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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纪大了,就容易乏,你们也来见过了,都回去吧。”

    太后看向她身旁的管事嬷嬷。

    “去把哀家准备的东西,送与贺儿和栾姑娘。”

    “是。”

    栾柔如坐针毡,进来太后这里,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要被太后给赶回去了。

    她对太后不曾了解,因为前世她嫁皇上时,太后因病去世了。

    像这样面对面只有今世。

    被太后身边的嬷嬷送出太后寝宫。

    出宫的路上,栾柔一直一言不发。

    身旁奚贺突然出声道,“娘子,皇祖母很喜欢你,我很高兴。”

    栾柔微楞,太后什么时候喜欢她了,看她那模样,好像得罪她似的。

    “皇祖母还送了我们这么多礼物,太好了。”

    不提那些礼物,栾柔心里还好点,呵呵,那满满一箱子绫罗绸缎,全是给男子用的,哪个是给她的,哦对了有一样。

    看着身后宫人抬着的那朱名为莲香的花,这是太后专门送给她的,也不知道这花有什么寓意,太后为什么要送她盆花。

    轻哼一声,本以为嫁给奚贺是最好的选择呢。

    现在看来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这太后就是一大阻碍。

    “哎……。”

    栾柔无意思的叹出一口气。

    “怎么了。”

    一旁奚贺看过来。

    栾柔摇了摇头,此时她真想大声告诉奚贺,你皇祖母根本就不喜欢我,咱们还是不要成亲了,可是想了想奚贺的智商,说了他能懂吗。

    “咦,是柔儿表妹。”

    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栾柔的思绪。

    回眸一看,竟然是骆昂带着他大着肚子的孕妻郎宜公主。

    栾柔微楞,和骆昂对视一眼后,便把目光从骆昂身上错开,落在郎宜突起的肚子上。

    看着郎宜一脸幸福的抚摸着肚子,身子向骆昂靠拢,心里轻叹,真是世事难料,本以为她会嫁定了骆昂,转眼间他都快为人父,孩子的娘却不是她

    。

    这边奚贺没想到今天这么寸,进个宫都能遇见某人的旧情人。

    转头发现栾柔目光直视骆昂,心里不悦。

    该死的女人,都要嫁他了,心思还敢飞到别人那。

    为了打断俩人眉目传情,奚贺突发奇想,把那高大的身子,忽然倾斜压在栾柔那柔弱的肩膀上。

    “娘子,我头好痛,哎呀,痛死了,你快给我吹吹。”

    奚贺的突然哀嚎,打断了栾柔的思绪,收回视线捧起奚贺的头,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真如奚贺所说,对着那哪哪都不开窍的头猛吹,吹完还傻乎乎道,“还痛不。”

    奚贺咧嘴一笑。

    “不痛了,娘子真好,木马。”

    青天白日,奚贺大咧咧的在栾柔脸颊上轻轻一吻。

    栾柔蹙眉。

    这时郎宜呵呵一笑。

    “真是巧,没想到会遇见柔儿表妹,你们这是……。”

    栾柔回眸,嘴角轻轻勾起。

    “来拜见太后,大表哥和大表嫂进宫有事?”

    “可不,皇上特意下旨召见的,这不担心贞贵妃孕中多思,特意叫我这个熟悉的人与贞贵妃解解闷,你大表哥见我有孕,心里担心所以特意来送我一送。”

    “这样啊,那表哥表嫂快去吧,我和殿下也要出宫了。”

    “奥,好。”郎宜没想到栾柔这般着急的避开他们,不过栾柔能这般识相她还是很高兴的。

    栾柔伸手挽住奚贺的手臂。越过骆昂和郎宜俩人走过去,她可不想和骆昂还有郎宜闲聊。

    身后郎宜轻笑,“没想到柔儿表妹满中意三皇子的。”

    骆昂沉默不语,只是视线一直盯着那两个挎着紧紧的手。

    最近他不知怎么了,每每午夜梦回,总是做些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小女孩,高谈阔论的说长大后要嫁给将军,而他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站在一旁偷笑,梦里所有的事都是那么清晰,唯有看不清那女孩的脸,也不知道哪个还是孩子的女孩到底是谁。

    “骆昂,骆昂。”

    郎宜见骆昂一直望着栾柔离去的背影,心生不悦。

    “看什么呢,贞贵妃在等着,赶紧走吧。”

    骆昂收回视线,“恩。”

    伸手扶着郎宜的手臂,往后宫走去。

    栾柔的脚步不由的加快。

    身旁奚贺蹙眉,这女人是生气吗,生气她那亲爱的表哥让别的女人有了身孕

    。

    所以嫉妒?

    “娘子,刚刚那人真胖,肚子那么大,会炸开吗。”

    栾柔回神,眉头微蹙,“胡说什么呢,她哪里是胖,分明是有小宝宝了。”

    “哦,那小宝宝是怎么进去的。”奚贺不耻下问道。

    “她是……。”恩?栾柔脸颊一红。

    咬牙切齿道,“滚。”

    ——

    回到栾府。

    奚贺厚颜无耻的一路尾随栾柔来到栾府。

    “你赶紧回去吧,别跟着我了。”

    “我不。”

    “你这人怎么这样。”

    奚贺一路跟着,不管栾柔怎么赶就是不走。

    一同进入栾柔院子,奚贺眼尖的发现几天不见的郭星。

    短短几天不见的郭星怎么又瘦了,原本还算鼓的脸颊彻底凹下去了。

    这边手拿扫把费力打扫院子的郭星,听见自家主子熟悉的声音后,一股热泪盈眶的转头看过去。

    “主,殿下。”

    额……。

    栾柔停下脚步,不是她愿意回头看,实在是某人的声音太过凄惨。

    这不回头还不要紧,一回头,嚯,还真吓了她一跳。

    那个扫地的人还是当初意气风发进入栾府的郭星吗。

    如今怎么这么狼狈。

    院子外,蝴蝶悠哉悠哉的走进来。

    看见栾柔时,小脸一喜。

    “小姐,你回来了。”

    栾柔略微点头。

    “恩,蝴蝶,你过来一下。”

    栾柔把蝴蝶叫到身边。

    身后奚贺赶紧走到郭星跟前。

    “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郭星眼泪直飞,一脸委屈道,“主子,求你了,带我走吧,属下知道错了,属下宁愿回隐阁受罚,也不要在这里待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郭星抽泣,“主子,我苦啊,她们天天,天不亮就让我干活,饭还不管饱

    。”

    “啊,饿的,那你也不至于瘦这样啊。”看看郭星的脸,他才几天没有见过郭星,人就变了样子。

    主子不提还好,一提满满的辛酸泪。

    “那是因为,她们还在我饭里下巴豆,一天拉七次,已经拉六七天了。”

    “额……。”

    “主子,求求你带我走吧,她们都不是人,太狠了,心思太歹毒了。”

    每次他以为能避开巴豆,结果人家就换个方式让你误食。

    若是对方是给歹毒的人也好办,可偏偏用那些不痛不痒的手段,却让你招架不住的手段。

    ——

    这边栾柔蹙眉,“怎么回事,人怎么变成这样了。”才几天的功夫,人就跟脱了一层皮似的。

    蝴蝶瞥了瞥对面的郭星,真是见他一次就想笑他一次。

    “放心了小姐,不就是多拉了几次稀吗,没事的,今天奴婢已经打算给他吃好的补补身子了。”

    蝴蝶笑的一脸奸诈,到时我让他胖的连亲娘都认不出来。

    “你呀,轻点下手。”

    栾柔一脸无奈。

    转身看着奚贺,尴尬一笑。

    “奚贺,你快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啊,我这就过来。”

    奚贺应声,临走吩咐郭星。

    “你在忍忍,现在看你这副模样,就把你带走,会惹栾柔起疑心的,忍忍,回头放你大假。”

    “主子,主子……。”

    见奚贺无情无义的一出溜跑进屋里,根本就不管他,郭星心里凉半截。

    栾柔还没进皇子府就这样,若是进去还有他们兄弟的地方吗。

    一进门,奚贺便问,“娘子,星星怎么了,他怎么……。”

    栾柔眼珠一转,说什么也不能让奚贺提及郭星的事,免得解释不清,在让奚贺以为她是个爱苛待下人的人呢。

    “那什么,你快过来看看,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礼物。”

    “不是……星星他。”

    “他什么他,难道你没听见我说的话。”

    栾柔走到桌子旁,在针线娄里胡乱翻出一个她以往做的荷包(残次品)。

    颠了颠,不错就它了。

    “那,我亲手为你做的荷包,喜不喜欢。”

    奚贺嘴角一咧,握着有生以来见过最丑的荷包,说着违心的话道,“喜欢,娘子真好

    。”

    “呵呵,喜欢就好,对了,你刚刚不是问郭星的事吗,可能是水土不服,所有清瘦了些,不过你放心让他在这住着,兴许几天后人就变回去了呢,别想他啊。”

    “恩,好。”

    奚贺心里默念,星星啊,别怪主子,你主子晚两天一定来救你。

    门外郭星连连打了两个喷嚏,正揉了鼻子,这一直对他避而不见的飞鸟突然出现。

    “飞……。”

    飞鸟淡淡睨视郭星一眼,转头直接朝着屋子里走。

    “小姐,夫人请你和三殿下去前厅,有话要讲。”

    ——

    前厅。

    栾益达手背过身后。

    “老爷,你就别晃悠了,头都痛死了。”

    栾益达连连叹气。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能不晃悠吗。”

    “小姐来了。”

    栾柔同奚贺一起走进来。

    栾益达见自家闺女是一脸柔色。

    可是瞥见那身后的跟屁虫,脸色立即暗了下来。

    “爹,娘,找女儿有事。”

    “恩,爹从宫里回来,听说你拜见了太后。”

    “是,我们也才回来不久。”

    栾益达坐在一旁,示意栾和奚贺坐下。

    “爹接到皇上旨意,大婚之期已定。”

    “定了。”

    “恩。”

    “什么时候。”

    栾益达看了看曾经还在襁褓里,如今已经长成大姑娘的栾柔。

    “你及笄礼那天。”

    “啊。”栾柔惊讶,“爹,会不会太快了,女儿还没准备好。”她及笄礼,不就是一个多月后。

    栾益达又何曾准备好了,他巴不得留栾柔一辈子在家才好呢。

    只可惜,皇命难违。

    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奚贺,那在他眼里就是头猪,还是一个头死笨死笨的猪,竟把他辛辛苦苦养的小白菜给拱了。

    一旁奚贺看明白了未来老岳丈的意思,只是心虚的他根本不敢多嘴,生怕成为出气的对象。