着栾柔那小气劲,奚贺嘴角勾了勾。

    这么一个善变,又虚伪的女人,当初他到底是为何对她有了兴趣。

    “走了。”

    奚贺伸手拉着栾柔走进客栈,栾柔嘴角轻抿,见奚贺脸色不虞,心想自己确实太小气了。

    于是拉了拉奚贺,“那个,我就这些银子了。”

    栾柔把自己的荷包拿出来,奚贺看着那些零散的银子,他深信这小气鬼手里指定不止这些钱。

    忽然起了点逗弄她的心思。

    “原本我想先付了,既然你这么诚恳,那我就收了,别说我一个男人贪墨你那点银钱。”

    奚贺把栾柔手里的银钱接过来。

    果然看见栾柔一副肉痛的模样。

    邦的一下,栾柔牛感觉额头吃痛。

    听见奚贺道,“收起来吧,小气鬼。”

    奚贺大步进入客栈,栾柔站在身后看着手里的银钱,脸颊微红,该死的贺三,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她的银子,还逗她,混蛋,害她这么丢人。

    走进去,奚贺已经要了客房。

    栾柔也没有问,便跟着奚贺和店小二一起上楼。

    进入客房,栾柔发现这里的房间竟然与平时住的不一样。

    人家客栈里面都是床铺,这里的竟然是床榻,而且还是单独的那种,不仅如此上面还铺着虎皮。

    栾柔打量着房间,不由感叹,“这客栈真有钱,这么好的虎皮竟然放在放在这里,就不怕被人偷。”

    奚贺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整理好。

    撇了一眼栾柔,“大惊小怪,虎皮在圣中颇为珍贵,但是在南疆却随处可见。”

    栾柔白了奚贺一眼,“你又知道了。”

    奚贺轻笑,“不好意思,我还真就知道,四五年前,我曾经来过这里,对这里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栾柔轻声,小声嘟囔,“不就比我多出几年门吗,有什么了不起,我要是个男人,也跟你一样是个奔三的老男人,我的阅历肯定比你还多。”

    奚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刚刚栾柔说什么,奔三的……老男人。

    “你说谁老呢。”

    恩?

    栾柔立即转头,看向一旁打马虎眼,“什么,我刚刚说什么了。”

    “你说我是奔三的老男人。”

    “有吗,我不记得了,哎呀,走了一路,头晕晕的。”转身走到床榻旁,直接躺在虎皮上。

    这边奚贺下意识伸手摸摸脸,他真的老了吗。

    他才二十四。

    栾柔侧身躺在床榻上,“你什么时候回你的客房里,我要休息了。”

    奚贺还没有从栾柔那句老男人的话中反应过来,听见栾柔开口撵他,直接回道,“走,去哪,我就要了一件客房。”

    栾柔一楞,“什么,一间客房,你疯了,一间客房怎么住俩人。”

    奚贺嘴角勾起,“哦,忘记跟你说了,我刚刚对下面的人说,我们是夫妻,一间房正好。”

    “你……。”

    奚贺转身继续收拾自己的衣物,敢说他是老男人,看看她看上的那两个男人,哪个不老,不都二十多岁吗,啊,他就比那大哥表哥大一两岁就老男人了,明晃晃的歧视。

    栾柔看着奚贺整理完东西后,转身便走到榻旁,不顾她是否在哪里躺在,直接躺下。

    栾柔一惊,吓的立即起身,一蹦老高,指着奚贺道,“贺三,你做什么……。”

    奚贺打了一个哈欠,“看不出来吗,娘子,为夫一路累了,刚刚上来的时候吩咐了店小二准备吃食,等好了的时候记得叫我,我先睡会。”

    栾柔目瞪口呆,奚贺这人怎么一天一个样啊。

    看着奚贺已经沉稳的躺在榻上,好,她不与他计较,反正这一路用着他的地方还多呢,她自己下楼在要一个房间去。

    转身匆匆离开。

    当栾柔走出客房后,奚贺慢慢睁开眼,双眼看着棚顶,轻声呢喃,“他真的老了。”

    他如今二十四,正常圣中男子二十岁就可成亲生子,而他们皇家有些特例,因为大哥是太子,选妃必定要精挑细选,二哥早就有了正妃,他虽排行老三,可是却因为头脑不好,被众人忽略。

    剩下的老六老七,那都不到二十。

    栾柔现在才十四,还未及笄,其实也算不得真正的女子。

    跟她比,自己足足大她十岁,老吗。

    能说不老的人定大有人在。

    父皇年纪四旬,那后宫的妃子还有刚及笄,比父皇小二十多呢,谁敢说父皇老。

    越想越不是心思。

    该死的栾柔,当真拿他不当外人了。

    这么直言不讳的。

    栾柔气汹汹的从外面走进来。

    一进门直奔奚贺躺着的榻上,用力拽着他的手臂。

    “贺三,你给我下来,这里是我要住的地方。”

    奚贺正因为栾柔的话而生气呢,现在又被这样对待。

    不由有些生气,“你做什么,我可不是你未婚夫,让你随意撒娇的。”

    栾柔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举止有多僭越。

    当即松开奚贺的手臂。

    心下有些委屈,她到底在做什么啊。

    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一旁奚贺蹙眉,“你哭什么啊……。”

    门口忽然传来店小二的敲门声。

    奚贺撇了一眼,走过去把门打开。

    店小二一脸笑意,“客官,您点的饭菜已经好了。”

    “端进来吧。”

    店小二端着托盘,走进去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便开启店小二能言善道特质。

    “二位客官,我们掌柜的刚刚交代了,知道你们不是本地人,俩人住一个榻上颇为不适,只是现在房间紧张,实在是不够用,您二位又是夫妻,先将就一晚,等会小的在给你们送来一张虎皮,这虎皮隔凉,对付住一晚,若是有空房间了,小的必定第一时间来告诉你们。”

    呵,奚贺这下终于明白了,为何栾柔忽然发疯似的,原来是这样。

    淡淡一笑,“好,赏钱。”

    店小二拿着奚贺给的十文赏钱,笑盈盈离去。

    奚贺撇了一眼气鼓鼓的栾柔。

    坐在桌子旁,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尝了一下。

    嘴角轻扯,“过来吃饭,吃完饭我们在讨论晚上怎么睡。”

    栾柔真是郁闷了,这几天不管做什么都不顺当。

    这走了一天,确实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起身便走到桌子前端起碗筷用膳。

    奚贺轻笑。

    ——

    栾毅四人为了能够追赶栾柔的速度,不眠不休的连夜赶路,终于赶到田林县。

    来之前,吉祥早早就打听清楚,这田林县是个什么地界。

    真没有想到,普天之下还有称之为贼城的地方。

    为了安全起见,吉祥只要了两个房间,栾毅自己一屋,蝴蝶和飞鸟一屋,吉祥负责夜里给蝴蝶飞鸟守夜。

    他们四人来这一路,果不其然在客栈中皆是找到一个少年独行的踪迹。

    夜里,蝴蝶和飞鸟躺在一张床上,辛亏这床铺上有个帘子,要不然吉祥一个大男人守在门口,谁睡得着。

    蝴蝶最在边上,时不时撩起床帘,偷偷看着门口。

    吉祥把桌子搬过来直接躺在上面休息。

    蝴蝶探头回来,飞鸟道,“看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看看。”

    飞鸟打了一个哈欠,“很晚了,咱们睡吧,等明天早点起来,好让吉祥休息一下,劳他这一晚上要为咱们守夜。”

    蝴蝶没有说话,侧着身,勾起床帘,看着躺在桌子上闭眼休息的吉祥。

    努了努嘴,把帘子撂下,闭眼睡觉。

    ——

    田林县客栈里,窗外微风浮动,印在窗子上的树影沙沙晃动。

    窗户上突然被戳破,一根细管延伸进来。

    一缕青烟慢慢吹进。

    桌子上,吉祥猛地睁开双眼,看见门口异动,立即捂住嘴,悄悄起身走到床铺,撩起帘子推动蝴蝶和飞鸟。

    蝴蝶和飞鸟从睡梦中被推醒,睁开眼睛便看见吉祥突然传进来。

    蝴蝶惊吓,刚要叫出声,就被吉祥猛地捂住嘴。

    “虚,有人。”

    蝴蝶和飞鸟一愣,吉祥指了指门口,示意她们二人把嘴捂住,自己则拿着利剑守在一旁,静待贼人闯入,一网打尽。

    果不其然,待香吹进。

    门口横栓突然伸进来一把匕首,慢慢的把横栓移开。

    蝴蝶和飞鸟俩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心想,辛亏屋里有吉祥这个男人在,若不然她们两个女人一定会被吓死的。

    门栓被移开,门微微错动。

    当门移开一个缝隙,突然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男人。

    吉祥提起手中的长剑,一个转手,直接横在那俩人的脖颈上。

    “不许动,动者杀无赦。”

    那俩人一惊,一头冷汗顿时留了下来,心想他们最近怎么这么倒霉,连续几次了都不得手,而且两次被抓。

    ——

    夜里,栾柔和奚贺商量好要怎么睡,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奚贺睡在床榻上,栾柔睡在地上。

    谁让奚贺有功,是保护人的人,而栾柔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被保护。

    躺在地上,栾柔静静的看着棚顶上一个小小的天窗外。

    已经入秋的天,虽然微凉,可是夜色却极好,夜里天空上的月亮是有大又圆。

    正巧从天窗可以看见个全图。

    栾柔躺在老虎皮上,被窝里十分暖和。

    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由想起前世自己瘫痪在床上。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果当初魏诗澜和湛佳没有去宫里活活气死她,那么她现在能在做什么。

    继续瘫痪在床上,任由宫人轻视她,最后活活饿死,还是会被谁发现,救她一命。

    忽然听见奚贺翻身,栾柔不由的看了过去。

    冲着月光奚贺脸上的面具十分清晰。

    有时她真想把贺三脸上的面具摘下了,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前世给她吃的那个人。

    菜的味道一样,又能出入皇宫。

    能不能前世正是因为贺三在宫里做膳,所以才意外遇见她的,看她可怜被关在寝宫,新生怜悯才给她吃食的。

    胡思乱想好一会儿,栾柔摇了摇头,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前世那个人身穿太监服,记得他曾说过,在宫里当差二十年,最大的心愿就是老了寻回自己的宝贝好出宫养老,死的时候能留个全尸。

    在宫里二十年的太监怎么可能会是贺三这个正常的男人。

    只是她真的好想在见他一面,趁着自己有能力,帮一帮他。

    随即打了一个哈欠,栾柔眨了眨疲倦的眼睛,慢慢闭上睡着。

    待栾柔呼吸平稳后,那个躺在床榻上来回翻身的奚贺,忽然睁开眼睛。

    刚刚他就一直感受到栾柔特意打量他的目光。

    这个女人也不知在想什么。

    嘴里发出嗤笑,他总是说别人,其实他连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

    堂堂一个皇子,家里舒舒服服的不待,非要长途跋涉来到这,还是送一个女子去见她的未婚夫。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